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彭昌旭有些猶豫,彭白氏先不樂意了:

“小霜還能把她吃了不成?按理來說你那寵妾應該先跪在小霜面前給她敬妾室茶,你寵她便也罷了,現下小霜見她一面都不行?”

看彭昌旭有些鬆動,韓綺霜接著說:“霜兒只是考慮日後大家都要生活在同一屋簷下,總歸是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不能讓阿禾妹妹一直不出松柏苑吧。”

彭昌旭覺得甚有道理,就人帶去了。

他們到的時候,鶴坐在院中的鞦韆上,烏髮為束不施粉黛,身著白煙紗裙,手中握著一支墜著紅穗的白玉笛,靠在鞦韆繩上睡著了。

韓綺霜見到本人才知道彭昌旭為什麼對她這麼寶貝,確實是個美人。

彭昌旭習以為常,熟練地脫下外套蓋在鶴身上,然後把人往內室抱。

鶴手中的白笛不慎跌落在地,發出清脆的聲響,把鶴從夢中驚醒,讓彭昌旭把她放下來,蹲在碎片旁一一撿起:“碎了。”

彭昌旭認出來那是他在唐川買的那一隻,安慰道:“沒事兒,趕明兒我再給你尋一支更好的來。”

鶴搖了搖頭,把它們放在小桌上:“等一會兒你帶我去個金店吧,要能自己打的那種,我想試試。”

“好。”彭昌旭應道。

他們這般容不下第三人的親暱看的韓綺霜心中直泛酸水,便出聲打斷:

“這便是阿禾妹妹吧,我叫韓綺霜,你若是不嫌棄,可以叫我一聲姐姐。”

鶴奇異的看了她一眼,卻不信她真像面上看起來這般對她毫無敵意:“你我之間,到不了姐妹相稱的地步吧。”

韓綺霜臉上笑意僵住,就連彭昌旭也覺得此言不妥:“阿禾,不可以這麼說話。”

鶴不置可否的應了一聲:“我去換衣服。”

彭昌旭被弄得挺尷尬的,人是他帶過來的,鶴卻這麼不給面子,反倒是韓綺霜先笑了笑:

“想來是阿禾姑娘初來乍到不熟悉咱們南梁的禮儀,但二少爺還是得多少教她一些,我無所謂,但若這麼對旁人,那可就太失禮了。”

見彭昌旭變了臉色,韓綺霜知道目的達到了,笑著衝他福了福身:“二少爺待會還要帶阿禾姑娘出門,我就不多了留了,霜兒告退。”

韓綺霜出了門,丫鬟才湊上來打抱不平:

“那女人半點不知禮數,小姐何必為她求情?她又不會感恩。早知如此,方才還不如不攔著老爺處置她。”

“你懂什麼?和我過日子的是旭郎又不是公爹,真處置了她,旭郎必定會怨上我。”

韓綺霜想到鶴的模樣,反倒放下心來。這女人美則美矣,半點沒有腦子,對她的敵意竟然就這麼當著彭昌旭的面表現出來了。

鶴越是這樣,彭昌旭變越會對她愧疚,日久天長自然能發現她的好處。

韓綺霜回頭望著松柏苑的牌匾,莞爾一笑,對侍女輕聲說道:

“這後宅的彎彎繞繞,我不信她能鬥得過我。男人最易變心,等她徹底失了旭郎的寵愛,還不是任我拿捏,又何必執著於這一時得失。”

她的聲音雖小,卻難掩倨傲。侍女自然是捧著她:“夫人深謀遠慮。”

韓綺霜越是這般大度就越襯的鶴不懂事

不多時鶴便換好了衣服出來,一襲紅裙明媚嬌豔。彭昌旭看著她不由得跟韓綺霜比較起來。

她新婦過門也穿紅色,不過外面襯了一層紗顯得沒有那麼濃郁,再想到鶴剛才那樣下面子,彭昌旭的臉不由得沉了下來。

“紅色是正妻穿的,你以後還是穿粉色吧。”

所以,彭昌旭是預設她是他的妾室了?鶴不怒反笑,只輕嘆了一句:“正妻啊。”

她的聲音很輕,輕到彭昌旭離得那麼近,也根本聽不清她在說什麼。

還沒等她問,鶴便又說:“那我自己去好了。”

下一瞬便消失在原地,憑彭昌旭那三腳貓的功夫絕對追不上她。

等天黑透了的時候鶴才回來,一進屋被彭昌旭抱了個滿懷:“今天是我的語氣不好,你別生氣。”

“氣什麼?你說的也沒錯。”

鶴隨手把笛子放到桌上就去梳洗,彭昌旭將它拿起來一看,應該是在原來碎成兩半的基礎上,又敲裂了一些,再用金子填補。

上面的金紋形成了很好看的幾個圖案,看著像是字,但他不認識。

鶴洗漱完,徑直躺在床上也沒搭理彭昌旭。

“阿禾,這笛子上的圖案是什麼啊?”

“梵文。”

東梵的文字……彭昌旭對那邊實在沒什麼好感,不怪他偏見,那邊的人鬼魅邪祟,他沒法不提防。

再聯想到鶴自稱是孤女,也不過是不想提真實身份,也不知派出去調查的人什麼時候能給回話。

“梵文?寫的什麼呀?”

“......平安。”

問一句答一句,彭昌旭便沒有了再問下去的心思。上了床抱住鶴,手便開始不安分起來。

鶴沒有拒絕,卻沒有配合,不多時,彭昌旭覺得無趣,便草草了事。

第二天早上鶴醒來的時候,彭昌旭已經走了下床,開啟衣櫃鍵見她平常鍾愛的紅白兩色都已經被替換成了粉色、鵝黃之類偏柔美的顏色。

她愛紅色灼目愛白色乾淨,現下竟然都不能穿了。

閉著眼睛隨手拿了一件穿上,她不會綰髮,向來要麼扎個高馬尾,要麼就直接披散著。

穿紅色的時候還算得上英氣,穿粉色再這麼扎,那就是不倫不類了。

就在她進退兩難的時候,門外進來一個捧著首飾的侍女,進門便向她行了個禮:

“奴婢鈴蘭奉二少爺之命來給姨娘梳頭。”

姨娘,鶴在心裡把這兩個字默唸了兩遍,也是了,現在這樣可不就是給人做妾的麼,不是姨娘是什麼?

想著便坐到凳子上任鈴蘭操作。

鈴蘭的手很巧,不多時便將她的頭髮全盤了起來。

只是她瞧著鏡中端莊的女子,忽然有些不認識自己了。

“可以不全盤上去嗎?”

“回姨娘,在南梁,只有未嫁的少女可以,成了親就要將頭髮全部盤起來,梳婦人簪。”

“我這樣,不叫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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