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難民的事,聖上不是交給了子煥去做,他人呢?”

“回大人,事發突然,小聶大人已經被難民圍起來了。”

“什麼!真是一個廢物!”聶修傑恨恨的咬牙,回頭警告的看著姜管家,“算你們運氣好,本官過段時間在收拾你們姜家。等著吧,你們一個也逃不過。”

聶修傑走了,姜府卻是被翻得一團亂。“既然戲都散場了,那本王也就走了。”

“恭送王爺。”姜管家送走敦親王,望向熱鬧的大街,“來來來,咱們啊把相府守好了,那些個牛鬼蛇神也蹦躂不了幾天了。”

難民暴動的訊息以最快的速度傳遍了京城,那些小門小戶和老百姓紛紛閉門不出,唯恐殃及自身。一時間京城像是空了一般,只有守城的禁衛軍和難民的起義軍對峙。

本身禁衛軍和起義軍根本沒有可比性,一個是皇糧養著的軍隊,一個是飢一頓飽一頓的難民。

奈何難民的數量遠遠超過了禁衛軍的人數。敢在京都造反這些難民已經是被逼的活不了了。既然我都被逼的不想活了,那你們這些壓榨我們的惡人憑什麼還活著吃香的喝辣的。

要死一起死,就算我弄不死那個狗皇帝,我也可以帶幾個什麼大官下去。怎麼著都是賺了。

憑著這種想法,憑著這股子不要命的想法,直接就和警衛軍幹了起來。雖然傷亡慘重,但是贏了。

只要贏了,就有飯吃了,有地睡覺了。

“兄弟們,咱們這麼慘完全就是因為龍椅上的皇帝他昏庸無能,包庇自己家的親戚。咱們那年年修繕,怎麼突然就發大水了,這肯定就是有人偷飽私囊!”一個身形瘦弱蓬頭垢面的難民憤慨激昂的說著。

說完又有一個難民接話,“我聽說,這件事捅上去後,姜丞相極力的為咱們說話,想讓那個狗官認罪伏法。可是龍椅上的那個狗皇帝為了自己的利益,不願意聽姜丞相的,還用了一個殺害同僚的藉口將姜丞相關進了大牢。”

最開始說造反的人又開始說,“這麼一個為國為民的好官,為了咱們的公平,被那個狗皇帝關進了大牢。這就是想讓我們死啊,皇帝不拿咱們的命當命,那咱們憑什麼還要聽他的。”

“跟他們幹,大不了就是一死!老子十八年後還是一條好漢!”

“對,跟他們幹,不讓咱們活,那就都別活了!”

“跟他們幹!”

無數的難民紛紛加入,吶喊出了自己的不公。最開始攪和的兩個難民卻悄悄退了出去。

“擒賊先擒王,咱們去皇宮,把那老皇帝捉了。讓他給咱們磕頭道歉,看他以後還敢欺負咱們。”

“跪下,磕頭!”老話常說,哀兵必勝,勝的就是一股精神力量。

很明顯,難民的精神力量大過了禁衛軍。禁衛軍連連退敗,朝廷兵力不足,等救援又等不起,冒死進宮的喬立信此刻站在御書房裡,聲淚俱下的懇請陛下下罪己詔。

不管怎樣,先把這群叛亂軍安撫住,等待救援軍隊到來,等援兵一到怎樣都好說。現在最要緊的就是時間。

老皇帝坐在龍椅上十分憤怒,罪己詔豈是隨隨便便就下的嗎?他是皇帝!皇帝從未有錯!皇帝不會有錯!

這個條例他信奉的五十多年,現在突然讓他下罪己詔,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可笑至極。

“陛下,京中守衛空虛,此時我們應當避其鋒芒,待援兵到來。”

“喬尚書,說得輕巧。朕若下了罪己詔,向世人闡述自己的罪過,百年之後,朕如何面對赫連家的列祖列宗。”

喬立信:可是你死了,不更對不起列祖列宗嗎。

喬立信深深地看了老皇帝一眼,無言的拱手告退。

德全小心的說,“陛下。”

“德全,你說朕錯了嗎?”

德全小心的陪著笑,“陛下怎會有錯,這都是底下人小心思太多。”

老皇帝眨著有些渾濁的眼,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朕聽說,民間那個反叛軍吵嚷著說姜知柏是被冤枉的,要朕放了他。”

“哈哈哈哈...一幫愚民。”老皇帝眼裡閃爍著狠厲的光。“真當朕對他們沒有辦法是不是,德全。”

“奴才在。”

“既然這幫賤民想用這種方法,救出姜知柏,就該讓他們知道,什麼是皇權。皇家威嚴不是他們可以撼動的。”

“是。”德全欲言又止,到底最後沒有說出口。

.........

