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元九天生就是一個有正義感,而且非常有主見和能力的孩子,哪怕當時只有三歲多。

那時候的他,壓根不知道那些人就是人販子,而且自己到底是怎麼上的那輛那卡車也完全沒了記憶。

但是他就覺得,把那小弟弟丟在路邊,實在是太可憐了,萬一他被狼叼走了怎麼辦。

當天晚上,他們好像住在一戶農戶家,趁著大家都睡著了,謝元九偷偷溜了出來,憑藉著記憶要去路邊救同伴。

但是,他並沒有找到被丟在路邊的那個同伴,自己也在山裡迷路了,餓了就摘山裡的野果子吃,渴了就在水溝裡喝山上流下來的雪水,然後漫無目的地走啊走。

姚文靜的心都提在了嗓子眼上,眼眶有些紅紅的,這是一個才三歲多的孩子啊。

“就是在這個時候,你遇到了謝爺爺是嗎。”

謝元九是怎麼遇到謝老根的,他已經不記得了,只記得自己醒過來的時候,被謝老根抱在懷裡,身上還裹著他的大棉襖,暖和極了。

他一下就喜歡上了這張帶著憨厚笑容的臉。

旁邊還有很多大蓋帽的叔叔,謝老根拉著他們的手。

“公安同志,這孩子是我路邊撿的,找不到父母了,你們能不能幫他找一下。”

就這樣,謝元九被留在派出所,和十幾個孩子一起,他們都是等著爸爸媽媽來認領的小孩。

走的時候,謝老根從自己挑著的籮筐裡拿了很多糖和餅乾給他,還給了個撥浪鼓,有些依依不捨。

但是在派出所臨時安排的住處,謝元九並沒有等到爸爸媽媽來接他,反倒是孩子越來越多了,有父母死了的孤兒,也有被父母遺棄的小孩,他們成天哭哭啼啼,為了搶吃的打架。

謝老根給的糖早就吃完了,撥浪鼓也被其他小孩搶過去玩,踩得稀爛,謝元九成天被幾個大孩子欺負,身上被打得青一塊紫一塊的。

所裡也為難,有人提議。

“要不把這些孩子送孤兒院吧,長期留在這裡也不是辦法,我們也照顧不過來。”

就在這個時候,謝老根又來了,這段時間,他就沒離開過。

他是過來打聽上次送過來的那孩子,找到父母沒有,謝元九老遠就認出了他,跑過來抱著他的腿不放,哭得滿臉是淚。

“爺爺,爺爺要不你帶我走吧,我不要住在這裡,我可以幹活的,我什麼都能做,只要你帶我離開這裡。”

這些事,都是謝元九長大之後聽謝老根說的,自己本身的記憶已經很模糊了,每次說到這裡,謝老根都會吧嗒著抽旱菸,難過很久。

“小九啊,咱爺倆之間也是緣分,當時其實也有不少人跑過來****的,你是那批孩子裡邊第九個被領養出去的,如果我晚來一步,你可能就被別的人領養走了,只是爺爺害了你,只能帶著你回鳳凰村,讓你跟著我受苦了。”

謝元九從來沒怪過謝老根,相反,他和爺爺相依為命長大,爺爺為了他,幾乎是竭盡所能,把能給他的所有東西都給了他,反倒是自己年輕的時候不懂事,血氣方剛地和羅金山斗,然後被他陷害入獄,讓爺爺為他擔心了整整五年,也跟著受苦了五年。

如今,爺爺就是他的命,讓謝老根過上好日子,就是他唯一的目標。

姚文靜突然有些羨慕謝元九,不是親生的卻能享受這麼濃烈的愛,而自己呢,雖然是馬蘭花親生的孩子,卻被她從小嫌棄到大,如今還要被當做工具換取彩禮。

在她的記憶中,她和母親就從來沒有過任何母女間親暱的舉動,記得她五歲的時候,為了在馬蘭花面前求抱抱,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爬上了她的床,結果還沒要到兩分鐘,就被突然醒過來的馬蘭花推了下去,還摔了個狗啃屎。

“元九叔,我羨慕你。”

謝元九一愣,不過很快也明白了姚文靜的意思,馬蘭花為了彩禮錢想要把姚文靜嫁入羅家的事,他知道得清清楚楚,甚至前兩天還見到過馬蘭花跑公社糧站去找羅金山。

這件事,他都不敢給姚文靜說。

他把脖子上的玉佩塞到了衣服裡邊,套上棉襖,故作輕鬆。

“靜丫頭,你也別那麼擔憂,只要你不想嫁,你媽也不敢把你怎麼樣,況且不還有我嗎,我答應過你,羅鑫要再找你麻煩,我保證打得他滿地找牙。”

姚文靜相信謝元九的話。

而且大哥和父親對自己也挺好的呢,自己努力賺錢就好了,反正以後也不靠母親生活,也沒什麼值得傷感的。

她突然想起謝元九在燒得迷糊的時候,嘴裡一直叫著媽媽,還抓著自己的手不放,直到自己唱著童謠哄他,哄了好久才安靜下來,就覺得他心底肯定還是有心結的,忍不住說了一句。

“元九叔,你也是,小時候的事都過去了,就別想了,現在有爺爺在身邊也挺好的,不過如果你今後想要找家人的話,我可以幫你。”

謝元九就像是被人看穿了心底秘密一般,矢口否認。

“沒,沒想過,靜丫頭,什麼東西這麼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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