青鶴峰。
蘭青文望著楚辭額頭上的冰花印記,眼中充滿希望之色:“你果然沒看錯人,天別。在淡泊之湖體修對他的成長意義不大,是時候讓他出去歷練一下了。”
五個月後。
海聲洶湧,蔚藍的大海無盡的向前延伸。
楚辭盤腿坐在蘭青文身前,狂風從他耳邊呼嘯而過。
他們乘著一柄長而寬的飛劍,正去往一個叫做蠻夷之域的地方
據蘭青文所說,蠻夷之域是一塊橫縱萬里的大陸,距離淡泊之湖也有著萬里之遙,需橫渡大海才能到達。
就在五個月前,楚辭與九尾寒天狐簽訂契約的那段時間裡。蘭青文先是讓楚辭好好消化九尾寒天狐所帶來的力量,然後便恢復了從前的體修。
可就在前幾天,蘭青文突然對他說,要去歷練,而且是去一個叫蠻夷之域的地方。
楚辭心想著,體修總共加起來不過幾個月,怎麼又突然要去歷練了。
他問過蘭青文。但是蘭青文並沒有說。
腳下一座座山峰飛快掠過,他們早就到了蠻夷之域,可蘭青文說他要拜訪一位老友。
他們最終停在了黑色山峰群中一個洞窟前,蘭青文像是變戲法似的拿出一罈酒,遞給楚辭道:“拿好了,這可是百年老酒。”
楚辭提著酒,跟蘭青文走進了洞窟。
“赤酒,我是青文啊!”蘭青文一邊走一邊喊。
“青文老弟?你怎麼來了?”一個聲音從洞窟內傳來,“呵呵,來就來吧,備啥百年美酒?”
“這蘭青文葫蘆裡買的什麼藥,這蠻夷之域中,除開那蠻夷九仙,就沒什麼會使用神力的人了。”九尾寒天狐的聲音在腦海中響起,“這歷練吾看是沒什麼用處。”
“也不能這麼說,既然是師傅的摯友,便不會做何敷衍之事。”楚辭說道,“不過,蠻夷九仙又是何許人也?”
“就是九位來自其他的大陸的強者,他們互為摯友,且都胸懷大志,在數百年前決定在這片廣袤的土地上幹出一番功績來,便就停留在這了。”九尾狐寒天狐顯然對這些各大陸上的名人軼事很有了解。
“九位至強者麼…”楚辭思來想去還是覺得:
這不就是九個大佬來新手村裝杯嗎?!
“是啊,也可以這麼說。他們最開始來到這裡救濟災民,化解厄難,深受當地老百姓的愛戴。”九尾寒天狐說道。
“等,等會。你怎麼會知道我心裡在想什麼?!”楚辭突然發現了事情的不對勁。
“你還真是對契約一無所知。”九尾寒天狐極為無奈,“締結契約後,便可互知其心之所想,志之所在,就連你以往的記憶吾都能看見哦。”
“靠!那為什麼我不能看見你的!”楚辭大為不滿。
“你精神修為太低了,要是強行窺探吾的記憶,怕是要當場爆體而亡吧。”九尾寒天狐輕笑兩聲,有些戲謔。
隨著楚辭與九尾寒天狐的交流,蘭青文已經領著楚辭走到了洞窟深處。
不遠處,一個不大的出口裡透著亮光。
楚辭走進洞口,裡面是一個高百丈的山洞,四周石壁都掛有火把照亮。
山洞正中有一石桌和三個石凳,一名黑鬚老者一臉笑意的等待著蘭青文與楚辭的到來。
“呵呵,青文老弟也有些日子沒見到了。今日光臨寒舍,蓬蓽生輝啊。”黑鬚老者笑吟吟地說道。
“不敢,不敢。我此行來並未提前通知你,多有叨擾,多有叨擾。”蘭青文拱手相讓,十分客氣地說道。
能讓蘭青文如此客氣,看來,這個老頭就是那蠻夷九仙之一了吧。
“哦?這位小兄弟是?”黑鬚老者轉頭望向楚辭,帶有幾分疑惑之色。
“這是我摯友的愛徒—楚辭,楚辭,快,這位是赤酒,蠻夷九仙之一。”蘭青文介紹到,並用眼神示意楚辭行禮。
楚辭心領神會,上千一步拱手道:“晚輩嵊州大陸—楚辭,見過赤酒前輩。”
“哈哈哈哈哈哈,不必多禮。”赤酒爽朗的笑聲讓楚辭心中的戒備鬆懈了幾分,“來,坐。”
一桌子菜餚不算豐富,大多都是些葷菜或是下酒菜之類的。
楚辭沒動幾筷,因為他並不喝酒。再說,光吃菜不喝酒不太禮貌,他也之後看著兩個“酒仙”對吹了。
因為插不進話,楚辭只能與九尾寒天狐聊天,就是這麼一聊,讓楚辭發現了一個駭人聽聞的事:九尾寒天狐是個女的!
