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知青的糟糠妻(二十)

◎xx可恥,也沒用!◎

陳衛國和袁成龍年輕時候是朋友, 這麼多年就在臨村,卻一直沒什麼聯絡。好不容易見上一面,中午兩人在家喝喝酒, 敘敘舊, 明茗就拿著東西先回去了。

回到家, 嚴峻生已經回來了,正坐在窗前寫什麼東西, 應該是在寫信。

明茗進屋把包裹塞衣櫃底層, 然後裝作沒事人似的出去,剛好嚴峻生也收起了他的信, 扭頭一本正經地看著她。

桌面上收拾得乾乾淨淨。

明茗:“……”

切。

“政治背得怎麼樣了?”嚴峻生拿起旁邊的政治書翻看。

明茗望天。

“來, 我先問你點簡單的。”嚴峻生衝她招招手, 面容和藹可親,極具欺詐性。

嚴峻生這會兒非常好說話,“好的,沒問題。”

“等一下。”明茗把他推到床上坐著,開啟衣櫃不知道在翻什麼。嚴峻生在她身後眯著眼瞧她,手指頻頻在腿上輕敲,呼吸粗沉。

等等,這場景似乎有點眼熟。

嚴峻生呼吸一滯,神色還算正經,聲音沉穩地繼續道:“又叫指令性經濟、命令經濟,是……”

明茗生怕他耍花招,謹小慎微,果斷拒絕,“我不,你自己來。”

直到空氣稀薄,呼吸急促,兩人都有些情動。嚴峻生站起身,邁著穩健的步伐往裡屋走去,明茗的腿纏在他的腰上,兩人的唇甚至沒有分開。

明茗得意地哼哼,“沒注意吧?你當時進去試衣服的時候買的。”

她當時特地買了小一號的呢!

嚴峻生輕笑出聲,“什麼時候買的?”

嚴峻生還在堅持,“是……”

“鏘鏘——老頭背心!穿給我看!”她的眼神中充滿了期待。

“嗯嗯!”明茗瘋狂點頭。

嚴峻生嘆了口氣,合上書, 明茗看他的樣子腦子轟的一聲要炸,直覺這人要開啟說教,而且時間還不一定短。

一想到這, 明茗就覺得兩眼冒蚊香。

嚴峻生問:“你來說說, 計劃經濟體制是什麼?”

明茗瞬間炸毛,“好了,你閉嘴!”

嚴峻生露出欣慰且鼓勵的眼神。

明茗吧唧又親一口。

“過來,幫我脫。”

太恐怖了, 我得想個辦法堵住他的嘴。

“所謂計劃經濟體制, 又叫……”嚴峻生剛開口,明茗就果斷走過去坐在他腿上,摟著脖子往他嘴上吧唧一口。

明茗心說這不是廢話嗎,要的就是你現在的身材配上老頭背心的反差感,等你老了誰看你穿背心……

明茗警惕地看著他。

靠……

嚴峻生磨了磨後槽牙,徹底放棄抵抗,加深了這個吻。

“為什麼,難道娟兒你不會嗎?”嚴峻生勾起唇,用曖昧的語氣幫她回憶,“想想我是怎麼幫你的,先……”

嚴峻生手撐在床上,頗有些閒情逸致,眼中似乎多了些有趣的想法。

“你,手,就抻那別動。”明茗警告。

嚴峻生將她輕輕放在床上,眼神晦暗,正欲更進一步,明茗突然推開他,想要起身,嚴峻生輕皺眉頭,神情不滿。

明茗主動伸出舌尖舔了舔他的唇。

畢竟嚴峻生身材這麼好,穿著背心鼓鼓囊囊地肯定很誘人。

下一秒,嚴峻生張開手臂,朝她示意道:“想要穿上這件衣服,前提是得把身上的衣服脫下來啊。”

明茗猶豫了一會兒,終是沒抵住誘惑,走上前。

是……是他媽什麼來著?

後面一個字也想不起來了, 明茗沉默是金。

明茗低頭看腳, 破罐子破摔。

嚴峻生收聲,眼神卻磨人得要命,他歪頭往自己這示意了一下,嘴唇動了動,無聲地催促她:快點。

明茗便秘似的嗯嗯啊啊了半天,“是政府……嗯,那個, 關於生產……和分配……分配決策的經濟?”

