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齊勝已經到達榕城後,大軍在五里外的地方紮營。

不攻城,只是圍而不剿。

但叛軍卻不敢開啟城門,他們已經被打怕了,好不容易逃了回來,不敢貿然進攻,他們在等其他聯軍的到來。

齊勝陰森森的看著榕城緊閉的城門,一言不發。

一名小將不解地問道:“將軍,我們為何不攻城,難道不應該速戰速決嗎?拖延下去,萬一他們的援軍到了,對我們不利。”

齊勝:“不急!”

榕城易守難攻,如果強行進攻的話,傷敵1000自損800,代價太大了。

正所謂“頓兵攻堅,兵法所忌。”

幾個頭目開了個小會,有人主張強行攻城,有人認為應該智取,盡最大的能力降低傷亡。

父母盼兒歸,妻子盼郎回,子女盼父回。

大家都要活得好好的,帶著一身榮耀回家光宗耀祖。

最後決定搞突襲,以假亂真,真真假假虛虛實實,最後給他們致命一擊。

由齊勝拍板:“陸德勇,今天晚上,由你帶著兩萬將士轉到城池的北門,目的是騷擾他們,不讓他們太閒了。”

齊勝一邊指著輿圖一邊開口道,“一部分人馬在南門叫陣,剩下的人去官道攔截他們的糧草,清楚了嗎?”

“清楚了!”

齊勝點了點頭:“大家做好準備。”

一個城池裡有那麼多人,還有那麼多馬,要吃要喝的。

不可能儲備了那麼多的糧草,攔截糧草,就是斷了他們的後路,也是擴充自己的糧倉,何樂而不為。

一連三天,南北兩門都有龍嘯軍在叫陣,他們很聰明,都是站在弓箭的射程範圍之外。

距離遠了,一個人的喊聲,城牆上的人根本就聽不到。

於是,他們都是上百人組成一個方陣。

一個方陣接著一個方陣的叫喊,這個方陣喊累了,另一個方陣接著上。

聲音洪亮,想聽不到都難。

罵的內容,大部分都是與人體的器官有聯絡,還有就是家族的人,上到18代祖宗,下到孫字輩,怎麼難聽,怎麼來。

聽的城牆上人咬牙切齒,恨不得開啟城門與他們決一死戰。

有火氣暴躁的人,直接彎弓射大雕,哦不,彎弓射龍嘯軍。

只是距離太遠,無濟於事,氣得他把弓箭都摔在地上,拼命捶打城牆。

龍嘯軍也是過分,人換了一波又一波,無論白天黑夜都在叫囂著,讓叛軍更加氣憤。

有副將實在是忍無可忍,帶著一隊人馬開啟城門就衝了出來。

而龍嘯軍騎上馬,轉身就跑。

叛軍正在氣頭上,想都不想,在後面拼命的追。

等到城牆上的人反應過來的時候。

那一隊人馬早已經被龍嘯軍瓜分完畢,哪裡還有他們的影子,只有變紅的土地,以及天空中飛來搶奪食物的禿鷹,還有龍嘯軍哈哈大笑的聲音。

如此過了五天,叛軍已經習慣了龍嘯軍的存在。

要是沒有聽到叫陣聲,反而不習慣,以為已經開始攻城。

這天夜裡,丑時剛過,榕城的南門突然響起一陣急促的戰鼓聲,傳令兵飛速奔跑大喊:敵襲,敵襲。

城門外,數不清的步兵團和重甲士兵,一眼看不到頭,黑壓壓的一片,他們的火把就像一條火龍,把榕城重重包圍著。

城內,丘木先摸著下巴,沉聲問道:“金將軍,你怎麼看?”

金青山目光灼灼的說道:“將軍,這麼多天了,大家過得實在是太憋屈了,末將願意帶領人馬殺出城外,與他們決一死戰。”

這幾天,他也上過城牆,敵人的罵聲實在是太難聽,如果不是他能忍,早就提刀殺過去了。

丘木先已經不年輕了,他跟了辰王一輩子了。

年輕的時候,從京城來到了江南。

辰王只是一個封地的王爺,明面上不允許有太多的兵馬,但他從來不是安分守己的人。

所以,暗地裡招兵買馬以及訓練士兵的事,都是由丘木先來完成。

若是在以前,守著這麼一座非常穩固的城池,就算對抗朝廷上百萬的精銳騎兵,丘木先也能守得住。

但是現在,他們在公孫百里的手下,已經吃了太多的敗戰,經受不起失敗。

這一戰如果失敗了,這會讓他們走投無路的,辰王的千秋偉業,將到此為止,之後再無翻盤的機會。

所以,他們必須贏。

因為敵人長途跋涉而來,就算他們休息了五天又怎麼樣,比得過他們嗎:

自己以逸待勞,城池厚重,刀鋒銳利,儲備充足,難道這些,還不足以贏得一場勝利?

