涿郡府衙內。

太陽高照著屁股。

熾熱而溫暖。

一個個身材健碩的壯士,橫七豎八躺在院裡,呼呼大睡。

廳堂內,劉關張三人合衣而睡,各自打著震天響的呼嚕。

張飛被尿給憋醒,起身後去往院中小解。

沒過多久,張飛在外面吼叫道:

“大哥,二哥,不好了不好了。”

劉備和關羽同時被驚醒,擦著哈喇子起來。

看到張飛在院內大吼大叫,劉備沒好氣的訓斥道:

“三弟,你這是在幹什麼?亂嗷嗷成何體統?”

張飛急的口齒不清,罵罵咧咧道:

“大哥,不是俺急,你四處看看?霍飛羽他跑了,整個府衙只剩咱的人了。”

“只剩咱的人了?”

劉備摸了摸宿醉後的腦袋,有些費解。

“這裡是涿縣,歸屬劉焉,按理說也是霍飛羽的地盤,他跑啥,他又不欠咱們的?”

“是啊,俺也不解啊!”

張飛左手拍右手。

關羽臉色一變,去房間裡轉了轉,回來後紅著臉道:

“大事不妙,我剛才看下來,這府裡的倉庫全被搬空了,我們的乾糧盤纏和馬匹也被霍飛羽牽走了。咱們現在彈盡糧絕了!”

劉備聞言,臉上的困惑漸消,變成了滔天之怒。

“霍飛羽一定是趁著我們睡著,偷偷把我們的東西給順走了,他怎敢如此不講武德?”

關羽點點頭,推敲道:

“我看他八成是聽說我們要去往別處,就暗中使壞,下次再見到他,我關羽長和他必有一戰,絕不饒他。”

張飛臉色一黑,咬牙切齒道:

“這這這可壞了,沒了糧餉盤纏,我們還怎麼去廣宗啊。大哥,要不咱找涿郡的父老鄉親籌點軍餉?”

劉備想到了那日如過街老鼠般被父老鄉親毆打的場面,頓時瑟瑟發抖,怒道:

“不必,我劉備就是餓死,一路要飯去廣宗,也絕不吃涿縣的一粒米。可惡的霍飛羽,我兄弟三人與你不共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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涿郡城外幾百裡的大道上。

前面幽州鐵騎開道,後面羽家軍推著糧車,霍飛羽夾在中間。

突然,霍飛羽打了個噴嚏,罵罵咧咧道:

“是哪個不長眼的罵老子了。”

看前後沒人回應,霍飛羽又把怒氣發在了身旁的馬伕身上:

“胡茄,少用你那澀咪咪的眼睛看老子的颯露紫。我這匹馬是公的,請你放尊重一點。”

馬伕胡茄樂呵呵的走上前來,雙眼放光:

“將軍,您這匹馬真乃世間之極品。通體發紫,有紫氣東來之意。四肢孔武有力,日行千里不在話下。能做您的馬伕,小民實在是太幸福了。”

霍飛羽“哼哼”一聲,還特麼用你說,這可是唐王的坐騎。

見霍飛羽沒有反駁,胡茄又試探道:

“將軍,您這些騎兵的馬也絕非凡品,能不能讓我摸兩下?”

“你自己去問問他們吧。”

霍飛羽嬉笑著道。

前面的幽州騎兵聽到了胡茄的話,回過頭來,一把彎刀指向了胡茄脖子。

好像在說,你摸摸試試?

