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酒樓的一男子,身穿一身靛青色帶有水紋的長袍,頭髮束成馬尾的樣式,頭戴金冠,眉眼鋒利,五官中帶點英氣,他修長的手指玩弄著酒杯,諷笑道:“哼…宋韓意真是耐不住心啊,騎射會派死士行刺,也真是他那個蠢貨能幹出來的事情…”

男子嗤笑著說道,他身旁的男子端起酒杯,抿了一口酒,道:“懿行,皇子那邊,該怎麼處理?”

宋鈺聽聞那男子喊自己“懿行”便微微皺眉,嘖了一聲,低聲罵道:“程遠,你要是想死,可以換個法子,不必來噁心本王。”

程遠,當今首輔程家大少爺,聽聞程遠,平日裡喜愛美人,日日浸在青樓裡,瞧見到惹自己喜愛的女子,就喊“小娘子”

程遠聽到宋鈺這般說自己,應和道:“是是是,當今梁京的豫親王,丰神俊朗,玉樹臨風,翩翩風度,哪是我?能喊豫親王表字的?”

程遠用著陰陽怪氣的口吻,說道,話音剛落,就見宋鈺的腳踹向程遠,還未踢到,就聽程遠一聲驚呼道:“喂!宋鈺!你真踢啊!你還是不是兄弟了!?”

身旁兩人鬧哄哄的,“碰”地一聲,卻見他們二人,身旁的男子,手拍向桌子。咳了一聲,正經道:“好了,你們別鬧了,懿行?我們難道還要,做事不理嗎?如果在!”話沒說完,就被宋鈺打斷,他不在乎答道:“等著,不急”

問話的人,正是林岑,梁京城第一首富,梁京城許多,閨中少女的夢中情人,家底優越,品性極好,梁京的小娘子們都稱他為,話本里走出來的小公子,名聲不要太好!

“主子。”窗外傳來一位男子的聲音,宋鈺這才抬眸,低聲道:“羽易,進來。”

羽易翻窗進入,單膝跪地,雙手抱拳,向宋鈺報道:“主子,皇上有意給皇子賜婚。”

宋鈺聽到這,挑了挑眉,打趣道:“哦?賜婚物件是哪家小姑娘啊?”

“回主子,是當今遠安侯府的嫡次女,姜鈴檀。”

姜鈴檀?這個名字出現時,宋鈺心中生起疑惑,又下令道:“羽易,去查查這個姜鈴檀。”

宋鈺嘴角上揚,又再次拿起那酒杯,將剩餘的酒,一飲而盡。

次日。

姜鈴檀是被紫草喚醒的,紫草為姜鈴檀梳妝,紫草很擅長扎許多的髮髻,今日為姜鈴檀梳了頭“靈蛇髻”髮髻上,插了一把翠玉色的木簪,碧色的上衣,繡著海棠樣式的暗花,襦裙上繡著一朵朵青蓮,這緞子摸起來十分順滑,又不失保暖。

在齊胸襦裙的外面,又套了一件披風,姜鈴檀拿起暖手爐便去往堂屋。

姜鈴檀進到堂屋內時,微微彎腰,面帶笑容向姜老夫人打招呼:“給祖母請安,給父親請安。”

“不必多禮,不必多禮。五姑娘還未用早膳吧!來一起用!”

姜鈴檀微微頷首,道:“是,祖母。”

姜家人用膳時,講究食不言寢不語,姜鈴檀吃完後,拿起帕子將自己的嘴唇附近,擦了擦。

姜遠看著姜鈴檀用完膳後,便看向姜鈴檀道:“鈴兒,你同我來。”

姜鈴檀心裡當然清楚,是什麼事情,但還是裝作不知,轉過身向姜老夫人告別,便跟上姜遠的腳步。

姜鈴檀跟著姜遠的腳步,開口道:“父親,有事要與女兒說?”