看著楚辭的驚訝神情,九尾寒天狐有些疑惑:“很奇怪嗎?是吾這個形象是你產生了誤解了麼,那吾便化作人形模樣吧,讓吾從你的記憶裡找找,你喜歡的女性形象…”
楚辭差點把口中的飯噴出來:“你,你別亂搞啊。”
“唔,找到了。”
“你這個狐狸…”
楚辭還未說完,便看到九尾寒天狐在一旁幻化的形象,差點沒噴鼻血。
只見雪白一張瓜子臉,柳眉鳳目,瓊鼻櫻口,唇不塗朱而赤,面不敷粉而白。纖細而又修長的白腿,長髮及腰,身著白色襯衣配冰花短裙。
這副模樣……是上世暗念的班花……
只是換了身衣服而已,九尾寒天狐找得也太準了。
“哈哈,看來吾的直覺沒錯。喂喂,你不會心動了吧,哈哈哈。”雖說仍是九尾寒天狐的聲音,但那個豐富的面部表情絕對不是她之前那張狐狸臉能表現出來的,“這張臉的主人叫做…若琴,如此,吾的人類名字就叫做白琴好了。”
就在他們交談這會,赤酒和蘭青文已經喝了不知道有多少碗了。
赤酒名字裡帶酒,喝酒自然猛。
只是過了一時辰,蘭青文就因為這百年老酒的後勁,喝得那是面紅耳赤。
反觀赤酒面不改色,仍舊悠然自得:“青文吶,你這次來是所為何事?”
“是為我這徒…徒弟,他修為被廢了,只好練體…體修了…嗝。想讓你,幫,幫忙給他安排點歷練。”蘭青文已經喝高了,說話都有些不利索。
“歷練麼,可以啊,不早說,正好我最近有些想法,就讓他參進去吧。”
聽到這,楚辭趕緊拱手道謝:“多謝赤酒前輩,晚輩感激不盡。”
“不過,得先看看你有沒有那個實力來參進去。”赤酒語鋒一轉,看向楚辭,“先讓我來試你一試吧。”
說著,赤酒便把他的手伸了出去,楚辭也便與他握手。
望著這幹黃枯瘦的手,楚辭很難想象他能怎樣測試他。
突然,一股強橫的氣息從赤酒身上爆發,澎湃的聖力從赤酒手上傳來。
楚辭眉頭一皺,臉色有些難看。
“切,你這就不行了,讓吾來。”白琴將她那芊芊素手放在了楚辭的手上。
原來還在和蘭青文談笑風生的赤酒只覺得一股徹骨寒涼從楚辭手上傳來,赤酒扭頭看了看他的手,上面已經起了層冰霜。
年輕人,就是氣盛。
赤酒手猛地一握,聖力輸出驟然增大。
“小老頭,跟吾鬥?”九尾寒天狐一臉不屑,一股極致的寒意迸發。
赤酒如墜冰窟,眉頭緊鎖,他沒想到楚辭還有這等實力。
“好了,你完全符合。”赤酒收回了他的手,“即日開始歷練。”
“多謝赤酒仙。”楚辭拱手作謝。
蘭青文當晚就回淡泊之湖了,把楚辭一人留在這。
不過還有白琴,楚辭還不是特別無聊。
也不知是因為白琴被囚禁了百年的緣故,她的話特別多。
不過楚辭在修煉精神力,並無理會她。
白琴也識趣的回到了精神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