“想讓我穿?”

半晌,明茗翻出了她想要的東西,神神秘秘地走到嚴峻生跟前——一條白色背心。

“可是老頭背心,不應該等我老了再穿給你看嗎?”

嚴峻生挑了挑眉,提示道:“對生產、資源分配、產品消費的什麼?”

明茗飛快地解開他的扣子,把他衣服扒下來。

“你笑什麼?”

嚴峻生抿著嘴,目光移向別處。

“笑什麼!”明茗惱羞成怒,又要使用“揪咪”大法,嚴峻生悶笑出聲,一把摟過她,讓她跌坐在自己懷裡。

“就是在想,你扒我衣服這麼迅速,究竟是生怕我對你做什麼,還是想讓我對你做什麼?”

“嗯?”嚴峻生湊在她脖頸處親吻廝磨,手也不老實,“每次一問你關鍵問題,就裝傻充愣。”

明茗手忙腳亂的,擋住他的嘴就擋不住他的手,“你個混蛋,讓你穿,你扒我衣服幹什麼!”

嚴峻生不顧她反對,把她扣在懷裡,三下五除二將背心套在她的身上。

“剛剛目測了一下,就覺得這衣服我穿肯定小,果然,給你穿就正好。”嚴峻生緩緩開口,眼神津津有味地上下打量。

正好個屁!

這背心雖然對嚴峻生來說是小了那麼一丟丟……別聽他瞎扯,真的只有那麼一丟丟!但是穿在明茗身上,那可大了不知道幾丟丟。

媽的,偷雞不成蝕把米。

明茗整個人都不好了。

原本她只是單純地想看爆衣大胸肌,結果到頭來搞得自己渾身上下只穿著件背心。

那可是背心啊,本來領子就低,還大了幾個號,哪哪都裹不住,明茗又羞恥又難耐,偏偏嚴峻生還將她的胳膊攥在身後,讓她不自覺地挺著身子,動彈不得。

“嘖嘖。”嚴峻生欣賞著大好春光,相當滿足,甚至騰出一隻手又翻開了那本政治書,“我想,現在應該是你最能集中注意力的時候了。”

“我念,你重複。”

魔音貫耳,明茗哭都哭不出來。

嚴峻生的聲音始終沉著冷靜,他的目光甚至都不曾在明茗身上停留,專心致志地念著書上的理論知識。

“物質世界處在永恆的運動變化當中,在這種前提下誕生了兩種概念——絕對運動和相對靜止。”

“運動和靜止在概念上的區分你知道嗎?”

明茗咬著嘴唇,神志不清地搖頭。

嚴峻生停下動作,悠悠嘆了口氣,“怎麼連這個都不知道了呢?事物的空間位置相對不變,處於量變階段,同時保持質的穩定,呈現出相對靜止的狀態。這就是靜止。”

他摟著明茗,在她耳邊親吻,“就像現在這樣。”

“至於運動,那就更好理解了……”

明茗突然弓起身,發出破碎的嗚咽,背後的手掙脫桎梏,死死地摟著他的脖子,連推開他的力氣都沒有,低下頭咬住他的肩膀。

良久,她不再抽泣,嚴峻生在她耳邊舒緩又親暱地說:“看來今天已經學滿了,咱們下次繼續好好學、深入學。”

明茗身子顫了顫。

當天夜裡,明茗趁嚴峻生睡著,卷錢捲鋪蓋連夜逃竄回孃家。

“這日子沒法過了,我不考大學了嗚嗚嗚。”明茗嚇壞了。

·

清早起來,陳衛國就看明茗一臉擔憂地蹲在他床前,一條命瞬間嚇去了半條。

他心悸罵道:“死丫頭你是生怕你爹我活久點是不是?”

“爸,你這半夜咳嗽得也太兇了吧?我陪你去醫院看看?”

