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文靜和謝元九走出沒多遠,就到了和黃小米母女倆約好的那個路口,等了好一會,還不見黃小米他們過來,兩人就坐在樹蔭下的一塊大石頭上等。

穿著新衣服,謝元九渾身有些不自在,總覺得姚文靜老是看他,直到把襯衣翻出來套在外邊了,他才變得自然一些。

其實,姚文靜哪裡注意他了,他就是自我內心戲十足,她一直想著自己的心事,耷拉著腦袋就沒抬起頭來過。

過了許久,謝元九才發現了異樣。

“靜丫頭,你這是怎麼了?”

姚文靜搖了搖頭,實在不想把家裡那些煩心事說出來,但是她越不說,謝元九越著急,一直在那追問。

可能憋在心裡實在是太難受了,想起馬蘭花時常說她是白眼狼,說白養了她這樣的話,尤其是今天父親說的那句就算不是親生的,讓姚文靜回想起來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在她的心裡,已經把謝元九當成一個很親近的人了,被追問厲害了,在他面前,她也就任性一些,想到什麼說什麼。

“元九叔,你說我會不會不是我媽親生的?”

這種話,在別的人面前,她肯定不敢說。

當然,如果是村子裡的其他人,聽到這話也可能立馬就反對了,因為大家都是看著馬蘭花懷孕的,看著她把孩子抱回來,怎麼可能不是親生的呢。

但是謝元九倒不這樣認為,馬蘭花對姚文靜怎麼樣,從小到大他親眼所見,真的不好。

他說得輕描淡寫。

“不是就不是啊,人本來就沒法選擇自己的出生,其實不是倒好呢,這樣也能解釋她為什麼對你不好了,不然真要是親媽這樣對你,你豈不更難受。”

這本來是一件傷感的事,但是經謝元九這樣一說,竟讓姚文靜忍不住笑了起來。

好像是這個道理哈,前世裡,她一直痛苦馬蘭花對自己刻薄和無情,每次想到的時候就會非常難過,這基於的就是她是自己的親媽呀。

換個角度想,如果她真的不是自己的親媽,還把自己養到這麼大,即使這樣對她,也沒那麼多恨意了呢。

心頭的難過好像一下輕了許多。

“元九叔,有時候我真希望我真的不是他們親生的,而是從哪裡撿來的孩子,這樣我就和你一樣了。”

這丫頭,什麼一樣不好,非得和自己爭孤兒的身份,謝元九立馬就反駁她。

“好了,不許說這樣的話,有父母有什麼不好的,至少別人不會像看另類一樣看你。”

說到這裡,謝元九也明顯有點傷感。

接著,兩人都不知道是誰安慰誰了,說了一大堆彼此安慰的話,最後還約好,如果姚文靜真的不是馬蘭花和姚國強親生的,謝元九答應她,一定和她一起找到她的親生父母,就像姚文靜說要和謝元九一起找到他的父母一樣。

這兩人,除了一起做生意之外,又多了一個約定。

今天,正好遇到逢場,兩人坐在樹蔭下,影子若隱若現的,時不時有趕場的村民路過,有些好奇的總愛伸長了脖子看到底是誰坐在那。

要知道在這個年代,一男一女單獨走在路上,都是會讓人說道的事,更何況還是兩人躲在比較隱蔽的樹蔭下。

多幾次,謝元九就不淡定了,就因為不想讓大家嚼舌根,昨天他都特意走路回來了,他站起身來。

“靜丫頭,你說這黃小米怎麼還不來,是不是我們來晚了,錯過了時間,他們已經回布拖村了,要不我們還是別坐在這等了,往前走吧。”

姚文靜知道他是擔心這些村民又在那亂說,她不在意,這陣仗比昨天小多了,怕什麼怕。

“元九叔,昨天我和小米說好了,就在這顆樹下等,她肯定不會先走的,我們再等等,別管這些人說什麼,昨天錢富貴都宣揚出去了,說我們在縣城住招待所都住的同一個屋子,現在坐在一起,也就見怪不怪了,讓他們說去。”

謝元九驚訝得合不攏嘴了,難怪昨天這丫頭那麼晚回家,原來還鬧了這麼一出,他恨不能現在去找錢富貴拼命。

“這錢富貴簡直是瘋了,怎麼能說出這樣的話,這,我找他算賬去。”

姚文靜看他那著急的樣子,忍不住又笑了起來。

“元九叔,好啦,我們不去在意別人的看法就好了,我們是怎麼樣的我們自己清楚,你就算現在去把錢富貴打一頓,話都說出去了,那些人就不議論我們了麼,懶得理他們,耽誤賺錢。”

謝元九看著姚文靜如此淡定的模樣,好像真的絲毫不在意,而且她的坦蕩讓他突然心頭髮慌,難道是因為自己心裡有鬼,才會這麼害怕嗎。

這下,他坐也不是站了不是了,正猶豫間,終於在路口看到了黃小米走了過來。

不過不是她和母親兩個人,她還拽著一個人,走得飛快。

“快點,我和姐姐約好的,就在前面的樹下等,不管你信不信我,等見到我姐姐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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