獄中

“相爺,京中的流言已經散佈好了,但是皇帝好不容易才將您算計進來,肯定不會這麼容易放您出去。再拖幾日,援兵就來了。”

姜知柏安穩的繼續下棋,不在意道,“沒事,還不到我出去的時候。”

“丞相深謀遠慮。”

“來,和我殺一盤。”

耿莊直接坐了下來,手執白棋,“請。”

兩人在昏暗的牢房裡殺了一盤快棋。

“呦,姜丞相可真是會享受生活啊。”聶重琮一進來就看見兩人愜意的下棋,心裡頓時不舒服了,他不舒服了就要讓別人都不舒服。

耿莊一看是聶重琮這個惹不起的魔王,頓時有了瞬間離開的衝動,“相爺?”

姜知柏揮揮手,“走吧。”

“是。”耿莊路過聶重琮的時候還對他行了一禮,恭敬程度不亞於面對姜知柏。

聶重琮微微點頭示意,一看他走遠了,十分矜持的坐到了姜知柏懷裡,“你除了下棋就沒別的事幹了?我在這都不知道叫我,咱們一年沒見,看著某些人早就忘了自己許下的承諾了。”

姜知柏放下手裡的棋子,專心的看向懷裡的大寶貝。

無奈的嘆息,“沒忘。”

“哼,有聶家人在的時候裝不認識就算了,在你下屬面前還這麼冷淡。就是感情淡了唄。”

“你可真是,什麼罪都往我身上安啊。”姜知柏捏捏聶重琮細腰。

“哎,你打算什麼時候出去,你到底怎麼想的,能不能給我交個底。我什麼時候做你的皇貴妃。”

“嘴上沒個把門。”

聶重琮幸福的窩在他懷裡,在離京的一年裡,最想的就是姜知柏的懷抱了。安心,溫暖。

“放心吧,快了。等老皇帝把他藏了好幾年的私兵拿出來,就可以出去了。”

“私兵?”聶重琮冷笑幾聲,“國庫空虛,他哪來的錢去養他的私兵。”

說完頓時靈光一現,“他動了江南地區修堤壩的銀子?怪不得,難民進京的時候我就覺得不對,這哪是剛受災的樣子,看樣子那江南知州瞞了不少日子。”

“不全對。”

“嗯?”聶重琮不滿,掐了下姜知柏的腰,“別賣關子。”

姜知柏握著聶重琮的手,不輕不重的揉捏著,“江南之災是人禍,究其原因卻不是因為皇帝。他養私兵動的也不是給江南所撥的修繕款。”

“他是和一些外邦商人做些生意。”姜知柏眼中閃著厲光,轉瞬即逝,“我不過是知道後,讓埋伏在江南的人引著州府進了套,染了癮。”

.......

三個月前

“相爺,江南那邊傳來訊息。說是江南知州最近偷偷的在外邦引進了一批貨。”

“哦?”

“那邊傳來的訊息,說是李嬙(江南知州)在暗地裡將東西在管轄範圍散佈開了。”

“據他了解,這種東西在長期接觸後會成癮。”

“哦?”姜知柏略有興趣抬頭,“既然這樣,就讓他查清楚之後,在準確的報上來。”

“是。”

.......大半個月後,暗探傳回了訊息。

“相爺,這東西不可在大靳內傳播。不然我大靳危矣。”

耿莊放下手中的信條,憂慮的看著姜知柏。

“相爺,小小姐來了。”

“進。”

“爹爹,”姜京楚進門小小的肉球直接向著姜知柏撞了過去,“耿先生也在,耿先生安好。”

“縣主安好。”

姜知柏把人抱住,和藹道,“怎麼了?”

姜京楚一臉天真無邪,“爹爹,我今天遇到一個人,是赫連郡主。”

“哦?”

“她說她在皇宮玩的時候,偷聽見皇帝在說將賺來的錢財送到秋彌山,給將士們將兵器全換一遍。爹爹,你不是說,軍隊都外派了嗎?秋彌山怎麼會有兵啊。赫連郡主是不是亂說的。”

姜知柏拍拍姜京楚的背,“乖,赫連郡主怎麼會和你說這個。”

姜京楚搖搖頭,“不知道。不過,我把赫連郡主帶來了,她在我院子裡玩呢。”

“做得好。”姜知柏看向耿莊,“你去看看。”

“是。”

姜京楚窩在姜知柏懷裡無辜的笑著,十分認真的扮演著聰明卻不妖孽的三歲幼兒形象。

.......

