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嬴 迎春殿

周遊海的寵妃姬遙英宮殿。

她是輔國大將軍的孫女,但她的父親只是大將軍不太出色的庶子,靠著女兒得寵勉強被提拔了從三品雲麾將軍。

姬遙英是在周遊海還是皇子的時候就嫁做側妃的,這些年寵冠六宮,不僅她父親跟著沾光,連她的祖母都借了她的光被抬做了平妻。

周遊海當年不是太子,先帝為他指婚也沒挑什麼高門,只是將通政司使副使的的女兒指給他。

如今皇后的孃家也不過升到了檢察院右都御史,比不得瑤貴妃的家世,也不甚得寵,處處被她壓一頭。

周行川如今陪著的女子,就是姬遙英的親妹妹姬成碧。

他回來也有十好幾天了,表面上天天眠花宿柳都不曾回王府住過,實際上忙的連睡覺都要擠時間。他久不回大嬴,許多地方都得親自露臉敲打,讓他們打消不該有的想法。

今日受邀赴宴,把各家閨秀打量了個遍,看中了姬成碧。周圍隱隱約約地打量他,他都無所謂,倒是看著姬成碧羞紅了臉的小女兒姿態,覺得有趣。

算來他有許久不近女色,倒也不是好色,只是男人本能,他也沒必要委屈自己。

宴會上準備了許多專案,周行川拿起一把小弓,很是輕盈,想來是為小姐準備的。

“姬二小姐出生將門,可會射箭?”

姬成碧搖搖頭:“不曾學過,但我想試試。”

周行川便教她他握弓搭箭,從背後虛虛環抱住他,隔著帕子握著她的手,拉弓放箭,正中靶心。

“王爺好厲害。”

“姬二小姐自己試試。”周行川放開她笑道。

姬成碧倒也拉的開弓,就是準頭差點,差點就脫靶了。

周行川看著她,卻又不自覺浮現出冬狩當日,鸞和玩兒一樣的不用弓隨手扔,箭卻正中紅心的模樣。

回過神見姬成碧眼巴巴的看著他,周行川安慰道:“姬二小姐剛開始學,多練練就好了。”

南梁御書房

鸞和召太醫診脈,確實懷了身孕。

提筆在紙上寫下八字:要事相商,盼郎所歸

吹乾,喚鳶嘉飛鴿傳給周行川。鸞和捂著小腹,心中思緒萬千。

她有意利用這個孩子不假,但她作為母親,也會竭盡所能的去保護這個孩子。

日落 醉鄉樓

周行川瞧著內信條:“從哪拿到的?”

“一夢歡的鴇母給我”

“競爭對手啊。”周行川笑了一下,“一個公主,開什麼青樓?”

“她這是把底牌露給三哥了。”檀香玉一邊給他添酒一邊道:“三哥這美色犧牲的,當真值得。”

宋施硯卻擔心:”南梁公主老謀深算,指不定要拿著這個孩子做多少文章。”

周行川不以為意:“她是一條狐狸,難道我就不是省油的燈了?”

周行川放下酒杯站起來:“備馬,今夜就起程。”

南梁 錦南樓

周行川來的時候,鸞和正一手拿著書本,一手別在身後,站在銀杏樹下考問鴻熹文章。

“天這樣冷,為何不進屋?”

鸞和回頭見是他笑道:“冷讓人清醒。”然後吩咐鳶嘉:“現在陛下回宮吧。”

其餘下人也識相散。

“你換了我的避子湯?”她這一問確實多餘,答案顯而易見,她便又道,“這孩子要不了。”

“你若是打定了主意不要這孩子。不會留到我回來。”周行川把她抱進屋放到美人榻上,“開出你的條件。”

鸞和便也也笑了:“那便要看廣佑王的誠意了。”

“本王回收穆知意為義女,跟這個孩子一起上玉碟,日後也會庇護她。”

鸞和聽他這麼說似有所動,最後卻還是搖搖頭:“他是西嬴王爺和南梁公主的孩子,註定他一生坎坷,而我命不久矣,何必勉強將他帶到這人世間來受苦?”

“本王掌兵權,你這麼多年的攝政也不是白乾的,會不給自己留一條後路?他出生便是無上尊貴。”

鸞和打斷他,沒讓他繼續說下去:“廣佑王舌燦蓮花。只是,我還是想問,天下女子何其多,你為何獨獨看中我?”

“你聰明。”周行川上下打量了一下鸞和,調笑道,“也夠漂亮。”

鸞和沒搭腔,這個理由顯然敷衍不過去,他便繼續說道:“而且本王喜歡你,想留個紀念。”

鸞和險些要氣笑了,生個孩子當紀念品?

“你們兄弟感情沒有傳說中這麼好,對吧?”

”鸞鸞這話可不能亂說。”周行川嗤笑一聲,“本王與皇兄的感情自然是好得狠,否則如何能管著兵權這麼多年?不過浪蕩多年也想留個孩子罷了。”

他湊近鸞和的臉,仔細端詳了一會才道:“鸞鸞深得我意,最適合做廣佑王世子的母親。”

這便是承認了因兵權遭忌憚,才沒能成親生子。

鸞和便也順著他上面的解釋說:“你現在喜歡我,我死了呢?十年以後,你還會記得我的模樣嗎?你總會遇見新的人,屆時我便只是一個面目模糊的影子。”

“而孩子何其無辜,他從出生便沒有母親。你這個父親若不能長久的庇護它它便是兩國的眼中釘。”

“我為何不能長久的庇護?那也是我的孩子。“周行川知道她怎麼說只是想要一個承諾,“我向你保證,無論男女,他出生便是廣義王世子。若是是女孩兒,本王便為她招婿。”

鸞和似有所動。

“況且…“周星川頓了一下,“長公主殿下至今仍未墮胎,不也是想靠這個孩子搏一搏南梁的出路嗎?”

鸞和沒說什麼,只是笑著親了親他,認下他的口頭許諾。

周行川歸根結底是西嬴皇子,以大嬴統一天下為畢生目標。他要這個孩子,無非是想日後將手伸向南梁的時候,能少起戰事。

這個孩子身上有兩國皇室的血脈,只要立它為太子,南梁的百姓也好官員也罷,才不會擔心自己會淪為亡國奴而抵死頑抗。

畢竟所有出路,誰願意赴死呢?同樣的,因為這些,日後這個孩子即位就是板上釘釘。

即便周遊海不願意君權旁落,周行川也能憑這個孩子有個名正言順的說法同周遊海爭上一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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