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最後一批降兵走了之後,廖松仁等人實在是按耐不住了,追著葉輕問道:“將軍,你是怎麼做到的?”

說到這裡,郭明峰和鄭潛浩一臉幽怨的看著葉輕。

他們兩個都沒得去,能不怨恨嗎?

鄭潛浩心裡想著,要是被大少爺知道了,葉姑娘沒有帶上他,不知道會不會殺了他。

葉輕笑著說:“真的想知道?”

大家猛點頭:“想!”

事情還得從頭說起。

那天,下馬之後,一行人往山上走。

軍營的北面緊靠著大鏡山,地勢呈山坡處,與望樓之間有死角,可潛入。

山裡樹密草高,沒有人走過的路,走起來異常艱難。

但是大家都是老兵,對於這種夜行軍再習慣不過。

這一走,就走了一個多時辰,才到達目的地。

葉輕抬頭望了望天空,估摸著是下半夜了。

整個天地深沉得如濃墨一般化不開,涼風不斷的從耳際悄然掠過。

耳邊偶爾傳來模糊的吵雜聲,應該是巡邏的隊伍。

不時有動物淒厲的叫聲,不知又是什麼小動物被獵殺。

這樣的天色,倒是給葉輕等人創造了很好的掩護。

軍營的四周建了高大的圍牆,每隔一段距離,就會有角樓,有人在上面十二時辰的看守,表面上看,防守的確是做到了滴水不漏。

不過儘管這樣,還是難不倒葉輕,潛伏和潛入向來是她的拿手好戲。

幾個起落,就已經小心的靠近了營地,拿出拉鉤,用力往上一甩,拉鉤鉤住了圍牆。

拽著繩子,迅速攀上,就越過了高高的圍牆。

其他人有樣學樣,都是特意挑選出來武功比較好的漢子,腳上功夫自然了得。

翻越高高的圍牆之後,葉輕小聲地說道:“大家見機行事。”

“是!”

隨後,所有人迅速分開,朝著目的地前進。

角樓作為監視區域,向來是防守最為嚴密的地方,但是也正是這樣的心理,讓看守的人反而不去重視檢視角樓的方向。

葉輕進了軍營,高興之餘又有點失望。

高興的是,他們這麼多人進來了。

失望的是,這就是軍隊,值夜的人都死哪去了?

萬一是外族入侵,他們這些人要怎麼保護國家?

伙房計程車兵們要起床了,有人邊穿衣服邊罵罵咧咧的:“他孃的,現在才是什麼時辰,就要起床。”

“行了,行了,你的活就是這樣,應該慶幸,如果是戰時,不夠人的時候,都要上陣殺敵,有去無回!”一個老兵踹了一下他的屁股。

小兵險些一頭栽倒,捂著屁股回頭惡狠狠道:“這個日子我一點都不想過,不上戰場,那有機會建功立業,還怎麼當將軍?”

老兵哈哈大笑:“你還想建功立業當將軍,做夢吧。”

又一個老兵嘆了口氣:“行了,分到什麼兵就是什麼兵,在這裡發牢騷也沒有用,本事去找上面的人。”

要準備那麼多人的早飯,伙房的人必須要早起。

但是中午忙完之後,他們還是可以回到宿舍睡覺的。

大家唉聲怨道的去了伙房,卻不知,他們的隊伍多了人。

這是大廚房,要忙的活很多,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有人被罰進來,所以壓根就不知道身邊的人從哪裡來的。

天地間一片漆黑,幾個起落之間,葉輕已經神不知鬼不覺地進入中心區域,這是大元帥鄧成住的房子。

西北軍大本營並不是臨時的軍營,所以基本上都是固定的房子,而不是帳篷。

她泥鰍般地從一棵樹上滑落下來,然後身形靈敏地伏在地上之後,耳廓微動,只聽得遠處有腳步聲漸近,似乎正朝自己而來。

不會吧,就被發現了嗎?

“汪,汪汪!”

靠,竟然是狼狗。

葉輕直呼倒黴,最討厭執行任務的時候碰到狗。

葉輕眼角微微眯起,腳下猛然發力,向著走廊猛跑過去。

拐彎處,她登時抬腳,猛地蹬在柱子上,身體隨著慣性向上瞬間躥高,她雙手一伸,人已經趴在屋頂上。

“沒有人呀?旺財你是不是搞錯了。”一道疑惑的聲音響了起來。

那隻狗還在底下汪汪的叫個不停。

“會不會在屋頂上面?”

