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梗的眼睛逐漸習慣了黑暗,終於能看得清楚了,他看見,舞池裡面 ,靠近他的地方,幾對男女居然緊緊地抱在一起!
嘶~這樣也行?抱的那樣的緊,身體還隨著音樂輕輕地搖,挨挨擦擦的……
棒梗忽然變的面紅耳赤,不敢再看了,再看要流鼻血了!
這副“初哥”的樣子逗得笑面虎連連發笑,摟著棒梗的肩膀對他說:“這個舞就是這樣跳的,不需要什麼技術,上去摟就完了。不過其他的像什麼快三、慢四、還有什麼華爾茲、探戈……就需要技術了,你要是不會,跟不上別人的步點,人家可就不跟你玩了。”
棒梗眼睛都出蚊香圈了。探什麼,探戈?
也就是棒梗這個土鱉,啥也沒見過;要是胖子在這,估計早忍不住接下去“探戈就是弾啊弾戈走……”了。
大概過了3-5分鐘的時間 ,音樂結束了。
舞池裡的男男女女也都分開了,有各自朝不同方向走的,也有手牽著手親密地回卡座的。
你問棒梗為什麼眼神忽然變這麼好了,這不廢話麼?因為開燈了啊。
笑面虎帶著棒梗就朝裡走,像是在找什麼人。
不一會兒,就朝著人最多的地方擠了過去。
到了近前,棒梗才看見原來是五六個男的正圍著一個女的。
女的坐著,反而倒像是高高在上;他們站著,卻佝著腰,一個個舔笑著,伸出手,不知道想要幹嘛。
笑面虎拍了拍其中一個男人的肩膀,那人憤怒的回頭,陰狠地瞪了笑面虎一眼。
笑面虎也不當回事,只是指了指裡面那女人說:“一起的,一起的。”
這幾個男的一看,原來人家有舞伴啊,也只能怏怏地離開了。
倒是讓棒梗沒有了用武之地。
他方才都準備好了,雖然舞廳這路數他沒見過 ,但是拍婆子他熟啊!
人家正在拍,你上去“英雄救美”,那別說了,先打吧。
結果沒想到在舞廳裡 ,居然都不用動手,這幾個人就走了……
要不怎麼說他還活在七十年代呢。
現在什麼時代了,誰還動手啊?
等這幾人走了,棒梗才看清楚這個女人的長相。
漂亮,太漂亮了!跟電視裡那些女明星似的。
燙著大波浪,臉上明顯是化了妝,在紫色的燈光下面,愈發顯得妖媚。
女人的指尖上還夾著一支香菸,時不時輕輕地吐出一個菸圈。
笑面虎一屁股就坐在了她身旁,然後招呼棒梗:“還愣著幹嘛?坐下啊。”
等落了座,笑面虎才介紹說:“叫霞姐!”
棒梗乖乖叫了聲:“霞姐。”
女人扭頭看了他一眼,便沒了興趣,眼神盯著舞池,很是隨意的問笑面虎:“事兒都辦好了?”
笑面虎摸了摸腦門:“我辦事,你還不放心麼?”
女人輕啟朱唇:“你最好上點心,要是辦砸了得罪了李總,我也保不了你。”
笑面虎連連點頭稱是。
棒梗心裡好奇這位李總是誰,居然能讓眼前這個霞姐還有笑面虎都這麼如履薄冰。
一支菸抽完,霞姐終於和棒梗說話了:“你叫什麼名字?”
棒梗連忙回答:“霞姐,我叫賈梗。”
霞姐就像被噎住了一樣,這名字,真™老土,就跟他人一樣……
霞姐瞬間便對他失去了興趣,也不拿正眼看他:“以前來過麼?”
棒梗靦腆的說道:“沒,沒有……”
霞姐笑了:“原來還是個雛兒,既然是這樣,等著。”
說完便起身去舞池裡,沒一會兒就拉過來一個身材高挑的姑娘。
藉著舞廳裡昏暗的燈光,棒梗看清楚了這姑娘的長相。
她看起來估計和槐花差不多大,長的中規中矩……
額所謂中規中矩就是說她長的太普通,沒有特別顯眼的地方,但是呢也沒有能挑出毛病的地方。
那位霞姐指了指棒梗,又湊在她耳朵邊上不知道說了兩句什麼。
那姑娘就過來熟稔地坐在了棒梗身旁,跟他說:“認識一下唄,我叫李萍。”
棒梗著急忙慌地回答人家:“你好你好,我叫賈梗。”
李萍心裡頓時跟霞姐一樣的看法——老土!
但是臉上又沒帶出來,而是問他:“會跳舞麼?”
棒梗老實巴交地交代:“不會……”
李萍也不在意,大方的一把拉起了棒梗:“走,我教你!”
“……”
等倆人走遠了,霞姐才問笑面虎:“你從哪找來這麼一個草帽?這一身加起來也不超過10塊錢,笑面虎我看你是越混越回去了!”
笑面虎臉瞬間就冷了下來,毫無顧忌地一把掐住了女人的下巴:“尤鳳霞,我給你臉了是不是?看來我有必要給你提個醒了,你只是李老闆手底下的一個工具,不是他太太!”
原來霞姐就是尤鳳霞啊。
尤鳳霞最近還真有一點兒飄了。李老闆走到哪兒都帶著她,那些大老闆也都給她面子,一來二去的,她就有點兒想要當李老闆的家了。
今天笑面虎的話就像是一桶冰水,給她澆了個透心涼,也讓她冷靜了下來。
比起笑面虎,她更像是一個證明男人核心價值的工具。
嗯,一個漂亮的工具,而已。
尤鳳霞委屈巴巴地看著笑面虎,還真有點兒我見猶憐的意思,笑面虎這才鬆開了她的下巴,氣的尤鳳霞在心裡頭暗罵:“這傢伙到底是不是男人?”
見這娘們服軟了,笑面虎才轉過身,旁若無人地往她大腿上一躺。
尤鳳霞自然而然地就幫他做起了指壓,兩個人一看就是經常配合呀,一切都顯得這麼的自然。
笑面虎一邊享受尤鳳霞的服務,一邊對她說:“你知道什麼呀?這小子雖然是狗肉上不得席面,但是卻和方方面面都扯得上聯絡。劉光天劉光福哥倆跟他住在一個院裡,論親戚,他又得管許大茂叫一聲小姨夫,還有他親妹妹嫁給了胖子他表弟……”
尤鳳霞驚呼:“這小子關係網這麼寬?”
笑面虎十分不屑:“寬什麼寬呀?他就像坨狗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