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狀元

被抱住大腿的珠珠:……

就很無奈地瞧著自家太子妃二嬸, 希望她能趕緊伸出援助之手。無逸齋女學哎,就算比皇子阿哥們那邊,可也相差無幾。絕不是託兒所, 要不了這麼小的傢伙。

太子妃笑:“瑚圖靈阿乖啊!你還小呢, 上不了學。等跟姐姐這麼大了,才能上學。”

瑚圖靈阿眨眨眼, 看了看珠珠,又看了看自己, 哭得好絕望:“不, 不啊……圖圖,圖圖啊, 長……不大!”

最後的最後,珠珠也沒能成功回到無逸齋女學。而是一手一個小糰子,身後一群奶嬤嬤、宮女太監等,一行人浩浩蕩蕩往乾清宮:“皇瑪法, 珠珠帶著阿午跟瑚圖靈阿來給您請安了。”

“圖, 圖圖啊~”

瑚圖靈阿皺著小眉頭,認真糾正。名字好長,念,念不會。再說, 大姐姐叫珠珠,二姐姐叫敏敏, 她當然也得叫兩個字的, 聽著才像一家子。

小傢伙還小,說不出許多心思。只能嘟著小嘴兒,反覆提醒。

珠珠蹲身,輕輕幫她擦拭掉嘴角的口水:“好好好, 圖圖,阿午跟圖圖好不好?”

“好~”

足足十幾次的互稱,珠珠嗓子都有些幹了。結果一轉眼,就對上另一雙充滿渴望的眸子。

“好,大姐姐~”

事實證明要的。不但摸摸頭要,相互稱呼也不能少。

為此,她都不知道費了多少唇舌,才讓小哥倆相信皇瑪法才是大清第一大,能決斷任何事呢。

要摸摸都摸摸,要捏捏都捏捏。哄得兩個小傢伙眉開眼笑,小嘴兒跟抹了蜜似的,不停喊大姐姐,好大姐姐。

“對,阿午也去。”

這種前提下,你課堂睡覺還賴夫子唸書像唸經?

瑚圖靈阿重重點頭,丹鳳眼彎成小月牙兒。

最後發展到左擁右抱,左右開弓。

自己一百二遍大法,讀書累到吐血不說。還嚴格要求諸皇子,卯進申出,全年只給那麼有數的幾天假。政務再如何繁忙,也都儘量抽出時間來考校皇子們功課。

只要不跟妹妹和大姐姐分開,在哪兒其實阿午不大挑。於是趕緊收了小脾氣兒,乖乖被康熙抱著。

哇哦~

再沒想到還能有這般收穫的珠珠勾唇,緊接著就聽到她家十四叔膽大至極的甩鍋:“嗚嗚嗚,皇阿瑪,兒子不是故意的。是,是這夫子唸書太像唸經了,兒子聽著就忍不住犯困。”

“太子妃二嬸哄不住,孫女說了也不聽。最後只能選了這麼個折中的法子,帶他們兩個過來找您聖裁了。”

於是,剛忙活完巨量奏摺的康熙就安坐品茶,笑看大孫女左支右絀,極力消滅兩個小傢伙的醋火。

珠珠捏了捏她的小臉兒:“哎,好妹妹。”

討喜得不行。

爺孫四個往無逸齋而去,直接把正在課堂上打瞌睡的胤禎抓獲。

珠珠都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小鬏鬏。瞬間,她就明悟,知道額娘為何喜歡摸她跟敏敏,並迅速且愉快地接受了自己也成為這小愛好中的一員。

不但能如願,還能多騙一個抱抱。

但同意也不可能完全同意,至少讓阿午往直郡王府住就同意坑兒,還是坑完了大兒坑二兒的那種連環坑。所以,康熙略作思索:“跟大姐姐住不行,但你們可以去無逸齋瞧瞧。喜歡就去,不喜歡就回毓慶宮怎麼樣?”

索性也不喝了,直接上前一手一個把龍鳳胎抱起來。笑容和藹地看著珠珠:“你今兒怎麼沒去無逸齋,還跟這倆小傢伙混到一處了?”

