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重十分積極的附和著老皇帝,姜知柏皺皺眉頭卻也沒有阻止。

昨日妗妗進密林太急並未來得及和他細說,只是留下一個給他通訊的侍衛。現下......

“陛下,嘉儀縣主到了。”

“宣。”

“諾。”

姜京楚微微福身,給老皇帝行了一禮,“縣主莫慌,叫你來不過只是想問問你,是如何找到趙轍淵的。”

“回陛下,”姜京楚軟萌萌的,眨巴著大眼睛,一臉無辜,“妗妗是跟著赫連郡主進去的。”

“縣主莫要亂說,絨兒一直待在帳中,何曾去過密林。縣主就是要扯謊,也要扯個合理的。”

守在帳外的義親王本來因為他家和趙闊有一些聯絡,聽說趙轍淵重傷被抬回來就過來準備探望探望,沒想到這事居然和他家扯上關係,當即衝了進來。

“聖上,臣當年氣盛於戰場和趙闊並肩廝殺,便是擋劍也是擋了數次,我身上好幾道疤都是為救趙闊留下。”

“臣不求趙家記得恩情,但臣絕不允許有人給我親王府胡亂編織罪名,讓我義親王府蒙冤。”

義親王越說越激動,莽漢氣質顯露無遺。姜知柏皺皺眉,搶先在老皇帝旁邊心腹太監開口前問責。

“義親王如此這般粗俗無禮,闖入聖上所在的地,是否太過不識禮數。”

“這,聖上恕罪。臣只是聽到有人汙衊我兒,臣實是無法忍受。”義親王憤然跪地,“還請聖上降恕罪。”

老皇帝輕笑,“罷了,朕諒解親王拳拳愛女之心,丞相也莫要這般計較了。”

老皇帝像老好人一般將此事輕輕揭過,只是身後的心腹太監皺起眉頭,這義親王著實不通禮數,無旁人還好 可若是在大殿之上,外戚面前,著實丟人現眼。

“是,聖上仁厚,臣望塵莫及。”姜知柏淡笑一聲,不做言語。

姜京楚疑惑,伸出小肉手抓抓頭,一臉蠢萌無知,“皇帝陛下脾氣真好,妗妗喜歡。陛下和爹爹說說,讓他也脾氣好點,別老是訓妗妗。”

“哦?姜卿,往日脾氣還是要收收 看看,這小女娃這狀都告到朕面前來了。”

姜知柏苦笑兩聲,搖搖頭,“聖上不知,這小丫頭皮的很。”場上的氛圍被姜京楚的賣萌打趣搞得鬆弛了很多。

“你叫妗妗?”

“是,是臣女的乳名。”

“不錯,妗妗,朕看著你也是個聰明丫頭,和朕說說,你是怎麼找到轍淵的?”

“就是跟著赫連郡主找到的啊。”

“你.....”

“義親王,慎言。”義親王看向阻止他的太監,想說什麼卻感受到了老皇帝對他的警告。

“義親王何必著急反駁,縣主有此言論,便是有證據證明,縣主,您莫怕,實話實說就好。”

溫止州笑意溫柔,一幅鄰家哥哥的樣子。

“真的,妗妗沒有撒謊,妗妗可以和郡主......那個,那個....”姜京楚卡了一下,皺著眉頭想了一下,“面對面,說。”

說完一臉驕傲的挺起了身板,看吧,這麼難的詞妗妗都會。

敲驕傲噠!

(^v^)

“這...既然如此,便宣赫連絨兒。”老皇帝老神在在的閉上了眼,心裡卻是不同於臉上的平靜。

這個獵場經歷了皇家幾代人在此圍獵,便是哪有坑洞也是一清二楚,可偏偏一個混子在這獵場裡不僅躲過追殺,還等來了人救他。

除了提前把人救走,就是有人知道他躲在哪。

前者不太可能,那就只有後者。刺殺趙轍淵這事他雖然辦的謹慎,但是萬一......

再睜眼雖然看義親王的眼神和往常並沒有什麼不同,但某些瞬間卻是不一樣了。老皇帝在心裡埋下了一顆懷疑的種子,

“諾。”

姜京楚向姜知柏打了一個眼神,示意他無事放心。

其實趙轍淵藏身的地方並不是太隱蔽,只要是刺客向懸崖下看一眼就會發現趙轍淵。

但是劇情在這呢,既然這是一本穿書小說,那作為女主卻和趙轍淵拉近距離,而趙轍淵又不是男主,那必定也是一個重要的角色。

而作者寫了趙轍淵被刺殺失蹤,根據她這麼多年看小說的經驗來說,不管他是躲在哪裡了 ,一定是要女主找到他拯救他。

來昇華他們之間的感情,不然為什麼那麼多侍衛搜山,一寸一寸的搜卻找不到人,不是侍衛的問題那就是錯在找人的人不對。

果然,嘖,劇情的力量挺強大的。可惜了,劇情只能在大體的干預,控制不了劇情裡的人。

不然今天救趙轍淵的就成了赫連絨兒了,她也要做好其他的路了,萬一,趙轍淵在之後被控制走劇情後,在這本瑪麗蘇小說裡,她的下場一定不是什麼好結局。

“絨兒,你莫怕,你好好說說你方才在哪?”

