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 請旨

首戰便告如此大捷, 康熙自然龍心大悅。快速挺進的同時,還大力招撫。言若有之前被噶爾丹與策妄阿拉布坦叔侄裹挾著與朝廷做對的,如今若能棄暗投明, 朝廷願意既往不咎。

能轉而為朝廷利刃,出力討逆者重賞。絞殺策妄阿拉布坦者,布衣封候。

等幾十萬大軍匯合, 策妄阿拉布坦那邊原本就低迷計程車氣更加雪上加霜, 甚至人心思變。

畢竟這會子的策妄阿拉布坦可不是歷史上蟄伏了二十來年, 把噶爾丹舊部完全收服的他, 整個準噶爾部說一不二的汗王。

康熙也不是晚年倦怠政務,國庫空虛,八旗戰鬥力……

呃, 就談不上什麼戰鬥力的時候。

如今的康熙才四十有三,正是年富力強, 雄心壯志的時候。朝廷透過跟蒙古各部的商業往來,興修水利、廣種土豆等措施後。國庫私庫都滿滿登登, 還有胤禟跟瑚圖裡宜敏比捐的百萬兩白銀。

軍備十足,糧草供應充分。

最最緊要的是:那次帶著兩個寶貝孫女閱兵, 誤打誤撞發現了八旗兵的弊端後。康熙就改了相關制度, 裁掉了老弱殘兵,大大增加了八旗兵戰鬥力。

如今的八旗兵, 就算沒有當年旗兵不滿萬, 滿萬不可戰的驍勇, 但也相差無幾。

“這不是瓜爾佳府專門給你尋的麼?念著你生產完沒有許久,身體尤虛,不宜多用冰。”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等清軍撤退了,烏魯木齊、哈密等地自然也就光復了。咱們韜光養晦些年,等康熙老了,諸皇子龍爭虎鬥時,再求漁翁之利不晚……

朦朧燈影下,瓜爾佳氏眉眼溫柔。

瓜爾佳氏卻只笑:“區區外物而已,若能幫著殿下些許,便是它的價值所在了。”

漢人怎麼說來著?

“孤現在瞧著,大嫂雖好,卻不及愛妃賢良淑德。有妻如此,孤才要好生感謝皇阿瑪。”

此消彼長之下,策妄阿拉布坦那邊甚至有人開始敬進良言, 勸他不如考慮道歉然後和談。

早年間那些個頻頻痛失愛子的摧心之痛,康熙連想都不敢想。比之那幾個尚未長成,不知未來會如何的孩童。好大兒可是他的驕傲,大清的棟樑,是他準備留給保成的擎天柱。

是以,康熙雖大大誇獎了他的忠勇,卻不肯輕易答應他的請纓。

四面楚歌,腹背受敵之際,大汗便隱忍一二又何妨?

不過這話胤礽說得,瓜爾佳氏可附和不得。她只著人準備了些個適合婦人有妊時用的食材、藥材,柔軟舒適的布料等。

胤礽就懷疑臭弟弟是見他與大哥感情好,所以心生嫉妒,暗戳戳地想要累死他。

畢竟,清廷皇帝親至,幾十萬大軍壓境。

自從他狼狽逃竄的那一刻起,主動權什麼的,就已經不掌握在他手裡了。

全然願意為了幫胤礽分憂,付出自己所能付出一切的樣子。讓胤礽心中乍暖,緊緊把人擁在懷裡:“大哥常說要感謝皇阿瑪慧眼如炬,給他挑了個天下間頂頂好的福晉。”

胤礽還有些不捨,言說畢竟太子妃孃家送來的,意義非比尋常。

所謂的國書遞上來時,胤禔就嘿笑:“也老大不小的人了,咋還這麼天真呢?真以為皇阿瑪起兵數十萬,就為了萬里迢迢,聽你這腌臢玩意兒說聲對不住,我錯了,下回再也不敢了?”

