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南。

流光布莊。

“或許就是火燒雜貨鋪的那夥人!”

曹巖眉頭緊鎖,沉思著說道。

“就算是他們,他們是怎麼知道城西酒肆和城東鐵匠鋪的?!”

“這兩處聯絡點早已經營多年,怎會同時暴露?!”

“還有你的教坊司,這麼多年都沒出事,為何偏偏本座來了京都卻反而出事了?!”

張玉沉著臉,冷冷的說道。

“說不定,連這間流光布莊都已經暴露了!”

曹巖面色凝重,有些擔憂的說道。

“尊上,曹兄說的有道理,對方來勢洶洶,可能真的已經發現了我們的身份,事已至此,不如讓所有暗樁暫時撤出京都,等查明真相之後再做定奪?”

“總不能眼看著所有人都把命搭在京都吧?!”

“對方這明顯是衝著王爺和我們來的!”

魏安有些緊張的看著張玉,試探著說道。

“不可!”

“王爺佈局多年,怎可就這麼輕易放棄?!”

“再說了,既然對方只對教坊司、城西酒肆以及城東鐵匠鋪動了手,說明他們並未掌握所有暗樁聯絡點,其他人至少目前為止是安全的!”

“當務之急,是要將此事查明,儘快傳信北境,請王爺定奪!”

張玉瞪了魏安一眼,沉聲喝道。

“可是...”

魏安還想爭辯,可是卻被曹巖使了個眼色制止,只好閉上了嘴。

然而就在這時,門外卻再次傳來了敲門聲。

“何事?!”

“沒完沒了了嗎?!”

魏安不耐煩的呵斥了一聲,沉著臉快步來到了門邊,一把拉開了房門。

房門外,只見魏安的手下正在攙扶著一個滿身傷痕的人,眼瞅著那人就要因失血過多而死。

“怎麼回事?!”

魏安愣了一下,沉聲問道,以為敵人殺到了布莊,下意識的抬頭警惕的四下掃了一眼。

“掌櫃的,他是城西酒肆的暗樁,有要事稟報!”

手下急忙答道。

聽到這話,魏安愣了一下,定睛一看,才發現滿身傷痕的那人並非自己的手下。

“進來吧!”

魏安皺著眉頭,擺了擺手說道。

緊接著,那名從血泊中逃回來的人便被扶進了屋內。

“究竟怎麼回事?!”

張玉也坐不住了,立刻起身來到了那人面前,掃了一眼同樣滿身的劍傷,沉聲問道。

“五名黑衣殺手突然襲擊酒肆,掌櫃的和其他兄弟都已被殺,屬下也是好不容易逃出來的...”

那人眼神渙散,斷斷續續的說道。

“知不知道是什麼人乾的?!”

張玉沉著臉,急忙追問。

他已經看了出來,眼前這人身受重傷,加上失血過多,已經無藥可救。

“是二皇孫的人!”

“為首之人...是一名女子!”

那人看向了張玉,艱難的說道。

“如何確認?!”

張玉愣了一下,沉聲追問。

“是她親口說的,而且她知道我們的身份,知道我們是北境的人...”

“並且聲稱,王爺私自將我們安插在京都,是意圖謀反...”

那人渾身虛弱,斷斷續續的答道,已經逐漸面如死灰,眼看撐不了多久。

“看沒看清對方的容貌?!”

張玉聞言,臉色驟變,皺著眉頭繼續追問。

可是沒等他的話音落下,那人就已經直接昏死了過去,癱軟著倒在了魏安手下的懷裡。

“弄醒他!”

張玉沉著臉,衝著魏安厲聲喝道。

魏安臉色凝重,急忙檢查了一下那人的傷勢,眉頭緊皺的轉頭衝著張玉搖了搖頭,示意已經來不及了。

很快,那人便嚥下了最後一口氣。

“死了...”

魏安的手下探了探那人的鼻息,衝著魏安三人搖了搖頭,輕聲說道。

聽到這話,張玉臉色陰沉,眉頭緊鎖。

“帶下去吧。”

魏安擺了擺手,命令手下將屍體拖了出去。

緊接著,房中的三人全都陷入了沉默,臉色凝重的各自落座。

這一突如其來的變故,明顯讓他們所有人都有些措手不及。

“錦繡宮的人?!”

“可是據本座所知,只有三皇孫的身邊才有一個武藝高強的女護衛才對!”