正說著話,就聽見陳衛國又咳嗽兩聲,但是說啥也不願意去。

“諱疾忌醫可不行啊。”明茗去給陳衛國衝了點蜂蜜水,“吃藥了嗎?”

“吃了吃了,就是這兩天有點感冒,沒多大事,別瞎操心。”

陳衛國突然想到:“你半夜來的?大半夜的跑回家幹什麼?我也沒聽見動靜。”他昨天剛跟袁成龍聊完育兒經,本來就讓對方說得憂心忡忡,現在生怕閨女女婿被那烏鴉嘴說中。

他焦急地問:“你倆吵架了?”

沒有,我倆x生活不和諧而已。

明茗面無表情地說:“沒吵架,單純想回孃家住兩天。”

“沒吵架你回什麼孃家?”

“沒吵架就不能回孃家了?”

“回來幹啥,回來我還得伺候你。”

“……蜂蜜水還我,給雞喝都不給你喝。”

父女倆跟講相聲似的,說著說著就樂了,遠遠聽見外面傳來嚴峻生的聲音。

“娟兒?在家嗎?”

“峻生啊,娟兒在家呢,你們倆怎麼了這是?沒吵架吧?”

嚴峻生越過陳衛國看向他身後的明茗,笑著說:“沒吵,怎麼會吵架。是我昨天晚上非要拉著她聊政治經濟,她被擾得沒睡好,惱我呢。娟兒,我給你賠罪來了。”

明茗冷酷無情:“滾!”

陳衛國被他這半真半假的話忽悠過去了,“哦,政治經濟啊,那娟兒確實不愛聽。”他讓他們倆都進屋,“早上都沒吃吧,我給你們弄點。”

嚴峻生攔住了陳衛國,他還是不太情願管他叫爸,但看在娟兒的面子上,也儘量用平常態度相處。

“沒事,我來做吧。”

他走過去牽住明茗的手,低頭說了什麼,不知道是不是賠罪的話,看他那笑容不太像,反正明茗聽了之後立刻怒容滿面連踢帶踹地把他攆進廚房了。

陳衛國看著他倆這相處模式,搖搖頭,“唉,真是,操不完的心。”

他出門一看,“峻生啊,你騎腳踏車來的?我給你把車子推進來。”

“喲,瞧我,忘了這事兒了,剛剛去驛站寄信,騎車子快一點,到門口停下就進來了。沒事,放那兒吧,我一會兒給推進來。”嚴峻生折回來說。

“多大點事還等你一會兒,你去做飯吧,我給推進來。”陳衛國衝他擺擺手。

寄信?明茗想起昨天回去的時候嚴峻生正在寫信,見她回去立刻把信收了起來。

也不知道有什麼不想讓她看見。

系統在她腦子裡“嘖嘖”兩聲,“男人不狠,地位不穩啊。”

“怎麼了?”

“他當初把錢給你,其實是想穩住你爸吧,現在後方安穩了轉頭就把其他的錢和糧票什麼的寄給城裡的小青梅,到底是防著你啊。嘖嘖嘖,男人靠得住,母豬會上樹。”

“真的嗎?那我鄙視他。”明茗想了想,“算了,我昨天得到的外財不也沒跟他說,扯平了。”

誰還不是心懷鬼胎呢。

系統欣慰地想:看來回歸劇情線指日可待啊!

明茗不願意回家,嚴峻生就也賴在這邊,住了小半個月。

期間陳衛國被明茗硬拽去村裡的衛生社開了點藥,吃了幾天看上去好了很多,沒有之前咳嗽得厲害了,人也精神了不少。

明茗仗著家裡有陳衛國在,嚴峻生不敢造次,便可著勁使喚他、招惹他,為了報仇無所不用其極,全然無所畏懼。

到最後陳衛國都有點看不下去了,不過最主要的原因是,這倆吃白飯的貨快把家裡的存糧造乾淨了。

好麼,放著自己家的糧食不吃,上他這打秋風呢?

果然距離產生美,經過小半個月的朝夕相處,陳衛國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說什麼也要把他們倆攆回去。

“爸爸,我的好爸爸,你不要你可愛的女兒了嗎?”明茗扒著門框。

“滾滾滾,回家過你們小日子去,天天在我這賴著算什麼?”