耿莊差人將赫連絨兒帶到了書房,此時屋裡就只剩了姜知柏一人在處理公文。

耿莊看出了赫連絨兒的緊張,安撫性的給她添了一杯茶。

“郡主,聽我們縣主說,你和她說,聖上養了私兵?”

赫連絨兒緊張道,“沒有,我只是聽見,好像是,沒說養了......”

“赫連郡主,別緊張,我只是和你隨便聊聊。”耿莊給她添了些茶,“那郡主是怎麼聽見的呢?聖上說這種事肯定是在自己信任的地方,比如說防守森嚴的御書房,你是怎麼躲過層層御林軍的巡邏就進入御書房的呢?”

“我,我......”

“郡主慢慢想,想不出來編一個合適的理由也可以。”

“你!我是來幫你們的。知道皇上暗中用神仙膏斂財養私兵,這還不夠你們借題發揮的嗎。這麼盤問我做什麼!”

“郡主,慎言!”

“......”赫連絨兒有些害怕卻又有一腔孤勇,“我知道,你想篡位!”

赫連絨兒站起來直面姜知柏,“我知道很多事情,我可以幫你。我也不要什麼好處,就一個要求,只要你在繼位成功後,留住我們一家的命,並且你不能奪了我父親的爵位,只要你能做到這個,我能告訴你更多皇室的秘密。”

姜知柏沒搭理她,上位者都是傲慢的。在他眼裡,赫連絨兒就是一個自我感覺良好的蠢蛋,自以為知道一些事就跳出來想和他合作。

不自量力。

耿莊自然是瞭解自家主公的脾性,接話道,“郡主息怒,您說的這些我們自會查明。畢竟這事不小,萬一出了什麼差錯。郡主一家也是要受到牽連的。”

赫連絨兒急道,“那你們就去查,本郡主從不作假!”

到底是一個在現代社會長大的十幾歲的孩子,陡然穿來,和耿莊這種一顆心十幾個窟窿眼的人根本沒有可比性。一不被相信,赫連絨兒就急了。單純沒有耐性,這種人被利用也是活該。既然知道自己沒有那個智謀就該離這種玩權謀的人遠遠地。

“郡主,我很好奇你作為赫連家的人,為什麼要來幫助相爺?”

赫連絨兒悶頭不語,“郡主不說的話,我們很難達成合作。合作者之間要坦誠。”

為什麼?因為她發現趙轍淵這個男主太兇太狠,她就是一個很普通的初中女生。一朝穿越,還是穿越到了女主的身上,她以為她的一生會和小說裡寫的一樣,卻沒想到。赫連絨兒想起趙轍淵那天的兇悍,頓時恐懼的不敢在接近趙轍淵。

這些天她在屋裡想了很多,她身為女主趙轍淵是男主。那他們天生就是一對。可是她又怕他怕到了極點,於是只能曲線就自己。

她害怕趙轍淵,姜京楚卻不怕。反正他們之間有婚約,趙轍淵現在和姜家捆綁在一起,她這個女主再幫助一下姜家。姜知柏登上帝位的事就十拿九穩了,她就只要這一輩子安安穩穩的活到老就行了。她本來就沒有什麼大志向。前幾次和他們的交鋒,以自己慘敗為結局。

她反思了一下,她發現她現在再向著反派女配的路上狂奔,不不不不,這可不行。反派女配一向沒什麼好下場,認清了現實,就安於現實。畢竟,人確實沒那個能耐。又怕死又怕疼的,狠心也很不下去,只能過個嘴癮。

“我希望你們相信我,我真的沒有騙你們。不信我說的你們可以去查。查出來就知道了。至於為什麼不告訴你們,很抱歉,我不能說。”

“好,既然如此,我們也不逼你。希望我們郡主沒有耍我們,不然,你會死的很慘的。”

這一句恐嚇,直接就讓赫連蓉兒嚇白了臉。喃喃道,“不敢,不敢。”

........

“所以,你就設局讓你手下的人誘使李嬙染上了神仙膏。他有了癮,就要花錢去買,可這玩意是個金貴東西,於是他就冒險動了修繕款,導致了江南地區水災。姜大人,你可真不是個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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