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明明他的嫌疑很少,而且也沒有人拿到屬於他的線索推理,為什麼他會出現在這裡?

正當她好奇著的時候,便看見男人輕笑了一下。

“我知道你在好奇什麼,當然是我自己主動找來了別墅。”

“至於原因嘛,當然是因為你。”

鬱姣心微微一顫,往後退了半步,努力保持著冷靜:

“為什麼?”

她是真的有點不明白,但男人此時看向她的眼神中帶著太過明顯的侵略感,讓她很不舒服。

“你忘了嗎?第一個淘汰機制是什麼?”

他的話一出口,鬱姣的腦海中便被很快浮現了記憶中的規則。

模擬場和線索區的隊友死亡,隊伍直接淘汰。

鬱姣反應過來,頓時睜大眼睛看向他。

“你這副樣子還真是迷惑性強。”月庭倒也不著急,一步一步緩慢地走到她面前。

“也不知道是裝的,還是真的這樣單純。”

鬱姣不知道他在說什麼,此時視線定格在他的身後,想要找機會逃跑。

可就在她看過去的瞬間,月庭便道:

“被白費功夫了,在模擬場有人願意動手,其他人都求之不得。”

“就是可惜你了,要做第一個走的人。”

他的話音未落,鬱姣便聽見腦海中傳來了熟悉的系統提示音。

【有人對你使用了道具——寸步難行。】

雙腿頓時如灌鉛一般沉重,看見他朝著自己大步走來,鬱姣反射性要轉身逃跑。

但是剛剛試探著抬腿,卻根本無法動彈。

身體驟然失去平衡,直接跌坐在了地上。

不過月庭也並未得逞。

咻的一聲,mask從鬱姣的手腕中竄出,直衝他的門面而去。

但月庭也不是好對付的,此時很快躲閃開,掏出一條金色的細鏈朝著黑色小蛇揮去。

清脆的聲音響起,mask被那泛著金光的細鏈給纏繞住。

月庭面色一喜。

道具看著就很不錯,倘若他據為己有,這東西未來一定能成為他的左膀右臂。

但他還沒高興多久,便忽然聽見一陣細鏈的晃動聲。

那黑色的小蛇在地上掙扎片刻,最後竟然是直接掙開了。

叮鈴一聲,泛著金光的細鏈驟然斷裂,散落一地。

金色的光芒也瞬間消失,月庭的表情變得陰狠起來。

“你到底是什麼東西?就連鎖神都困不住你!”

mask不會說話,自然不會回應他,此時動作迅速的纏繞住他的腿,用力一扯。

月庭身體不受控制,要再次使用的道具骨碌碌滾落在地上。

鬱姣好不容易站起身,便看見那東西。

趁著月庭過不來,直接將那圓球給撿起,想也不想便朝著月庭使用了。

【有玩家對你使用了道具——神魂顛倒。】

月庭只聽見腦海中響起這麼一句,緊接著整個人便失去了意識。

眼前浮現許多複雜豔麗的畫面,像是有無數五顏六色的小蟲子在眼前飛舞。

耳邊盡是嗡鳴聲,他想要伸手將其拂去,但是卻根本做不到。

“走開!走開——”

鬱姣見狀也顧不得太多,直接從倉庫裡面找了一個原先玉春給自己的解除道具。

使用的一瞬間,沉重的雙腿回覆了平日的輕快。

“mask,走——”

鬱姣帶著小蛇離開房間。

心跳如擂鼓版,在昂長死寂的長廊中顯得尤為明顯。

正當她要鬆口氣的時候,卻忽然看見走廊盡頭的拐角出現了一道身影。

腳步驟然一頓,鬱姣驚魂未定地看著那人,大腦嗡嗡作響。

那人很快上前一步,身影在黑暗中的壁燈下被映亮。

是賽琳娜。

她此時穿著那套熟悉的巫女裝,眼神空洞而冷漠地注視著鬱姣。

心底那種不安的感覺逐漸升騰清晰了起來,就在鬱姣反射性要轉頭離開的時候。

賽琳娜卻忽然抬手,朝著她擲過一個什麼東西。

那東西直直朝著鬱姣飛來,帶著奪目的金光。

她反射性閉上雙眼,但那種被擊中的感覺卻並沒有傳來。

反倒是身後傳來了清楚的碰撞聲。

“啊——”

是月庭的聲音,他像是遭受了什麼滅頂一般的疼痛,發出了不堪重負的哀嚎聲。

鬱姣身體微微一僵,遲鈍地將眼睛給睜開。

面前的賽琳娜已經收了手,不冷不熱看她一眼,便朝著反方向離開了。

鬱姣反射性轉頭朝著自己的身後看去,觸見頭上貼著金黃色符紙倒在地上的月庭後,這才終於明白了什麼似的鬆口氣。

原來不是對著她……

那符紙上用黑色的墨筆畫著誇張的符號,在這種昏暗的環境之下顯得有幾分詭異。

她很快將視線轉移開,朝著賽琳娜離開的方向走去。

為什麼剛才她會幫自己?

這一點是鬱姣根本想不通的。

而等她繞過了拐角,便看見前方不遠處佇立著一道身影。

那人不像賽琳娜一樣穿著巫女服,看著是個身強力壯的男人。

背影倒是跟格羅特有著幾分相似,都是一樣的肌肉男。

緊緊只是這樣遠遠盯著,鬱姣便察覺到了一陣明顯的壓迫力。

她沒敢多做停留,反射性就要轉身離開。

可腳步還沒來得及邁動,便感覺到自己身體一輕。

眼前驟然白了,等到她再反應過來,這才發現自己已經回到了剛才的房間。

但裡面此時並沒有月庭的身影,只有穿著浴袍的金海仁。

他正端著水杯喝下,接著鄙夷地側眸看了一眼坐在地上的鬱姣:

“你不會真以為自己值錢吧?沒有我的允許,誰讓你懷上我的孩子?”

鬱姣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行為,這會兒身體被操控著瞪向金海仁,怒道:

“都是你,如果不是你的話,我也不會這麼做!”

“不過是要錢罷了,你該不會我真的會把你娶回自己家吧。”金海仁冷冷看著她,眼底盡是不屑,像是在看一隻不值得一提的卑微螻蟻。

“當初說的那些話,只不過是故意引你上鉤,現在你什麼都沒有,還想回到我身邊?”

鬱姣的眼角很快淌下了淚水,方才還激動的情緒瞬間低落了下來。

她將頭緩緩低下,喃喃道:

“原來都是騙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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