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什麼。”

“我胡說了?”

“沒有。那你是好東西嗎?”

“我?我可是聶家出了名的大善人。”

“哈哈哈哈哈。”姜知柏沒忍住,笑了出來,笑的十分開懷。

“笑什麼?我說的不對?”

“對,對極了。”明明就是一個睚眥必報的壞胚子。

..........

“大人,這皇帝還沒有動作,咱這樣真的能把姜大人救回來嗎?沒幾日狗皇帝的救兵就到了。我們這些人,命可就保不住了。”

黃徵作為反叛軍的首領,更是跑不掉。思及此,黃徵更為焦急了。

在他對面一個相貌普通的中年男人看著他,眼裡全是嫌棄。“慌什麼,主公的決策不會有錯,等著吧,你們都不會有事的。”

黃徵還是放心不下,“可這事事關我們這麼多人的安危,你什麼也不和我說,這讓我如何放心。這樣,你先告訴我那位大人是怎麼想的,我心裡也好有個底。”

中年男人警告的盯著黃徵,“你只要做好交代給你的事就行,不該你打聽的事不要打聽。只要你按照我們說的行事,你不會出事。聽懂了嗎。”

黃徵膽顫,不敢直視他。但心裡是越發的擔憂焦急,什麼也不說,就按照他們說的幹,萬一到時候失敗了。死的人就是他!奶奶的,就不該貪那點銀子,去掀動難民組織什麼反叛軍。

“黃徵,我警告你。收起你心裡那點小心思。不然,我現在就送你見閻王。”

黃徵訕笑道,“不敢不敢。大人明察,小的可從沒有一點旁的心思。”

“最好是這樣。”中年男人說完就離開了這裡。

站在衚衕,中年男人揮揮手,幾道黑影瞬間出現,“仔細盯著他們,特別是黃徵,一旦他出現通風報信的跡象,直接結果了他。”

“是。”

.........

御書房外

大臣們身著官服,跪在地上,最前面跪著太子赫連榮,聲音嘶啞,字字泣血,“懇請陛下嚴懲聶子煥,以正律法嚴明,安黎民百姓之心,樹皇室威嚴。陛下!”

一句一磕。

額頭已是青紫。

自從喬尚書氣憤離宮,他們已經在御書房外跪了三個時辰了。

“懇請陛下,下,罪己詔!以安民意!請陛下放出姜丞相,著大理寺清查。”

“陛下!”

大臣們紛紛出聲,“懇請陛下出面!”

屋內

老皇帝面無表情的盯著奏摺,上面是各位大臣聯名上奏,要他下罪己詔,釋放姜知柏。最先提出來的居然是他的好兒子!

“啪!”茶盞被摔在了地上。德全和屋內宮婢小心地跪著,“陛下,息怒。太子殿下也是為著陛下著想........”

“碰!”硯臺被砸到了德全的頭上,瞬間血流了出來,老皇帝餘怒未消,憤吼出聲,“朕,是天下之主!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朕不會出錯,下什麼罪己詔!”

下了罪己詔,他在位二十多年的功績有誰會記得!

德全年紀大了,被這麼一砸,意識有些模糊,聽著皇帝的怒吼,越來越遠,越來越聽不清。

“陛下,德公公昏過去了。”

老皇帝冷眼看著,氣還未消,但到底是跟了他多年的心腹,“去給他叫御醫。”

“是。”

老皇帝失力倚靠在椅子上,摩挲著椅子上的龍頭,眼底晦暗不明。

突然,門外傳來禁衛軍首領的急報,“陛下,反叛軍將皇宮給圍了。”

“什麼!”保皇黨為首的李大人年紀大了,一時間驚怒交加,一口氣沒上來暈了過去。

“李大人。”

“祖父!”

又是一場慌亂。

太子麻木的看著,眼淚不知覺的流了下來。

悽然一笑,轉身跪了下去,“父親!”哭喊道,“求你了,孩兒求您了!”太子重重的磕在了地上,久久沒有起身。

不知過了多久,御書房的門開啟了。

老皇帝走了出來,伸手將太子扶了起來,“起來吧。”

“父親。”老皇帝伸手抹了一把太子臉上的淚,“沒出息。”

赫連榮連忙用袖子擦了一把臉,“孩兒就沒出息這一次。”

“給,去宣告吧。”老皇帝將手裡明黃色的布帛放到了太子手裡。

“權宜之計。”

太子看著手裡的罪己詔,顫抖不已,跪了下去,“孩兒不孝。”老皇帝摸著他的頭,“去吧。”

.........

