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升日落,在這山林當中,孩童本就沒有什麼娛樂,除了每日幫家中母親做做家務,最大的愛好便是在床榻邊上觀察葉十七。

自從那天他注意到葉十七身上隱約流動的氣後,他便對此非常感興趣。

只是每每他跟母親說起來的時候,母親都是讓他過去幫忙,多次之後,他就發現,這東西只有他能看得到。於是就更加感興趣了。

就這樣又過了半月,這日,女人像往常一樣讓孩童去河邊提水,順道去摘些野菜,自已則是在屋外準備生火。

突然一陣馬蹄聲傳來,這在偏僻的山上可是非常罕見的。

可女人並未感到驚慌,而是迅速逃進屋裡,將一張麻布蓋在葉十七身上,將其掩藏好後,從床下又拔出一把短刃,悄悄躲在了門邊。

從她的行動來看,絕不是一個普通的農婦所為。

隨著馬蹄聲越來越近,原本忐忑的心也隨著降到了冰點,這夥人不是路過,而是衝這裡來的。

果然,馬蹄聲來到屋外後便停了下來,躲在門後的女人仔細聆聽外面的動靜,但很久都沒有聽到有人下馬的聲音。她不知道來人有多少,但從馬蹄聲可以聽出大概有四匹馬。

對方來到這裡後並未著急下馬,顯然不是尋常馬賊。

又過了幾息,才聽到外面的人喊道:“此處可有人在?我們兄弟幾人偶然路過,想討口水喝喝。”

聽到來人聲音,女人並未回應,手中的短刃反而握得更緊了。

等了兩息,見沒人回應,來人當中其中一人說道:“看來此處無人,大哥,要不我們在此休息休息?”

這話一出猶如石沉大海,女人不知道外面的人為何不回應,但她是一刻也不敢鬆懈。

突然,聽見有人翻身下馬,在外面走動了一下,女人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幾息過後又是沒有了動靜,突然一個銀槍頭出現在她的面前,竟是那外面的武人動起了手。

女人被這突如其來的銀槍頭嚇了嚇,可終究沒有挪動身子,這不得不佩服她的定力。

但這並沒有用。

下一瞬,槍頭再次出現,彷彿早就知道了這泥牆之後有人藏匿在此一樣。若第一下是試探,第二下是確認,那第三下就不是了。

當第二槍沒有戳中他的時候,她就立馬蹲下,然後第三槍的到來,正是刺中她方才的那個位置。

她知道自已再躲下去已沒有用了。

於是,她開口說道:“水缸就在外面,你們若是討水,喝完便走。”

未見其人只聞其聲,可這聲音出現,卻是一個粗獷男人的聲音。

外面的人見有人回應,道:“我等自是討水,可還想借用此地數日,若是可以,我也不想徒增殺戮,你此時離開,我就當此處是無人之地,如何?”

女人頓了頓,道:“此處並不方便,你等若是躲避他人,十里外有棵大樹,甚是矚目。旁邊有一爬滿藤蔓的石壁,仔細尋找,有處洞口,那裡可作你們藏身之用。”

外面的人道:“如此甚好,只是我怎麼知道你會不會把那個地點告知追來的人?”

女人道:“放心,你們走後,此處再也不會有人煙存在。”

外面的人停了一會,似是在考慮,而後,才說道:“我覺得還是死人比較能守信。”

說完,身前藏身的泥牆就被幾人一通破壞,化為廢墟。這時雙方都看清了對方,外面是五個大漢,其中一人手持銀槍,另外四人皆是持刀。

“哎喲,原來是小娘子,難怪不願現身。”

見著女人,當中有兩人的眼睛似是冒出了火,不僅眼睛有火,全身也似有火在燒。

“大哥,反正也是要殺,不如讓兄弟玩玩吧!”

