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照耀在幽州城牆上,斑駁的牆體像是士兵們滿是刀傷的後背。

一縷清幽的風兒吹過,惹得守夜到天亮計程車兵猛地打了個哈欠。

有三匹快馬遠遠地賓士而來,讓城樓計程車兵突然警醒,握緊了手中的長槍。

“來者何人?”

“我是鄒靖,快開城門,我有要事跟太守稟告。”

“是鄒將軍,快開門!”

很快,城門大開,鄒靖直奔太守府。

與此同時,太守府會客廳內。

劉焉毫無表情,端坐在椅子上,手中抱著一杯熱茶放於腹前。

旁邊,坐著一位長臉八字鬍的男人,穿著戰袍,頭戴胡帽,翹起二郎腿。

此人名叫公孫瓚,擅長騎射,乃是驍勇善戰之猛將。

公孫瓚掌管北平,與幽州僅有一牆之隔,是實打實的鄰居。

聽說幽州的黃巾之困已解,公孫瓚深表困惑。

所以以拜訪的名義,前來看看。

“老劉,你說黃巾軍咋就沒把幽州給攻下來呢?”

“這城要是攻陷了,我帶著我的白馬軍再把幽州給收復了,替你全家老小報仇。你在九泉之下是不是得謝謝我?”

“到時候我借坡下驢,幽州豈不成了我的地盤?”

劉焉臉色發青,咬了咬牙,也是敢怒不敢發。

與劉備那樣的偽君子不同,公孫瓚是實打實的真小人,陰險狡詐全都寫在臉上。

在劉焉的面前,他更是直言不諱的表達了自己的真實想法。

但是劉焉,還真拿公孫瓚沒辦法。

公孫瓚計程車兵多啊。

聽聞他善於騎射,從小便結交了一些江湖俠士,後組建了一支輕騎部隊,名叫白馬義從。

這支白馬義從,號稱中原第一輕騎,連匈奴的騎兵都要退避三舍。

公孫瓚也得到了一個白馬將軍的美名,威震塞外。

在他的面前,崇文棄武、身單體薄的劉焉幾乎沒有任何的氣勢。

哪怕公孫瓚的嘲諷都騎臉了,劉焉也不敢說個不字。

看到劉焉這副蔫了吧唧的架勢,公孫瓚更加囂張,

“老劉,你倒是給句話啊。”

劉焉岔開話題,

“咳咳,公孫將軍你遠道而來肯定餓了吧,先吃飯吧。”

公孫瓚起身一揮手,把劉焉按在了椅子上,笑著說道:

“吃飯不急,我們還是談談大事吧。老劉,我看你城中空虛,若是黃巾軍再來,幽州你恐怕受不住了吧。對了,我聽說那程遠志可是放言不拿幽州不罷休啊。”

他刻意停頓了一會,直到劉焉滿頭大汗,才繼續說道:

“城門失火殃及池魚啊,我們是鄰居,到是北平勢必受到牽連。我看不如這樣,你把歸屬權交出來,我派我的人來接管幽州,可保幽州無虞啊。”

蹭,劉焉手中的茶杯掉到地上,摔成了碎渣。

欺人太甚了!

說時遲,那時快,門外一道聲音響起:

“末將鄒靖,護駕來遲!請太守恕罪。”

劉焉深吸一口氣,放聲大叫道:

“鄒靖,你來的正好,快快進來。”

那公孫瓚之所以敢恣意妄為,無非就是看到城中無將,鄒靖的突然出現無意間救了劉焉一回。

待到鄒靖進來,公孫瓚自然有所收斂,拍了拍盔甲上灰塵重新回到座位上。

先前的緊張氣氛,似乎也緩和了很多。

鄒靖衝著二人施禮,道:

“拜見太守,拜見公孫將軍。”

劉焉聲音提高了幾個分貝,慶幸道:

“鄒都尉,你來的正好,我與公孫將軍相談甚歡,可惜忽然身體略有不適,待會就由你陪著公孫將軍用膳吧。”

公孫瓚揮了揮長袖:

“哼!”