隨後,雜亂的腳步聲響起,全都是往這邊來,聽聲音大約有二三十人。

葉輕眉頭緊鎖,一動不動。

“黑燈瞎火的,看不見,走了走了。”

過了好一會兒,一狗和二三十人才離開。

葉輕順利的進入了小廚房,此時,一個人都沒有。

這個小廚房專門為鄧成一個人服務。

作為這裡的最高指揮官,這點權力還是有的。

廚房很乾淨,所有的廚房用具擺放的整整齊齊。

葉輕看了一下水缸,靠,一點水都沒有。

掀開菜籃子,也沒有菜。

大米和麵粉這類的食材倒是有,只不過大米還要洗,下毒過後作用不大。

麵粉不用洗,但是,葉輕又不想禍禍這麼好的白麵。

也不知道他們會不會洗水缸,如果洗了,下毒的效果會不好。

為了保險起見,葉輕還是放了一點毒進去。

又擔心水缸會被洗掉,葉輕決定等,我就不信了,這個鄧成今天都不用吃飯嗎?

天灰濛濛的,小廚房的人終於來了,隨他們進來的,還有新鮮的各種果蔬和肉類。

一共三個人,一個肥頭大耳的應該是大廚,兩個瘦小的,比較年輕的,就是打雜的。

果然,挑水的挑水,擇菜的擇菜。

挑水的很快就回來了,葉輕才發現,就在這個營房不遠處,竟然有一口井,難怪挑水的人不緊不慢的。

這是什麼時候有的,她怎麼沒有不知道。

葉輕眼睜睜地看著那個小夥子把水缸給洗了,邊洗邊疑惑的說:“好奇怪,昨天晚上臨睡之前,我明明已經洗乾淨這個水缸,為什麼裡面還有黑色的東西。”

這個毒藥無味,唯一不好的就是有點黑。

這是一個很負責任的兵,這是葉輕對他的第一印象。

這個人一定要爭取過來,這是葉輕的內心想法。

鄧成不是普通計程車兵,不必出操,沒有人約束,可以睡到自然醒。

葉輕對他不瞭解,但是從小廚房這麼晚才準備早膳,覺得這個人也不可能很勤快。

其實,葉輕可以直接去鄧成的房間直接了結了他,只是害怕打草驚蛇,會影響到整個大局,還是耐著性子等著!

“早膳好了沒有?”鄧成的護衛過來了。

“好了好了。”大廚大聲說道!

早膳很豐盛,護衛看著直咽口水。

這一頓早膳,可以頂他們好幾天的伙食!

葉輕什麼都想到了,就是沒想到會出現這個意外。

她應該在看到不止一個人的飯量的時候,就應該想到。

“大元帥,我餵你吃。”一道嬌滴滴的女聲從鄧成的房中傳了出來。

“美人喂的果然就是香。”鄧成邊吃邊欣賞美人。

然而,沒多久,一個尖叫聲響了起來:“來人啊,救命啊。”

門外的護衛瞬間衝了進來:“有刺客?”

當看到倒在地上的鄧成時,幾個護衛上前護起鄧成。

護衛長瞬間把女子控制了起來:“是你乾的?你把大元帥怎麼樣了?”

女子嚇得驚慌失措,拼命搖頭:“我,我沒有,我沒有,不是我,他突然間就變成這樣了。”

“你最好保佑大元帥沒有事,不然你這條小命就沒有了。”護衛長用刀指著女子。

沒多久,軍中的大夫趕到。

“劉大夫,快點給大元帥看看怎麼回事!”

劉大夫一上來,護衛連忙讓開。

劉大夫很快便來到鄧成的面前,看到鄧成臉色蒼白,眼中拂過了一道沉重:“老夫看看。”

診斷很快就出來:“大元帥中毒了。”

“什麼?中毒了?這什麼可能?”剛才去端飯菜的護衛嚇傻了。

如果大元帥真的中毒了,他也逃不了干係。

經過一番搶救,鄧成幽幽轉醒。

劉大夫:“大元帥,你覺得怎麼樣了?”

鄧成一臉的迷惑:“出什麼事了?”

劉大夫還沒有開口,門外傳來了急促的聲音:“大元帥,不好啦,出事了。”

“何事?”

“將士們都暈倒了。”

“什麼?”

此言猶如平地一聲雷,瞬間炸響了整個場面。

出了這麼大的事,鄧成哪裡坐得住,立馬想站起來。

只是,還沒等他站起來,一陣眩暈感隨之而來,身體踉蹌一下,跌坐了下來。

劉大夫的臉色頓時變了變,一臉沉重的看著鄧成:“大元帥,你覺得怎樣了?”

