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方家姐妹下場【3】
趙班頭招呼衙役們：“把王家人押去府衙。”
王祖母想起了什麼，是忙喊：“等等……大郎，大郎你趕緊寫休書，把方氏給休了，這等害家的毒婦，咱們王家可不能要！”
因著說話扯到臉上傷口，又疼得誒喲出聲。
王大郎一個激靈，忙道：“趙班頭，求您給我鬆綁，讓我寫休書，我乃是堂堂秀才外孫，亦是讀聖賢書長大的，不恥再與方氏做夫妻，兒子也讓她帶走，我王家不要這等帶有方家血脈的子弟！”
哈哈哈，方小棠笑了，呸了一口王大郎：“王大郎，當初是你嫌棄陶百喜過於木訥守規矩，是急不可耐的拉著我辦事。陶百喜當初會被乞丐綁走扒衣，也是你給我透露她當日的行蹤，如今事情敗露，你就想休了我？告訴你沒門，我方小棠生死都要跟你綁在一起，你休想休妻，休想把自己給摘乾淨！”
王大郎急了，怒道：“呸，娼婦，你還怪起我來了？當初可是你自己送上門來的，且當初你明明說甘願做妾，不會爭正妻之位，我才放心碰你的，怎知你如此毒辣，竟為了妻位，害我表妹！”
這等自爆，把王家人都給驚到了。
趙班頭忙喊：“劉書吏，可記下了？”
隨行緝拿案犯的劉書吏道：“在記了，在記了。”
王母聽得愣了愣，要不是被捆著，得撲過來撕了王大郎，她滿面失望的看著王大郎：“老大，你竟齷齪至此！你要是想要女人，與為娘明說就是，何必要去外頭找方氏，還幫著方氏……”
王母突然停了下來，閉了閉眼睛，道：“你我二人的母子緣分盡了，我不會再認你。”
王大郎驚了，想要哭求王母，可趙班頭嫌棄他們廢話太多，是讓衙役堵住他們的嘴巴：“押回府衙！”
“是。”衙役們上前，把王家人都給抓走了。
府城夜裡比較熱鬧，這一路上，是引得人紛紛來看，又問著：“這香燭鋪的王家是犯了何事？怎麼全家男女老少都被抓了？”
叮叮，趙班頭敲著刀面，警告道：“府衙辦案，莫要亂問，否則一併緝拿入獄！”
府城人聽罷，是不敢再問了。
王家人被押去府衙的時候，馬仙師也被押來了。
王祖母一看見馬仙師就激動得唔唔叫。
馬仙師則是瞅著方小棠唔唔叫，一個比一個激動的。
羅通判出來見了他們一面，只說了一句話：“府衙能連夜發緝捕文書把你們抓來，那就是已經罪證確鑿，所以你們放聰明點，老實招供，可免去酷刑。要是敢不招供……這夜還長著，但願你們能扛得住一整夜的酷刑。”
這？
“唔唔唔！”馬仙師最先叫起來，猛點著頭，表示自己願意招供。
王老爺見狀，是明白了方家真做了害陶百喜的事兒，是面如死灰，又瞪著自家老孃：“唔唔唔！”
都是你亂信這些高人，看看，信出事兒了吧！
然而，當年王老爺雖然沒有盡信馬仙師的鬼話，卻也嫌棄陶百喜無父兄家族扶持，無法幫扶到王家，是默許了王祖母退親陶百喜的事兒。
羅通判道：“把這神棍嘴裡的布團取下……王田氏乃是苦主姨母，苦主臨死前還為她求情，厚待。”
“是。”趙班頭把馬仙師跟王母嘴裡的布團都取了下來。
王母跪下，問羅通判：“大人，百喜那孩子如今身在何處？可有人收殮屍身？”
羅通判看著信件，道：“在寶福縣縣城內，被救她出囹圄的黃白恩公安置在義莊旁邊的小宅內，還未出殯。”
王母聽罷，稍微欣慰了一些。
馬仙師則是迫不及待的道：“大人，一切都是方小棠讓我做的……她想嫁到府城做少奶奶，可又知道自家家境不好，是蒐羅一圈，得知王家老太極信鬼神後，就花錢讓我忽悠王家老太，把陶氏女的命格往壞裡說，把她的命格往好裡誇。”
“做我們這一行的，自然是拿錢就辦事，且說幾句話而已，也不算造孽，怎知這王家老太如此篤信這些，竟然真鬧著要大孫子跟陶氏女退親！”
馬仙師又對唔唔叫喚的王祖母道：“王老太，我早就告誡過你了，要全家修身養性，以善待人，不可做害人之事，否則定會禍事臨門……你看看，這不就應驗了。你王家不修啊，嫌棄親戚女，如今是報應上門，逃不脫的，老實認了吧，莫要浪費大人的時間。”
相當雞賊，還跟羅通判暗暗示好了一番。
而王祖母聽到這話，是被氣暈過去。
“大夫，去看看她，莫讓她死了。”羅通判又指著王家眾人道：“老實招供。”
言罷，是不陪著他們耗了，起身離開。
翌日，再到府衙時，一份份供詞就給呈了上來。
羅通判看過供詞後，是說了一句：“無知老婦比神棍還要害人。”
陶氏女的悲劇認真追查起來，真正的案犯只有方小棠、方家人、馬仙師、以及乞丐、芬芳院的人，王祖母只是起了個嫌棄的作用。
可正因為她的嫌棄，是給了方小棠他們機會，害了陶氏女一生。
“大人，大人，方小蘭投井自盡了！”去府城郊外周家村緝拿方小蘭的班頭回來稟告道：“她一得知孃家全家招供，芬芳院被毀，府衙還連夜去王家緝拿方小棠後，就投了自家後院的水井，不過她的夫婿是被帶來了。”
方小蘭的夫婿一來就跪下，道：“大人，草民是兩年前才跟方氏成親，並不知道方家人的事兒。”
周小四確實不清楚方家的事兒，他會娶方小蘭，也是因為王家的緣故……想著方家雖然不好，可王家確實府城人家，娶了她，家裡不虧本。
怎知……
“怎知她方家如此歹毒，竟然做下賣秀才外孫女去做娼的事兒！”
周家族裡也來人了，老族長是大罵王家跟方家：“你們王方兩家真真無恥，把個這樣人家的姑娘塞進我們周家來，我們周家世代的清白都被你們給毀了！”
又拿出一封休書，跪下求道：“通判大人，求您在這封休書上落印，我們周家不能要這種案犯做媳婦！”
正說著話，又有衙役來報：“大人，大人，田家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