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4章 怎麼跟他們鬥?
康隊本來還想安慰藺珂幾句,琢磨透藺家為人,不恥為伍。
大步越過藺珂離開。
藺珂站在原地,望著疾馳離去的公車,崩潰大哭。
“我只是想活下去,我沒讓你們去綁架人,你們為什麼把責任都推到我頭上……”
“……我明明什麼都沒做,為什麼最後你們都在怪我!嗚嗚,不公平……”
四周看熱鬧的人,聽到她這麼說,面面相覷。
“我的媽誒,我沒聽錯吧?她居然能說出這麼不要臉的話?”
“怪不得是一家人,一個比一個不要臉……”
“呸!”
藺珂扭頭衝那些人吼,“跟我有什麼關係,我又沒逼他們!他們自願的!你們憑什麼怪我?!”
她風一樣跑出去。
看熱鬧的人慢慢散去。
半小時後,李元寶被推出手術室。
收到醫生的轉達,“康隊讓我轉告你,不要再搞小動作,老老實實做完小月子,他們會來人帶你回監獄,履行你剩下的有期徒刑,如果你不規矩,那小月子就只能去監獄坐了。”
李元寶面色發白,無力的望著房頂,輕輕嗯了一聲。
醫生確定她聽到了,讓護士把人送回病房。
康隊跟車回到派出所,立即向上頭彙報藺渚辰的情況,打送他去監獄的申請。
申請被秒批准。
與申請前後腳打進來的,還有一通匿名電話,請康隊特殊照顧一下藺渚辰。
康隊沒聽出來是誰,問了對方也沒回應。
他打算當不知道的,下班回家,看到妻子做了豐盛的晚餐,說是感謝他送的結婚紀念禮物,她很喜歡。
康隊一頭水霧,想說自已沒準備,靈光一閃,突然就想到了下午那通電話。
笑著讓妻子拿出來給他看看。
妻子還嗔怪他,“你自已挑的還看?那麼大分量的,我也不好戴出去,萬一被人惦記上……”
是一整套純金收拾。
實心的金手鐲,金項鍊,金耳墜,金戒指。
還有一朵金子打造的玫瑰花。
出手可謂是闊氣十足。
康隊看的倒抽涼氣,妻子奇怪的看他,“怎麼了?我戴上不好看?”
“不是……”
康隊嚥了口口水,只覺唇有點發幹。
“話說,你這從哪買的?我還從來沒在咱們這見過,這些都是一套的,同一種花,花有盛開綻放的,有花骨朵,真是又精緻又好看……”
妻子言語間歡喜異常,康隊張了幾次嘴,都沒能插進去話,後來索性不吭聲了。
左右藺氏是咎由自取,藺渚辰不是什麼好鳥。
他找人關照一二,也不會有人說什麼。
真被發現了,他大可推脫,說自已看不下去藺家人沒道德沒底線的欺負人,想給他一點教訓。
就是這背後給她妻子送禮物的人,到底是誰?
難不成李文風還有別的見不得人的靠山?
想到這,康隊捏著下巴思索的直皺眉頭,李家二姑娘脫困那次,那些被打傷的販賣組織成員的口供,供出來的人……
跟登他家門的人,是不是一波?
康隊越想越覺得可能性很大。
如果真是一撥人,那他就不用擔心了。
畢竟,那些人從救了人到現在,沒再露過面,沒給他找過麻煩。
打個電話請他幫個舉手之勞的小忙,還這麼客氣,賺的倒是他了……
“跟你說話呢?想什麼呢?”妻子推了康隊一把。
康隊笑,“覺得我媳婦兒戴什麼都好看……”
……
第二天,康隊親自送藺渚辰去監獄服刑,到地方後,特意把犯人們召集到一起,把藺渚辰做過的事公諸於眾。
又給藺渚辰分了間六人室,目光掃過那些人。
康隊笑著離去。
犯人們看藺渚辰的眼神透著古怪,不少人盯著他白嫩的臉蛋兒,視線詭異的落到他屁股上。
藺渚辰的臉都綠了。
只覺自已像被剝光了衣服,站在大庭廣眾之下,任人圍觀,羞恥憤怒湧上心頭。
他惡狠狠的瞪回去,“看什麼看!”
“喲,小太監生氣了。”
“……別說,這細皮嫩肉的還挺好看。”
“生氣才好,帶勁兒……”
說什麼葷話的都有,藺渚辰不敢置信的看著他們,渾身緊繃,“你們……”
“小朋友,別害羞,只要你聽哥哥們的話,哥哥們一定會罩著你的,是不是哥幾個?”
一個渾身刺青的壯漢走過來,一胳膊夾住藺渚辰的脖子,哥倆好的拍拍他的胸。
其他人肆無忌憚的哈哈大笑,“對!只要你哥哥話,你要什麼哥哥都給你!”
“哈哈哈……”
幾人笑的多少有些不懷好意。
藺渚辰當然聽出來了,他掙扎著想掙脫壯漢的鉗制,使出了吃奶的力氣,都沒能掙脫出來,“你們幹什麼?這裡是監獄,你們想罪加一等嗎?”
“喲,小子,你還想教哥哥?等晚上,哥哥給你教……”
此教非彼教。
一整個晚上,藺渚辰殺豬一般的慘叫響了又響。
第二天出去放風時,雙腿幾乎站立不住,整個人像被暴風雨摧殘過的老黃瓜,蔫兒了吧唧的。
這樣的日子,他不知道過了多久。
藺渚辰試圖上訴,沒人搭理他;想換房間,可每個人看他的眼神都不對勁!
每天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他痛苦不堪。
還有二十三年,他怎麼熬?
再一次的,他在心底把李元寶、藺珂、李奇楠、藺父、藺母這些人恨到了骨子裡!
都怪他們!
……
藺渚辰的日子不好過,李元寶也沒好到哪去。
她坐月子期間,想逃跑,被康隊派去盯梢的女公安逮住,康隊跟醫院確認她身體指標平穩,沒有生命危險後,讓人直接押去女子監獄,跟藺母放到了一個房間。
藺母見到她,先愣了下,反應過來,瘋了一樣撲上去。
掐住李元寶的脖子,又打又罵。
“你這個賤人,你也有今天!……我等你好久了,今天我非掐死你不可,都是你害的,不然我兒子還是藺家唯一的繼承人,藺氏會是我兒子的,我們一家也不會落到現在這個地步!”
李元寶打不過藺渚辰,不代表跟藺母沒有一戰之力。
藺母掐她脖子,她扯藺母頭髮,咬藺母耳朵。
口中還嗚嗚啦啦反駁,“你們一家高高在上,誰夠得著害你們?!是你們一家子人心思骯髒,自已做錯事反過來怪我一個出主意的人!你們要臉嗎?!”
“……造成今天這樣是你們活該!你們自不量力,人李文風兩口子有京城首富柳蔓寧撐腰,有她背後的柳市、長撐腰,人家肯定走了後門,不然藺氏那麼多錢,砸進去那麼多,怎麼也能從輕處罰!”
李元寶一腦袋砸到藺母腦袋上,在藺母吃痛收手時,用力將人推倒在地,啐了一口到她胸前,喘著粗氣道,“你想算賬就去找樊清一跟李文風,找柳蔓寧跟柳蘭舟去!我李元寶可不欠你們藺家一丁點兒!”
藺母坐在地上,望著李元寶,雙目赤紅。
她何嘗不知道真正對他們下手的是誰,可她身在監獄,怎麼跟他們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