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不保?

聽法千藝的語氣,這次並不是說著玩的。

劉光諸向陳明悟投去了一個白眼,而後者卻全當看不見。

老祖若要算賬,這誰能受得了?但把事情放到法千藝身上,就是還有婉轉的餘地。他來這裡,也是給他們一個選擇,究竟是選老祖這邊,還是選陳家那邊。

從這種情況來看,陳家必定遭難,就看法千藝的手段如何,老祖的容忍態度如何了。

明面上,邱志明兩兄弟雖然態度不好,但的確有點本事,也有點心機,賬做得不錯,總會也有人投來目光,若非特殊情況,陳明悟是不想摻和他兩兄弟的事。

但如果是老祖的意思,那性質就全變了。

“法會長,邱長老雖然找過葉小弟的麻煩,但與此事毫無關係,應該不至於吧?”陳明悟還在想著怎麼替他們撇清關係。說到底,他不只是為了那兩兄弟,也為了劉光諸和他自己。

“哼!”法千藝冷哼一聲,絲毫沒把陳明悟當長輩看待,他一直都分得清主次,以事論事的情況下,他不摻雜個人感情。

“誰也不敢說這中間沒有兩人的身影,若陳副會長敢打保票,我倒是會酌情處理。”

“咳咳!”

劉光諸輕咳兩聲,示意陳明悟不要說話,而他自己則開口說道:“若他們真有犯事,你只管按你的方式處理,當然,我們也有我們自己的方式應對。”

他並未說保不保,只是擺明了自己的態度,若他們有事,即便自己不幫忙,協會也會出手的。有這句話在,他認為法千藝多少會有些手下留情。

不過,法千藝的表情依舊冷冷的,道:“老祖不介意九嶺城少一個家族,我也不介意被問責。兩位好自為之吧!”

說完,他便起身離開。

最後這三句話,卻讓兩人愁眉苦臉,這真的是老祖的態度?不是說老祖不插手城中事務嗎?

“法會長……”

陳明悟在堂內喊叫,但法千藝就像沒聽到一樣,直接離開。

他只能轉頭看向劉光諸,說道:“現在怎麼辦?”

一時間,一向穩重的他竟然也有些顫抖。

“寫信給總會,讓他們派一個大能下來。”

“他們會管嗎?”

“管與不管不是我們的事。”

現在的劉光諸比陳明悟更冷靜,聽到他的話後,陳明悟才鎮靜了一些,對啊!管與不管不是他的事,到時候若真被清算,也不能賴到他們的頭上來。

“可是這信怎麼寫?”

“怎麼寫?你應該比我更在行了。”

陳明悟一臉幽怨地看著劉光諸,早知這樣,剛剛就直接擺明態度,不抱幻想了。

法千藝從藥丹師協會出來,魚長眠已經在外等待。

“會長,陳阿的位置已經找到,並告訴寧雨了,現在估摸他們已經碰頭了。”

法千藝點了點頭:“走,我們去撐撐場子。”

另一邊,醉風酒樓,陳阿正坐在二樓窗前的大桌邊,俯視著樓下往來趕集的人。即便身處陳家這樣的大家族,他也沒有嗜睡的習慣,本不知道他為什麼能長得這麼胖,直到小二把早點擺上桌後,才明白原因。

天南州比較出名的還有其飲食文化,食早便是其一。正所謂一日之計在於晨,早上不吃飽不吃好,一整天都沒什麼動力,這是陳阿的理念。

正當他一口一個大蝦餃塞進嘴裡的時候,樓下傳來了吵鬧聲。

陳阿每次食早都會包場,銀子給足,商戶也肯定沒有意見,但此時一人正氣洶洶地往樓梯上走,樓下的小二攔都攔不住。

“客官,今日食早時間小店被包了,你明日再來吧!”

“不是,客官,你這樣不行啊!我們店今日真的不招待其他客人了。”

“客官,你不能硬闖啊!樓上有雅客的。”

“……”

“好小子,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我好聲跟你說話,你……嘭!”

“咚咚……咚…”

吃著正開心的時候,樓梯突然走上來了一個人,陳阿沒立刻理會,而是再把一個燒麥塞進嘴裡後才側過頭看向來者,嘴裡還說著:“泥布只到……”

才剛開口說了幾個字,他就愣了,嘴裡的東西快速嚼了幾下便吞了。

“好小子,你居然還沒死。”

突然面色一轉,又問道:“你回來了,那那小子呢?”

