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暫的吃驚過後,羽一平復了一下心情,一旁的嵐則是狠狠揉著關心的腦袋,狠狠的說道:“是,很厲害。

但是小孩子要記住,打斷大人說話是不禮貌的行為!”

“錯了錯了錯了。”

看著二人吵鬧的畫面,羽一不由得一笑,他真心羨慕這些人,他們是戰友,亦是家人。

可自己呢,戰友生死不明,想要回憶,卻只有腦海裡的一片空白,就連戰友的名字都想不起來。

似乎是察覺到了什麼,關心突然回頭看向羽一,眼中盡是疑惑。

她的能力可以查探別人的內心,可是如果對方有所防備和隱藏,她就只能感受到對方的情緒。

她在羽一心中感受到了一股失落的情緒,然而不等她說話,對講機裡就傳來了陳道軒的聲音。

“嵐,我們這裡一無所獲,下水道結構複雜,完全沒有怪物的蹤跡,你那裡情況如何?”

“那個空釋和尚的行蹤沒有絲毫線索,至於那隻章魚的資料和監控,我們很快就發給你。”

隨著嵐的話音落下,關心很默契的將電腦上關於食憶怪的資料傳送給了陳道軒。

不多時,陳道軒和影狼就趕到了守夜人駐地。

二者全身散發著一股難以描述的氣味,陳道軒的身上甚至有著些許青苔和水草粘連,就像是剛剛從下水道爬出來一樣。

哦對……本來就是剛剛從下水道爬出來。

影狼戴著口罩還好,陳道軒則是捏著鼻子,就連他自己都無法忍受自己身上的氣味。

“我看過了資料,食憶怪的子個體擁有隱匿在正常人體內的能力,這對我們來說是一個挑戰。”

陳道軒一邊說一邊拿起桌子上的抽紙擦拭著自己的身體。

見陳道軒靠近,嵐和關心不由得後退了幾步,對於兩個女生來說,這味道實在是太上頭。

影狼自覺的開啟窗戶站在窗邊,想著可以把氣味散出去不至於影響室內。

可誰知,關心突然說道:“影狼哥哥你快離窗戶遠點,外面的風把你身上的氣味吹滿了整個屋子!”

影狼尷尬的往後退了幾步,走到房間的角落,嘆了口氣沒有言語。

陳道軒見狀也後退了幾步,儘量和二女保持距離,對著羽一問道:“你能說一下那空釋和尚是怎麼發現食憶怪的嗎?”

羽一仔細回憶了一番,卻發現其中並沒有自己忽略掉的細節,空釋和尚就像是自己能夠看到怪物一般,對著那人隔空一掌,怪物便從那人體內被打飛出來。

“並沒有,他應該是有自己的方式,但是我們不得而知,就連看監控也看不出什麼端倪。”

聽到羽一的解釋,陳道軒蹙眉沉思起來,隨後才說道:“這怪物既然只是一個子個體,那麼在海城市裡面就一定有它的母體存在。

我們不清楚它有多少個子個體,但是數量一定不少,這是一個巨大的威脅。”

“我們找不到他們,但是必須確認他們在哪個街區,實行重點搜查。”影狼在牆角半蹲下來,整理著自己的衣服,時不時說上兩句自己的看法。

“依我看,我們應該重點觀察九號街區,很可能找到新的線索。”影狼接著說道。

羽一則是搖搖頭:“九號街區已經打草驚蛇了,估計那裡的食憶怪都會撤離,我們再去搜尋,獲得收穫的可能性不大。”

嵐聽著幾人的言論不由得無奈扶額,她拿起關心的電腦轉向眾人,指著上面的這麼一行字。

“會導致被害者出現老年痴呆的症狀。

結合此次受害者年齡偏大,我們可以判斷,為了隱藏自己吃掉別人記憶的事情不被發現,食憶怪專挑中老年人下手。

這樣就算是吃乾淨了記憶,因為受害者的年齡問題,發生失憶痴傻的情況也不會被人懷疑。”

“所以我們要去海城市各個養老院和醫院蹲點嗎?可是我們怎麼判斷它們在哪個人身上?”影狼接著問道。

嵐沉默了,她眼睛微眯,似乎是在思考著什麼。

此時,陳道軒走了過來:“不能判斷也要去看看碰一下運氣,總不能坐視不理。”

正當幾人討論之時,關心突然弱弱的說了一句:“或許,我可以分辨他們?”

