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瘦猴被拉住回頭就看見了名揚京都的趙轍淵,頓時嚇得面如土色,“趙,趙,趙......”

“趙什麼趙,你是結巴?”

“我,我,我.....”

“嘖,算了,看你弱不拉幾的樣。爺一拳頭打死好幾個,你叫什麼名字。”

“我我我我我.....”小瘦猴被嚇得哆哆嗦嗦的,好半天一直在我我我的。搞得趙轍淵脾氣直線上升。

“我真沒我,叫什麼?”

“溫,溫,溫痕。”

“溫痕?沒聽過這名字,溫家人?溫止州是你什麼人?”

溫痕聽到這名字低下了頭,“是,是我哥哥。”

“你哥哥?你是他那個廢物弟弟。”溫痕怯懦的點點頭,像是被說慣了一般,連反駁都沒有。

“趙,趙公,公子,馬上要,要上課了。您,您還有什麼,事要,要吩咐嗎?”

“有,自是有,爺說了,從今往後,你就是爺的朋友,聽到了嗎?”

溫痕聞言驚訝的抬頭看著趙轍淵,不敢置信的到,“您,您要,和我做朋,朋友?可,可,可,我是,是個,結巴。您會,會丟臉的。”

趙轍淵不耐煩的擺擺手,“誰敢說爺的壞話,也揍不死他!”

“誰不敢在背後說你壞話?”姜京楚嗎,慢悠悠的走了過來,顯然不是剛到的。

“你怎麼在這,怎麼,沒被爺欺負夠嗎?”姜京楚隨手從懷裡拿出來姜七找來的藥,扔到趙轍淵的懷裡,“頭上流著血到處跑,趙公子還真是勇猛。”

趙轍淵接著藥瓶,有些不可思議,“這藥不會下毒了吧?”姜京楚嗤笑一聲,“你也配?”

趙轍淵瞪了她一眼,卻也沒回嘴,畢竟人家說的好像是真的。

就是,趙轍淵彆彆扭扭的,“你就不能給我留點面子嗎。當著我小弟的面,就把他們老大開瓢了!我不要面子的嗎?”

“.........我不打你,溫溫就毀容了。你的傷能好,她的臉要是留疤就毀了。更何況,先撩者賤,你也是活該。”

“你,爺不和女人計較,小瘦猴,走。”

溫痕聽趙轍淵叫他連忙跟著他走了,走之前還不忘向姜京楚告別。

姜京楚看著他們離開的小路,也跟著走了回去。

好像現在的趙轍淵和以往見到的趙轍淵不一樣,會哭會委屈,還會威脅別人讓人家和他做朋友。

他很壞,行事無所顧忌,無論是達官貴人的命還是平頭百姓的命,在他眼裡沒有區別,他都不在乎想殺就殺。

他心裡沒有是非對錯,跟他站在一起就是對的,和他作對就是錯的。這樣極度利己的人,不好搞啊。

不過,她發現他的弱點了。趙轍淵居然羨慕她有願意保護她的朋友,這種感覺還挺奇妙的。

看來趙轍淵雖然整天和他那幫兄弟混在一起,心裡還是有點譜的。

可惜了,早知道他這一點一見面就刻意..........算了,姜京楚想起剛見面是對方囂張的樣子,要是一開始沒制住他,和他做朋友?做個鬼哦!不被欺負死就不錯了。

姜京楚回到座位上,趙轍淵正趴在桌子上睡覺,頭上的傷經過處理了。姜京楚回頭看了一眼敲敲他的桌子,趙轍淵滿臉煩躁的抬起臉來,“你做什麼?”

“當初定下的賭約還記得嗎?我贏了。現在我說什麼,你就聽著。”

“呵,傻逼。”說完趙轍淵挑釁的繼續趴下睡覺,只是神經卻沒法放鬆下來。豎著耳朵聽,嘖,怎麼沒動靜?想抬頭卻硬生生的將自己的頭壓在手臂上。

姜京楚笑笑沒答話,轉過了身子去,等趙轍淵放鬆之後,姜京楚突然來了句,“老祭酒來了。”

趙轍淵騰的一下子坐直了身板,可一抬頭,講桌那根本沒人。

趙轍淵氣急揪著姜京楚髮髻邊垂下來的流蘇,狠狠地使勁揪了幾下,“你這個壞丫頭,壞死了!”

姜京楚聽著這話,依舊背對著趙轍淵,笑聲道,“趙哥哥,你在撒嬌嗎?”

“......”趙哥哥紅了臉,嘴唇蠕動到底沒說不讓他叫趙哥哥。

“小爺我說話算話,你說讓我幹什麼?”

“行,先把夫子留下的大學之道背過吧。”姜京楚轉過身小肉手捏著趙轍淵的臉。

一個笑意吟吟,一個臉紅輕瞪,落在赫連絨兒的眼裡十分刺眼。

趙轍淵在原文裡是她的一號舔狗,原書女主就是因為有趙轍淵這個舔狗幫她,才和那個人搭上了線,成了男主的心上人,走上人生巔峰。可現在她的舔狗居然和女配相處的那麼好。

萬一,她搭著趙轍淵這個舔狗搶了屬於她的男主.........赫連絨兒看姜京楚的眼神十分冷。

當她路的人,都該死,希望這個姜京楚有點自知之明!!