開始還能淡定旁觀,後來越品,越覺得這茶有點酸。

珠珠在心裡頭默默給康熙讀秒,果然,惡龍咆哮即時展開:“混賬東西!朕廣選名師,教導爾等課業。就盼著你們學有所成,為朕分憂,為大清效力。朕百年後,你們一個個的,都能成為太子的左膀右臂。助他匡扶天下,共創大清盛世。”

“好大,姐姐~”

懷疑自己但凡說個不字兒,這乾清宮的房蓋兒可能就保不住了。

康熙:……

“結果你小子倒好,非但課堂睡覺,還敢把鍋甩給夫子?”

於是珠珠讓他眼見為實,並把鍋直接甩給他:“阿午非要跟孫女回府,胡圖……哦不對,圖圖,是圖圖。圖圖就更厲害,要跟孫女一道往無逸齋女學。說孫女能,她也能。”

小傢伙皺眉,疑惑地指了指自己:“阿午,也,也去?”

珠珠簡直驚了個呆:不愧是你,我勇敢的十四叔,敢於給自己掘墓啊!

要知道,皇瑪法最是注重學習。

剛想來個旋風爆哭的阿午:???

嗯?

珠珠錯愕。

康熙:???

有點驚訝,覺得這麼浮誇,簡直不是自家大孫女的作風。

所以,這也要公平待遇麼?

“好妹妹。”

把瑚圖靈阿摸得舒舒服服,甜甜蜜蜜喊大姐姐。

三,二,一!

小傢伙人兒不大,心眼可不少。剛剛大姐姐跟妹妹互動了多少次,他都記得真真兒的。少一聲,他都得丹鳳眼一瞬不瞬地盯著珠珠,微嘟著小嘴兒。滿臉寶寶委屈,但寶寶不說的乖萌樣兒。

被孫子孫女期待大眼凝視著的康熙:……

珠珠搖頭輕嘆:“這說起來,都怪孫女太好,太招小孩兒喜歡啊。”

已經耐心排隊等了好一陣的阿午著了急,抓著她的手就往自己頭上放:“姐啊,摸~”

胤禎委屈,這真不是甩鍋,是真的,發自肺腑。

但這話一出,他家皇阿瑪更惱了。不止咆哮,還放下侄子侄女就操起了講桌上的戒尺。啪啪啪,毫不留情的幾下子。打得胤禎痛入骨髓,哭到飆淚:“皇阿瑪,皇阿瑪您別打了,兒子知錯了,知錯了嗷……”

康熙粗喘:“你錯哪兒了?”

“錯,錯在不該實話實說。以後夫子唸書再怎麼像唸經,兒子也絕不說出來了。只,只好好讀書,爭取不再打瞌睡……”

珠珠:!!!

珠珠不懂,但大為震撼。

晚上回府的時候,還特意繞去了隔壁找她好四叔絮叨:“這話說起來有點不敬,但珠珠是真的不明白呀。”

“德妃娘娘到底腦袋裡進了多少水?才能放著四叔這樣出類拔萃的兒子不百般疼愛,反而把十四叔那樣的憨包包當成心頭寶?就是因為他夠憨嗎?”

咳咳咳咳。

胤禛一口水卡在嗓子眼,咳了個驚天動地。

巨無奈地看著好侄女:“四叔知道,珠珠是在寬慰我。想說德額娘不喜歡我,不是我的原因,是她愛好與眾不同,喜歡夠笨夠憨的。”

“但是,這話可不許再說。不然傳揚出去,與你名聲無益……”

嘮嘮叨叨,拉拉雜雜好一大堆的囑咐。

珠珠只含笑傾聽,沒有半點不耐煩。末了還感嘆:“不過要說,這十四叔也不是完全沒有用處。至少因為他,皇瑪法那頓咆哮,徹底嚇住了龍鳳胎。”

“他們兩個呀,都成小鵪鶉了。瑟瑟縮縮地縮在皇瑪法懷裡,連說乖噠,不罵。”

“就算再怎麼不捨,也不敢要求跟我回直郡王府,不敢再提上無逸齋了……”

歪打正著的,也算給她解決了一個大難題。

胤禛:……

瞬間感覺自己剛剛那些苦口婆心的勸慰,全都泡了水。可好侄女處處為他,又怎麼捨得再狠說?