看到劉大夫臉色不太對,所有人頓時慌亂了起來,該不會是沒得救了吧。

鄧成擺擺手,有氣無力地說:“本帥到底怎麼了?為何渾身無力?”

劉大夫沉重的嘆息了一聲,望著鄧成道:“大元帥,你身上這個毒,若是再不想辦法解毒,恐怕……”

“混帳,你竟敢詛咒本帥!”

“此毒好生厲害,好在發現的及時。不然的話,早就…”

一命嗚呼這四個字,他沒敢說出來。

“大元帥到底中的什麼毒?劉大夫你醫術高深,難道連你也束手無策嗎?”

“唉,老夫慚愧至極,此毒老夫平生未見,一時也不知道是什麼毒,暫時也沒有辦法給大元帥解毒。”

鄧成目光森然,眼底迸射出一道極為銳利的光芒,大手猛地往旁邊的茶几上一拍,然而一口氣沒上來,禁不住又輕咳了幾聲。

“大元帥,請您以身體為重。”護衛們緊張地說道。

“庸醫,連是什麼毒不知道,本帥要你何用,來人啊,把他拉出去,給我砍了。”

“大元帥,饒了我吧,再給我點時間,我一定能找到解藥。”

可惜已經晚了,沒一會兒,就聽到門外啊的一聲,然後一切歸於平靜。

平靜只是暫時,因為整個軍營亂糟糟的一片。

吃過早飯計程車兵全都倒下,還沒有來得及吃早飯的人嚇得不知所措。

四處奔走相告,尋找自己的將領。

卻發現,將領也已經倒在地上。

大家心裡忐忑不安,這到底怎麼了?

敵人來了嗎?

難道他們今天就要死在營地裡?

有人想跑出營區,那裡早已有人等候著:“沒有大元帥的命令一個都不能跑出去。”

他們一下子都不知道這些人到底是自己人還是敵人。

葉輕聽到尖叫聲,就知道東窗事發,很快就來了鄧成的院子。

而逃生欲極強的鄧成已經準備火速離開。

葉輕看向已經轉身跑到門邊的鄧成,冷冷一笑:“往哪裡跑?”

再沒有任何的廢話,提到就砍。

鄧成一轉身,扯了一個護衛朝葉輕丟了過去。

真是難為他了,不是說身子沒有力氣嗎?怎麼就有力氣扯住一個大男人。

寒刀闢下,只聽得淒厲的慘叫聲瞬間響起,戰刀過後,血色橫飛。

鄧成被葉輕一腳踹中,撞上了他後面的牆壁,一下子跌落下地,劇痛讓他忍不住吐出一口鮮血來:“唔……”

周圍的護衛們立刻衝上去將鄧成拖開。

“殺了她!”

“放箭,放箭!”

追出院子的葉輕彷彿沒有看見那些從背後射過來利箭和擊殺過來的武器,只面無表情地直向鄧成追去。

但她似腦後長了眼睛一般,幾道寒光閃過。

只聽得“嗤!”一陣破空利響。

“啊啊啊!”

“救命!”

她速度快如閃電,眼眸裡只有一個人——鄧成!

擋在鄧成身前的護衛們一咬牙,衝出幾人想要上前擋住她,一陣刀光劍影,倒了一地。

鄧成見狀,神色一驚,見避之不及,又故技重施一把拉過一個護衛朝葉輕扔過去。

護衛被戰刀穿胸而過,慘叫了一聲。

但是戰刀去勢不減,狠狠的擊上了鄧成。

這一次,他到底沒能避開,戰刀直接擊中了他的額頭,血光四濺。

劇烈的疼痛讓他忍不住慘叫了起來:“啊!來人呀。”

慘烈的叫聲讓他身邊的護衛們都是一抖,但是他們都是鄧成的護衛,鄧成倒下了,他們也完蛋了。

葉輕反手一把將那護衛和另外一名衝殺過來的護衛刺了個對穿,隨後一把抽出手中戰刀,頓時血花漫天飛舞。

蜷縮在角落裡的那個女子,渾身瑟瑟發抖,她不敢看,也不敢發出任何的聲音,生怕葉輕下一個要殺的就是她。

大元帥都被抓了,其他人更加不敢反抗,後面的事情理所當然的順利進行。

聽到這裡,劉業強一臉的可惜:“這麼重要的事情竟然沒有我的份,實在是…”

廖松仁一拍他的腦袋:“行了,要是你去的話,絕對會壞了大事,也不看看你現在是什麼樣子。”

劉業強:“我只是一個手受傷了,另一個手好完好無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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