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敵人夜探羽家軍
第二日一早，胡茄在霍飛羽帳前長跪不起。
霍飛羽出了營帳，就看到胡茄那張粗糙的臉。
“怎麼還是想找老子報仇？”
“霍將軍恕罪，老僕誤會了將軍，請將軍責罰。”
“本將軍不是那麼小氣的人，你回幽州吧，好好照顧你的老馬！”
“老僕不走，老僕深感將軍之恩，願生生世世為將軍牽馬養馬！”
“算你還有點良心。那就依你吧!”
胡茄感激涕零，自此為了羽家軍中唯一一個馬伕。
……
經過了長時間的跋山涉水，霍飛羽和劉備終於帶兵，臨近涿郡。
看著面前一座綿延起伏的山脈，霍飛羽蹬了蹬腿，有些難受道：
“怎麼又是山啊！”
劉備心中腹誹，連行軍圖都看不明白，還好意思帶兵打仗。
他輕笑一聲，介紹道：
“此處名為大興山，乃是從幽州進入涿郡的必經之地。”
“我們來的太晚了，聽聞涿郡大部分地方已經被黃巾軍佔領。“
“過了這座山，五十里之內，我們將直接與黃巾軍碰面。”
總算到了！
霍飛羽總算有了一絲慰藉，高興著：
“太好了，終於能打仗了，老子手癢癢了！”
劉備看著霍飛羽那副不知死活的樣子，耿耿喉嚨道：
“我派出去的探子彙報，黃巾賊首領程遠志，此次帶了一萬多兵馬，且只多不少。若是我們直接攻打涿郡，恐怕局勢對我們很不利。”
關羽和張飛深以為然，在一旁點了點頭。
霍飛羽鼓起了嘴唇，英俊的臉上倒映出出一絲天真。
“對方有一萬多兵馬，那可真是太妙了！我還擔心敵軍太少贏得沒意思。“
“既然都到了，別急著往前走了，今晚咱們喝他個不醉不歸！”
劉關張三人，向霍飛羽投來了鄙夷的目光。
這都什麼時候了，霍飛羽還能如此的樂觀。
那程遠志有一萬人馬，而霍飛羽這裡只有三百，再加上自己帶的五百，根本不夠人家打的！
上一次，雖然霍飛羽以一當十，率領五百人擊潰了黃巾軍五千人。
那不過是因為黃巾軍舟車勞頓，首領鄧茂又是個蠢人的緣故。
這一次，雙手的優劣徹底轉換。。
一來，長途奔波的換成了他們幽州軍。
二來，黃巾軍的主將程遠志，乃是張角手下的第一大元帥，實力和智慧遠在鄧茂之上。
要想跟上次那樣，莽然出擊，必然會付出沉重的代價。
霍飛羽現在這副不以為然的樣子，劉備就知道完了。
霍飛羽光有一身蠻力，但是頭腦簡單，將來也難成大器。
要想在這一戰打出名堂，就不能跟霍飛羽一同作戰。
當天，劉備便帶著自己的五百兵馬，去往別處安營紮寨。
霍飛羽不以為然，當晚夜宿大興山下，軍中宴請四方。
大戰將至，羽家軍都知道自己十死九生。
因此也抱著視死如歸心情，今朝有酒今朝醉，一個個喝的酩酊大醉直到深夜。
……
遠處的大興山，莊嚴肅穆，在夜幕的籠罩下一片漆黑。
枝繁葉茂的山林中，時常有鳥獸發出一聲吟嘯，繼而又迴歸於平靜。
山中有一條林蔭小道，九曲連環，從山腳通向山頂。
在這條路上，一柄火光亮起，很快又被熄滅。
黃巾軍的偵察兵，吹滅了同伴的火光，怒斥起來：
“找死啊。不怕被幽州軍看到。”
“怕什麼，我看那些人喝的酩酊大醉，不會注意到我們！”
“說得也有道理，我們趕緊回去跟主帥報告吧！”
二人順著綿延起伏的山路，星夜趕回了涿郡。
涿郡縣城裡，主帥程遠志高坐在大堂上，桌上擺著一幅堪輿圖。
四周擺滿了蠟燭，亮堂如白晝一般。
常年在外征戰，程遠志已經習慣了風餐露宿的生活。
如今進城，當上縣太爺，還有些不習慣。
攻下涿郡後，程遠志總算心安了一些。
聽聞幽州那邊派來了士兵，程遠志的心又提了起來，立刻派人去北邊查探情況。
算算時間，也該有訊息了。
之夜，果然有兩名暗探回了涿郡，前來報告軍情。
程遠志把二人叫進公堂，焦急的問道：
“快說說，對方有多少人？“
“回主帥，根據營帳數量和伙食來看，應該不足五百人！”
“不足五百人，來送死嗎!桀桀桀桀！”
程遠志躺在椅子上，發出陰騭的笑容。
但是多年來的征戰經驗，讓他很快又沉靜了下來，繼續問道：
“這支部隊軍紀如何？”
“呃，回主將的話，小的蹲守了兩個小時，發現這支幽州軍從紮營之後，從晚上喝到了深夜。軍中甚至有人唱淫詞豔曲，不像是正經軍隊！”
“那你們可知道，對方的主將是誰？”
“聽聞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將，叫霍飛羽！”
“哈哈哈，劉焉手下怎麼出了這種窩囊廢！”
程遠志仰頭，面帶得意之色。
帶兵打仗可不是鬧著玩的，這可是死人的營生。
程遠志帶兵多年，紀律嚴明，軍中一律禁酒禁樂，才有了今天的強硬之師！
若是幽州軍都是這般兒戲，那還怕它作甚！
“不對，若幽州軍如此不濟，我那賢弟鄧茂，怎麼會命喪幽州城！這裡面一定有詐，你們速去探查！再談再報！”
程遠志迷迷糊糊睡了一覺，睡醒之後，探子也已經回來了。
果然，這裡面有狡詐。
在距離幽州兵不到一公里外的地界上，還有另外一支軍隊。
這支軍隊治軍嚴謹，日夜有人輪流值守，夜間不生火，白日不放煙。
如果不是近距離勘探，很難發現這支部隊的存在。
程遠志聞言，後知後覺道。
“險些上了這幫賊人的道！果然還有後招！”
軍中參謀過來，不解道：
“屬下不明，即便那兩支部隊加起來也不過千人，根本無法對我軍構成威脅。他們何必多此一舉，把不到一千人的軍隊分成兩撥呢？”
程遠志也很是奇怪，縮著脖子，細細的研究起了桌子上的地圖。
許久之後，程遠志茅塞頓開：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們是想在大興山上做文章。”
“先是派一群烏合之眾做誘餌，吸引我軍追到大興山。”
“屆時山上的伏兵傾巢而出，藉助地形優勢打我軍一個措手不及。”
參謀恍然大悟，崇拜的目光看向了程遠志，拍馬屁道：
“竟是如此，那幽州軍果然狡猾！”
“幸虧將軍文治武功，蓋世無雙，一眼便識破了他們的計謀！“
“若是他們敢這麼做，我軍可將計就計，殺他個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