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蘭花一下被打懵了,捂著臉就那樣看著姚國強,一動不動。

這男人瘋了麼,竟然打她。

姚忠富實在受不了這種折磨,今天,他必須要把這個問題說清楚,他索性把馬蘭花拉到堂屋裡,兩人坐在桌子上,一左一右,就像是談判一般。

“我們今天就把話說清楚,這事怎麼就怪國強了,當初去城裡做檢查,生孩子,我就說了叫你不要把大軍帶上,我們不是過去玩,你非得把一個大小夥帶在身邊。”

說起這些事來,馬蘭花心裡也不好受,委屈湧了上來,開始抹眼淚。

“我不都說了嗎,就是帶大軍出去見見世面,他長那麼大,連縣城都沒去過,我作為姐姐,帶他出去一趟這又怎麼了,誰知道會在去醫院的路上遇到那幫人販子呢。”

越說越難過。

“可是你知道不知道,當時國強也在追那幫人販子,他明明可以留下來保護我們的,結果他沒有,這才讓大軍為了保護我,讓人販子給殺了,還害得我肚子裡的孩子也沒了。”

姚忠富眼裡也全都是痛苦,想起這段往事,心痛得厲害,那胎死腹中的孩子,也是他的孩子啊。

“那也是國強的職責所在,那種情況下,他必須得全力追捕人販子。”

馬蘭花冷笑。

“沒錯,他是英雄,所以他殉職了,但是他又得到了什麼,害得大軍死了,我孩子沒了,甚至我爸媽來奔喪的時候也出了事,可他呢,還弄了個私生女出來,連見都沒見到過就光榮了,那叫小云的女人倒好,一聽到他出事,把孩子扔下來人就不見了,還把這小禍害留給我們來養,你覺得他值了嗎?”

一旁的姚忠富急了。

“什麼私生女不私生女的,當時國強和小云那可是辦了結婚證的。”

不過他說這話,明顯有些底氣不足。

國強什麼都好,就是在男女關係這點上有些犯糊塗,那小云到底什麼來頭他們都不知道,聽說是跟著他私奔來的,到底有沒有辦證,他這個大哥還真不知道,反正這件事,要不是他們去省城,國強就沒給家裡人說過。

就因為這個事,他本來要升職的,都受到了影響。

馬蘭花的手摸向了自己的肚子,那裡有一道傷疤,就是因為這一刀,刺破了她肚子,刺破了籽宮,也害死了她好不容易懷上的孩子,是個男孩,都還沒機會見到她,就那樣沒了。

姚忠富見馬蘭花沉默,也為了舒緩下氣氛,嘆了一口氣。

“沒有什麼值不值,這就是命,蘭花,我知道你要說你的命苦,可靜丫頭她也沒辦法選擇自己的命,遇到小云那樣一個能狠心拋下她的媽,她不是更命苦嗎。”

姚忠富說著說著眼淚都下來了,想起當年的事,難過得不行。

“既然我們收養了她,當時就答應過媽,就要把她當我們的親骨肉來養,不讓任何人知道這件事,包括靜丫頭,可你為什麼還要那樣待她,刻薄成那樣。”

馬蘭花的情緒在這一刻直接崩潰了,整個人哭得嗚嗚的。

“我就是難過,我每次看到她好好的活著,我就會想到我的孩子,如果國強當初但凡不拋下我和大軍走了,我的孩子也能像她一樣好好活著啊,大軍也不會死,也能娶妻生子,包括我爸媽,他們都會沒事。”

可她能去恨誰呢,要怨的國強已經不在了,所以她把所有的怨恨,都加在了姚文靜的身上。

可能一輩子都釋懷不了,想起了就要折磨姚文靜一下,心裡才覺得舒坦。

見馬蘭花哭得厲害,姚忠富有些於心不忍,又坐到了她旁邊去,讓她靠在自己肩膀上哭。

“哭吧,哭一下或許就好受些了,但是我就是希望,你哭完之後,就別把所有的恨意都強加在靜丫頭的身上,她真的就是個孩子,她什麼都不知道,如果我們那個孩子知道有一個妹妹替他在活著,他也不會怪我們的。”

馬蘭花似乎被姚忠富勸動了,沒像平時那麼飛橫跋扈數落他,數落姚文靜的不是。

“他們都走了那麼多年了,都過去了,過去了,咱們就把靜丫頭當自己的孩子來疼,成不?”

馬蘭花沉默著不說話,心頭其實已經有些鬆動,這些年來,她自己和自己較勁,確實已經累了。

姚忠富也沒逼她,站起了身來。

“你好好想想吧,今天就在家休息,也別上山幹活了,我去把包穀地裡的草鋤了。”

走到門外,他還不忘叮囑一句。

“記得當初我們答應媽的事,把靜丫頭當自己的女兒,這件事,就爛在肚子裡,以後不要再提了。”

姚忠富走後,馬蘭花痴痴傻傻的回到了自己的臥室,從箱子裡翻出了一些小衣服小鞋子啥的,上邊的繡花非常精緻,一看就應該是李老太的手藝,這些東西雖然有些年頭了,但是看起來還很新,從來沒有用過。

這些,都是他懷著孩子的時候,給自己肚子裡孩子準備的啊。

就像是和過去告別一樣,馬蘭花把這些東西拿出來,在院子裡一個鐵桶裡生了一堆火,然後把它們全都丟了進去,或許姚忠富說得對,就讓它們都過去吧,這些恨,難道真還要帶進棺材去不成。

只是一想到姚文靜對她的態度,馬蘭花依然開心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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