最主要的是,這或許是他生命中的最後一戰爭。

成也好,敗也罷,總歸要面對。

丘木先血管裡的血液漸漸沸騰了起來,如果此戰勝了,他還可以繼續扶持辰王,看到他的登基大典,此生無憾。

如果輸了,他也問心無愧,臨死之前,希望能夠為辰王奪得喘息的機會。

這一戰,就讓他為榮耀而戰吧。

丘木先覺得自己瞬間年輕了20歲,渾身充滿了力量,他又是當年那個熱血沸騰的小夥子。

“把投石和滾木、火油都準備好,所有的弓箭手…”

他的眼睛有些發紅,額頭青筋暴起,終於,他猛地站起身來:“大家跟我一起殺出去,把這些王八蛋全部殺光。”

戰爭就此拉開了序幕!

作戰訊號迅速傳達至整個榕城,戰鼓的鏗鏘聲響徹天際。

然而,當叛軍來到城牆上,看到城門外,戰馬、鎧甲以及散發著寒光的刀槍,有人嚇得直哆嗦。

有叛軍嚇得一屁股坐在城頭上,眼睛發直,口中喃喃道:“我們跑不了了。”

這個公孫百里是真的憤怒了,對於傷害過他的人,一個都不會放過,怎麼辦怎麼辦,還能逃得了嗎?

冷冽的長風在狂嘯!

城門緩緩地開啟,隨後又快速地關上。

金青山帶領的一隊人員衝了出去。

丘木先站在高高的城樓上,眼睜睜的看著金青山和他的人,在馬蹄滾滾的大軍中,像是小石頭落入大海一樣,無聲無息,屍骨無存。

不能再等了,丘木先一聲下令。

城牆上響起一片吱吱聲,那是重型弩箭張開時的聲響,一切準備就緒。

丘木先站在城頭上,身穿戰甲,手握著刀,寶刀未老!

看著城門外黑壓壓的敵人,大喝一聲:“發射!”

轟隆隆!

距離太遠,沒有砸到任何人。

大地在震動,士兵們發出驚天動地的高呼:“殺!”

衝鋒的戰鼓繼續響著。

龍嘯軍對榕城展開了第一次全力的猛烈進攻。

馬蹄如地震,刀槍弩箭散發著寒光。

冷風如刀,戰士們卻熱血沸騰。

“殺!”

響徹天地的怒吼衝鋒聲突然傳來,龍嘯軍的鼓兵敲響了戰鬥的聲音。

重甲在前,騎兵團緊隨其後,步兵分佈兩側。

弓箭手在盾甲兵的護衛下前衝,時刻準備進攻。

相比於龍嘯的咆哮和熱血沸騰,榕城頭上,卻是一片另一番天地。

剛才的投石機沒有砸人,操作計程車兵瞬間緊張了起來,怕被責罰。

丘木先沒有生氣,失誤是正常的,畢竟這麼遠的距離,只是冷冷的吩咐他們:“給我繼續。”

投石機的操作不是那麼快,它要有個過程,運石頭,裝石頭,發射。

齊勝看著城牆上的動靜,突然手持利箭,緩緩張開勁弩,眯著一隻眼睛,弓如滿月,突然離手射去!

只聽“嗖”的一聲,城牆上人頓時被射的中,那弓箭力道極強,一連後退了幾步,才停下來。

叛軍登時一愣,被齊勝這一招嚇了一跳。

丘木先:“快,接著發射。”

“準備!”齊勝冷喝一聲,舉起手來:“射!”

只見半空中,密密麻麻的箭雨如同蝗蟲一般,鋪天蓋地的席捲而來,速度快的驚人。

來不及趴下的人被射中,一片慘叫聲,鮮血染紅了城牆,入眼是一片刺眼的鮮紅。

然而,城牆上的箭雨和石頭也瞬間來襲。

龍嘯軍的重甲騎兵和盾牌兵已經衝上前去護衛,箭雨從頭頂上呼嘯而來。

很不幸,石頭砸中了龍嘯軍。

有人瞬間成了肉醬,有人幸運,只被石頭的餘威傷了四肢。

丘木先一次次揮手,督戰道:“射!射!射死這幫王八蛋!”

