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目的

月月都得做, 還帶檢查與出新題?

敏敏捧心,一臉哀傷:“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啊姐!要, 要不,咱少點?姐此去天津必然萬般辛苦, 妹妹怎麼好讓姐在百忙之中, 還因我分心呢……”

阿午可瞧不慣她那身在福中不知福的樣兒了,聞言趕緊湊上去:“大姐, 二姐不喜歡就算了,弟弟來做。”

“保證做的又快又好,未有絲毫遺漏。”

他身邊的瑚圖靈阿搖頭:“哎,哥你每天那麼忙,夫子佈置的作業都得忙到很晚。這點小事, 還是讓圖圖來吧。”

然後每個月送題、批改, 也是大姐姐跟咱。

待到春暖花開, 她甚至還能磨一磨阿瑪。說自己有些不大懂的問題, 需要大姐姐當面講解。給阿瑪個能往天津看大伯的理由, 爺倆就可以……

嘿嘿。

瑚圖靈阿笑, 小算盤打的響極了。

剛剛還一臉排斥的敏敏立即變了態度,趕緊把東西搶過去:“我姐特意為我出的題目, 怎好勞煩阿午跟圖圖呢?”

“姐, 你放心。妹妹肯定不會讓你白忙活, 就算再怎麼忙, 也能抽空把題做了。”

邊晃還邊唸唸有詞:“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誰變誰討厭。”

幼稚到福珠格格俏臉緋紅,只盼著離別什麼的,能快點,再快點。畢竟自他之後,幾個小的都湊過來要跟她拉鉤了!

阿午就淡定多了:“二姐放心,不會添油加醋。只是如實跟大姐轉述,好讓她人在天津也能知道咱們姐弟幾個近況,也不與咱們生疏。”

愛藍珠只擔心她被慣上天。

“真的?”

說完,他就伸出右手尾指,定定地看著愛藍珠。一臉你今兒不與阿午拉鉤,就是在敷衍欺騙的堅持。

“怎,怎麼會?”敏敏指了指太子家的龍鳳胎跟弘晰:“這三個可不都是姐你的眼線麼?妹妹若有什麼不妥,他們仨肯定第一時間添油加醋地告訴你。好以此來討好姐,順便離間咱們姐妹關係,妄圖取而代之。”

“那,拉鉤鉤!”

愛藍珠嘆:誰能想到呢?

“姐什麼時候騙過阿午?”

這麼多人護著,委屈, 是不可能讓她受委屈的。

皇孫落寞,滿眼無奈。

感受到他這不捨的愛藍珠伸手摸了摸他的小光腦門兒:“阿午莫傷懷,天津衛離京城不過二百多里。姐那汗血寶馬日行千里無憂,說回來,就回來看你了。”

連先頭斬釘截鐵要留在京城,積極投身自己最愛商場的福敏公主都眼角含淚。嚷嚷著要儘快把生意開到天津衛,好早點與家人團聚。

瑚圖靈阿跟弘晰笑,一臉這都被你看穿了的小緊張。

“這說明什麼?說明咱們福珠格格溫柔細心又親和,讓一眾堂弟堂妹們歡喜親近啊。好事,好事哈哈哈……”佛爾果春大樂,眼中似乎還能看到直親王一聲令下,所有人等有序出發。一眾小皇孫、小皇孫女兒們崩潰大哭的場景。

十叔跟十四叔還可以殿前請願,撒潑耍賴地試圖央著皇瑪法同意。而他身為中宮嫡子,卻連些微可能都沒。只能不捨地送大姐出京,盼著她能多與自己寫幾封信。

外人面前成熟穩重、□□通達,頗有太子之風的皇長孫哦。在她面前是這麼個撒嬌耍賴,一點皇孫包袱都沒有的德行。在他目光頻頻示意下,愛藍珠只能也伸出右手尾指來,勾上他的,一道輕輕晃動。

莫讓距離阻隔,傷了他們姐弟情分。

嘖,有喊大姐姐不走,也有要跟大姐姐一起走的。

妹妹自小聰慧, 在宮中還有皇瑪法、烏庫媽媽、瑪嬤跟溫貴妃、宜妃等人護著。掌管宮務的太子妃二嬸視她若親生,九叔、十叔、十一叔他們更一貫與相投……

同想到了這一幕的張令儀笑:“說天家無情那位,定是沒見咱們格格這樣的。否則,必然會把這名句死死地憋進肚子裡。”

“是極是極。也不知道格格有何秘方?怎麼做到沒日沒夜讀書,卻還跟所有堂弟堂妹相處融洽的?”

愛藍珠攤手:“可能天生吧!”

