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隊本來還想安慰藺珂幾句,琢磨透藺家為人,不恥為伍。

大步越過藺珂離開。

藺珂站在原地,望著疾馳離去的公車,崩潰大哭。

“我只是想活下去,我沒讓你們去綁架人,你們為什麼把責任都推到我頭上……”

“……我明明什麼都沒做,為什麼最後你們都在怪我!嗚嗚,不公平……”

四周看熱鬧的人,聽到她這麼說,面面相覷。

“我的媽誒,我沒聽錯吧?她居然能說出這麼不要臉的話?”

“怪不得是一家人,一個比一個不要臉……”

“呸!”

藺珂扭頭衝那些人吼,“跟我有什麼關係,我又沒逼他們!他們自願的!你們憑什麼怪我?!”

她風一樣跑出去。

看熱鬧的人慢慢散去。

半小時後,李元寶被推出手術室。

收到醫生的轉達,“康隊讓我轉告你,不要再搞小動作,老老實實做完小月子,他們會來人帶你回監獄,履行你剩下的有期徒刑,如果你不規矩,那小月子就只能去監獄坐了。”

李元寶面色發白,無力的望著房頂,輕輕嗯了一聲。

醫生確定她聽到了,讓護士把人送回病房。

康隊跟車回到派出所,立即向上頭彙報藺渚辰的情況,打送他去監獄的申請。

申請被秒批准。

與申請前後腳打進來的,還有一通匿名電話,請康隊特殊照顧一下藺渚辰。

康隊沒聽出來是誰,問了對方也沒回應。

他打算當不知道的,下班回家,看到妻子做了豐盛的晚餐,說是感謝他送的結婚紀念禮物,她很喜歡。

康隊一頭水霧,想說自已沒準備,靈光一閃,突然就想到了下午那通電話。

笑著讓妻子拿出來給他看看。

妻子還嗔怪他,“你自已挑的還看?那麼大分量的,我也不好戴出去,萬一被人惦記上……”

是一整套純金收拾。

實心的金手鐲,金項鍊,金耳墜,金戒指。

還有一朵金子打造的玫瑰花。

出手可謂是闊氣十足。

康隊看的倒抽涼氣,妻子奇怪的看他,“怎麼了?我戴上不好看?”

“不是……”

康隊嚥了口口水,只覺唇有點發幹。

“話說,你這從哪買的?我還從來沒在咱們這見過,這些都是一套的,同一種花,花有盛開綻放的,有花骨朵,真是又精緻又好看……”

妻子言語間歡喜異常,康隊張了幾次嘴,都沒能插進去話,後來索性不吭聲了。

左右藺氏是咎由自取,藺渚辰不是什麼好鳥。

他找人關照一二,也不會有人說什麼。

真被發現了,他大可推脫,說自已看不下去藺家人沒道德沒底線的欺負人,想給他一點教訓。

就是這背後給她妻子送禮物的人,到底是誰?

難不成李文風還有別的見不得人的靠山?

想到這,康隊捏著下巴思索的直皺眉頭,李家二姑娘脫困那次,那些被打傷的販賣組織成員的口供,供出來的人……

跟登他家門的人,是不是一波?

康隊越想越覺得可能性很大。

如果真是一撥人,那他就不用擔心了。

畢竟,那些人從救了人到現在,沒再露過面,沒給他找過麻煩。

打個電話請他幫個舉手之勞的小忙,還這麼客氣,賺的倒是他了……

“跟你說話呢?想什麼呢?”妻子推了康隊一把。

康隊笑,“覺得我媳婦兒戴什麼都好看……”

……

第二天,康隊親自送藺渚辰去監獄服刑,到地方後,特意把犯人們召集到一起,把藺渚辰做過的事公諸於眾。

又給藺渚辰分了間六人室,目光掃過那些人。

康隊笑著離去。

犯人們看藺渚辰的眼神透著古怪,不少人盯著他白嫩的臉蛋兒,視線詭異的落到他屁股上。

藺渚辰的臉都綠了。

只覺自已像被剝光了衣服,站在大庭廣眾之下,任人圍觀,羞恥憤怒湧上心頭。

他惡狠狠的瞪回去,“看什麼看!”

“喲,小太監生氣了。”

“……別說,這細皮嫩肉的還挺好看。”

“生氣才好,帶勁兒……”

說什麼葷話的都有,藺渚辰不敢置信的看著他們,渾身緊繃,“你們……”

“小朋友,別害羞,只要你聽哥哥們的話,哥哥們一定會罩著你的,是不是哥幾個?”

一個渾身刺青的壯漢走過來,一胳膊夾住藺渚辰的脖子,哥倆好的拍拍他的胸。

其他人肆無忌憚的哈哈大笑,“對!只要你哥哥話,你要什麼哥哥都給你!”

“哈哈哈……”

幾人笑的多少有些不懷好意。

藺渚辰當然聽出來了,他掙扎著想掙脫壯漢的鉗制,使出了吃奶的力氣,都沒能掙脫出來,“你們幹什麼?這裡是監獄,你們想罪加一等嗎?”

“喲,小子,你還想教哥哥?等晚上,哥哥給你教……”

此教非彼教。

一整個晚上,藺渚辰殺豬一般的慘叫響了又響。

第二天出去放風時,雙腿幾乎站立不住,整個人像被暴風雨摧殘過的老黃瓜,蔫兒了吧唧的。

這樣的日子,他不知道過了多久。

藺渚辰試圖上訴,沒人搭理他;想換房間,可每個人看他的眼神都不對勁!

每天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他痛苦不堪。

還有二十三年,他怎麼熬?

再一次的,他在心底把李元寶、藺珂、李奇楠、藺父、藺母這些人恨到了骨子裡!

都怪他們!

……

藺渚辰的日子不好過,李元寶也沒好到哪去。

她坐月子期間,想逃跑,被康隊派去盯梢的女公安逮住,康隊跟醫院確認她身體指標平穩,沒有生命危險後,讓人直接押去女子監獄,跟藺母放到了一個房間。

藺母見到她,先愣了下,反應過來,瘋了一樣撲上去。

掐住李元寶的脖子,又打又罵。

“你這個賤人,你也有今天!……我等你好久了,今天我非掐死你不可,都是你害的,不然我兒子還是藺家唯一的繼承人,藺氏會是我兒子的,我們一家也不會落到現在這個地步!”

李元寶打不過藺渚辰,不代表跟藺母沒有一戰之力。

藺母掐她脖子,她扯藺母頭髮,咬藺母耳朵。

口中還嗚嗚啦啦反駁,“你們一家高高在上,誰夠得著害你們?!是你們一家子人心思骯髒,自已做錯事反過來怪我一個出主意的人!你們要臉嗎?!”

“……造成今天這樣是你們活該!你們自不量力,人李文風兩口子有京城首富柳蔓寧撐腰,有她背後的柳市、長撐腰,人家肯定走了後門,不然藺氏那麼多錢,砸進去那麼多,怎麼也能從輕處罰!”

李元寶一腦袋砸到藺母腦袋上,在藺母吃痛收手時,用力將人推倒在地,啐了一口到她胸前,喘著粗氣道,“你想算賬就去找樊清一跟李文風,找柳蔓寧跟柳蘭舟去!我李元寶可不欠你們藺家一丁點兒!”

藺母坐在地上,望著李元寶,雙目赤紅。

她何嘗不知道真正對他們下手的是誰,可她身在監獄,怎麼跟他們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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