他們所謂的大哥便是那為首的手持銀槍的漢子。

只見他盯著女人,看了幾眼,隨即點了點頭。

身後的方才說話的漢子便領著另一個漢子衝了上去,面對迎面而來的兩頭野獸,女人深吸了一口氣,然後閉上了雙眼。

這個舉動在兩個人眼中就像是認命了一般,立馬引得他們一陣淫笑。可當他們的手觸碰到女人的身體時,收起的短刃立馬出現在她的手上,猛然一睜眼,對準了其中一人的咽喉就是刺了進去,然後拔出,一股鮮血頓時噴射而出。

當她想刺向另一人時,卻是被長槍刺中了手臂,阻斷了她的行動。可她並不死心,左手立馬接過短刃,想繼續刺出,但被長槍一挑,失了平衡,也被推倒在地。

這一系列事件只發生在瞬間,另一漢子直到現在才反應過來,腦門上的冷汗已經冒出。若非持槍男子出手,恐怕他也是一具屍體了。

此時持槍男子說道:“心思縝密,謹慎,鎮定,還有你的那些伎倆,你不是普通人。”

沒錯,從他看到藏匿者是個女人的時候,他就已經心生警惕。明明是女人,卻口吐男聲,還有剛才的那些試探,足以讓男子不敢大意。他默許兩人的行動,也是想要試探一下女子。

“你這樣的人死了可惜,不如跟著我吧!我饒你一命。”

聽到他的話,剛剛死裡逃生的漢子大聲道:“大哥,不行,她剛剛可是殺了老四。”

男子瞪了瞪他,漢子便瞬間啞火了。

而女人聽到他的話後,道:“好,我答應你。只要你放過我,我願意服侍你左右。”

男子看著她,沒說話,而身邊的那好色漢子臉色卻是猶如吃了泥巴一樣難看。

“還是算了。老三,給你玩吧!不過記得要先挑斷手筋腳筋,別犯老四的錯。”

“得咧。”

顯然,若女人成了老大的人,他就不可能上手了。而男子自是不會把女人的話當真,那一雙眼睛,絕不是臣服他人所擁有的。

好色漢子把女人的手筋腳筋挑斷後,還把她的下巴也弄脫臼了。如此剛烈的女人,他只當是要小心翼翼的。

地上那不堪的場景,男子並不願多看,他環顧了下四周,發現床上不對勁,掀開一看,發現了昏迷的葉十七。隨即便看向女人,道:“我道你為什麼不願逃,原來是這床上還有人。這番動靜都沒讓他醒來,恐怕也是一個累贅了吧!若你剛剛一走了之,又豈會遭受如今的苦難。這少年與你的關係應該非比尋常吧?是你的親人?弟弟?總不會是夫君吧?”

看著不斷掙扎的女人,男子道:“罷了,反正你死了,這人也活不成了,等下就讓你們死在一起吧!”

葉十七對女人而言當然是可以放棄的,可她不能放棄的是她的孩子。這些人是不會輕易讓她逃的,若是見著這裡面只有一個女人,還不是會跟現在一樣。他冒充男人的聲音,目的也是讓來人有所顧忌,實在不信,她也有些小能力。過去也的確靠此對付過幾個摸上山,想圖謀不軌的獵人。

只是沒想到這次來的是幾個硬茬。

她早就沒把自已的命當回事了,但她孩子的命不能就這樣沒了。想到這裡,一向不信鬼神的她竟然在祈禱自已的孩子千萬別回來,更不要現在回來。

隨著漢子的動作停止,另一個兄弟也忍受不住,加入了行列。之後又是一人,三人的獸行沒有持續多久,待三人都輪了一遍後,男子說道:“差不多了,要是讓範老追上來,我們一個都逃不了。把這裡點了吧!”

聽到這話,女人反倒是如負重擔,並不是不用再被凌辱,而是她的孩子終於能活下來了。

隨著火勢越來越大,女人的心也越來越平靜,不甘與憤怒當然有,但也有一種劫後餘生的僥倖。

只要她的孩子能活著就好。

可你越是擔心什麼,就會發生什麼。

就當四人五馬準備離開之時,一聲“娘”從樹林傳來,把他們都留在腳步。

而女人聽到這聲音,更是心悸得要緊。

平時動人的聲音,此時卻如同魔鬼,她最不希望發生的事情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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