鄒靖趕忙道:

“太守,您稍等。末將星夜兼程趕來,是有好訊息要告訴您。霍將軍攻下涿郡,並親自將反賊程遠志伏法!幽州太平了!”

“真……真的?好好!”

劉焉扶了扶官帽,忍不住高興道。

旁邊的公孫瓚冷笑一聲,撇著鬍鬚質問:

“我聽說程遠志是張角座下三十六渠帥之一,統領數萬大軍,這麼輕易就死翹翹了?你可別騙你們太守啊,謊報軍情是要坐牢的。”

“公孫將軍,我怎敢拿這事開玩笑。霍將軍帶著我們奮勇殺敵,黃巾軍全軍覆沒,那賊寇程遠志的屍首還是我親自埋得。”

“霍將軍?我怎麼沒聽說過,你們幽州有這號厲害的人物。”

鄒靖深吸了一口氣,轉過頭去,懶得跟這個不講理的混蛋解釋。

他走到劉焉跟前,慎重的掏出一封書通道:

“太守,來之前霍飛羽將軍交給我一封書信,說信中內容關係重大,一定要讓您親自開啟。”

劉焉點點頭,緩緩開啟書信,那渙散的眸子逐漸聚攏起來,讀通道:

“飛羽說,羽家軍不懼生死,以區區數百人對抗黃巾軍數萬人,最終慘剩!得涿郡百姓夾道相迎!”

“確實如此!”

鄒靖點頭道。

劉焉繼續念:

“飛羽還說,他組建了一支騎兵軍團,戰無不勝攻無不克,可有此事?”

“沒錯,正是如此。”

鄒靖再次點頭道。

“飛羽還說,犯我幽州者,雖遠必誅。他要帶著羽家軍南下,親自捉拿黃巾軍首領張角,讓張角給幽州賠罪。當我開啟這封信的時候,他就已經在出發的路上了。”

“確實……啥?飛羽要去攻打張角?開什麼玩笑!”

鄒靖露出一副半痴呆的表情,這啥情況?

霍飛羽要帶兵攻打張角?

羽家軍才三百人,張角可是號稱有三十萬大軍啊。

這麼大的事情,飛羽怎麼沒跟我說過啊,好歹我也是羽家軍第一後勤官。

不對,他讓我來送信,這擺明了是不想帶上我啊。

“太守,你再看看,信中有沒有提到我?”

“沒有。”

劉焉搖搖頭,繼而臉上顯露出複雜的神情。

霍飛羽的話,給了他極大地心靈震撼。

別看霍飛羽小小年紀,卻有復興漢室之雄心,少年意氣風發如當年冠軍侯。

而他劉焉雖然為皇室貴胄,對於江山之難無能無力,實在汗顏。

為今之計,只有全力支援霍飛羽,才不愧對列祖列宗。

劉焉站起身來,望著涿郡的方向,湧出一股深深地敬意。

……

公孫瓚在旁邊聽得如履薄冰,如芒刺背,如坐針氈。

這個飛羽是哪裡冒出來的?

他真有那麼能耐,三百打一萬?

還有那騎兵什麼的,這是在對標自己的白馬義從。

還有那句“犯我幽州者,雖遠必誅,”

這不就是在針對我嗎?

原本他是來給劉焉一個下馬威的,這下反倒是被嚇住了。

霍飛羽這麼厲害的人物是否真的存在,公孫瓚不敢當下判斷。

若真有此人,豈會放著自己欺負劉焉不管?

罷了,趕緊回北平,派個探子去涿郡打聽打聽。

若是信中所言屬實,那吞併幽州的計劃就先放一放。

“老劉,我想起來了,我家裡小妾生產,我得趕緊回去看看生的是男娃女娃,告辭了。”

公孫瓚離開,劉焉並沒有相送,而是嚴肅認真看完了書信。

鄒靖走上來問道:

“太守,飛羽還說了什麼?”

“他說大亂將至,讓我們厲兵秣馬,以備不時之需。”

“什麼大亂?”

“不知道,就按飛羽說的做吧!”

劉焉合上書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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