那廂姜京楚放開趙轍淵的臉,“乖,背過了,我請你吃糖。”

“嘖,小屁孩,爺缺你那塊糖?”

“我這糖可不一樣,這可是你的獎勵。”

趙轍淵沒說話,定定的看著姜京楚,良久趙轍淵不自在的將書立了起來,單方面的隔斷了姜京楚的視線,“知道了,你轉過去,上課你回什麼頭。”

姜京楚沒忍住笑了出來,轉過了身體,默默揹著大學之道。

不一會,老祭酒走了進來,將書放在書案上,“同學們,我們接著講大學之道,掀開書。”

趙轍淵手戳戳姜京楚的背,小聲道,“他都沒講完,你就讓我背下整篇,你太欺負人了吧。”

姜京楚感受到身後人的怨念,彈了個小紙條到他桌子上。趙轍淵開啟,上面是寥寥幾筆的線條勾出了糖果的形狀。

“壞蛋。”趙轍淵輕喃一聲,隨即閉上了嘴,開始專心聽老祭酒講課,畢竟,聽懂了好背,他才不想要糖,他就是想讓姜京楚震驚一下。哼!

老祭酒自然也是發現了趙轍淵的改變,將講課的速度慢慢的放緩了。

.............

下學的鐘聲響起,老祭酒放下書本,“同學們,聖上下旨於月末秋獵,咱們的課就先上在這裡,回來後,我可是要檢查你們的,莫要玩的太瘋了。”

“是,夫子。”眾人一眾歡呼。

眾人開始收拾書箱,趙轍淵叫姜京楚回頭,傲嬌的說,“爺背過了。”姜京楚有點驚訝,“那你背一遍我聽聽。”

“哼,你聽好了,大學之道,在........”

“不錯,你真聰明。”姜京楚毫不吝嗇誇獎,趙轍淵樂的尾巴都翹到了天上。

“這些東西有什麼難的,爺看一遍就會了。”

“哇。”姜京楚一臉的羨慕直接讓趙轍淵心裡樂開了花,姜京楚收拾完東西就要帶著茹儀她們離開了。

趙轍淵見此想張嘴說什麼,又被他憋了回去。眼睜睜的看姜京楚越走越遠,心情一下再煩躁了起來。

小沒良心的,他的糖呢!!趙轍淵氣的將收拾好的書箱一腳踹在了地上,小騙子,再也不理你了。

...........秋獵場

老皇帝笑意吟吟的看著賽場中意氣風發的少年,朝堂眾家族子嗣豐滿,而皇室,只有一個要能力沒能力,要志氣沒志氣的太子。

老皇帝越想越氣,卻只是穩住臉上的笑意,接過太監手裡的弓箭,射了一箭出去開場,“秋獵開始,希望眾公子們凱旋而歸。此次射獵魁首可得這外邦進獻的汗血寶馬。”

侍衛敲響銅鑼,眾人騎著馬飛奔了出去。

參賽的人都是家中授予眾望的嫡子,各個文武皆備英俊不凡,引得在場的適齡女子臉紅不已。

趙轍淵雖然不到射獵的年紀,但奈何趙轍淵胡攪蠻纏非要參加,所以年僅十歲的趙轍淵帶著他那幫小弟已經參加過三次射獵。

趙轍淵在一眾十六七歲的公子中顯得十分幼小,但勢頭卻是十分猛,很快跑到了最前面,扎進了林子裡。身後跟著他那幫小弟,“老大,你等等我們啊。”

......

姜京楚坐在帳子裡,吃著送來的瓜果,她的臉色十分難看,“訊息可準?我爹知道嗎?”

“八九不離十,丞相已知曉,現下丞相已經派人去保護趙公子了。”跟在她身邊的除了茹儀之外還有一名女子,姜青,姜丞相給她的婢女之一,擅長訊息打探。

“可探到伏兵多少?”姜京楚聞言心也是放下了一半,但到底還是皺緊了眉頭。

“約莫十幾人。”

“嗯,知道了。”姜京楚坐在桌邊,細細揣摩。

.......現在朝堂人心不穩,老皇帝此刻卻不急著穩定人心,反而要.....昏庸!!

風雨欲來,趙轍淵只有小聰明,如果遇難,根本無法解決。他身邊就只有一個解一還被他派出去訓練買回來的奴隸,身邊根本無人保護他。

真糟心,嘖,姜京楚煩躁的嘖了一聲,趙將軍心真大,和她爹有合作就全權信任她爹。

嘖,她都不信。

.........林中

趙轍淵射了一箭正中兔子的脖頸,身後的老四他們頓時激動起來,“不愧是老大,看來今年老大要奪魁了。”

趙轍淵得意的輕笑,滿身都是少年的恣意,意氣風發。趙轍淵下馬彎腰剛要撿兔子,突然渾身一寒,頓時一個轉身,一根箭頓時射穿了兔子的頭。

頓時嚇的那幫紈絝驚叫起來,“誰?我們老大可是鎮國將軍的兒子,誰,誰敢射箭!”

趙轍淵聞言低罵一聲警惕戒備起來,“你閉嘴!”

趙轍淵環顧四周,從腰間拔出了他的刀。紈絝們也都抓住了自己的武器,嚇得兩股戰戰。

林中寂靜無聲,突然林子裡的人動了。瞬間出現了十幾個黑影,全都拔劍向著趙轍淵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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