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給溫痕施了針,溫痕的臉色也平穩了下去,“大夫,他這是怎麼了?”

“怎麼了?讓人下藥了唄。”

林樊眼神一冷,聯想到溫痕剛才的樣子,瞬間明白了什麼,“可是他才多大,他.......”林樊十分氣憤,他還以為溫痕在溫家過得十分好,母慈兄慈,沒想到...........

也對,初次見他的時候他就穿著不合身的衣服,人也瘦瘦小小的。脾氣也像個小炮仗,一點就炸,一碰全是刺。

也是,不受重視,說不定還會受欺負,可不得要兇一點來保護自己嗎。

“我給這位公子開了點藥,一天三頓藥按時喝,知道嗎?我每天過來給他施針,這麼養三個月,先看看他能不能撐過去吧。”

“他能的,我相信他。”

大夫笑笑沒說話,背起藥箱轉身離開,在出房門時轉頭看看林樊,不經意道,“這房間裡怎麼有股花香啊。”

林樊一楞,反應過來後,指揮著院子裡的下人將花全都搬了出去,搬完後林樊叫來一個婢女,是貼身伺候溫痕的,“溫夫人呢?”

“回公子,夫人出去了,不在府內。”

“去哪了?”

“奴婢不知。”

“行,下去吧。夫人回來了來告知我一聲。”

“是。”

林樊坐在床邊看著熟睡的人,真是氣的想好好捏幾下他的臉,讓他長長記性,身子不舒服連個人也不叫,就在床上硬扛著,要不是他來看他,死在床上都沒人知道。

真是!林樊氣的手都在抖,伸手狠狠地勾了一下溫痕的鼻子,嚇死他了!

壞小子。林樊給溫痕向上拽拽被子,自己看了他一會就四處在他的房間裡轉了轉。

十分簡單的陳設,看著中規中矩卻少了些少年人應有的童趣。他的屋裡堆著他從市場上淘換來的各種物件,處處合他心意,不像哼哼的屋子,冷冷清清的。

林樊在屋裡逛了許久,隨後在書架上拿了本書自己看了起來,打發時間。不一會,下人將煎好的藥送了過來。

林樊將溫痕扶了起來,讓他靠在自己懷裡,拿過藥碗給他喂藥,這點倒是很聽話餵了就喝進去了,一點力氣也沒費。看著溫痕睡得踏實,林樊摸摸溫痕的額頭看他沒有發熱,就起身告辭了。

他也想一直陪著溫痕,尤其是知道他身邊不安全之後,可他到底不是溫家的人,長時間留在溫家會被說閒話的。而他,以前可以不在意,現在卻不行了。

還是因為沒有足夠的分量。

林樊走出溫府,徑直就去了大理寺。大理寺不是隨便能進的地方,只能等著通傳,溫止州像是非常忙一樣,林樊在門外等了近一個時辰,才進了大理寺的門。

林樊見到溫止州的時候,溫止州身著官服正在悠哉悠哉的喝茶。

林樊有些氣惱,語氣中也帶了些質問,“你是怎麼照看溫痕的,他被下藥了你知道嗎。”

“什麼?”

“今早我去找溫痕,進他屋子的時候他已經快要昏迷了,你們溫家的下人咋麼回事。主子都要沒了下人竟一點都不知道。”

溫止州放下手裡的茶,沉吟片刻,“此事倒是我失查了,不過,我今日事多,騰不出手,這樣,不知可否煩勞林公子對二弟多家照拂。等我忙完這一陣,定有大禮奉上。”

林樊心中一喜,這可真是瞌睡了就有人來送枕頭,面上還是有些為難的接下了這個任務,這下,出入溫府就有理由了。

“對了,我叫來的大夫說,此藥猛烈,而溫痕身子又虛,救治過來今後也離不了藥湯了。”

“什麼?”溫止州驚怒交加,溫家後宅有些小陰謀小算計,他都清楚,但礙於他們都是溫家親眷不好下狠手,沒想到,這幫人真是給臉不要臉,既然如此..........

“林公子,我想請你來幫我一個忙。”

“洗耳恭聽。”

............

“孫子兵法讀過嗎?”姜京楚小手背在身後,裝的一副教書先生的樣子,趙轍淵則是被安排在了一個小矮桌前,面前擺著一套嶄新的一看就用過幾次的文房四寶。

“沒有。”

“那就不太行了,陰謀要成有一部分十分重要,就是你的見識。見識多了,算計人的本事你也就慢慢掌握了。我問你,明年你入了軍營有人搶你軍功,你帶如何?”

“敢搶爺軍功,爺揍不死他。”

“趙恭之同窗,請問你如何看待趙轍淵同窗的回答?”一旁旁聽的趙恭之放下手中的書卷,慢條斯理,半點情面沒留的說了實話。

“回姜先生,學生覺得,趙公子的回答當屬下下策。”

“趙同學,對於旁聽同窗的評價你認同嗎?”