宮門口,黃徵囂張的對著關閉的門大肆辱罵,“兄弟們,看見了吧,這群王八犢子怕了咱們了。現在連門也不敢開!”

“就是,以前那咱們不當人,等咱們一會攻進去,看看誰還敢欺負咱們。我也嚐嚐皇宮裡的娘們是什麼滋味!”

“哈哈哈哈哈!”

“大哥,門開了!”

“大哥,他們是不是怕了咱了,投降了。”

“哈哈哈!”

赫連榮舉著罪己詔走了出來,“各位,孤是大靳的太子!”

“太子。”反叛軍議論紛紛,他們還是第一次見到太子。又驚又怕,又亢奮。

“各位,孤知道你們不是活不下去了,不會幹這種沒命的事。孤在這裡向你們致歉,實在是對不住。”太子帶著身後一眾大臣,拱手彎腰。

這架勢,實在是將反叛軍的氣勢壓了一頭。

被欺壓久了的人,都帶著一股掙不脫的奴性。就算是他們現在佔著上風,對上這種正兒八經的皇親國戚總是矮一頭的。

黃徵一看局勢不對,大聲道,“我們受過的苦,你以為你們一句假惺惺的道歉就行了嗎。江南知州偷拿修善款,導致我們的家鄉被淹。妻離子散,我們死了多少人!我們乞討上京就是想求個活路。可你們做這些當官的,不難我們的命當命。嘴上說著給我們安排了更好的地方,結果呢。”

“就是把我們騙到郊外去坑殺!你們!你們簡直豬狗不如。二十年前,夏帝荒淫你們揭竿而起。我們這些泥腿子以為終於有好日子過了。可結果就是,你們和夏帝沒什麼區別。你們都該死!”

“你們該給我們死去的親人償命!弟兄們,拿穩你們手裡的武器。他們就會花言巧語的騙人。他們就是想拖延時間,把咱們給拖死。咱們可不能上了他們的當!”

“對,他們這些人陰險的很。弟兄們,和他們幹!”

“幹!”反叛軍氣勢洶洶,禁衛軍手中拿著的刀有些顫抖。

“等等,聽我說一句!”

“鄉親們,聽我說。我知道,你們不相信朝廷,可是,你們看看我手裡的是什麼,聽一聽,聽完了你們還是這樣,我絕對束手就擒!”

反叛軍一看我我看你,一個瘦的皮包骨的少年站了出來,“好,你說。”

“這是,聖上的罪己詔。”

一些上過學堂的難民一聽是罪己詔,方才還怒火中燒的心像是被潑了一盆涼水。

“罪己詔。”

“罪己詔。”

“你們之中一定有人知道罪己詔的意義,各位,朝廷對不住你們。”赫連榮直接跪了下來,雙手將罪己詔舉過頭頂,“聖上任人唯親,導致百姓蒙難。聖上痛心疾首,下罪己詔,以明自身之過。”

就是在沒見識,一聽這話也明白了,皇帝在和他們道歉。

給他們這些賤民道歉。

“大哥,怎麼辦。”

黃徵看著動搖的人,心裡也越來越沒有底。要不要相信那個神秘人,黃徵只覺得心要跳出來了。手心出汗,慌張的看向中年男人。卻發現人群裡,哪有他的影子。

被騙了!草!

一瞬間,他心裡只有一個念頭,他不能死,不能死。“大哥!”

黃徵呆滯的盯著赫連榮,事到如今,只能賭一把了。

“我們..........”

“大哥,大哥,不好了。城門外來了好多人,是他們的援軍。我們完了!”

反叛軍頓時人心惶惶,被愚弄的憤怒襲上心頭,“他們是故意的!”

不知道是誰喊了一句,反叛軍的怒火一時間都對準了太子一幫人。黃徵驚怒交加,眼球充斥著血絲,十分駭人。一件事接著一件事的發生,黃徵已經完全沒有理智,撕扯著嗓子,喊,“兄弟們!殺了他們。攻進皇宮,生擒皇帝。咱們還能活著,兄弟們,衝!”

