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還留在房間的丁晨和遊雪初一個站在梯子上一個站在地面，視線無聲交匯，都帶著些許困惑。
遊雪初問：“什麼情況？”
丁晨收斂自己的目光抬手扶了扶鏡框掩飾。
“你不是剛從宋禕家裡過來嗎？你去的時候應該看到什麼了吧？”遊雪初追問道。
“我剛到周小姐給我倒了杯水就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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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禕拉著周舟在遊雪初家的二樓七拐八彎，走進一間隱蔽的房間關上門。
抬手按了幾次燈都沒亮，可能也壞了。
室內黑得像夜晚宋禕想去窗邊拉開窗簾。
“宋小姐。”周舟忽然叫住了她。
“宋小姐想跟我說什麼？”周舟掙扎著把自己的手從她手中抽了出來。
雖然很不願意承認，但她似乎真的對周舟產生了不該有的感情。
“別躲著我好嗎？”宋禕又問了一次。
剛剛站在房門外，聽見遊雪初模糊曖.昧的話語，她就像心臟被人拿在手裡肆意揉捏一樣難受。
宋禕在黑暗中睜大了眼睛，驚喜不過一秒，她眼裡的光暗淡下去，放開了周舟的胳膊。
周舟抬起的腳跟落下宋小姐的手拽著她的胳膊，肌膚相觸的地方就像被印上烙鐵一樣，燙得她想心驚。
如果周舟是不情願的，答應了也回不到原來那種相處輕鬆愉快的氛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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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禕，你拉著周舟去說什麼悄悄話了？”遊雪初視線掃過終於回來的兩人，狐疑地問。
宋禕咬牙抓著周舟胳膊的手也收緊，硬著頭皮開口道：“周舟你別……別躲著我好嗎？”
“先幫我拿一下這個。”宋禕把小彩燈交到周舟手上，自己架好梯子。
丁晨轉回身去，繼續安裝小彩燈。
而且，現在周舟應該是怕她的，隱在黑暗中不願答應她的請求。
她還總是下意識靠近周舟，對周舟好的時候經常把握不好分寸。
聽見周舟叫出聲的那刻，她直接破門而入，更是徹底失了分寸。
前天晚上她意外奪走周舟的初吻後，變得更奇怪了，她開始擔心周舟會討厭，害怕她，遠離她，這兩天她連覺都沒睡好。
“先別走。”
她喜歡上週舟了。
黑暗中，宋禕只能看清周舟的大致輪廓和那雙清澈明亮得像是夜空星星的眼睛。
要說什麼。
“幫幫忙，你跟周舟去那邊。”遊雪初把一串小彩燈交到宋禕手上，“中午請你們吃飯。”
“宋小姐請說。”她禮貌道。
“宋小姐小心。”
“我……我……”宋禕臨場措辭，擠不出一個字。
可是她們本就該保持距離不是嗎？
周舟有未婚妻。
宋禕一手拿著燈，一手舉著摺疊梯子走向另一面牆，周舟跟著她。
起初，她以為這都源自她穿書賦予自己的責任感。她把自己放在了拯救和守護者的位置上，以為只要能看到周舟擺脫灰暗不堪的原劇情，通往光明的未來，她就會很開心。
宋禕吞嚥了下聲音在昏暗的環境下顯得尤為清晰。