赫連絨兒抿緊了嘴,暗中瞪了姜京楚一眼,這個賤人。

“回聖上,父親,絨兒今日本在帳中等候,但趙公子和絨兒是同窗,孩兒不想趙公子陷入危險,便瞞著父親私自進入了密林,還請聖上降罪。”

赫連絨兒沒有選擇隱瞞,姜京楚定然是將她供了出來,與其被查出來不如認下這個功勞。畢竟,趙轍淵就是她找到的,姜京楚不過是佔了把趙轍淵救上來的功勞而已。

“這........”義親王看了眼請罪的傻女兒,今日之事明眼人都看的出來,必然是皇帝設計的。刺殺沒成就算了,還被自家女兒將人救了回來。

“看吧,妗妗才沒有說謊。”姜京楚肉肉的臉上笑意滿滿,就像只偷到腥的狐狸。

這樣一來不僅在皇帝面前豎了一個懵懂無知好騙的樣子,還將皇帝的不滿移到了義親王身上,在皇帝心裡埋下了不滿的種子。面對一個不滿自己甚至懷疑的君主,義親王這保皇黨她可不信他還能做下去。

就算他能做下去,還有她爹在一旁煽風點火,老皇帝手下還能有幾個可用之臣。

“如此說來,郡主還真是做了一件好事啊。”姜知柏拍拍手,義親王只得乾巴巴的附和了幾聲。

“是啊。郡主姐姐可聰明瞭,進山之後都沒猶豫就找到趙哥哥了。”

“哦?竟有此事?”老皇帝定定的看著赫連絨兒,“絨兒,你來說說這是怎麼回事?”老皇帝便是年紀大了大權旁落,也是做了一輩子的皇帝的,周身的威嚴氣勢就不是赫連絨兒一個現代人可以承受的。

當即赫連絨兒就被老皇帝的氣場嚇得俏臉煞白,緊張得連話也說不出來,只得不住的嚅囁,“我,我,我......”義親王看到女兒被嚇得面色慘白,一陣惱怒不滿從心裡炸開。

我為大靳王朝衝鋒陷陣數十年,一直都是站在皇帝身邊,現下不過是你刺殺不成將怒火洩到他女兒身上幹什麼,她女兒不過是善良了一點,不忍看到同窗受難罷了!

“聖上,趙小公子醒了。”

“哦?”老皇帝當即一甩袖子向著屏風內走去,卻被一旁的御醫攔下了,“聖上,屋內還並未收拾乾淨,恐汙聖上龍眼,還請聖上回避。”

“不過是些許血跡,朕當年馳騁沙場也是見慣了血腥,何必迴避?”老皇帝說著眼神隱蔽的掃了一眼義親王,再看到義親王臉上的惆悵後不再看他。

聽聞此話御醫也不再攔著老皇帝,而身後的義親王聽此話也是一下子想起了當年和皇帝一起浴血奮戰的快意,方才心中湧起的怒意漸漸消弭了下去。

唉,聖上也是不容易啊,年輕時國家動盪內亂不休,好不容易穩定了朝局百姓過了幾年安生日子,又冒出了姜知柏這個狼心狗肺的白眼狼覬覦皇位。

老皇帝進屋後直接坐在了趙轍淵床邊,“可還好?”趙轍淵虛弱的點點頭,俊朗的臉上滿是無法掩飾的倦容,廢了好半天力才擠出一句沒事。

御醫見老皇帝還要再聊,當即就站了出來,“聖上,趙公子重傷在身,還需靜靜修養。”

“既如此,姜卿,咱們還是回去吧,等轍淵身子好些再來探望。”

“是。”

“轍淵好好休息,朕改日再來看你。”

“勞陛下掛懷了。”老皇帝沒有說話,只是感覺趙轍淵經此一事有些變了。不向往常一般信賴他了。心裡說不清是失落還是瞭然,充斥著悵然若失之感,但這不是他已經預料到的不是嗎。

老皇帝離開了帳篷,姜知柏本來也要離開,姜京楚卻快速的跑到趙轍淵床邊給他放了點東西,姜知柏定眼一看,是幾顆糖果。

嘖,這麼大人了居然還愛吃糖,哼,丟人!隨後恨恨的剜了一眼姜京楚,真是女生外嚮,有顆糖都不知道孝敬他這個老子!

隨即就帶著姜京楚離開了帳篷。

而身後的安大和偷溜進來的安二聽到此話都十分焦急,他們還沒看到公子的傷勢呢,就這般離開,今夜定然睡不好覺了。

但沒辦法,聖上已然下令他們只得執行,不情不願的退了出去,或許臉上的表情過於幽怨,把一旁的溫止州逗樂了。

“兩位將軍莫要太過於擔憂,方才我看到了趙公子,雖然虛弱些,但看著精神還不錯,將軍可放下心了。”

“少卿此話當真?”安大安二的眼睛一下子亮起來了,想看到老鼠的貓兩眼放光。溫止州說實話感覺有些滲人。

“當真。”

“那就勞煩少卿好好和我們兄弟說說。”說完就將溫止州架走了,就跟兩頭壯熊中間夾了一個小雞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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