“衝啊!”

身後的大臣一看事情不對連忙拉著太子,護送回去。太子掙扎著,“你們聽我說,沒事。孤給你們保證,你們不會死!”

“放下刀!不要,放下到啊!”赫連榮嘶吼著,被拽著離開了。黃徵衝在前面,一刀就砍死了一個官吏,血濺在了他的臉上。他笑的癲狂,殺紅了眼,“衝啊,殺了他們,咱們就是新的皇帝!”

“殺!”

一片混亂中,那一片明黃的布帛落在了地上,泥土鮮血將它埋在了地裡。昏暗的顏色,就好像看見了大靳的明天。

誰都知道,完了。大靳完了。

..........

與此同時,一部分反叛軍攻入了天牢。京中防備本就脆弱,在爆發了反叛軍之後,直接就將看守大牢的守衛調去守衛皇宮了。

反叛軍很輕鬆的就找到了關押在這姜丞相。

“相爺,屬下來遲。”

中年男人恭敬地下跪行禮,姜知柏將人扶了起來,“外面如何了?”

“各方人馬都齊了,就差您主持大局了。”

“好,走吧。”

姜知柏身著常服,向著皇宮的方向走去。

陛下,結束了。

...........

皇宮已經被攻破,到處充斥著廝殺的聲音。慘叫聲求饒聲,不絕於耳。

書房外,禁衛軍在和反叛軍廝殺,大臣們躲在御書房,瑟瑟發抖,太子呆滯地坐著,雙目無神。老皇帝安慰的拍拍他的背,“孩子,別害怕。姜知柏耍盡了陰謀算計還不是敗在了朕的軍隊的壓制下,再過一會,外面的叛軍被滅了。大靳朝最大的威脅就沒有了。”

.........

“你聽,沒聲了。咱們贏了,你作為朕的兒子,大靳的太子,遇到這麼點小事就這麼頹廢,你......”

“咔。”御書房的門開了。

眾人抬頭望去,是姜知柏。

老皇帝唇角的笑僵在了臉上,陰沉的盯著姜知柏,“怎麼是你。”

“陛下,你輸了。”

“........哈哈哈哈哈哈,輸?”老皇帝怒指著姜知柏,“朕不可能輸,姜知柏,你這個亂臣賊子!來人,來人啊,將這個亂臣拿下!”

“聖上。看看這個,你的罪己詔。”姜知柏扒開手絹,裡面是灰暗的布帛。“識人不清,你的錯只有識人不清!?”

老皇帝咬著牙,“不然呢,要不是朕識人不清,怎麼會把你這匹白眼狼招進朝堂,導致朕今日受困於人的下場!”

“姜大人!你莫要衝動,在場諸位大人都在,你要是敢弒君蹬位。你名不正言不順,來日你的位置也坐不穩。”

李大人被御醫紮了針,剛剛清醒,虛弱的聲音不大,但確實每個人都聽得清楚。在場的大臣真想直接把他的嘴堵上,這個老骨頭,是生怕他們還活著是吧。要是激怒了姜知柏將他們在場的人都殺了,他們一定到了陰曹地府都不放過他!

“李大人,你想多了。我這人向來是忠君之心,日月可鑑。”

這話一出,御書房直接安靜。

你忠君,你忠君陛下那六七個兒子是怎麼死的。你忠君,外面那些叛軍為什麼聽你的。

這麼想著,卻每一個人敢說出來。畢竟,誰都怕死。不怕死的,現在也不能死。

“姜知柏,你想如何。”

“陛下,這話你可說錯了。不是我想如何,是她想如何。”

“什.......”

老皇帝突然感覺身體一痛,低頭看去是一把匕首。“你.......”一個相貌普通的嬤嬤十分果斷的抽出了捅進去的匕首。

老皇帝失力倒地,“父親!”赫連榮連滾帶爬的將老皇帝抱在了懷裡。

“你為.....”嬤嬤撕掉了臉上的面具,赫連榮直接啞口無言,“你..........”

聶夫人瞪著他們,“沒想到吧,我沒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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