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是怎麼了?”太子妃趕到後看到已陷入昏迷的聶澤文只覺得一道天雷劈了下來。

而身後的姜三夫人也看到了衣服還在滴水的姜京楚,小臉已經凍得發白。慌忙向前想將姜京楚帶下去換身衣服,卻被敦親王的侍衛攔住了。姜七見此也要將腰上的軟劍拔出,卻看見姜京楚對她搖了搖頭。

姜七心領神會的放下了手。太子妃環顧四周看熱鬧的夫人們,心道這事不好辦了,叫自己侍女將太子叫來。

如今皇家勢弱,太子在朝堂之上本就步履維艱,部下可用之人甚少。

刑部又是握著實權,而聶澤文是刑部尚書的小兒子,在家裡備受寵愛,現在被淹成這樣......

“皇叔,孩子們凍成這樣了,還是快些帶下去醫治吧。快來人,快叫醫師。”

“太子妃不必這般擔憂。”赫連逸抱著姜京楚轉身向著屋內走去。

“這姜家的小姑娘可真是厲害啊,竟能讓素來喜潔的敦親王不顧水漬將她抱在懷裡。”

“是啊,也不知是單純的喜愛還是.....”公開戰隊了。

這幾年姜家勢大之後,朝堂愈發不穩,各官各自站隊,大靳風雨欲來。

......

屋內太子坐在主位,太子妃敦親王等人坐在兩側,姜京楚和趙轍淵站在中間,而聶澤文一直在昏迷,沒出現在這。

“轍淵,這是怎麼回事?”太子二十有五,面相和皇帝不同的溫和。

太子赫連榮,姜知柏留下的皇位繼承者,無勇無謀。不得不說,姜丞相看人的眼光十分的準。赫連榮擔任太子以來不僅對朝堂毫無建樹,還屢次讓自己陷入危機中。

上次落入賊匪陷阱,就是因為他看不清時局,錯估了雙方的兵力,一步步帶著大軍陷入賊匪的陷阱。導致全軍被俘,對付不到兩千人的匪徒,朝廷發兵五千,敗於賊匪簡直丟人丟到家了。

“不知,爺來的時候就這樣了,過程如何不如聽聽當事人的說法?”

“你不知道?你帶著妗妗出去的,妗妗落水了,我看就是你乾的。”程晨晨站在姜三夫人身側,憤憤不平的開口。

“你這話說的可笑,她又不是個長在我身上。爺帶她出去是去找樂子的,看完樂子就分開了,之後出了事就怪爺。幹爺何事?況且,這事如果是爺做的,爺肯定會認,不是爺做的,可別亂怪在爺身上。”

“轍淵此話屬實,孤瞭解他,他雖說有些許頑劣,但到底不會說謊。”

趙轍淵:“.......”嗯,此話不錯。今日之前,他確實不會說謊。

畢竟無論誰告狀,他都不會受罰,沒必要說謊。可姜京楚不一樣,她家勢大。一句謊話,免一頓打。很划算。

“姜家姑娘,可好些了?”

姜京楚孱弱的福了下身,“太子殿下,是聶家公子聶澤文推我下水的。”

聽到此話,在場保皇黨聞言都露出一副不妙的表情,“姜家姑娘,這話可不敢亂說。”刑部尚書夫人淡淡開口。

“聶夫人什麼叫不敢亂說?妗妗,你儘管說,有何事,叔母給你擋著。”姜三夫人端坐在椅子上,臉上都是對推自家孩子下水罪魁禍首的憤怒。

“姜夫人,你也莫急。聶夫人也只是護子心切,有太子在這定會解決這件事,給各位一個完美的交代。”太子妃淡笑著安撫了幾句,眾人的心下都在思量,姜京楚這小娃娃不得了。

姜京楚一下子跪了下來,奶音中帶著哭腔,“妗妗沒有說謊,就是聶澤文把我推下去的。”

“他說讓我不要亂說話,把人交給他。妗妗不知道什麼人,可是他說不信,說妗妗敬酒不吃吃罰酒,就把妗妗推下去了,是趙哥哥救了我。”

“他看到妗妗被推到湖裡,就把妗妗就上來了,趙哥哥是為了給妗妗報仇才把聶澤文推下去的。”聶夫人嚇得瞳孔一縮,當即反駁。

“你胡說,太子殿下。澤兒雖說平常頑劣了一些,但他也是知道輕重的。怎會在這種場面下做出這種事。”

知道輕重?在場的眾人心裡都在輕嗤,他知道什麼輕重,手上的人命都不知道多少條了。

“妗妗沒有胡說,趙哥哥可以給妗妗作證的。”

