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五叔。”

陳阿小聲地對男人說道,啞伯出現在這裡,就證明這是法千藝的命令,寧雨已經跟他們搭上了,那自己的所作所為他們也知道了。

雖說之前是流傳,但沒有實際證據,也就不好做點什麼,現在就不一樣了。寧雨回來了,如果法千藝要做事,也有了緣由。繼續留在這裡的話,很容易被他們先斬後奏的。

但他話音剛落,一個聲音便傳了過來:“陳七公子為何走得那麼著急?是做賊心虛了嗎?”

陳阿皺了皺眉,沒想到這麼快就來了,不過想必這個位置也是他透露給寧雨的,讓他先來找麻煩,也是想讓他發洩一下。

即便如此,陳阿也馬上調整好心情,笑臉迎接從人群中走來的法千藝。

“什麼話?法會長,我能有什麼心虛的,倒是你今天怎麼那麼閒,不用早巡嗎?”

不得不說陳阿的心境也是過硬,法千藝自小被重點培養,才能在弱冠之年便有此成就。而他在面對法千藝的時候,竟然一點也不膽怯,要知道,莫說同齡人,很多年長的人在與他對視的時候,都會下意識躲避,氣勢就會弱了幾分。

“既然沒做虧心事,那就不妨跟寧兄對峙一番。”法千藝眯著眼,說道。

“瑾希,莫要理會他們,父親在家候著。”一旁的男人率先說道,他把家事搬出,一般是能離去的。

“陳定,這麼著急走嗎?若你家七公子現在不解決這件事,往後應該會更麻煩的。”

法千藝不顧陳定的身份,直言名諱,絲毫不給面子,氣得他直喊:“你……”

“我還正想問法會長呢!我陳家的門人失蹤了十多天,今日突然出現,就想要我性命,如今從你話語中來看,似乎是跟你一夥的,這中間,商會是不是做了什麼手腳啊?”陳阿在陳定說話的空隙間,想到了推托之詞。

寧雨見他竟然想將髒水潑回來,不禁怒罵道:“好你個陳胖子,我什麼時候成了你的門人了?還有我為什麼失蹤,你自己不清楚嗎?”

聽到寧雨開口,法千藝皺了皺眉,相反,陳阿的眉頭卻是一舒,說道:“難道不是嗎?以前你得我陳家多少好處?你失蹤後,我陳家耗了多少人力尋找?你現在是攀上了商會,攀上了法會長的這個新主人,就翻臉不認賬了?”

寧雨被氣得,大聲說道:“我什麼時候拿你陳家東西了?每一樣東西都是我用本事交換的。”

陳阿笑道:“那不就是嗎?非我陳家門人,你又有何能耐取得東西嗎?你若想抵賴,你的鄰居農戶可是可以作證的,你在我門中的時候,拿了多少東西回家,他也可是看的清清楚楚。”

他說的農戶就是小柳一家。

寧雨見他巧舌如簧,正欲辯解,但被啞伯攔了下來,生怕他越說越多,越說越錯。

這種事情根本無所謂,大家都是要個理由罷了。法千藝想師出有名,而陳阿就是不讓他有這個機會,除非法千藝不管商會利益,直接動手,那性質就又不一樣。

老祖的意思也多少有點這種味道,但法千藝還是不想這麼莽,才會想著做這場戲。

眼看著事情的發展偏向於陳阿這邊,在法千藝還沒解決之前,陳阿就再添一把火。

“好一隻養不熟的大尾巴狼,當初我讓你去請葉少俠見上一面,探討藥草之道,可你偏偏要跟人決鬥,還把人擄走,現在突然又出現,還跟法會長在一起,我看,這事情不會是跟法會長有關吧?還是說法會長也被這個歹人矇騙了?”

這話一出,周圍看熱鬧的群眾頓時炸開了鍋。

他們本就是市井小民,聽到的訊息都是經過潤色的,有多少是真的都不知道。現在陳阿又突然說出這樣的話,讓他們的好奇心馬上調動了起來。而法千藝也頓感不妙,若再這樣讓他說下去,主動權就真的沒了。

現在已經不是葉十七失蹤的問題了,而是擺明了是法千藝針對陳家,若處理不好,以後只會說法千藝藉機打壓陳家,在輿論上就處於弱勢。

這必定會影響商會的聲譽和生意,本來他還打算儘量做到兩全其美,但現在看來是有些難度,明明劇本不是這樣的。

見法千藝在醞釀,陳阿繼續添油加醋。

“你商會這幾年把控城中物價,屢屢上漲,怕不是要控制城中命脈?我看那藥地藥植問題,也是你們搞出來混淆視聽,想借機收攏一些散戶吧?”

收攏散戶這種事明明是四大家族想做的事,現在卻被推到了法千藝身上,周圍的人有一些是藥農,不禁看向了法千藝,眼神中還帶有些許怨恨。

至此,法千藝似乎有些認同了老祖的做法,面對他們這些人真的沒必要耍手段,直接殺了一了百了。

可法千藝不會這麼做,不然他早就做了。

現在陳阿挑起了民憤,激化了矛盾,理一點點地到了陳阿手中,法千藝也不禁要避其鋒芒,思考下一步。

本來是來撐場子的,結果進退兩難,是他來到這裡的五年中,最憋屈的一次。也就是以前少跟四大家族這麼硬碰硬,少了些準備。

眼看著法千藝吃了癟,陳阿還想繼續說下去,但突然一聲吆喝打斷了他。

“殺害吾友的犯人在哪?”

憤怒的聲音以及持劍的颯爽與她的容貌並不成正比,看著易雪月提著劍向人群衝過來,不知誰大喊了一聲:“是那個胖子。”

易雪月聽到這話,眼睛就像發了光一樣,審視著人群,直到看到了陳阿,不由分說就刺了上去。

陳阿第一反應是躲,他也不知哪裡來的瘋婆子,但很快他就反應過來,是葉十七身邊跟著的那個少女,也是害燕羽去逃難的人。

跟這種人打交道可不能跟法千藝一樣了,法千藝有顧慮,而她沒有。燕家的人說殺就殺,跟燕松說打就打,跟個野蠻人一樣,遇上了,逃就對了。

一劍刺出,未果,又來一劍,這次被陳定擋了下來,但非常勉強。他是九段武師,差點大圓滿,但在易雪月的劍下,只能走一招,實力差距之大,一目瞭然。

陳阿也大吃一驚,看著易雪月眼中閃過的寒光,他不寒而慄。心想這人明明是個女人,為何有如此大的殺意?

“是你殺了葉十七?”

易雪月總算沒有刺出第三劍,陳阿見狀,連忙說道:“不是我,是他。”

他正想指向寧雨,卻發現他人不見了,連帶著法千藝,也不見了。

媽的,原來是你們搞的鬼。

他剛剛就在想誰喊的,現在一回想,那聲音擺明就是法千藝的。

“誰?”易雪月大喊一聲,把周圍的人嚇得屁滾尿流,慌忙逃開,周圍瞬間清空,只剩下他們幾人。

“反正不是我。”陳阿這是秀才遇上兵,自己再能把理歪回來,都擋不住面前這個持劍的少女。

“既然說不出,那就當是你了。”

眼看著易雪月要提劍,陳阿和陳定馬上就逃了,而她也不追,定在原地。

這次文飛星才走出來,說道:“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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