張玉一邊沉思著,一邊皺著眉頭說道。

“不會是她!”

可是這時曹巖卻搖著頭,斬釘截鐵的說道。

“你怎麼這麼肯定?!”

張玉挑了挑眉毛,冷冷的看向了曹巖,沉聲問道。

“眾所周知,朱允熥身邊的那名女護衛,向來都是一身紅衣,從不變裝!可方才那名兄弟說過,為首之人雖是女子,卻是一身黑衣!”

“而且經他一說,屬下也想了起來,當時屬下與殺手交手之時,的確也有過那麼一瞬間覺得對方是女子,而且不止一人!”

“可是屬下從未在朱允熥的身邊發現其他武藝高強的女子。”

曹巖看著張玉,一臉肯定的說道。

聽著曹巖的回答,張玉依舊冷冷的看著曹巖,眼神中閃爍著一絲狐疑。

“曹兄說的或許有些道理,如果真的是朱允熥乾的,那他完全可以派其他人去執行,為何要派那名女護衛?”

“京都中誰不知道他的身邊有個武藝高強的女護衛?既為暗殺,又為何會露出這麼大的破綻?!”

這時,一旁的魏安也忍不住開口說道。

聽到這話,張玉才緩緩將看向曹巖的目光移開,皺眉陷入了沉思。

仔細想來,他也發覺這件事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那麼簡單。

“既是暗殺,又是趕盡殺絕,那麼對方在最後關頭又為何要自報家門,把自己的身份來歷告訴一個死人?”

緊接著,張玉忍不住喃喃自語著說道。

“她是故意的?!”

曹巖眼前一亮,突然大聲說道。

“怎麼說?!”

張玉重新看向了曹巖,沉聲問道。

“正如尊上所言,她對一個將死之人自報家門,本就不合常理!”

“可她既然這麼做了,就一定有自己的用意!”

“表面上看,她的自報家門是在告訴自己的來意,承認自己是二皇孫的人,可如果她沒想留活口,這就是多此一舉!”

“除非,她當時已經知道現場還有人活著!”

“如果真是這樣,那就不是多此一舉,而是故意為之!那她的目的是什麼?!”

曹巖看著張玉和魏安,大聲說道。

“說明她根本就不是二皇孫的人!”

“虛虛實實,她在故意擾亂視聽!”

魏安眼前一亮,忍不住說道。

“那她為什麼這麼做?!”

曹巖繼續追問。

“她是在故意讓剛才的那名兄弟聽到自己是名女子!之所以那麼做,就是想故意製造出是有人想要嫁禍給二皇孫的假象!”

“而在這京都之內,最有可能對付二皇孫的人,就是三皇孫朱允熥!”

“她是想憑藉此事,故意讓我們能知道,是三皇孫殺了我們的人!”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她的真實身份,其實是二皇孫的人!”

魏安猛地站起了身,斬釘截鐵的說道。

“沒錯!”

“如今三皇孫搶走了二皇孫的太孫之位,二皇孫心中必然不滿!也不甘認輸!故而就想殺了我們的人,嫁禍三皇孫,再利用王爺的手除掉三皇孫,這樣太孫之位自然又會重新回到他的手中!”

曹巖點著頭,一臉肯定的說道。

隨著話音落下,曹巖和魏安相視一笑,各自堅定的點了點頭,一附一和之間,所有的推斷都顯得合情合理。

魏安的眉宇之間似乎還閃過了一抹得意。

“可即便真的是二皇孫派人乾的,他又哪兒來的那麼多手下?!從你身上的劍傷和剛才那名暗樁的傷勢來判斷,動手的人,全都是江湖中人!”

張玉眉頭微皺,若有所思的說道。

“如果不是二皇孫,那三皇孫就更沒有可能召集那麼多的人手!因為無論朝野內外,他都沒有任何根基和勢力,之所以能坐上太孫之位,全都是因為陛下突然降下的恩寵!”

“而且,據屬下所知,在這京都之內,如果有誰能夠一夜之間調集這麼多江湖高手,恐怕只有一人!”

曹巖思索了一下,擲地有聲的說道。

“誰?!”

張玉聞言,不由得眼前一亮,沉聲追問。

“呂家家主,呂文博!”

曹巖沒有任何猶豫,脫口而出!

聽到曹巖的話,一旁的張玉和魏安同時一愣,不由得眼前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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