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變的她都不敢認了,阿珂心思單純,不被李家惦記著報復就已經是萬幸,又哪裡是李家人的對手。

想到兒子跟女兒,藺母眼神忽然變了。

她盯著李元寶的肚子,聲音尖銳,“你肚子裡的孩子呢?你還沒到預產期,我算著時間呢,還不到,你孩子呢?!”

“……孩子?”

李元寶扶著撞的頭昏的腦袋,嗤笑一聲,“被你兒子一把推沒了!一個已經成型的男胎,小雞、雞都長好了!沒了!”

“什麼?你說什麼?我的孫子,我唯一的孫子……沒了?”

藺母不敢信,直直盯著李元寶的肚子,“你騙我,你肯定是在騙我。”

“我騙你有錢嗎?我騙你能不坐這個牢嗎?你們一家子一肚子壞水,還好意思說我不是好東西!”

李元寶冷笑,“你兒子害我沒了孩子當護身符,害我現在就得坐牢,他也別想好過!”

說著,臉上露出愉悅的笑容。

解氣的瞪著藺母,兩眼放光,“他比我還早被抓回去了,二十三年,沒了藺氏,他只會比我坐的時間更久!哈哈哈……”

“你這個瘋子。”

藺母張了張嘴,又想撲過去,“你把小辰送進去,阿珂怎麼辦?她一個人在外面,那吃人的世界,她一個人怎麼辦?”

“她?”

李元寶躲開,走到簡陋的床邊坐下,睨著藺母。

“你女兒不才是整件事的罪魁禍首嗎?她一沒被抓,二有金錢傍身,她的日子比任何一個人都好過……”

藺母搖頭。

不是這樣的,她女兒只是想像普通人一樣好好活下去,她有什麼錯?

不過幾個月的時間,卻恍若隔世。

藺母看著李元寶,後悔的腸子都要青了。

她低聲喃喃,“再有一次,我肯定不會動樊清一跟李文風的女兒,早知道你的腎能換給阿珂,我們幹嘛捨近求遠,直接嘎你的還省事,也不會鬧成現在這樣……”

“你說什麼?”

李元寶離藺母雖然有點距離,但耐不住室內只有她們兩個,藺母說的話,她聽到了。

她咬著牙走過去,半蹲下身抓住藺母的頭髮,“你不說我差點忘了,你們嘎了我的腰子,我要告你們強取我的腰子,我要讓你們把牢底坐穿……”

藺母就那麼看著她,突然不反抗了。

只嘲諷一笑,“他們只會覺得你罪有應得,是報應!報應,哈哈哈……”

……

被藺母惦念的藺珂,經歷過一段時間的無人問津,自已默默回了學校唸書。

她想活下去,好好的活下去。

得有文憑,將來才能找到一份好工作,所以,她得把書唸完。

她手裡有錢省著點花,一定能撐到她長大有能力賺錢的。

藺珂回學校的時候,想到了會被同學們鄙夷、厭棄、憎惡,她覺得經歷過家庭鉅變,沒什麼她不能忍受的。

但,面對同學們的異樣眼光,對她的指指點點,一看到她過去就停止討論,個個神情詭異的看著她,用目光碟機逐她。

她覺得自已接受不了。

藺珂硬撐到週末,迫不及待跑到監獄看藺母。

一見到藺母,就放聲大哭,哭的撕心裂肺,委屈重重,“媽媽,唔唔唔,媽媽,我撐不住了,嗚嗚,他們都欺負我,他們像看瘟神一樣看我……”

“阿珂,阿珂……”

藺母心疼女兒,摸著玻璃,想靠女兒近一些,沒說話眼淚已經落了下來,“是媽對不起你,不該把你一個人丟在外面,我可憐的阿珂,你一個人以後可怎麼過?”

“嗚嗚,媽媽,你明知道我生下來會身體不好,你為什麼還要生下我?”

藺珂哭叫著衝藺母吼,“你們生了我又不好好養我,你們把我害成現在這樣,我以後怎麼辦?我怎麼辦!我恨你,我恨爸爸,我恨你們……”

“阿珂……”

藺母還想說什麼,藺珂撂下電話,哭著跑了出去。

“阿珂!”

藺母站起身,急切的拍著玻璃,想喚回女兒,可藺珂摔了電話,就沒再回頭。

……

香城。

藺父的新廠順利透過選址,交了定金開始請施工隊、買建築材料等,定了開工儀式,藺父親自鏟了第一鍁土,藺氏的新廠正式動工開始蓋廠房。

阿嵐把產檢的單子拿給他,指著胎兒雙腿之間的小點點說,“看,帶把,你兒子。”

“……是我們的兒子。”

藺父高興的喜笑顏開,幹勁十足。

說要在兒子出生前,把廠房蓋出來,明年開春投入使用,到年底扭虧為盈利,再過個幾年,兒子上幼兒園,就可以理直氣壯的說自已是富二代了。

阿嵐撫摸著腹部,一臉母愛的笑,“那你可要抓點緊了,離過年沒多少天了。”

藺父連聲嗯,說自已去住新廠那,讓阿嵐找個熟悉的幫傭,手裡的錢也放在阿嵐那。

似乎覺得跟阿嵐是兩口子,阿嵐也有了他的兒子,他們是一家人,迷之自信覺得阿嵐不會有二心。

他很快為自已的自信付出了代價。

在工地忙活了一個星期,好容易喘口氣洗乾淨換了身衣服回到租的院子,想看看他們孃兒倆。

誰知道家裡空空蕩蕩的,到處都找不見人。

他起初以為阿嵐出去逛街了,就出門買了幾樣小菜,在家等她回來吃飯。

一等,等到了天黑,還沒見人。

藺父感到不對勁了,立即出門找左右鄰居打聽。

“你們家阿嵐?我們也幾天沒見她了,還正說呢,她挺著那麼大肚子,難不成是回孃家了?”

“誒,你這麼一說,我想起來了,好像是阿嵐她媽媽找來了,母女倆大包小包一起走的……”

“不可能!”

藺父否認, “阿嵐媽已經死了,不可能是她。”

兩個鄰居對視一眼,神情有些奇怪,笑了笑, “那我們就不知道了,藺先生要不去別處問問吧。”

藺父無功而返,心裡越琢磨越不對勁,回到家裡,直奔阿嵐放錢跟存摺以及銀行卡的地方。

那裡,空空如也。

不!

也不能說什麼都沒有,那裡躺著一張紙。

紙上是阿嵐的筆跡,寫著:大叔,我孩子爸來接我了,謝謝你的錢。

藺父的腦袋瞬間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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