看不到周舟她會莫名心慌周舟難過她會跟著難過周舟不在她身邊的時候，她會很不放心，害怕周舟受傷。
周舟愣了一下宋小姐知道她在躲她。
周舟扶著梯子，看著她一步一步往上爬。
良久，她聽見周舟輕聲說：“好。”
但事實似乎並不是這樣，在正常範圍的幫助之外，她還衍生出了奇怪，甚至有點病態的佔有慾。
她讓周舟覺得危險，周舟躲她再正常不過，是她強人所難。
心臟不知道為什麼隱隱抽疼。
“沒什麼。”宋禕抬頭看了看，遊雪初的房間已經安裝好了一面串聯小彩燈，還有三面。
站在梯子上的丁晨回頭看過來，遊雪初對上她的視線，有些莫名，“幹嘛？”
今天，周舟只是離開別墅，她就又忍不住出來找周舟。
宋禕頓了一下，周舟還是會關心她的。
她無法忍受周舟單獨跟其他的alpha在一起，哪怕這個alpha完全可靠可信，不會像原身渣a那樣去傷害周舟。
宋禕看見周舟轉身的背影，忙伸手拉住周舟。
可是，她怎麼能喜歡周舟呢？
“宋小姐要是忘記了要說什麼的話，就下次再說吧，丁醫生那邊還需要我扶著梯子。”
穩住後，她回頭朝周舟伸出手，說：“給我吧。”
四個人一直忙到中午十二點，終於大功告成。
宋禕從梯子上下來，腳還沒落到地面，遊雪初就等不及按了小彩燈的開關。
小彩燈在頭頂上驟然亮起，有那麼一瞬間，宋禕覺得自己在室外，太陽被切割成了很多份，以不同的形式落在她身上，有種莫名的虛幻感。
腳落到地面，她立刻扭頭看周舟，周舟飛快移開視線，但還是被她捕捉到了。
剛剛周舟也在看她。
“真不錯呀！”遊雪初仰頭看著一上午辛勞後的成果，招呼在場的人下去吃飯。
丁晨默默將梯子復原。
寬大的袖子忽然被拽了一下，她回頭。
“下去吃飯了。”遊雪初看著她道。
鏡片後的眼睛睜大，流露出意外神情。
遊雪初蹙眉盯著她，“你幫了我，我請你留下吃一頓飯不是很正常嗎？幹嘛用這種眼神看著我。”
“沒有，我近視。”丁晨垂下眼眸。
“快出來，我要關門了。”遊雪初催促，丁晨只好快步走出房間，一出門，發現宋禕和周舟都盯著她看。
丁晨不自然輕咳兩聲，遊雪初一邊關上門，一邊問：“我房間很多灰塵嗎？”
“沒。”丁晨先下樓了，遊雪初覺得有點莫名其妙，看到宋禕和周舟一起盯著她，更覺困惑。
“你們倆幹嘛呢？”
“沒幹嘛。”
遊雪初淡淡看宋禕一眼，挽住周舟的手，“我們走，不管她。”
周舟沒有抗拒遊小姐挽她，在她的記憶裡，女生朋友間很多都是這樣挽著手的，遊小姐好像真的把她當成朋友了。
被忽視落在後面的宋禕，緩緩跟上。
到了一樓，宋禕看見丁晨已經拿起了出診箱，一副馬上就要離開的模樣。
“喂，你什麼意思？”遊雪初鬆開了周舟的手腕，朝著丁晨跑過去。
丁晨又扶了扶眼鏡，藉口說：“還要回去盯實驗，記錄資料。”
“哦。那你走吧。”遊雪初冷眼看著丁晨，丟了個東西過去，丁晨伸手接住，是一個雪白的眼鏡盒。
“你不要錢，但我也不想欠你的，看你的眼鏡該換了，就給你買了副眼鏡，要是不合適，□□在裡面，可以自己去店裡換。”遊雪初抱著雙臂，冷冷地說。
“謝謝。”丁晨沒有開啟看，直接把眼鏡盒塞進白大褂的口袋，想了想又放進出診箱，覺得這樣似乎更為穩當。
丁晨走後，三人在飯桌上坐下，遊雪初看著宋禕，“你怎麼不走？”
宋禕笑了笑，“你剛剛自己邀請我留下的，後悔了？”
“不差你一口飯。”遊雪初彆扭地說。
“丁晨真的很忙，做研究的人幾乎是全年無休的。”宋禕想了想，替丁晨開口說一句話。
“嗯。”遊雪初應一聲，撐著腮道：“那她那還留下幫我安裝彩燈，就不怕耽誤做研究的時間了。”