算了算了,這就是個突聞福晉有妊,自己要升級的傻阿瑪。太子著人把信都派發出去後,將屬於太子妃的那封帶回了毓慶宮。

胤礽戲謔:“他啊,原就是個話多的,脾氣焦躁又愛怒。那年因為胤禟調皮,剃了他那愛寵福貴的毛,他硬是把老九的辮子給剪了。皇阿瑪說他喜怒不定,囑他戒急用忍。結果瞧著有點矯枉過正,給生生憋成了個冷臉。”

放完嘲諷,這人就嚴肅臉單膝跪地:“撫遠大將軍胤禔請求出戰,請皇上允許。讓末將提三尺青鋒,取那賊子首級來獻給皇上。”

沒有絲毫勉強。

“是個話癆對吧?”

京城。

不過書信為證,到底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眼看著夏日炎炎,今年御駕又不在京中。

木蘭圍場莫想,暢春園也沒戲。

所以正常書信正常人,都是能多簡短就多簡短。可四弟這……

甘肅、青海等地還隨時都可能被調過來更多兵馬。唐努烏梁海、額濟納土爾扈特等部也都躍躍欲試著。隨時準備撲上來,恨不得啃掉他們的血肉跟清廷示好。

胤禛骨子裡啊,還是那個小話癆。

策妄阿拉布坦幾經思索,痛苦了好幾日,終於還是同意了這個決定。但是……

瓜爾佳氏瞧完笑:“四弟素日在刑部鐵面無私,執法如山的,人送外號鐵面王。再想不到,他私下裡還是個……”

“四弟妹比妾身更不宜用冰。”瓜爾佳氏輕捋了捋鬢邊碎髮:“四弟大婚數年,如今方得喜訊。偏他還隨駕出征,無法在身邊照料。那咱們不管是從手足情分還是君臣之誼上,都必須照顧好四弟妹跟她腹中胎兒。”

不然,胤禔所帶之兵也不能那麼順利地就讓策妄阿拉布坦吃了那麼大的虧。差點兒在亂軍之中,成了胤禔的俘虜。

瓜爾佳氏臉上一紅,原本只中上的容顏在燭火映襯下也有了十足風情。生看得胤礽喉頭一緊:“愛妃心思,孤記下了。定然好生補償,不讓愛妃虧了去……”

虧得皇天不負,祖宗有靈。讓臭小子一切順利,否則……

再容不得有絲毫閃失的。

可等大略瞧完其中內容……

只能蝸居在京城裡,受暑熱侵襲,偏有妊之人還用不得冰。太子妃想了想,還是把孃家特特遣人送來的寒玉涼蓆加了進去。

前頭那兩仗,康熙這老心還怦怦跳呢。

四阿哥那厚度比書冊還略高些的信件們終於到了毓慶宮,胤礽當時就傻眼了。按例,這些信都未封口。為的,就是方便他的檢查。免得有什麼違禁的內容被透露出去,以至於無意間洩露軍機。

同樣厚厚的信到珠珠手裡,格格直接氣笑了,提筆寫下你我叔侄又何須贅語幾字做回信。

然後,她還難得聲情並茂地,給自家阿瑪寫了封長長的信。

處處噓寒問暖,大孝女無疑。

如果,伊鳳不瞧著有趣兒,隨後去信詳說了好大女與她四叔疑似彆扭之前因後果的話。

德妃:……

德妃好不容易接到了長子一封信,結果洋洋灑灑上千言,硬沒尋出一句她愛看的。連抬頭的額娘兩字前,都加了個個扎眼的德字。

氣得她晚膳都沒用,回信也只寫上知了二字。

比康熙批請安摺子還簡單些。

倒是接到信後的烏拉那拉府上一片歡喜雀躍,足足為女兒懸心了數載的愛新覺羅氏更長出了一口氣。旋即就去了小佛堂,求神拜佛保佑女兒能一舉得男。

日後,便比不上太子妃跟直郡王福晉,也相去不遠。

次日清早,愛新覺羅氏就大車小輛地又帶了許多東西往四阿哥府看女兒。烏拉那拉氏只笑:“額娘,您再這樣,怕不是要把咱們府上搬空咯。”

“只要額孃的小外孫健健康康長大,平平安安生下來。算把府上搬空了又如何?橫豎你阿瑪與兄弟們還會掙回來。”

愛新覺羅氏笑,渾不在意地擺擺手:“而且,額娘這回可是受託而來。”

“四阿哥特意寫信拜託,說他出徵在外,無法照顧你們母子。請為娘務必多上門幾次開解你,免得我兒年幼,又初初有妊心下惶恐。”

啊?