“我能聽到大部分人的心聲,如果他們身上有怪物,我應該能夠聽到怪物的心聲。”

嵐思索過後也是跟著說道:“我也可以,我對氣息的感知十分敏銳。”

“當時我沒有注意受害者,我想,我應該也可以發現怪物,我對精神力的感應並不差。”羽一接著道。

陳道軒和影狼對視一眼,心中達成了共鳴:得,就咱倆是廢物。

“大家今晚先休整一下,我篩選出最有可能出現食憶怪的地點,我們明天一早就出發。”關心轉身抱著自己的電腦就開始忙碌起來。

嵐選擇留在這裡陪著關心,陳道軒則是和羽一先行離開。

只有影狼站在原地看著不斷遠去的羽一,用食指彈著手中的刀鞘,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

羽一在海城一無所有,在守夜人駐地離開後便回到了臨時居所,這是青黛當時安排給他的住所。

這是一個在市郊的小院子,據說當時是海城高層某個人用來行賄的,結果直接被青黛發現扣押。

這小院子除了幾行石板路,其餘的地方全是種下的花草,佔地面積本就不算大,其中一大半都給了種植區。

房子是一個二層小樓,羽一的臥室就在二樓。

臥室的裝潢十分簡單,一張床,一張書桌,書架上擺著零星的書籍,還有其餘幾樣必要的傢俱,畢竟羽一併沒有那麼多的行李。

桌子上擺著一份檔案,那正是海城的庇護城建設方案,青黛只把第一部分給了羽一。

其中內容枯燥乏味,明明只是簡單的幾件事卻用官腔寫了幾十頁,看的羽一頭暈眼花。

總而言之第一階段只有三件事,一是整頓海城高層的作風問題,二是將海城的能力者戰力全部利用起來。

這兩件事都是青黛負責,第三件事青黛暫時交給了羽一,那就是……清掃海城內部的所有潛在威脅。

想起這件事羽一就頭疼,青黛認為自己好歹也曾是救世軍,就把羽一安排到了守夜人小隊裡,可是自己好像完全就是個戰五渣。

和食憶怪的纏鬥,若不是影狼及時到場,或許自己早就死了。

月光順著窗戶灑進羽一的臥室,照耀著牆上掛著的一件衣服,使其閃爍著光澤。

羽一抬眼看去,那是自己救世軍身份的證明,幾天前自己就是穿著這身衣服暈倒在了海城的一個海灘之上。

救世軍的作戰服通體漆黑,前身七顆閃亮的金色釦子熠熠生輝,身後則是掛著一件紅底黑麵的披風,腳下是一雙暗色調的作戰靴。

帽子由黑色的不知名塑材塑造,帽簷有著一抹暗紅,看上去十分的結實,外表閃爍著一絲暗紫色的光芒。

羽一望著作戰服長嘆一口氣,自己早已失去了一切,就連過去的回憶都不願拜訪自己。

有一種孤獨叫做,即便是身處人潮,耳邊的喧鬧又似與自己毫無瓜葛。

第二天一早,羽一便被一陣門鈴聲吵醒,沒來得及洗漱他便走上了陽臺向下看去。

只見影狼正站在門口等待著羽一的開門。

似乎是察覺到了什麼,影狼抬頭正好與羽一對視,羽一這時才發現,影狼手裡抱著一個狹長的木盒。

“還不快下來開門?”

“這就來。”

開啟大門,不等羽一說話,影狼就將木盒塞進了羽一的懷裡,對著羽一道:“開啟看看這可是我從隊長那裡討來的好東西。”

木盒被羽一緩緩開啟,一把長刀靜靜的躺在盒子裡。

“熱武器在對陣怪物時根本無法發揮應有的力量,除了隊長和關心這個非戰鬥成員以外,我和你嵐姐都有冷兵器傍身。

這把刀叫做泯,希望你好好利用。”

影狼鄭重的說道。

話罷,影狼將刀從木盒中拿起,放在羽一的手上,接著說道:“拿著吧,不要辱沒了這把刀的名聲。”

羽一聽後沒有推脫,驚喜的用雙手拿起了這把刀端詳起來,這是他現在最缺少的東西,亦是最想要的東西。

回想著昨天影狼的刀法,他心中就一陣熱血澎湃,男人對於冷兵器的熱愛是刻在骨子裡的。

他掂量著泯,明明帶著刀鞘,但是拿在手中卻幾乎感覺不到有多少重量。

“唰。”

刀身出鞘的聲音響起,銀白色的刀身立刻暴露在空氣中,發出微鳴的聲音。

刀身並沒有弧度,薄而輕,刀刃之上覆蓋著一層淡藍色的薄膜,在陽光之下閃爍著寒芒,讓人看一眼就心生寒意。

如果說劍是每一個男人的夢想,那麼刀就是每一個男人的浪漫。

鋒刃對外,寬厚對內,對敵剛猛霸道,大開大合,對自己人則寬厚仁慈。

看著羽一捧著泯愛不釋手的樣子,影狼的眼中閃過一抹回憶。

多年前……

“影狼,我可能撐不了多久了,這把刀……你帶走吧。

把它交給下一個守夜人隊員,讓這把刀給我報仇!”

影狼從戰友手裡接過這把刀,刀身上的鮮血緩緩滴落,在海水上濺起一陣陣波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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