“也許她並不覺得那是耽誤時間。”宋禕暗戳戳提示一句。
遊雪初滿不在乎地擺擺手，“我才不管她怎麼想，我給她送眼鏡，兩清了。”
宋禕埋頭不再說什麼。
她自己都一團亂麻，怕說多了反而會幫倒忙，畢竟她很清楚丁晨不是遊雪初喜歡的型別。
周舟沒說什麼，只是在一旁默默觀察。
原來，宋小姐也看出了丁醫生對遊小姐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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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日，周舟沒有再離開別墅，宋禕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她昨天跟周舟說了別躲著她。
雖然待在同一個屋簷下，但兩人也沒說幾句話。
不止這一天，接下來很多天都是這樣。
宋禕心裡詭異地平靜，她跨不出那步跟周舟說自己喜歡她，很滿足於現在周舟在她身邊的狀態，即便像是不熟的陌生人。
但普通的別墅管家跟老闆之間，相處模式本就應該是這樣的。
是她鬼迷心竅，自我欺騙了這麼久。
如果她是周舟，也會害怕和討厭這樣的她。
日子就這樣平淡地過著，宋禕眼瞅著時間差不多了，在午飯時問周舟志願有想好怎麼填嗎。
周舟抬眼看她，語氣平淡地說：“已經填好了。”
宋禕尷尬地摸摸鼻子，又說：“明天我要去學校考試，要在學校待一週，可能一週都不會回來。”
“……嗯。”周舟想了想說：“那是不是就不用安排阿姨過來做飯了？”
宋禕沉吟片刻，道：“你在家，讓阿姨過來做給你吃。”
“有事……可以給我發資訊或者打電話。”
周舟點頭答應，問她：“宋小姐早上有考試嗎？”
“下午開考，早上不急著出門。”
“好的，那我還是9點左右做好早餐。”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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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周舟起來做早餐，收到遊小姐的訊息說要過來蹭飯，然後跟宋小姐一起去學校考試。
於是，周舟準備了三個人的份量。
宋禕下樓時看見遊雪初小小震驚了下。
“怎麼，不歡迎我？”
“沒有。”宋禕從遊雪初和周舟中間穿過，去倒一杯水喝。
“你真的複習好了？”遊雪初問。
“嗯。”宋禕始終看著周舟，她開玩笑似的說了句：“近朱者赤，我這些天跟周舟在一起，被感染，也有努力學習。”
遊雪初丟給她一個“你看我信不信”的眼神，擠到周舟身邊去了。
“這下要一週見不到了，周舟我會想你的。”遊雪初一開始只是本能地想刺.激一下宋禕，說著說著就真情實感了。
“等我考完試回來找你玩。”
宋禕站在廚房邊看著，手裡拿著一杯水輕晃。
不知怎麼，她有點羨慕遊雪初。
吃完早餐，遊雪初叫宋禕走了，宋禕走出幾步又回頭問周舟：“可以借支筆嗎？”
周舟愣了一下，說：“宋小姐稍等。”
遊雪初站到宋禕身邊，恨鐵不成鋼地拍了一下她的肩，“你果然沒複習好，以為用文科狀元用過的文具就能發揮出文科狀元的水平了嗎？”
“說不定真的可以。”宋禕抬著下巴，望著周舟上樓的方向。