心尖尖上的老兒子小手被打成了發麵饅頭,哭得嗓子都啞了。

可把德妃給心疼的喲,一邊給抹藥,一邊掉淚兒:“你這孩子也是傻,怎麼就……怎麼就跟你皇阿瑪強梁上了呢?”

“兒子……”

胤禎咬唇:“兒子是真的不喜歡唸書啊!聽那夫子唸書,真好像聽催眠曲似的。不知不覺的,就睡著了。今兒皇阿瑪來的時候,十三哥拿筆捅我,都沒把我捅醒。”

倒讓皇阿瑪更生氣了……

不過,這個就不必告訴額娘了。免得額娘不好收拾十三哥,再把脾氣撒到十三哥額娘身上。誰讓對方現在只是個庶妃,住在永和宮偏殿,正受額娘管束呢?

跟珠珠同年的十四雖然有點憨,但本質上還是個善良的孩子。

珠珠認為的甩鍋也不是純甩鍋,他打心眼裡就那麼覺得的。而且,他文課雖然稀鬆,騎射上卻頗有天分。最崇拜大哥直郡王,想著以後也像他一樣馳騁疆場,做個大將軍王。

德妃:……

德妃可討厭直郡王一家子了,偏破兒子還哪壺不開提哪壺。氣得她手下都沒了分寸,疼得十四嗷地一聲嚎出來。

德妃揉也不敢揉,碰也不敢碰的。

只豆大的淚珠子噼裡啪啦掉,連說都是額娘不小心。娘倆很快重歸於好,然後,德妃就慢聲細語地勸。先用一句我兒志向高遠肯定他,並相信他肯定能當上大將軍王。

勾得小傢伙雙眼晶亮後,才丟擲大將軍王也得懂兵法,會看輿圖,光會好勇鬥狠可走不遠云云。

哄著他背了當天的課程,次日一早就去找康熙認錯。

然後好巧不巧的,就讓他在昭仁殿遇見了偶像大哥。認錯、背書與保證的流程走完。胤禎就不免拉著胤禔的手,不停表達自己的敬仰與嚮往之情:“聽說大哥在無逸齋的時候,課業也是平平。但這不耽擱你救駕有功,射殺噶爾丹這個朝廷的心腹之患啊!”

所以,身為迷弟,咱也要見賢思齊,把更多精力用在騎射上……

胤禔:!!!

這不是敬仰,這,這絕對是扣鍋吧?

眼看著皇阿瑪的眼神都不對了,胤禔趕緊一個爆栗子彈在他腦門上:“爺課業平平,那得分跟誰比。與太子比起來,那自然是略遜一籌。別人,爺可不在話下!”

“再說了,爺詩詞文章上可能差了些許,但兵書戰策、天文地理上可沒落下過。騎射武功更在諸皇子中稱第二,沒人敢認第一……”

一波自誇,生聽得十四眼睛晶亮,佩服連連。

不停追問,打仗嘛,騎射肯定得精通,兵書戰策學透了也更有利於作戰。天文地理這……

應該不是什麼必學專案吧?

呵呵。

胤禔瞥他,不懂地理,怎麼合理利用地理環境,讓它為自己所用,增加敵人傷亡。而不是被狠狠絆了個大馬趴,反被敵人利用著成為自己的阻礙呢?

至於天文?

胤禔笑:“聽過孫劉聯軍火燒赤壁麼?孫權草船借箭呢?歷史上,如這般巧妙利用氣象作戰的典故多了,你啊,只有多多掌握,到時候才能因地制宜,找出最好,最合適的法子來。達到減少傷亡,甚至以少勝多、反敗為勝的目的……”

胤禎聽得連連點頭,認同不已。

末了還認認真真跟偶像大哥行禮:“聽大哥一席話,勝讀弟弟十年書。弟弟受教了,多謝大哥點撥。日後,日後弟弟若有什麼不懂的地方,可以勞煩大哥幫忙解惑嗎?”

