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英今年四十九歲了,還是當年伺候在先帝身邊的太監。

先帝去世時,讓原身留在身邊繼續用。

於是石英逆襲,沒受一朝天子一朝臣影響,至今仍是宮內最位高權重的太監。

“身有傲骨又怎樣?長處狼窩之中,早晚也是要同化的,不可信。”

軒轅晴端起茶盞嗅了嗅,彷彿是在享受茶香,輕輕啜了一口後才冷淡的回答。

“男人嘛!總是要嫁人的。陛下將他拯救出狼窩,那也是他之幸,何須有如此擔憂呢!”

石英滿臉我懂你的討好笑意,實力演繹什麼叫做狗腿子。

軒轅晴倒是冷了臉,橫她一眼反問:

“朕像缺男人的人嗎?”

折斷顧煜淵的臂膀,讓他住到後宮裡以色侍人,那他對自己還有什麼用?

更何況那是永忠王最重視的兒子!

永忠王就差把我有謀反之心寫在臉上,會同意把顧煜淵嫁給她?

那是異想天開要去捅馬峰呀!

這老奴才天天在御書房待著,還能不明白時局?

分明就是故意坑她,讓她自尋死路。

你不缺嗎?

是誰把選秀變成助殘的?

石英在心底裡反駁,面上卻是更加討好,恭維道:

“是老奴失言了!陛下英明神武,天下哪個好男兒不爭相陪伴?”

這還真是一個敢吹,一個敢哄。

“你見過定遙牌嗎?”

既然聽到了,那就直接問。

石英嘴角的笑容一頓,很快就又恢復過來,躬身低頭認真回答:

“老奴見過幾次,是先帝命老奴拿出來擦拭的。最後一次,是在先帝去世前兩個月,就在這個暗格裡,只有一塊。”

果然將她和顧煜淵的對話聽的一字不漏。

軒轅晴眸色深沉的看她一眼,起身就走了。

石英連忙跪地恭送,心底的擔憂已是越來越重,卻在笑臉的演示下絲毫不顯。

“陛下,御花園的荷花開了,您要去看看嗎?”

御書房外的臺階下,顏竹溪快步迎上來。

看出她心思沉重,變著法的想要哄她放鬆。

“不想。”

她哪兒有那心情。

六月末的天氣炎熱,這身龍袍雖然霸氣美麗,可也真是厚重悶熱。

難受的扯了扯領口,她便坐到轎攆中。

俊俏少年站在轎外,沐浴著炙熱的陽光,倒是面如冠玉不見一絲不適。

“陛下想去哪裡?”

他像變戲法似的拿出團扇,給她快速打扇緩解燥熱,才溫聲詢問。

是啊!

連宮男都有自己的事情做。

而她這個應該日理萬機的皇帝,卻閒的不知道該去哪兒。

“去看荷花。”

她還有的選嗎?

顏竹溪打扇的手一頓,不可思議的望著陛下。

天吶!

陛下這是在回應他的邀請,在百忙之中抽出時間去陪他賞荷?

陛下人怎麼可以這麼好?這麼體貼?這麼溫柔?

這麼讓人……心動。

軒轅晴百無聊賴單手托腮,剛靠到扶手就對上,他眼波流轉散發愛戀的目光。

這小少年是到發春的季節了麼?

都快被曬得脫層皮,他還有心思異性相吸呢!

“傻愣著幹什麼?”

她彎指輕輕敲了敲他的腦門。

“不是要去御花園。”

“哦!”

少年一秒回神笑成太陽花,捂著腦門捨不得鬆手。

什麼叫做笑容比驕陽還耀眼?

軒轅晴從他臉上看到了。

壞心情沒了一半,還真被單純少年的笑容給治癒了。

綠樹成蔭,百花齊放的御花園裡,還有很大的御湖。

微風吹皺水面,帶來淡淡的荷香,倒是格外的涼爽。

軒轅晴揮退所有宮人,只留下顏竹溪打扇。

人少了,安靜了,也更涼快。

“皇夫那個賤男簡直太囂張了!”

結果乘著涼還有意外收穫。

就在造型完美很高的灌木背面,緩步走過來兩個宮男。

軒轅晴拉住滿臉憤怒的顏竹溪手腕,搖頭示意他不要打草驚蛇。

少年秒變番茄臉,低頭看著她握住自己的手。

陛下長得真好看,手都不例外呢!

哪裡還記得外界發生什麼了?

“嗐!他幫昏君抓住內奸有功,連親孃都能坑,不拿我們當人看有什麼奇怪的?”

“原本還要仗著左相在朝中的勢力,小心伺候他幾分。如今左相禁足又對他徹底失望,我們幹嘛還要跟著沒前途的主子呢?”

“你是有什麼好去處?”

“自然是有的。”

忽悠者的語氣透著得意算計。

而後神秘兮兮的聲音都變小了,才繼續道:

“司飾坊可是好去處?”

六司是專供皇家的作坊,待遇和前途都一片光明,自是比隨時要承擔責罰風險,伺候皇家主子要好太多。

“可我沒有任何手藝,能進得去司飾坊?”

“那就得看你想不想進了!”

終於,主題來了。

“只要你把這包東西抹在皇夫的床上,我保證你明天就能進司飾坊。”

這是食物下毒沒成功,就改成衣物了。

“這是什麼藥粉啊?萬一把皇夫毒死了,我當時就會被賜死陪葬,還能有命撐到明天?”

這宮男也不是傻子。

“這不是什麼毒藥而是山藥泥。昏君對山藥過敏嚴重,睡過之後不舒服,皇夫自然也就完蛋了。皇夫晚膳會有山藥做的菜,保證查不到你頭上,只會認為是皇夫不慎引起。昏君答應今晚宿在皇夫宮裡,這是你唯一一次下手的機會。”

我謝謝你啊!要不是你說,我都不知道新身體對山藥過敏。

軒轅晴無語的撇了撇嘴角。

又在心底罵了原身一句二百五。

“還真是山藥泥!行,我做,你要說到做到,帶我脫離皇夫的魔掌。”

二人商量好就走了。

軒轅晴才放開顏竹溪。

少年顫抖著雙手捂上面頰,滾燙的溫度比被太陽炙烤一個時辰還熱。

可他顧不上如鼓的心跳,拍了拍面頰集中精神,便道:

“奴才要趕快去通知聖君,可千萬彆著了他們的道。”

即便對山藥泥不過敏,沾到身上也會紅腫發癢。

聖君晚上還要侍寢,可千萬不能有差錯。

“不必。”

軒轅晴趕快拉住他的手。

誰著了誰的道,還不一定呢!

顏竹溪糾結的站在原地,滿臉的不贊同。

是真的很擔心。

命令已經安撫不了他了嗎?

看來只能用實際行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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