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正處冬季,姜鈴檀的院子中種著一棵梅樹,梅花開的嬌豔動人,如果梅花是一名女子,那她一定是梁京最風情萬種的女子。

姜鈴檀轉過自己的身子,溫和的目光看向姜緒之和姜擇鶴,輕笑一聲道:“多謝,大哥和二哥送妹妹回屋中,哥哥們要進屋子裡,暖暖身子嗎?”

姜鈴檀瞧著眼前的兩名男子,等待他們的回答

“不了,妹妹。你方才不是說,身子有些不舒服,我和你二哥就不叨擾你休息了,你身子最重要,晚膳到時我讓紫草給你端到屋裡享用,你身子剛好,不易生風寒,這幾日外頭冷,你將自己身子照料好後,改日哥哥帶你上街,給你買你最喜愛的糖葫蘆吃。”

姜緒之也是十分疼愛自己的這個親妹妹,母親沈夢離是在姜鈴檀,出世後,便去世,從小沒見到過自己的母親,也缺了很多的母愛,也之所以如此疼愛這位妹妹

姜鈴檀既聽到自己哥哥已經拒絕,便說道:“哥哥說的,小妹謹記在心,那鈴兒就不送,兩位哥哥了,兩位哥哥慢走。”

姜鈴檀說完,便轉身朝屋裡走去,姜擇鶴瞧著姜鈴檀的背影,眉眼不受控制的微微顫抖

姜擇鶴面對與姜鈴檀,自己的妹妹還是心疼的,雖不比姜鈴檀年長几歲,但也是愛欺負自己的妹妹,姜擇鶴一向追求

只許自己欺負姜鈴檀,別人不許。

“大少爺二少爺,你們慢走,奴婢還有衣裳要洗,奴婢就不送了。”

“嗯,照顧好小姐。”

“是,大少爺。”

姜緒之和姜擇鶴離開後院,姜擇鶴與姜緒之一同走著,姜擇鶴眉頭一蹙,低聲道:“雲野。”

命令地口吻,喚著一人的名字。

從房屋頂中,跳下一個人影,那個人影向姜緒之和姜擇鶴行禮

“這次小姐遇刺的人,查的進度如何?”

雲野聽聞姜擇鶴的語氣,抱拳回聲道:“還未,不過我們抓到一人,但舌裡藏有毒藥,自盡了。”

姜緒之聽聞雲野這番話,眉頭一緊,低聲道:“死士?”

“看來,那人的主子,是想讓太子遇害,不過,計謀未得逞。”

姜擇鶴雙手交叉,暗中思考,過了一會兒又道:“好,繼續排查,如果有訊息,立刻彙報。”

“是,少爺。”

雲野走後,姜擇鶴長嘆一口氣,疑惑道:“父親還沒從宮中回府?到底是什麼事情,那麼焦急的喚父親進宮…”

姜擇鶴道完,若有所思,姜緒之只是搖了搖頭,向前繼續走去。

宮中,富麗堂皇的宮殿,正中央的龍椅上倚著一名男子,男子身穿龍袍,格外威風凜凜,他是當今梁京城的帝王,華玉帝。

華玉帝姓宋,名江。宋江即位時,才不過弱冠之年,就擔任起梁京一國之父的位置,十分宏偉強大。

一位男子姍姍來遲,他便是遠安侯府的侯爺,姜遠。 姜遠曾上戰場敵百軍,身受重傷,落下病根子,為此先皇便封姜遠為“遠安侯”

姜遠在殿中央,雙膝跪地,兩隻手觸著地面,俯首至手,頭著這地面,道:“微臣見過陛下,陛下聖安。”

華玉帝見到如此場景,一隻手從上至下,笑道:“不必多禮,平身罷。”

“謝,陛下。”姜遠這時便抬起頭,與華玉帝對視上,起身微弓又道:“陛下,喚微臣進宮,是有何事?如此著急?”

華玉帝見姜遠這麼說,也直說,道:“我聽聞,愛卿府中的五小姐,當今還有一個年頭,便到及笄了?叫姜鈴檀,真是個好名字。”

“陛下,直接說正事便好。”

華玉帝瞧著姜遠這麼說,便不拐彎抹角道:“愛卿府中這位千金?可曾有婚配?”

姜遠一時摸不清,華玉帝究竟要做什麼,便回道:“回陛下,未曾。”

華玉帝聽聞這話,便長舒一口氣,笑道:“那朕,這回就來說個媒罷,皇子與你們家小姐如何?”

姜遠腦子“嗡”地一聲,結巴的開口道:“陛…陛下,我們家小姐怎能與皇…”

華玉帝打斷姜遠的話,開口:“這事,姜愛卿回頭,與你家姑娘好好說到說到,改日就到朕的生辰了,到時,朕在好好瞧見瞧見,你府裡的那位五姑娘,哈哈哈。”

姜遠一時不知如何是好,硬著頭皮答道:“是,陛下。”

“張公公,送姜愛卿回府吧。”

“是,陛下。”

宮外的天空,霧濛濛的,似是要下雨,梁京街道邊的小販,也覺察到天氣異樣,急忙收攤回宅子,馬車在街道里馳著,馬車裡傳來一道道地嘆息聲。

那坐在馬車裡的就是姜遠,姜遠回想著華玉帝同自己說的話,心中像是被人揪著,隱隱作痛。

馬車一直到遠安侯府停下。

李氏趕忙迎接姜遠,為他捏捏肩,溫聲開口道:“老爺,今兒陛下叫你前去宮中是有何事?這都酉時了,才回來,我等的好生著急!”