嚴峻生在一旁偷笑,明茗看他眼神就知道他在笑什麼,怒視著他。

村裡的牛二路過他們家門口的時候,看到嚴峻生也在,朝他吆喝了一聲:“峻生啊,趙老頭說驛站有你的包裹,城裡寄來的,你記得去拿。”

“好嘞,多謝牛二叔。”嚴峻生笑著摸了摸明茗腦袋,“我先去驛站,等會兒回來陪你收拾東西。”

明茗挽著陳衛國的胳膊怒道:“你自己回去,我不走!我要跟我的好爸爸在一起!”

“滾,你的好爸爸不要你了。”陳衛國不耐煩地掰她手指。

“爸爸爸爸,我可以少吃點,從一天兩個雞蛋減為兩天一個雞蛋也是可以的,真的!”

“你還好意思說!雞下蛋的速度都趕不上你吃的速度!你看看給咱家老母雞逼的,昨天連沒足月的蛋都下出來了,這都還不夠你吃的,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喜歡吃雞蛋呢?”

明茗腆著臉哀求:“那我少吃點少吃點……”

嚴峻生先去驛站拿東西了,明茗在家裡跟陳衛國撒嬌,爭取再多住幾天。不多時,聽見外面一陣嘈雜聲。兩人出去看,正巧碰見黃家媳婦兒春華。

春華看見他們倆像看見親人似的,興沖沖地快步過來。

陳衛國問:“春華,這是咋的了?”

“唉喲老陳,你還不知道吧?聽說城裡下了名額,知青有機會回城裡去了!”她扯著嗓門,激動得不得了。

“啥?”陳衛國疑惑自己聽到了什麼。

“你還是村長呢,你都不知道?”春華也覺得不對,但她的重點不在於此,依舊興趣高漲地八卦,“嗨,你不知道今天早上國棟家裡都鬧翻了。”

“怎麼的?”

“國棟這小子也忒不是東西,都在村裡娶了媳婦成了家了,這會兒有機會回城,就要跟二丫鬧離婚。真是不要臉,當初他跟二丫爹求了多久才讓人家鬆口,哦,我記得他一開始還打的你家娟子的主意呢……”

陳衛國眯起眼,隨口敷衍:“還有這回事呢?”心裡不知道在思量什麼。

春華呸一口,“就兩個名額,幾十個知青,也不知道能不能落他頭上呢,這就開始露出真面目了。”

“哦,我剛還聽賀林那小子跟我說……”春華裝作不經意的樣子,“峻生家裡的事好像擺平了,這別的村都沒名額,就咱們村落兩個名額,你說……不會是人家爹媽要接兒子回城吧?”

“怎麼,你家峻生什麼都沒跟你們透露過嗎?”春華湊過來,面上是探究的模樣,眼神卻冒著幸災樂禍的精光。明茗剛就好奇,這事跟春華有什麼關係,值得她這麼上心,鬧了半天,原來是等著看她家的笑話的。

她隱隱白了一眼,想反駁又覺得沒什麼意思,要是真按照劇情走,總歸是要讓人看笑話的。不過那時候,她可能也帶著陳衛國進城享福去了。

陳衛國又咳嗽起來。

明茗替陳衛國拍背,想安慰他別多想,誰知道陳衛國越咳越厲害,連呼吸都不順了。

“爸,我給你倒點水來,怎麼又咳得厲害了……”

下一秒,陳衛國躬著腰,一口血噴了出來。

明茗呆住了。

春華也被嚇著了,拍著腿大喊:“哎呦不得了喂,老陳吐血啦!”

一些不知道為何被她遺忘的事情在此刻想起。

按照原劇情,嚴峻生是在什麼情況下離婚回城的?

是……是在陳衛國死後……

我怎麼把這事忘了。

明茗看著那一地的血,慌了。

作者有話說:

政治書:o care me?

嘿嘿,嘿嘿,有沒有營養液或者誇誇呀?

都沒有就給隔壁小綠茶點點收藏!(敲重點)

(其他預收感興趣的話也點點)(撒潑打滾)

俺需要動力!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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