姜遠停下腳步,點了點頭,姜鈴檀心中一聲輕笑,便繼續跟在姜遠的身後。

南書房裡,姜遠在屋中頓步,轉身向姜鈴檀望去,姜遠看著眼前的少女和從前有些不一樣,但又很快消散那股懷疑,開口道:“鈴兒,陛下旨意你和皇子成婚,你…怎麼想?”

姜鈴檀終於是聽到,前世裡自己厭惡的問題,和前世一模一樣的場景,前世的姜鈴檀在書房裡與姜遠鬧的不歡而散,也因此生了一場大病

但姜鈴檀長過教訓,她微微一笑,輕聲開口道:“不願意,父親。”

姜遠聽聞姜鈴檀這般回答,情緒有點失控,厲聲道:“鈴兒,你如果嫁給皇子就是皇子妃了,到時你就是萬人都尊敬的皇子妃!為何!你…”話音未落,姜鈴檀插嘴道:“父親,此事哥哥們知曉嗎?”

姜遠一怔,又頷首,姜鈴檀溫聲道:“那哥哥他們?如何說?”

姜遠回答道:“你哥哥他們自然是不想,你嫁給皇子。”

姜鈴檀心中酸澀,又開口道:“那父親呢?想讓女兒嫁給皇子,讓女兒成為皇子妃?”

姜遠見到姜鈴檀這麼說,語調顫抖道:“鈴兒,爹也不想…可你知道啊!這事關朝廷,爹!也沒辦法,爹昨夜想了一夜啊!我也很心痛!”

姜鈴檀手有些發抖,輕聲道:“父親,女兒…不會嫁給皇子的,我與皇子從未有過結識,這事關女兒一輩子大事,女兒沒有辦法接受,還請父親…理解女兒”

姜鈴檀的語氣越到後面,越有些哽咽,姜遠瞧著眼前身材纖細的少女,與那自己朝夕相處的女子重疊在一起。那女子是沈夢離。

姜遠回憶裡的沈夢離與姜鈴檀重疊到一起,朝夕相處的回憶讓姜遠瞬間喘不過氣,姜鈴檀的眼睛與母親沈夢離有八分相似,笑起來,哭起來,可以到達十分。

姜遠像是下了什麼決心般,伸出手重重的拍向書案,一開口眼中的淚落了下來,低聲道:“好…爹爹不讓你嫁,就算是他皇帝要誅我九族,爹爹也要保鈴兒一副全屍。”

姜鈴檀弄不懂為何姜遠的反應如此之大,但聽到自己的父親回心轉意,便道:“那女兒就先告退了,多謝父親理解女兒。”

屋外一直偷聽的人,聽見姜鈴檀要出來,便急忙跑回院子裡。

姜鈴檀心中疑惑的想

這似乎比前世要?好擺平多了?難道有很多事,都在發生改變?

心中的疑惑越生越多,姜鈴檀並未直接回到院子,而是帶著紅燭出了一趟府。

那名剛剛鬼鬼祟祟,偷聽姜鈴檀與姜遠對話的人,氣沖沖往堂屋的西側跑去。

“娘!姜鈴檀那個賤人!要嫁給皇子!”說話的人,正是姜可,姜可一臉委屈的跑向廣式,廣式輕輕安撫到,滿臉憤意道:“該死的賤人!狐媚子,放心可兒,娘一定不會讓那賤人嫁給皇子,讓姜鈴檀當皇子妃的!哼…她要做也必須是側妃!”

姜可倚著她,廣式拍了拍她的頭,安慰到

“姐姐。”

一道中年婦女的聲音傳來,定睛一看,原來是李氏,李氏身旁還有著她的女兒,姜聽。

廣氏看到李氏前來拜訪,心中想出一法子。廣氏笑著,便招呼她們坐,姜可則是和姜聽在一旁。

廣氏假意嘆一口長氣,道:“唉,我們五小姐命真好啊…居然要做皇子妃了。”

李氏聽到,猛地站起身,又想到廣式在此,心中的怒火平息下來,咬著後槽牙,道:“五小姐…還真是享用破天富貴啊…”

廣氏瞧著李氏的反應,似乎很喜歡,便道:“妹妹,我與你一起結盟如何?”

