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方家姐妹下場【2】

嘭嘭嘭！

府衙衙役一到王家就直接撞擊著王家大門，趙班頭喊道：“王家的，速速開門，否則府衙就破門而入！”

王家人正在前院客堂吃晚食，人挺齊全的，聽到動靜，驚了，王祖母拍著飯桌道：“哪裡來的潑皮無賴，竟敢冒充府衙擾民？！”

方小棠很會拿捏王祖母，先讓兒子去哄她後，又道：“祖母可是與羅通判乃是同宗的老壽星，莫要與這些粗人計較，免得被這些粗人折了福氣。”

王祖母最信這些，是連連點頭：“大孫媳婦說得對，馬仙師可是說了，那起子運氣差的就愛來鬧有福之人，好以此搶走福運，老身可不能跟他們計較！”

王母聽見馬仙師的名頭就來氣：“婆婆這麼信馬仙師，乾脆把王家送給馬仙師得了。”

王祖母怒了，罵道：“王田氏你大逆不道，再敢對馬仙師不敬，老身就替老大休了你！你真是不知恩啊，要不是馬仙師為你求情，早幾年你外甥女名聲壞的時候，你就被休了！”

提起陶百喜的事兒，王母越發怒了，指著方小棠：“方氏，你家是怎麼照顧百喜的？人到了你家裡，卻突然跟著京城富商跑了，你最好保佑百喜過得好，否則……”

砰，正堂的男席那邊，王老爺拍了桌子，怒道：“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情就別提了。老大老二，你們是聾了不成，沒聽見這砸門聲都快比得上打雷了嗎？！”

“誒。”王大郎跟王二郎趕忙帶著下人往大門奔，可惜還沒奔到門口。

轟隆一聲，大門被撞倒，趙班頭領著二十名衙役衝了進來，一把揪住王大郎問：“方小棠何在？！”

方小棠？

王大郎愣了愣，才想起來：“都在正堂吃晚食……趙班頭這是有何事尋她？莫不是她孃家出事了？”

“確實是她孃家出事了。”趙班頭說著，又喊衙役：“來人，捆住王大郎，他身為犯婦夫君，得先拿住！”

啥玩意？

王大郎驚了：“趙班頭，方家人不是出了意外，是犯案了？！”

他還以為方家人失火或者是被匪賊給劫殺了，所以衙役才會上門告知，怎知竟是刑案嗎？

看這架勢，案子還不小！

趙班頭不理會他，已經帶著衙役，衝進王家吃飯的正堂，豎眉怒問：“誰是方小棠？！”

在飯桌旁伺候的王大郎的通房丫鬟樂了，指著方小棠道：“稟差爺，這位就是王家的大少奶奶。”

“賤婢！”方小棠恨不得生撕了丫鬟，又笑著道：“差爺，這是怎麼了？”

“將犯婦捆了，扭送府衙！”趙班頭是一手舉著逮捕文書，一手拔刀指著王家眾人道：“方小棠夥同方家人設計拐騙陶氏女去做娼，已經在寶福縣落網，一切人證物證俱全，方家人也已經招供，如若王家膽敢護著犯婦，就是共犯，要抄家滅門！”

什麼！

王家人都驚了。

王祖母還不相信，指著趙班頭道：“哪裡來的小班頭，竟敢胡言亂語，擾人安寧，你可知老身姓羅，跟你們羅通判同宗！”

趙班頭笑了：“這逮捕文書就是羅通判蓋的印，還交代我們，要是你再胡亂與朝廷命官攀親，就把你也一併抓了去！”

什麼同宗，只不過是同姓而已，世上姓羅的多了去了。

王母是撲過來問道：“差爺，方家拐騙陶氏女去做娼的事兒，到底是怎麼回事？那陶氏女叫什麼？她如今可還安好？！”

王母在心裡不斷祈禱著……千萬別是百喜，即使是跟著富商跑去做妾，也比去做娼強萬倍。

趙班頭嘆道：“全名正是陶百喜，你的外甥女……誒，你別暈啊，大夫快救人！”

王母受不了這麼打擊，直接暈了過去。

供職府衙的大夫趕忙上去施救，王二郎是抱著王母喊著，王家人亂成一團。

方小棠是一手抱著兒子一手拽著王祖母哭喊：“冤枉，冤枉啊，我沒有害過陶百喜，陶百喜去我家的時候，我一直在府城……且當年有兩個人看見陶百喜跟著京城富商跑了……那個娼妓不是陶百喜，她是冒充的，只為害方王兩家！”

方小棠確實不是一般人，這種情況下，還能想出這種合理的解釋。

可惜……

“你父母兄弟、芬芳院的人都說她是陶百喜，她畫押的供詞也送來府衙了，經過對比，手印一致，確定就是陶百喜本人。”趙班頭低頭看著方小棠，道：“這案子是辦得死死的，沒有任何翻供的可能，你接受報應吧！”

王祖母問：“這案子真的辦得死死的了？！”

趙班頭點頭。

王祖母立馬拿起碗，哐噹一聲，砸在方小棠頭上，掙脫方小棠的拽扯，避到一邊去，對趙班頭道：“快把這晦氣的毒婦押走。跟我王家沒有關係，我王家是大善之家，不僅善待親戚，還月月給捐香火錢的，我王傢什麼都不知道！”

王母已經被救醒，聽到這話，撲了過來，坐到王祖母身上，啪啪扇了巴掌：“老虔婆，都是你害的，要不是你聽信馬仙師的鬼話，百喜怎麼可能會被下嫁給方木博，要不是你攔著我不準去京城尋人，百喜也不會……我殺了你！”

王母瘋了，是抄起椅子就往王祖母身上砸。

趙班頭趕忙攔住：“王田氏，你莫要犯案，否則你外甥女就白替王家求情了！”

又說了陶百喜臨死前，主動求情，讓衙門不要連坐王家的事兒。

王母聽罷，泣不成聲，再看見已經面露驚喜的王祖母，越發怒了：“這老毒婦不配！”

她雙手被趙班頭抓住，卻掙扎著，嘶啦，用嘴巴狠狠咬了王祖母的臉頰一口，是把對方長著老年斑的老面皮給撕咬下來。

“啊啊，王田氏殺人了，救命喲！”王祖母慘叫著求救。

趙班頭趕忙招呼二十名衙役，是忙活好一陣子，才把王家的鬧劇給平息。

趙班頭看著被捆起來的王家眾人道：“苦主陶氏女給王家求了情，因此王家人除了方小棠以外，應該都不會死，所以你們，尤其是王羅氏，莫要再鬧騰了……不過你們王家人去衙門一趟，大人要問話。”

不會死就好。

王祖母放心了，又誒喲叫著，對府衙大夫道：“大夫，快過來給老身看看臉，老身這臉快疼死了。”

府衙大夫道：“只是咬掉了一塊肉，皮外傷罷了，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