“不認。他認為這是下下策,可我是鎮國大將軍的唯一嫡子。就算是我從平民做起,我的見識功夫立幾個小功輕而易舉,就憑爺這張臉,爺不說,難道他們還看不出來?就算是眼瞎了,爺打他一頓,事情鬧大,後悔的也不是爺。”

“合乎常理,但是,這位趙同學,還有沒有別的法子。”

“願聞其詳。”

“俗話說,欲令其亡,先令其狂。你初入軍營,沒半點根基,就要避其鋒芒。吃點虧沒什麼,但是莫要因小失大。如若有人想搶你軍功,那就說明了這個人有把柄握在了你的手裡。等你在軍營裡混熟了,再有人搶你軍功,與你相熟的人就會為你不忿,慢慢的你也就有了民心。”

“如若你咽不下這口氣,偷摸的把人打一頓。等你在軍營裡的形象樹好了,就是與你結仇的人出了什麼事,誰又能懷疑到你頭上。”

“男子漢大丈夫,這麼陰險的法子,爺不屑。”趙轍淵雙手環胸,十分狂妄。

“你不屑用,但你要知道,長教訓。”接著姜京楚反問道,“為什麼你這次被打了板子,朝堂上除了李將軍,無人為你說話?”

“.........”

“因為你聲名狼藉,連你趙家的附庸都不相信你是真心想救溫痕。現在你還不知道,聲譽於一個人的重要性嗎?”

“就算我在他們眼裡就是一坨爛泥,那又怎麼樣,爺,不在乎。相反,我會一點一點讓他們知道,不管我做了什麼,他們也得供著我。”

趙轍淵說的話十分孩子氣,姜京楚直視他,十分鄭重的問,“靠什麼?靠你父親,鎮國大將軍的威名嗎?”

趙轍淵梗著脖子不服輸般低吼道,“靠我自己!”

姜京楚嗤笑一聲,像是在嘲笑趙轍淵的天真,“你自己?我不可否認,你憑著自己那股蠻力說不定能給自己掙個小統領噹噹,可你想靠著這個就在京都人人金貴的地方像現在一樣人人舉著你?趙轍淵,你活的太像夢了。”

趙轍淵不服,他不覺得自己像姜京楚說的那般不堪,“你少瞧不起人。你等著,爺不出兩年就能混下個將軍。”

姜京楚正色道,“不是我瞧不起你,是你太瞧得起你自己了。趙轍淵,你見過屍山血海嗎?你見過胳膊被砍的要斷不斷計程車兵嗎?你見過戰場上藥物緊缺士兵們只能用烙鐵止血的殘忍嗎?”

“你覺得自己牛的快上天了,可你的囂張全是來自你的無知。因為你無知,張口閉口就是將軍之位;因為你無知,你才能這般囂張叫囂,就你這樣的,上戰場之後不吐都是沒墮了你父親鎮國將軍的名頭。”

趙轍淵被震的一陣空白,想反駁說自己才不向你說的這般無用,可話到嘴邊又說不出來了。猶豫半晌,扭頭就把趙恭之趕了出去。沒點眼力見,沒看見你家主子捱罵了嗎。

等著趙恭之出去關上門之後,趙轍淵才卸下強裝出來的底氣,提著板凳湊到姜京楚面前,求饒道,“別罵了,我知道錯了還不行嗎。”

反正他在她這該丟的面子都已經丟光了,他知道她的見識謀略比他要強,這不僅是天賦更有她父親的認真培養。他服氣,是真心的服氣。

姜京楚也有些驚訝,但是沒表現出來,偷偷抿起了嘴角。看來她還是小看了昨晚的威力......

“你怎麼還人前人後兩幅面孔。”

“那能一樣嗎?你是我.....小媳婦。我是混但我又不是不識好歹。”前面趙轍淵說的小聲,姜京楚就聽見了個小什麼,後面趙轍淵說的十分大聲,像是要掩蓋什麼一樣。

姜京楚還想逗逗有些炸毛的小狗,但怕逗過了得不償失,忍下了。“好了,知好歹的趙同學坐回座位去,咱們要接著講課了。”

趙轍淵有些耍無賴的蹲下摟住姜京楚的小肩膀,聲音小小的,帶著點誘哄,“下回你訓我的時候,別當著那麼多人訓我。我不要面子的嗎?”

“你聽話,我給你買甜嘴。好不好,姜先生。”

姜京楚被逗笑了,露出了一排整齊地小米牙,眼睛彎彎的,十分好看。

“好,只要你不犯渾,我絕不會在眾人面前下你面子。”

“你放心,我這麼個混世魔王被你拿捏得死死的,你說往東我都不敢往西。”

“貧嘴。回去做好,上課時間對先生動手動腳,就罰你抄寫孫子兵法三遍,明兒一早交給我。”

趙轍淵人傻了,扯著姜京楚的袖子,“先生~姜先生~”

姜京楚被趙轍淵撒嬌的聲音嚇著了,扯回自己的衣袖。

在心裡狠狠地爆了句粗口,死夾子,真tm會夾。

隨即又想起他在外的名聲,暗自搖頭。

沒想到他這人看上去是尊煞神,在對一個人交付信任後就像一顆小甜豆。

會撒嬌,還會夾。

不得不說,這兩點還真踩在了姜京楚的xp上,不過,誰會不喜歡,一個漂漂亮亮還可可愛愛的男孩子對你撒嬌呢?

反正姜京楚做不到,姜京楚十分惋惜,怎麼她就是個四歲小孩呢!!!!

要是擱在前世,還敢撒嬌?把你扒光整天在床上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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