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夢裡的怪老頭
楊麗不停的晃著江風的胳膊撒嬌，卻一直沒有得到回答。
她這才意識到男人的狀態不對。
因為男人的臉上一直戴著口罩，她看不到他臉上的表情。
還以為他在因為自己買了一條絲襪的事情生氣。
“說話啊！”
“你現在怎麼變得那麼小氣！”
“不就是一條絲襪而已，至於嗎？”
女人臉色變得很快，本來就是為了不讓江風生氣才刻意撒嬌，收起來也快。
手上因為生氣，用力的扯住男人胳膊，尖長的指甲陷入他面板裡。
江風被手臂上的刺痛回過神來，反手拽住楊麗的手腕，將她拽開。
他的動作並不溫柔，可以算的上是粗魯。
這應該是他第一次沒有按照女人的意思照做。
看著倒在沙發上的楊麗，他淡淡開口。
“你和張帆什麼時候在一起的？”
張帆就是昨天和楊麗渾身赤裸躺在一起的男人。
滿屋的味道和地上使用過的安全用品，足以證實兩人的姦情。
“你..你怎麼知道？”
楊麗揉了揉被拽疼的手腕，還沒有來得及發火，就被他的這句話嚇到。
嘴裡下意識的出聲，將她出賣。
說完這句話之後，她才反應過來，連忙捂住嘴巴。
這不是變相承認了自己和張帆的事情麼。
可惜已經晚了，江風已經聽到女人不打自招，不光如此他還看到了真實的情況。
對於楊麗心中的疑惑，他站起身來，“好心”的提醒道。
“昨天是我們的四週年紀念日。”
“但你好像很累，睡得很早。”
他不知道的是，這樣的事經常發生，每一次男人都是卡在江風下班之前離開的。
有了提醒，楊麗很快就想到昨天晚上和楊帆完事之後特別累，兩個人就小憩了一會兒。
她完全忘記四週年的事情了，如果知道是怎麼也不會讓楊帆來的。
“你全都看到了，是不是？”
“既然你已經看到了，我就不瞞你了。”
“我們兩年前就在一起了。”
既然已經被他發現，楊麗索性破罐子破摔，將她和楊帆的事情說出去了。
多可笑，兩個人總共才在一起四年，她竟然有一半多的時間對方都在出軌。
事到如今，江風沒有什麼想要在和女人說下去的了。
“把我的工資卡還我。”
“現在就滾出去！”
“誰想待在一個小破出租屋裡，還是跟一個有口臭的男人！”
楊麗從來沒有想到過自己會被男人趕出去，臉色很不好看。
撂下這句話，她馬上進屋收拾行李。
她的東西很多，衣櫃裡的衣服和包需要用兩個行李箱才能裝下。
等她收拾完走出臥室門時候，手裡還在和別人打著電話。
“喂？”
“親愛的，你來接我去你那吧。”
話筒聲音開的很小，江風聽不到對面的聲音。
不過女人臉上的笑容和甜蜜的稱呼，對方應該就是他的那位好朋友楊帆吧。
而自己作為楊麗的正牌男友，她從來沒有這樣叫過他。
果然，現在連裝都不想裝了麼。
女人走的很乾脆，絲毫沒有猶豫，甚至在臨走之前看都沒看江風一眼。
“啪嗒！”
門被關上，出租屋裡又陷入了一片寂靜。
江風現在才把戴在臉上的口罩取下來，他的耳朵上有一道常年留下的勒痕。
不僅在外面他需要戴口罩，回到家也是被楊麗要求不準摘下口罩。
三年來，他的活動範圍就僅僅侷限於一個狹小的客廳，現在終於能回房間休息了。
看著床上嶄新的床單，江風只覺得噁心，一股強烈的嘔吐感從胃裡湧上來。
將床單一股腦的扯到地上，他就這樣躺在光禿禿的木板上。
今天發生太多的事，讓他感受到前所未有的疲憊。
再加上昨晚徹夜未眠，江風再也抵擋不住湧上來的睏意，很快就睡了過去。
模糊之間，他好像做了一個夢。
四周一片漆黑，到處瀰漫著濃重的黑霧。
江風就站在黑霧中間，周圍都被黑霧包裹著，離他很近卻又保持有一尺距離。
他試著向前走了一步，黑霧主動向後避開，維持著原來的距離。
黑霧上散發出刺人的寒意，江風不自覺的打了個寒顫。
好奇的伸出一隻手，嘗試著觸控眼前的黑霧，這次黑霧沒有向後躲避乖乖待在原地。
沒有實物阻擋，手就這樣探入黑霧內部。
入手，是想象中的冰涼感覺。
不過怎麼回事，他明明記得自己已經睡著了，怎麼手上還能感覺到冰涼。
就在江風還在想不明白的時候，他頭上突然被什麼東西敲了一下。
“砰！”
是一根木棍從後面揮來，敲在頭上發出的聲音很響亮，卻不痛不癢。
被嚇了一跳，江風連忙轉過身。
奇怪的是，他的身後空無一物，還是隻有一片黑霧。
江風撓撓頭，一臉納悶。
難道是錯覺？
這時，他的眼前突然出現了一道身影。
是一位年過六旬的老者，他的手裡還拄著一根柺棍。
老者出現的方式十分詭異，但江風不知道怎麼回事並不害怕他。
他穿著一身中山裝，身板挺直肩膀寬闊，腰肢粗壯，一雙眼睛炯炯有神，透著威嚴的光芒。
如果不是老者臉上的皺紋和頭上半白的頭髮，怎麼也看不出他的年紀。
不過此刻他的臉色漲紅，正在發怒。
“混賬小子！
還沒等江風搞清楚老者為什麼要罵他，就看到老者要伸出拄拐的手，想要打他。
江風眼疾手快，趕在柺杖砸到身上之前，成功接住它。
柺杖不知道是用什麼木頭制的，握在手裡觸感十分好，還能隱約聞到木頭的清香。
“等會，你罵就罵怎麼還動手？”
被人無緣無故的罵了就算了，江風可不會坐以待斃的看著老者打自己，雖然不疼。
他現在已經明白了，剛才應該就是眼前這位老者在搗亂。
老者的柺杖被江風緊緊地抓手裡，他們各自手握一端，柺杖橫在兩人中間。
“哼！”
“打的就是你。”
“混賬小子好好的人不做，怎麼偏偏想不開要去當一條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