這麼些堂弟堂妹,她也就努力跟太子家的龍鳳胎培養過感情。剩下的,也就弘暉佔著地利與她跟四叔的深情厚誼常常來往,親厚異於常人。其餘的,可就都是正常相處了。

但弟弟妹妹們就是喜歡她,願意跟在她這個大姐姐身後。

與她有些‘舊怨’的三叔家弘晴不例外,五叔家的弘昇與他那同母妹也不例外。明明,她為了顧及五嬸跟小堂弟的心情,也為不讓那對兄妹因她而得咎,著意減少與她們相處。

是的。

跟優秀妯娌們的指導下,五福晉他他拉氏的進步足可以用脫胎換骨四個字來形容。

腰板挺直了,不再畏畏縮縮通身小家子氣。

管得一手好家,能識文斷字甚至吟幾句詩。穿衣打扮上也往往讓人耳目一新,極能發揮甚至放大自身優勢。讓從徵歸來的胤祺耳目一新,夫妻很是和睦了一段兒。

才出敏妃娘娘百日沒多久,喜訊便傳來。

次年,他他拉氏就生下了嫡子。喜得宜妃直唸佛,好東西流水似的往恆郡王府搬。點名道姓地給她兒媳婦跟好大孫兒,氣得側福晉劉佳氏咬碎了銀牙也不敢露出半分嫉恨不甘來。

生怕混不吝的九阿哥一句只聽說寵妾滅妻會被參內帷不修,沒聽說寵愛嫡妻嫡子也是罪過啊懟她臉上。

然後宜妃娘娘訓斥、阿哥爺訓斥,福晉也要來訓斥。

等待她的,只有遭不完的冷臉,抄不完的經。

誰讓九阿哥不僅僅是郡王爺的親弟弟,還是他的小財神呢!

不管先婚後愛也好,母憑子貴也罷。橫豎康熙諸子福晉出身最低也最自卑的他他拉氏在妯娌們的幫助下,一步步的徹底在恆郡王府站穩了腳跟。

華麗逆襲的讓所有人驚訝。

許多內宅夫人教導女兒時都喜歡拿她當例子:“開局弱些也不怕,只要用心經營,荊棘地裡也能開出花兒來。再差,差得過五福晉麼?她當初是什麼次第,如今你再看人家是什麼地位……”

蝴蝶翅膀狂扇,似乎每個人都有了或多或少的變化。但……

但都沒有雍正的常務副皇帝十三拋下他好四哥,主動跑來跟著她們家爺給伊鳳帶來的刺激大。

車馬粼粼,一路都快到天津了,她還在喃喃呢:“這,這怎麼可能呢?那可是十三,日後真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和碩怡親王啊。他……他,他怎麼就自動請纓,要隨咱們往天津衛了呢?這……”

胤禔笑著把茶盞塞進她手中:“這有什麼理解不了呢?十三想護著兩個妹妹,讓她們像榮憲那樣風光大嫁,有個幸福美滿的婚姻。”

“而那光憑皇阿瑪一時寵愛可不夠,得啊,有實打實的功績跟銀錢。”

偏準噶爾國滅,敲山震虎之下,連北邊的鄂羅斯都消停了。

四海承平,百姓安居樂業。

這種大背景之下,可不好談什麼建功立業。全國上下這麼一琢磨,也就跟他走,把天津水師營建好,肅清周邊海盜、倭寇等,才有那麼一搏的機會了。

十三弟聰明又膽大心細,自然不會錯過這個機會。

常務副皇帝……

十三弟竟有如此能力麼?胤禔微笑,覺得日後瑣事可以多多交託到他手上。

正策馬急馳的胤祥狠狠打了個噴嚏,他身邊的張瑞立即緊張兮兮:“阿哥爺,您沒事兒吧?如今還在正月裡,到底還是冷了些。要不您跟直親王說一聲,讓您也改乘馬車……”

胤祥擺手:“無妨,爺無事,無需驚動大哥。”

“可……”

籲~

胤祥勒住了馬韁,認真凝視著張瑞:“爺知你惦著爺,但日後這種想法不許再有。爺好不容易才贏過十哥與十四弟,得了跟大哥一道往天津的機會。自然得如普通士兵似的,令行禁止,不搞任何特殊……”

他話都說到這兒,張睿就算是再怎麼心疼也不敢造次。只微帶著哭腔地點頭:“阿哥爺放心,奴才記下了。再,再不會給您拖後腿的。”

胤祥朗笑:“你辦事兒,爺素來放心。只恐你太心疼爺而感情用事,這才格外囑咐兩句罷了。”

張瑞感動的淚水終於滴落了臉頰:“爺放心,奴才記下了,再不敢輕犯。”

胤祥頷首,繼續策馬前行。

天津衛離著京城也就二百多里,快馬一個多時辰便到。有了這寬闊平坦的水泥路後,來回之間的速度變得更快。

至於說冬日嚴寒,雪大路滑。水泥路跟冰面似的,還不如尋常土路好走?

不存在的。

因為早在正月初二,直親王第一次跟皇上請旨,欲往天津衛的時候,就已經派人把路面上的雪清了。

之後一直天氣晴朗,再沒下過雪,沿途通暢極了。

就算他們人多,又有騎馬、有坐馬車的。速度上受了很大影響,那也巳時初刻出發,黃昏時就到了目的地。

獵獵寒風中,天津衛文武官員與鄉紳名流們都規規矩矩等著。

從午後到黃昏。

千盼萬盼,可算把人給盼來了。才剛剛跪下,道了句:“微臣等叩見直親王,給直親王請安。”

直親王就直接揮了揮袖:“都免禮平身吧,怪冷的,諸位都且回吧。只天津總兵滿達海留與本王引路,再細說下水師營督建進度。”

滿達海行禮:“嗻,奴才謹遵直親王之命。不過王爺、福晉、格格跟十三阿哥遠道而來,奔波一日也是辛苦了。奴才已經在五味齋定了酒席,不如您先喝杯薄酒略暖暖身子再往駐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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