咳咳 。

他也知道因為四哥的緣故,大哥大嫂和自家額娘一向不怎麼和睦。所以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胤禎心中充滿了忐忑。

胤禔:……

胤禔倒是想拒絕呢,可守著自家皇阿瑪,他難道敢說一個不字?

只能勉強扯了扯嘴角:“十四弟客氣了,都是自家兄弟。哪有什麼煩不勞煩的,但凡你用得著,為兄又恰好懂,那肯定不吝嗇。”

“不過為兄整日上朝,還要往兵部衙門,時間上可能不太寬裕。”

言下之意,能別來你就儘量別來。

但胤禎只按字面意思理解:“不怕不怕,弟弟會把問題都整理好了,挑大哥您方便的時候,絕不讓大哥為難的。”

所以……

“哈哈哈哈哈哈哈!”伊鳳大樂:“所以,爺您就作繭自縛,成功把自己坑了嗎?未來的大將軍王誒,居然就成了你的小迷弟。”

您可悠著點,千萬別把人帶進溝裡了。

胤禔狠狠瞪她:“伊爾根覺羅氏,爺看你是皮癢了。說好永不再提的事兒,你又……”

“我可沒有啊!”伊鳳搖頭,堅決不承認:“我這,這就是個玩笑話。分明是你說的,你說十四弟人不大,心不小,比板凳都高不了多少,還想著當大將軍王呢。”

是這樣嗎?

胤禔有些不確定的想著,接著,耳朵上就狠狠一疼。

再抬眼,就看福晉氣咻咻、惡狠狠地瞪著他:“呵,明明是自己說的,還敢往本福晉頭上甩鍋。你看我皮癢了,我看你還覺得這正院正房的千工拔步床太舒坦了,想往書房的架子床上睡個一年半載。”

擰耳朵懲罰加上睡書房警告。

直郡王整個人都不好了,連連認錯。接下來的幾天,都乖巧的不行。

讓珠珠跟敏敏竊笑不止,暗戳戳琢磨著,阿瑪到底又怎麼惹到額娘了。這次居然要討好賣乖這麼久,還沒能徹底獲得原諒。

四月初一日,晴。

數百今科貢士穿戴一新,入得宮中。於太和殿前丹墀前,進行殿試。

作為會元,法海自然被安排在了最前排的位置。稍一側目,甚至能看到自家小徒弟那充滿鼓勵的笑容。

當然也能看到,某張滿是糾結,似痛似悔,似乎被萬千誤解的老臉。

咳咳。

雖然那些流言把佟國綱氣得不輕,但會元啊,不出意外就是狀元。

別說他們佟佳氏了,就算大清入關至今,也沒出過幾個滿人狀元啊!順治年間的麻勒吉,雖也有狀元之名。

可瞭解的,都知道那不過是翻譯舉人會試。跟現在不分滿蒙漢,俱都一體參加的會試根本就不是同一概念。

更不可同日而語。

這,這就是整個佟佳氏的榮耀,他教子有方的強有力證明。就算以前有些……有些忽略,但天下無不是的父母,日後,他好生栽培補償些便是。

懷揣著如此美夢,佟國綱親自給皇帝外甥寫了摺子,請求旁觀此次殿試。

到底還是親孃舅呢,難得張一回口,康熙也不好拒絕。知悉後的珠珠不幹了啊!生怕那老不羞為難她法師傅,各種撒潑打滾,把自己也混到了殿試現場。

於是,法海就很榮幸地在殿試現場同時看到了渣爹與愛徒。

虧得他心智堅定,才沒有當場失態,幹出來以會元身份交殿試白卷的事兒來。

從太陽初升,一直到落日西垂。

冗長的考試終於到了尾聲,康熙也把會元表弟與前十名的卷子都批改完畢。

當殿笑道:“法海這篇文章雖沒有過多華麗詞藻,但心思難得獨到。意見頗為中肯,行文也可圈可點,功力深厚。誠可一騎絕塵,實在狀元之才,不過……”