趙哥哥本人:.....這小丫頭哥哥叫的還挺好聽的。

趙哥哥,趙哥哥,哥哥.....呵,小丫頭真是不知羞,這般喚他,真是大庭廣眾之下就這般不正經。

趙轍淵微瞪了姜京楚一眼,瞪得她十分疑惑,這人犯什麼病了。扭扭捏捏的瞪她自己耳根子還紅了,大庭廣眾之下發什麼騷。

“那小丫頭說的對。”

“不行,他趙家和姜家是姻親,又怎會說實話。”

“聶夫人真是好大的威風,太子還沒說話,由的你在這瞎逼逼?聶夫人這般,可是藐視君威?”趙轍淵直接扯大旗,太子還在這呢,要你多事。

聶夫人嚇得跪下向著太子請罪,“太子明查,臣婦並未有對太子殿下不敬之意啊,臣婦只是不想由著他們如此汙衊我兒啊。還請太子查明真相,還我兒一個清白。”

“聶夫人不必緊張,孤自是明白的。轍淵,你也莫要這般上綱上線。”

“太子,妗妗說的都是真的,妗妗不會騙人的。是,是他說,他看到他要抓的那個人和妗妗見過面,隨後那個人就不見了,一定是妗妗把她帶走了。聶公子叫妗妗把人交給他,不然就把妗妗推下去淹死,妗妗不認識那個人。他就把妗妗推下去了。”

“一派胡言,我兒哪有什麼仇家?要說最近的仇家就是趙轍淵,太子殿下,那趙轍淵和我兒起了些爭執,就把我兒打的臥床多日啊。如今不過是剛養好沒幾日。怎會出去惹事生非。還找什麼人?”

“妗妗說的是真的,他說他找的人姓安。”

聶夫人大怒,“胡說,我家可不認識什麼姓安的。”

“聶夫人,何必如此搶白。認不認識查查不就知道了。”姜三夫人淡淡的開口,這場鬧劇她大約瞭解了。此局大抵是妗妗搞出來的,那她做好配合就好了。

不過姜三夫人猜錯了,此局還真不是姜京楚設的。她是今日才從她父親給她的那封信裡才知道有人求到姜丞相面前了。

要狀告聶家聶崇明,而告到他們面前的人就姓安。

不過是趙轍淵正好和聶澤文有衝突把他綁來當替罪羊的,現在也正好,這事鬧到太子這裡,中間還夾著聖上親封的嘉儀縣主因此落水。

這事蓋不住了,還省了她廢人去查的力氣。只等著大理寺查處,她只需要給那個安氏撐一下腰就行了。

查?不,不能查!聶夫人慌亂跪地一臉悲慼,“太子殿下,當時在場的只有他們三人,我兒如今生死未卜,那所謂的真相又如何算得上真相。便是他們亂編的又有何人會知曉。”

“聶夫人說錯了,當時本王也在場,姜家姑娘所說一字不差。”赫連逸倚在椅子上滿面風流。

赫連逸是皇家之人,就算皇家式微,該給的面子還是要給的。他這話一出,便無人再會對姜京楚這話起疑,就算起疑,聶澤文醒來說出真相不說是否有人相信,就是相信,那能怎麼辦呢?

一個是皇室的閒散親王,一個是混跡市井的混子,不用說都知道誰的話更有信服力。

“哦?既然如此,聶夫人你來說一下,那個姓安的人是怎麼回事?澤文為何要找他?又為何不惜將郡主推下水?”

太子也有些惱,一個婦人,幾次三番的搶話,要不是手下無人,呵....說話間十分冷淡。

“太子,臣婦實在是不知啊。”

“既然不知那就把那個姓安的人找出來,查一查問一問,就清楚了。”趙轍淵盯著聶氏,漏出一個危險的笑,“爺親自幫你查,如何?”

“你!!”

“好了,別鬧了,這事就交給大理寺。縣主放心,此事孤定會查的水落石出。”

“是,妗妗相信殿下,爹爹常說太子心善明德,有太子殿下為儲君,定是百姓之福。”心善明德是真的,可不辨是非也是真的。多好的大善人,就是眼瞎。有才之人不用,偏重用那些溜鬚拍馬之人。

“縣主今日受了驚嚇,如今真相大白快些落座歇息一下吧。不然,孤怕明日上朝丞相知道寶貝女兒在太子府受此一事,要怪罪孤了。”

“太子殿下仁善,爹爹也是因此才會說話冒進了,太子殿下不怪罪就好。”

“怎會,落座吧。轍淵,你也是,做了好事怎的還不說了。要不是縣主,你今日就被誤會了。你日後可莫要欺負人家。”

“當然不會,縣主這是心中有我呢,是吧,縣主。”

“趙哥哥,你是妗妗未來的夫婿,妗妗定不會看著人汙衊你的。”姜京楚說的認真,卻也拉開了兩人之間的曖昧。

..........

赫連逸眼神在兩人之間打轉,嘖,真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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