寧雨不語,一步步向他走近,在相距不遠時,他緊握的拳頭便打了出來,陳阿不閃不避,任由他打在自己身上。

莫以為他是良心發現,只是寧雨的拳頭根本傷不了他分毫,他的拳頭在打中陳阿身體的時候,竟然直直地被他的肥肉吸住,自己的力量也全都消失了。接著更是被陳阿反彈回去,往後踉蹌幾步。

“你以為我是二段就可以傷到我嗎?”陳阿笑吟吟地又塞了一個肉丸進嘴裡,說道:“我練的是挪移金體,別說你一個小小三段,即便是五段也別想傷我分毫。更何況你一招武技都沒有,憑什麼敢來找我的?”

隨即夾起一粒肉丸丟在地上,說道:“把它吃掉,前事既往不咎,還可以當我的狗。”接著又補充了一句:“記得是跪著吃。”

寧雨被氣得咬牙切齒,一腳踩扁地上的肉丸,又衝了上去。這次他不打人,瞄準的是擺滿早點的桌子,一拳、一腿,把桌子打得稀巴爛,再一拳對準陳阿的腦門打過去。

見自己的美食灑落一地,陳阿也怒了,頭微微向後一擺,然後朝他攻過來的拳頭撞去。

“duang!”

聽見一聲響,寧雨再次被打退。

“你打人就打人,動我吃的做什麼?”陳阿雖然生氣,但並沒把寧雨放在眼裡,說得依舊是玩笑話。

但寧雨可不這樣,他可是認定了陳阿是仇人,在野外的時候,他就跟葉十七說自己要是有命回來,一定要親手殺了陳阿,現在機會就在面前了。

但他與陳阿相識那麼久,居然都不知道他修煉了護體功法,而且聽他所言,五段武師都難傷他。若真是如此,自己這三段還一點勝算都沒有了。

他心有不甘,但也不是莽撞之人,他瞧了瞧四周,看準那個敞開的窗戶。這次他來,本是想取陳阿狗命,因為他在山上聽出了,即便他真的殺了陳阿,老祖也能保下他,所以他才敢找上門來。

只是,他明白,老祖不會輕易出手,這與保他是兩碼事,若自己殺不了,那就是本事不夠,被反殺,也是自找的。意識到這點後,他就有了退意。

既然現在殺不了,就等以後,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他的眼睛不經意掃過窗戶的動作被陳阿收在眼底,他也不說,就等著寧雨準備翻出去的時候才攔下來。

但寧雨沒有這麼做,而是繼續提著拳頭打上來。

明知道自己的拳頭沒有還打?怕不是打算找機會溜走吧!陳阿心想,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這次你出現就別打算跑了。把他捉住之後,再嚴刑逼問葉十七的下落。

他知道自己的身法不夠,所以注意力並沒有放在自己身上,而是放在兩邊的窗戶,反正任由他打也傷不了自己分毫。

果然如他所料,寧雨打了一會,見陳阿毫髮無損,便馬上扭過身子準備跳窗離開。

“呵!哪裡走?”

陳阿自認為看穿了寧雨的詭計,微微一笑,兩腿一蹬,便是朝他捉了過去。可他雙腳一用力,就聽到地板傳來“咔嚓”的聲音,隨即沒等他反應過來,他就掉下了一樓。

“死肥豬,下次一定取你狗命。”寧雨朝著二樓地板的破洞大喊一聲,才真的從窗戶跳下,準備離開。

此時陳阿倒在一樓,氣急敗壞,怒吼道:“五叔,別放他走。”

話音剛落,外面便飄起一陣風,一人落地,攔住了寧雨的去路,話不多說,直接伸手鉗住寧雨的肩胛骨,把他按了下來。

正當他想說話的時候,一隻枯槁老手同樣突然出現,按住了他的手,將其從寧雨身上拉了起來。男人一驚,看著來人,說道:“死啞巴,陳家的事你也敢管?”

男人比啞伯要年輕得多,卻絲毫不給他面子,稱呼也是極具挑釁。但啞伯並沒有再動手,只是扯開他的手後,把寧雨護在了身後。

此時陳阿也站了起來,走到門外,來到了男人身邊,看著寧雨身前的啞伯,眉頭一皺,深感事情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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