“哦?姐姐這是何意?”李氏端起桌上的茶,抿了一口,又聽廣氏道:“你瞧,這五小姐啊,知道自己要成為皇子妃時,心生不滿,還衝老爺發火!我們作為姨娘的!自然是要幫著她了!”

李氏瞬間明白廣氏的意圖,眉眼一彎道:“是啊,作為姨娘,該幫幫自家人了…”

廣式道:“翠蘭!去!把我櫃子頭那髮簪拿來!”

“是,夫人。”

李氏瞧著廣氏的動作,內心早已知曉,但還是假意不知道:“姐姐,這是……”

廣式拉住她的一隻手,笑道:“既然如今是盟友,那也是在一條船上的人了,送妹妹一支簪子,足以證明心意吧?”

李氏笑道:“那我就多謝,姐姐好意了。我就把這隻髮簪收下來了。”

姜可不明白為何母親要這麼做,手死死的抓緊茶杯。

“姜鈴檀真要嫁給…皇子啊…”說話的是姜聽,姜聽愛慕皇子宋韓意很久了,這麼聽著,姜聽嫉妒的快要將自己手中的杯子碾碎。

姜可笑道:“哼…她不配……”

梁京的街道上擺著各式各樣的賣品,姜鈴檀與紅燭走在街道上,去往一家馬市。

姜鈴檀心中是想買一匹馬,姜鈴檀會騎馬嗎?自然是會的,二哥姜擇鶴曾經帶自己悄悄出府時,就學會了

姜鈴檀望向這家店鋪,指著一匹全身黑色有著腱子肉的馬,道:“店家,這馬…”

“這位小姐!您真會看!這馬性情偏主,您瞧!這一身腱子肉!著實威風!”

姜鈴檀滿意的點了點頭,道:“多少銀子?”

“這位小姐,因為這馬它是我們店中最好的一匹!所以會有些貴。”馬販子道。

紅燭有些不耐煩道:“你倒是說啊!別賣關子!”

“三十兩銀子。”

紅燭吃驚道:“三!三十兩銀子!?你騙錢啊你!”

姜鈴檀一皺眉,便道:“紅燭不得無禮。這位店家,這樣說怎…麼。”

“妹妹?”姜鈴檀轉身望去,是姜緒之,姜緒之疑惑的看著姜鈴檀,又想起什麼,便道:“妹妹!不是和你說了!你身子剛痊癒!不得受風寒,紅燭!你怎麼也跟著小姐一起犯錯誤!?”

紅燭聽聞姜緒之的指責,連忙低下頭道:“是奴婢錯了,還請少爺責罰。”

姜擇鶴看著眼前的局面,湊到姜鈴檀面前便道:“姜鈴兒?你在這裡作甚?”

姜鈴檀道:“妹妹是想到馬市來買一匹適合自己的馬,所幸讓紅燭陪著自己出來了,這事還怪妹妹,不怪紅燭。”

姜擇鶴臉色一變,厲聲道:“買馬?練武場有許多馬,比這鋪子裡的好的不止一倍,你就帶一個丫鬟,萬一又遇上危險,誰來護你周全?”

“好了!”姜緒之責罵道。轉身看向低著頭的姜鈴檀,又道:“現在,也已經晌午了,妹妹,你想要馬,哥哥改日去馬場給你挑回來一匹,你現在身子未完全好,不要一個人出行。”姜緒之垂下眸,道:“穆裡,以後你跟著小姐。”

“是,少爺。”

姜鈴檀被穆裡送回府,本想著自己買馬的,但姜擇鶴和姜緒之出現,好在沒有什麼閃失。沒花一分錢,就得到一匹好馬,簡直是美妙。

豫親王府內,書房裡宋鈺提著毛筆,練著字,屋外傳來一聲敲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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