烏拉那拉氏掩唇驚呼,俏臉緋紅:“這,這人,到底寫了多少信,拜託了多少個呀?我,我又不是那水晶人,哪有那麼嬌弱……”

愛新覺羅氏這才知道,阿哥女婿竟體貼至斯。

喜得她拉著女兒的手,眼角都微微有些紅潤:“我兒有福,有福啊!如今,只要你順利誕下嫡子,日後定然地位穩固,再不用擔心任何狐媚子壓了你一頭去。”

烏拉那拉氏笑:“額娘安心,便女兒腹中是個小格格,我們爺也一樣喜歡的。只是世人到底愚昧,只重生男不重生女。如大哥大嫂那般豁達者稀,永和宮那兒又……”

“所以,爺還是盼著女兒腹中的是個小阿哥,女兒,女兒自己也盼著。”

如此,才好讓小傢伙兼祧兩府,好生護著兩個堂姐。否則的話,豈不是讓太子家的阿午跟弘晰專美於前?

愛新覺羅氏:!!!

原本只以為四阿哥被直郡王家的大格格迷得不輕,怎麼現在瞧著自家女兒也有點那個意思了?

孩子還沒等生呢,當額孃的就已經給他派好活兒了。

見到額娘太過欣喜,一時順嘴兒的烏拉那拉氏抿嘴:“這,這怎麼能這麼說呢?珠珠赤子之心,對女兒跟我們爺都萬分孝順。”

“敏敏雖不如姐姐細心、上心,卻也特別捨得為女孩兒腹中孩兒花錢。”

而能讓小貔貅心甘情願花錢,已經難能可貴。

“兩個孩子好,大哥大嫂對我們也沒得挑。我們投桃報李,多孝順照應幾分怎麼了?那都是分內之事,應有之義。”

別的不說,就大哥塞給她們爺那個小冊子,就狠狠成全了她。

若非大哥殷殷教導,她們爺能守著滿院子鮮花不採,專心等她這個小花骨朵一點點抽芽長大麼?

根本不可能!

若在她長大之前,爺先被什麼宋氏、李氏的迷了眼。早早與她們誕下子嗣,有了情愫。又焉能不養大她們心思?

一個不好,她可能就落得跟五弟妹一樣的局面。

無恩無寵還無子,只能心裡默默流淚,面上還要對庶子笑,誇側室生育有功。越想越覺得那樣日子悽慘的烏拉那拉氏抹了抹淚:“可以說,女兒能有如今這般順風順水的好日子,全仰仗大哥大嫂。”

見額娘面露驚異,烏拉那拉氏還揮退了左右。

湊在自家額孃的耳邊上,把這麼些年來,自家爺後院雖也有幾個妾室卻一直空置的真相說了出來。

愛新覺羅氏:!!!

謝天謝地謝直郡王夫婦。

虧她還以為女兒手段了得,偌大四阿哥府,她三十一年大婚到如今六個年頭上,硬是沒有一個妾室傳出過喜訊。

現在方知跟女兒手段如何無關,主要人家直郡王教導有方。

這等聞所未聞之事,竟然就讓她女兒趕上了。

嘿嘿。

愛新覺羅是樂了好一陣,嚴重贊同女兒說法。娘倆嘰嘰咕咕半天,一直在討論怎麼對直郡王一家子更好法兒。

於是,日常來給小妯娌送溫暖的伊鳳發現,原本就對她親暱萬分的烏拉那拉氏看她的眼神都恨不得要拉絲兒。

她額娘更誇張,拿著那百年老參就要往她懷裡塞。

嚇得她連連擺手:“夫人不可,我與令嬡名為妯娌,情同姐妹。如今四弟遠征在外,四弟妹初初有妊。莫說,他還千叮嚀萬囑咐,便是不說,我也得常過來瞧瞧呀。”