“將軍!將軍!”

傳令兵急忙跑上前來,大聲喊道:“將軍,快看。”

丘木先急忙往城外看去。

只見一排接近四米多高的投石機已經被推了過來,那架式,比他們的高大得多。

這可不是普通的投石機,這是經過改良的,工藝更加先進,所有的石頭更加巨大,一旦發射,比正常的投石機投出的距離整整多出了一倍有餘。

一個龍嘯軍手握著短刀,聽到上山峰的命令,突然高喝一聲,一刀砍在繩索上。

機簧的發動聲頓時響起,投石機猛然轉動,飛射而出。

就在眾人目瞪口呆之際,只見一塊巨大的石頭猛然從城下飛起,向城內飛速襲來。

速度快得驚人,然後轟隆一聲,狠狠的砸在城牆上,城牆瞬間被砸了一個大窟窿。

頓時慘叫聲響徹天際,只見被砸中了的人,已經變成一灘血漬。

石頭繼續滾動,又砸到其他人。

城牆上,爆發出一陣陣可怕的慘叫聲。

從這一刻開始,他們真正的噩夢來臨了,所有的投石機同時發動,漫天的石頭從天而降。

不知何時,天亮了。

但是,朝陽也照不亮這瀰漫著紅色血雨的人間煉獄。

“繼續,弓箭上火油!燒死他們。”

一名叛軍將領大聲的命令著。

然而,還沒等他看到帶著火的弓箭發射,一支利箭“嗖”的一聲就穿透了他的腦袋,鮮血直流,猛然倒在了地上,再也沒有站起來的機會。

太可怕,城牆上全是屍體,彷彿下一瞬間,整個牆體就要倒了一樣。

叛軍們開始心生膽怯,他們要活著,他們要回家,家中的父母妻兒在等著他們回去。

“凡後退者,殺無赦!”

在砍殺了一個衝下城牆計程車兵之後,其他叛軍們不敢後退了。

大街上,是急速支援城牆的叛軍,而榕城的百姓們,家家戶戶門窗緊閉,生怕一不小心,就成了刀下亡魂。

龍嘯軍的龍嘯軍在投石機和弓箭手的掩護下,架著飛橋飛速地朝護城河靠近。

丘木先站在高高的城樓上:“弓箭手準備!”

叛軍朝龍嘯軍發動密密麻麻的利箭。

他們的箭矢狠狠地射在了龍嘯軍的盔甲與盾牌上。

一個龍嘯軍不幸中箭身亡,立刻由另一個龍嘯軍頂上去。

他們速度快松,竟然能在箭雨密佈的輪換間隙中,五座飛橋已經架到了護城河上。

龍嘯軍,死傷將近百人。

然而,能換來攻上城牆的機會,死也值得了,我們是英雄,將軍的功勳裡,亦有我的一份。

“上雲梯!”齊勝一聲令下,雲梯衝上了飛橋。

城牆上的投石機只能投上遠處,對於在麵皮底下的雲梯根本沒有任何作用。

況且,他們的投石機,大部份已經被擊毀。

叛軍的弓箭手輪換了一批又一批,如同蝗蟲般的往城牆下射擊,然而對方的人數實在太多了,一個士兵倒下,便立刻會有新計程車兵將雲梯抓起來,如同惡狼一般往上撲。

而與此同時,龍嘯軍的遠端投石機也沒有閒著,可怕的巨石還在飛速過來。

石頭猛地砸在城牆之上,弓箭手們躲避不及,被狠狠地撞翻在地,死傷無數。

諾大的城牆上,已經沒有可以站立的位置,到處是傷亡計程車兵。

丘木先不得不命令先把屍體搬走。

“將軍不好!是火油!”一個士兵撕心裂肺的大喊著,聲音中帶著絕望,他想跑,已經來不及了。

只見巨石變成了巨大的火團,這是被澆了火油的石頭,帶著熊熊列火向城牆奔來。

有叛軍眼睜睜看著火團把自己的同夥砸死,又眼睜睜看著他們被火燒成焦。

而城牆在多次被砸中之後,依然屹立不倒,可見,這座城池在修建的時候,花了多大的心血和人力物力財力。

丘木先憤怒的雙眼已經在冒火,揮刀而出:“繼續放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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