珠珠快速掃了一眼前十名的長相與年齡,瞬間明白皇瑪法心中糾結。

知道自己再不開口,今兒法師傅就得栽在自己的年輕英俊上,跟狀元失之交臂。馬上歡喜驚呼:“真的嗎?珠珠就知道,法師傅天資聰明又刻苦好學,肯定能獨佔鰲頭。”

“皇瑪法實在聖明,慧眼識得金鑲玉。而不是像有些喜歡附庸風雅的君王一樣,非為了確保探花俊秀,生生委屈了狀元之才。”

得,乖孫女這話一出,康熙不聖明也得聖明瞭。

給了她一個‘什麼場合都敢胡亂開口,看朕回頭如何收拾你的’威脅表情之後,康熙才眉眼含笑地點頭:“朕廣開科舉,為的就是更多、更公平地揀拔人才。”

“只要諸位臣工能各盡其職,在各自職位上盡展其才。為朕分憂,為大清效力。那麼就都是值得重用的棟樑之才,與別個無關。”

“朕之用人,只看忠心與才能,只盼著朝堂之上皆是此二種兼備的良臣。”

滿堂皆跪,口稱皇上聖明。

而聖明的皇上呢,當場就點出了前三甲。會元法海直接晉級,成了今科狀元。

塵埃落定的那一瞬間,法海虎目含淚,重重跪下:“學生法海,謝過皇上恩典,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康熙笑:“還學生呢?打今兒起,你就是從六品翰林院修撰,是朕的臣子了。惟願你不忘寒窗多年之苦,安心辦差。好生輔佐朕,做一個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的真正讀書人。”

法海再拜,眼角熱淚滾落:“奴才之夙願也,敢不盡力?”

剛剛被威脅過的愛藍珠拼命給自家皇瑪法使眼色:‘房子,房子呀!皇瑪法難道忘了,前頭怎樣答應孫女兒的了麼?趕緊出手,救救你那可憐的表弟吧。’

康熙還記得剛剛那茬兒呢,任由珠珠把眼睛眨酸也遲遲不肯開口。

只對法海萬千鼓勵,然後多多考校。

最後的最後,才終於想起來了似的:“朕記得,你還是福珠格格先生?”

所以到賜宅的環節了?

已經被透過底的法海特別上道,言說確實。甚至因為直郡王府離佟佳府路程太過遙遠,自從格格拜師之後,他就一直客居在直郡王府。

一聽這話,佟國綱心裡就叫了個糟。

果然,下一息,他那皇帝外甥就皺了皺眉:“這可不是什麼長久之計,畢竟你馬上入朝為官,回頭還得娶妻生子。”

“這樣吧,朕記得保清家右手邊的位置被胤禛佔了。左手邊還有個三進宅子,老九磨了挺長時間。可他當弟弟的,豈能住在兄長之上?倒是你輩份上是他們表叔,沒什麼掛礙,那宅子便與你了。”

“也省的你往來奔忙,誤了格格學業。”

法海喜出望外,趕緊磕頭謝恩:“如此,奴才就多謝皇上後賞了。等奴才上值後必然兢兢業業,好生為皇上效力,爭取早日配得上這份厚恩……”

他是歡喜了,佟國綱整個人都不好了。

趕緊跪地:“皇上,皇上不可啊,皇上。常言道父母在,不分家。如今奴才尚在,怎可,怎可讓奴才之子……”

這話還沒說完,胤禔就樂了。

生怕慢了一絲半點,自家傻閨女又要替她法師傅出頭:“佟大人,佟大人,挺喜慶的事兒,您可別這樣。皇阿瑪只是體恤表弟,疼愛孫女,賜了個宅子而已。”

“怎麼到你嘴裡,就好像他老人家做主給你們分家了一樣呢?再說了,您兒子在爺府上一住這麼久,也沒見您這個姿態呀。怎麼,中了狀元的兒子格外金貴一些?”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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