愛心覺羅氏笑,連說自家女兒有福,攤上您這麼好的妯娌。往來之間,竟比老婦這個做額孃的還要上心些……

頻頻被誇的伊鳳笑,只謙虛說福晉過獎。

然後便藉機回府,想多留些時間給她們母女相處。畢竟這時節,嫁出去的女兒就好比潑出去的水。頻繁走動,是要遭人笑話的。

甚至以為女方不能安心在婆家生活,嚴重些連孃家的教養都被質疑。

雖同住京城,但她們母女間往來相處的時間十分有限。

想想日後自家兩個女兒也要這般,伊鳳可就萬千個不樂意了。只盼著爺旗開得勝,再建奇功。能不能冊珠珠為王世女的再說,先把兩個女兒的婚姻自由給爭取到了。

別皇上一個龍心大悅,直接把她寶貝女兒給許出去了。

比如前頭的端靜、恪靖。

要麼說他們夫妻倆心有靈犀呢,這日,康熙又一次拒絕了兒子帶兵正面攻打策妄阿拉布坦,再誇他戰功。言說待回京,一定要好生賞賜於他後。

胤禔利利索索就跪下了:“皇阿瑪,您知道的,兒子雖為郡王,但得您愛重,拿著親王的俸祿呢。您那兒媳婦、小孫女都是生財有道的,銀錢上兒子不缺。”

“爵位上,兒子已經到了郡王。”

“說句誇大惹嫌的,兒子現在也不缺什麼。唯憂心一雙女兒,怕她們所遇非人。皇阿瑪若有心獎賞,能不能賞她們姐妹婚姻自由?”

“嘿嘿,當然,她們額駙人選斷斷不會丟了皇家臉面。只是讓兒子能多從容考驗、多方挑揀。給您那兩個乖孫女兒,尋個踏實可靠的好額駙……”

見皇阿瑪臉上有那麼一點點微微發黑,胤禔趕緊舉手做發誓狀。

並表示自己別無所求,只這麼個念想。

還請皇阿瑪成全。

他這一跪,老三、老四、老五、老七跟老八也都齊齊跪了。請他這個皇阿瑪看著大哥戰功卓著且愛女心切的份兒上,破例開恩。

那話癆老四甚至笑言:“皇阿瑪也不必擔憂,唯恐此例一開,後頭效法者眾。到底,若更多像大哥這般驍勇善戰,屢立奇功的將領,我大清不愁不繁榮富強。”

想要特別待遇?

可以啊!

能比肩直郡王的功勞再說,比不上?那就哪兒涼快哪兒待著去吧。咱們直郡王能得皇上格外破例,可不僅僅因為他是皇家血脈……

胤禛三言兩語間,就把這事兒給定了調子。

康熙瞪他:“你啊,真看你這心眼,哪天不去刑部了,往理藩院也能吃得開。”

胤禛一臉怕怕:“皇阿瑪您可別介!五弟在那兒幹得好好的 ,而且……兒子也更喜歡探案追蹤,將壞人繩之於法,還無辜之人以清白。並且,兒子發現,許多起案件的根本原因就是滿漢異法。”

“同樣殺人的罪過,漢人秋後斬首。而滿人則除謀逆、殺祖父母、父母、親叔伯、兄或者殺人一家非死罪的三人或三人以上外,就能軍功免罪。只要該犯父祖並叔伯、兄弟或者子孫陣亡的,就可以免死一次。其本人出征受重傷、軍前效力有據者,也可以免死一次。”

但大清立國至今才多少年?

入關才多少年?

翻開族譜算一算,幾乎每個旗人的祖上都有為大清建立流過血汗的。也就等於說,人手一塊免死金牌啊!

長此以往,可不就縱得這些個所謂的‘功臣之後’越發驕奢淫逸,逞兇鬥狠了麼?