姜遠聽她的話,但不作答,李氏見著姜遠不說話,便不再追問。

南書房裡的兩位少年,似是聽到屋外動靜,便趕了出來,看清是自己的父親,便上前,道:“父親?您回來了?陛下那邊怎麼說?”

姜遠看著姜緒之和他身邊的男子,應聲道:“你們隨我來。”

李氏本想跟著一起,但姜擇鶴攔住她的面前,低聲道:“李姨娘,我們與父親有事要談,你先行休息吧。”

李氏聽聞姜擇鶴這麼說,也不好在跟去,連忙應了幾聲,便回房了。

進入南書房,姜遠一臉惆悵,在他們兄弟二人的追問下,便將華玉帝與自己說的話,全部告訴姜緒之和姜擇鶴。

姜擇鶴的指甲死死嵌在肉裡,他是一臉憤意,開口便罵道:“他孃的!父親!此事不得答應,鈴兒才十四,與皇子結親,以後受了委屈,怕不是都難說話!父親!此事萬萬不得答應!”

姜擇鶴說到這,額頭上青筋暴起,而一旁的姜緒之內心的憤怒,不比姜擇鶴的少,他的眼球佈滿紅血絲,開口道:“父親,小妹是侯府的嫡女,成為皇子妃,宮中的水太深,小妹若是受了委屈,也怕是隻能忍氣吞聲。”

姜緒之的語句,平靜中帶有波濤洶湧的海浪,姜緒之的心中,閃過千萬個“不行”

姜遠看著眼前的的兄弟二人,嘆口氣道:“陛下既然有意指婚,那就說明他不可能就善罷甘休,明日,我與鈴兒好好談談,看她如何說…”

“對了,鈴兒醒來,身子怎麼樣了?”

姜緒之道:“父親安心,小妹身子無事,我和擇鶴先告退了,明日,父親務必與妹妹,好生商量此事,此事事關重大,必須想出對策。”

姜緒之說完這話,便拽著一旁的,姜擇鶴告退,姜擇鶴的臉上寫著“不滿”二字。

姜遠也在姜緒之和姜擇鶴走後,坐在書案前,疲憊的閉上雙眸。

屋中黑漆漆的,只有一盞蠟燭在燃燒,榻上躺著一名小女娃,女娃的額頭上佈滿密密麻麻的汗珠,嘴邊唸叨著什麼,她搖著頭,突然一聲驚吼“不要!”

她從床鋪中猛地坐起,一隻手扶住腦袋,驚魂未定地想著夢中的情節。

“小姐?您還好嗎?需要奴婢進來嗎?”門外傳起紅燭的聲響。

姜鈴檀嚥了口口水,喊道:“紅燭?現在幾時了?”

“回小姐,已經亥時了,小姐您肚子餓了,要吃夜宵嗎?”

姜鈴檀道:“不必了,你退下吧!”

紅燭在屋外應了一聲,便退下。姜鈴檀回憶著前世的種種,想到過不了多久,便會和自己的父親因為婚事,大吵一架,但終究是沒能逃過嫁給宋韓意的命…想到這,復仇的種子在心底,已經深深埋下

“宋韓意,廣式…姜可,所有試圖謀害我和我哥哥的人…上天給我重來一次的機會,哪怕是死前的幻覺…我也要讓你們,付出千百倍的償還!”

姜鈴檀話音剛落,眼眶就已經被熱淚染紅,她的手,死死抓緊床褥的一角,想著姜緒之和姜擇鶴從前的模樣。

姜鈴檀追著姜擇鶴的腳步,一邊追一邊喊道:“二哥…你莫要跑了,鈴兒追不上你了!”姜鈴檀一個踉蹌摔在地上,姜擇鶴立馬慌了神,急忙要去抱,可誰知這小東西,起身哇哇哭時,看見姜擇鶴預抱著自己的雙手,她使勁一拍,吼道:“我不要和二哥玩!二哥壞,嗚嗚嗚。”

說完又哭起來,這時姜緒之趕了回來,看著眼前的一幕,急忙跑向姜鈴檀,溫聲安慰道:“小妹~妹妹,鈴兒,不哭了,大哥回來了,大哥抱抱。”

姜鈴檀回想起小時候的一切,嘴角一彎,“嗤”地一聲笑了出來。

“呼”姜鈴檀吹了蠟燭,便又躺下,心中暗道:“大哥…二哥……這次,換我來保護你們了。”

屋外風聲越來越大,也漸漸下起了暴雨,雷聲轟隆,像是要把梁京撕碎般,真叫人膽寒。

“山雨欲來風滿樓…”

坐在酒樓的一男子,身穿一身靛青色帶有水紋的長袍,頭髮束成馬尾的樣式,頭戴金冠,眉眼鋒利,五官中帶點英氣,他修長的手指玩弄著酒杯,諷笑道:“哼…宋韓意真是耐不住心啊,騎射會派死士行刺,也真是他那個蠢貨能幹出來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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