很快，周舟就拿著一個灰色棉麻的筆袋下來了，很簡單的款式，拉鍊處綴著一截流蘇，看得出價格低廉，但外表並不俗氣。
“宋小姐不嫌棄的話，就拿著用吧。”周舟低著頭把筆袋遞過去。
宋禕接過，道了聲謝，跟遊雪初一起走出別墅。
周舟送她們上車，站在陽光下朝她們揮手，宋禕和遊雪初都坐在後座，她並不能分辨周舟眼裡的不捨是對遊雪初還是對她。
“哎，別看了，都看不到人了才回頭有什麼用？”遊雪初絲毫不留情地吐槽道。
宋禕默默收回目光，扭回頭坐正，有一搭沒一搭地用手指去撥弄灰色筆袋綴著的那根流蘇。
“給我一支筆，我也想借借周舟的喜氣。”遊雪初伸手想開啟筆袋，宋禕將筆袋拿到一邊。
遊雪初冷眼看著她，“不是吧，宋禕，周舟給你一整個筆袋呢，我就要一支筆而已，你竟然這麼小氣。”
“別跟我搶周舟的喜氣了，你剛剛不還說我沒複習好嗎？”
宋禕心安理得地用著遊雪初自己拋給她的藉口。
遊雪初想了想，“也是，還是不跟你搶了，不過，你要是拿了周舟的筆袋還是掛科的話，我會嘲笑你的。”
“不會。”宋禕斬釘截鐵道。
“什麼不會？”
“我不會掛科。”宋禕目光堅定。
遊雪初被她的眼神震懾住，片刻移開，希望宋禕說到做到。
宋禕和遊雪初都沒有回自己原來的宿舍，而是去了校外的一棟公寓裡，那是宋禕的父母擔心她住不慣宿舍，特意買下的。
昨天，宋禕已經找人過來打掃過，一塵不染，很乾淨。
“伯父伯母當初說我可以過來跟你一起住，不過我不會白住的，我付你房租。”
“雪初。”
“嗯？”遊雪初看向她，“叫我又不說話，莫名其妙。”
“房租你已經給我付了。”
“什麼時候？”
遊雪初吃驚地睜大雙眼，退出轉賬介面，在她和宋禕的聊天介面劃拉好幾下，沒有啊。
“複習資料。”宋禕淡聲道：“要是我考試掛科，你的資料沒用，我再收你的錢。”
“胡說，我的資料怎麼可能沒用。”遊雪初說著收起了手機。
遊雪初主動去了離主臥最遠的側臥，宋禕進了主臥，關上房門，房間裡空蕩蕩的，一切都很陌生。
最陌生的是這裡沒有周舟。
不知道現在周舟在做什麼。
宋禕趴到床上，想著想著就睡了過去。
遊雪初點了外賣過來叫她一起吃，沒叫醒她，就自己吃了，給她留了一份放在微波爐裡。
考試是在下午4點半開始，4點的時候，遊雪初再次敲響宋禕的門，依舊沒有回應，她只好直接開門進去。
看到宋禕趴在床上睡得很死，手裡捏著周舟給她的筆袋。
遊雪初一時無語。
她拿了個枕頭往宋禕身上砸，“去考試了！”她大喊。
宋禕終於醒了，她坐起身，說：“走吧。”
“不吃點東西？”
“不吃了。”宋禕看了眼腕錶，“來不及了，趕快。”
遊雪初：你居然還知道快來不及了。
四點過的太陽沒那麼烈了，兩人各掃了輛共享電動車過去，進校門這段路，遊雪初堪稱馬路殺手，宋禕被她嚇得心驚膽戰，進了學校，車沒那麼多了，才安寧些。
兩人緊趕慢趕，按時進了考場。
宋禕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她的座位號是01，進門第一個，直接坐下，監考老師頭頂光滑如一顆滷蛋，她不認識，但發試卷時老師看她的眼神不太友善，似乎還輕哼了一聲。
應當是她某門課的老師，她不去上課，所以老師記住她了。
她掃了一遍試題，題目沒把她難住，考試資訊把她給難住了。
她是幾班來著？
學號又是多少？
監考老師發完試卷提醒大家先填資訊，宋禕開啟筆袋，從裡面拿出一隻明透明筆殼的黑筆，先把自己的名字填上，其他空白。