胤禛相關資料都準備好了,就等著參他們一本。

並積極推動,促進滿漢同法呢。

可惜摺子還沒寫完,策妄阿拉布坦這個憨憨就搞事兒。皇阿瑪御駕親征,他也隨駕從徵。眼看著皇阿瑪竟動了挪動他位置的心思,胤禛才選擇直接把這個發現給說出來。

滿室皆靜。

只有胤禛一臉認真堅定:“身為滿人,兒子如此說話,雖不可避免地觸動滿人甚至自身利益。但是皇阿瑪,兒子覺得,若想天下長治久安,滿漢真正親如一家,反清復明的勢力再找不到發展壯大的土壤,那麼首先,就不能滿漢異法。”

其次就是做到真正的公平公正。

莫一樣的寒窗苦讀多年,學得好的不如姓得好的。一個衙門兩套體系,滿人官員直接比漢人的高半級……

諸如此類,四阿哥的發現有點多。

但步子卻得一步一步邁。

康熙沉吟良久,才終是嘆道:“茲事體大,可不能聽你一家之言。這樣吧,等戰事結束,大軍回京。你且再整理好了相關卷宗,交予朕細看。”

這就是若他所言為真,便要積極整改的意思了啊!

胤禛喜得眉飛色舞:“是,兒子遵命。皇阿瑪聖明,皇阿瑪萬歲萬歲萬萬歲。”

胤禔:???

老四就這麼回去了?求著情呢,你至少有始有終吧!

直郡王萬千怨念,到底也沒喚回他神思已經不知道遊離了幾千裡地外的四弟。只能自己委屈巴巴地瞧著康熙:“皇阿瑪,兒子就這麼點兒念想,您就答應了唄。”

“珠珠跟敏敏,那也是您疼了好些年的寶貝孫女們啊!尤其敏敏,那麼摳搜的孩子,為了您旗開得勝捐了整整五十萬兩呢……”

好大兒雖然所有皇子阿哥里頭一號的俊秀,但他奔襲多日。

臉被曬黑了,鬍子拉碴,頭頂上還長出了細碎的發。再穿著這麼身玄色鎧甲,整個一個糙猛男撒嬌……

自詡大風大浪裡過來的康熙都遭不住,狠狠揉了揉有些刺痛的眼:“行行行,應你,應你。不過正如你所說,珠珠跟敏敏也是朕疼大的孫女。再不許你這個夯貨隨隨便便給嫁出去了,最後,還是得朕幫著掌舵。”

啊這……這算什麼婚姻自由呢?

但皇阿瑪一臉堅持,毫不退讓,胤禔也只好應了。隨後就把這喜訊寫在了信中,急忙讓人送回了京。

與此同時,撫遠大將軍直郡王胤禔帶兵翻越阿勒泰山,神兵突降於哈密。據吐魯番,攻烏魯木齊,打得策妄阿拉布坦如喪家之犬,只能匆匆撤往汗騰格里山方向的捷報也終於傳回了京城。

稍後回來的,還有直郡王為福晉與兩個女兒、太子家次子、四福晉府中孩兒準備的和田玉原石。

惠妃娘娘與福晉每人兩車,兩個格格每人一車。

毓慶宮兩車,四阿哥府一車。

其餘諸皇子阿哥小皇孫的共一車,交到福晉手裡,由她瞧著具體情況具體分配。

那麼震驚朝野的奇功,那小山一樣的極品玉原石堆進院子,伊鳳卻統統視而不見般。只對特意被派回來報平安的安順兒連連追問:“爺可還好?可還適應準噶爾的氣候?有沒有受傷?”

千百個問題砸過來,讓安順兒連把氣兒喘勻的功夫都沒有。趕緊雙手奉上郡王爺親手所寫,絕不讓任何人窺見的書信。

伊鳳趕緊接過,撕開封口。某人囂張又狂放的字跡就映入眼簾:“哈哈哈,一日不見如隔三秋,轉眼快二百年未見,福晉是不是想爺都快想哭了?”

“沒有啊?那爺想福晉了,每日裡輾轉反側,做夢都想趕緊打完仗,肋插雙翼趕回去見爺的嘎珞……”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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