胡茄嚇出冷汗,連忙擺手,

“算了算了,我不摸行了吧。”

那騎兵從不與人交談,一言不合就拔刀,實在是不通人情。

摸兩下馬怎麼了,又不是摸你的象拔蚌。

霍飛羽看的嘎嘎樂,行軍路上實在是無趣,好在還有個胡茄逗悶子。

話說,也不知道劉關張三人怎麼樣了。

涿郡收復後,太守會派新的郡守來。

劉關張三人待不長,那還是要去廣宗的。

他們沒了糧草,走的肯定不快。

自己一招先發制人,比他們早去廣宗,已經贏在了起跑線上。

張角的人頭,肯定是老子的,這份功勞誰也不準搶。

不知道過了多久,前方傳來一陣勒馬聲。

這騎兵怎麼停下來。

霍飛羽趕緊騎著颯露紫,走到了大軍前方。

過去才知道,前方的路面上出現了兩條分岔路,在行軍圖上沒有標註。

騎兵們用茫然的眼神看著霍飛羽,似乎是在問,大哥我們走哪條路?

霍飛羽撓了撓後背,心中腹誹道,我特麼哪知道走那條路。

不過憑藉著機智過人的思維,霍飛羽很快就有了辦法:

“老話說得好,條條大道通張角,我猜這兩條路都行得通,隨便走一條,不過分吧。”

說吧,霍飛羽指了指右邊的路,帶著騎兵們繼續往前走。

殊不知,這一東一西分別指向了兩個地方。

往西的一條,去往的是冀州。

而霍飛羽所走的往東的一條,去往的是冀州旁邊的幷州。

不知道走了多久,霍飛羽前方出現了一座無名山。

放眼望去,這座山不高不低,體態綿延宛如海浪起伏。

既然是無名山,霍飛羽便給此山起名,浪浪山。

“兄弟們,咱們進山區,一會本將給你們射點野味。”

霍飛羽從背後取出落日弓來。

此弓長約三米半,重達130斤。

弓身金紅色,烈烈如火焰。

箭矢呈金色,箭頭有獨特的太陽標誌。

要不是繼承了霸王之力,霍飛羽恐怕很難將這把弓隨身攜帶。

霍飛羽每次拿出來,都有種熱血沸騰的感覺。

騎兵下馬來,跟隨霍飛羽上山,很快便是一座不見天日的山林。

山林內有各種各樣的鳥兒群居樹上,一飛沖天後驚起層層樹影。

霍飛羽帶著士兵們,輕聲輕腳的走進去,動靜太大很可能會把獵物給嚇跑了。

“救命啊,公子,救命!”

霍飛羽動動耳朵,嗯,好像是有姑娘在喊救命。

“士兵們,跟我來。”

一行人穿梭如兔,很快就找到了聲音來源。

在他們不遠處山林中,有一夥山匪正半裸胸衣,將一個白衣書生和紅衣少女圍在了中央。

那書生穿著不凡,少女倒是樸素了些,想來應該是書生的丫鬟。

而這些山匪,則是各有各樣,歪瓜裂棗。

匪徒其中一人,身高不足五尺,長相醜陋,是為頭目。

頭目看到模樣標緻的少女,直流哈喇子。

便在眾人面前,將紅衣女子撲在了樹上,貪婪地扒解著女子身上的紅衣。

旁邊人發出陣陣淫笑,恨不得第二個輪到自己。

那救命聲,就是正在被施暴的紅衣少女發出的。

只是那聲音逐漸軟弱無力,整個人正在失去抵抗。

那位被視作唯一救星的白衣書生,頭上梳著學士鞭,看起來不過十七八歲的模樣。

雖然有心去救丫鬟,卻是手無縛雞之力,一番推搡後,被幾個壯漢推來推去,如螻蟻般戲弄。

二頭目道:

“小子,看你眉清目秀,唇紅齒白,跟個娘們似的,倒還重情重義,該不會和這丫鬟是相好得吧。哈哈哈。”

二當家一席話,惹得眾嘍囉們一陣邪笑。

那白衣少年聲音細細的,臉色不好看道: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們怎敢做這種道德淪喪之事?”

二當家一腳踹過來,將白衣少年踹在了地上,

“滾你丫的,你要再敢攪了我們老大的興致,信不信我把你扒了餵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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