監考老師走過來，“資訊怎麼不填全呢？”
“忘了。”宋禕實話實說。
“現在填好。”
“忘了。”
監考老師好一會兒才意識到宋禕說的是忘了自己的資訊而不是忘了填，面色鐵青，光溜溜的滷蛋一般的腦袋彷彿在冒怒氣。
他要氣死了，這個宋禕一個學期都不來上課就罷了，還這麼……這麼……
無奈只能把簽到表扔給宋禕，讓她簽名後照著填，又冷聲說：“你這門課沒有平時成績，考多少是多少，其他科目老師怎麼樣我不知道，但我不會手下留情。”
“好的老師，我要做題了。”
宋禕沒受到什麼影響，她覺得老師生的是原身渣a的氣，不用代入到自己身上，她現在只想快點做完題，去買點東西吃，午餐沒吃東西，她現在很餓。
“哼。”監考老師回望一眼，目光一頓，又回到宋禕桌邊，她把宋禕面前那個灰色的筆袋拿了起來。
宋禕一秒抬眼，“老師您這是幹什麼？”
“這是什麼？”監考老師從筆袋裡抽出一張對摺的小紙條問。
“不知道。”宋禕也感到十分困惑，只說：“肯定不是作弊內容。”
“宋禕你這是不打自招。”
“我沒有，老師要不您開啟看看。”宋禕冷靜地說。
考場的同學聞聲，都看了過來，眼神各異，似乎對宋禕會做這樣的事一點也不吃驚，都仰頭等待著一個宣判宋禕作弊的結果。
“我開啟念念，讓大家幫你判斷一下是不是作弊。”監考老師肥大的手指把對摺的紙條展開。
“宋小姐考……考試加油？”他念完後，目瞪口呆，“怎麼可能？”
宋禕表情也有一瞬間凝滯，她從監考老師手中拿回紙條，自己確認了一遍。
是周舟的字跡。
嘴角抑制不住翹了起來。
“給我。”監考老師看著宋禕詭異的笑容，更覺有鬼，又把紙條搶了回去，說：“以防作弊，要考完試才能還給你。”她還是怕這年頭學生詭計多端，想出了什麼隱秘的作弊方式。
宋禕答應，又埋頭繼續做題，監考老師又把她的筆袋也檢查一遍，除了文具，沒再發現什麼其他的東西，而宋禕也沒再碰筆袋。
一個小時候，宋禕做完所有的題，又檢查一遍後，合上筆帽，把筆放回筆袋，直接交卷。
監考老師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她，“還有四十分鐘，你確定現在交卷。”
“確定。”宋禕把試卷放在講臺上，朝監考老師伸出手，“請老師把我的紙條還給我。”
監考老師不情不願地把手中的紙條還給宋禕，心裡奇怪得很，如果上面沒有作弊證據，宋禕要回去幹嘛？
可是他剛剛檢查了一個小時，也沒發現什麼玄機，再說考試的時候，宋禕根本看不到這紙條，他也就沒有理由繼續懷疑了。
“謝謝老師。”宋禕接過紙條，珍寶般攥緊手心，拿上手機和筆袋出了考場。
遊雪初剛剛做完，還要再檢查幾遍。
宋禕走出教室後，直奔最近的便利店，點了些關東煮，坐在店裡吃。
她想了想，還是決定給周舟發條訊息。
[謝謝。]
周舟收到資訊時並不覺得意外，她想應該是她寫的紙條被宋小姐發現了。
一時臉頰有些發燙。
[祝宋小姐考試也能取得好成績。]
宋禕吃掉一串白蘿蔔，看到周舟的回覆，忍不住笑了，這讓她想起之前她們氣氛還沒冷凝的時候。
心癢癢的，她回覆一句：
[考好了有什麼獎勵嗎？]
周舟看到訊息愣住了，愣了幾秒又覺得很正常，之前她考得好宋小姐也帶她慶祝了，她好像也應該有點表示。
正想回復，別墅的門鈴響了。
這時已是傍晚，只有她一個人在家，周舟有些害怕。
她告訴宋小姐好像有客人來了，從沙發上起身，準備去門口看。
宋禕看到資訊緊張了，直接發一句語音過去。
“如果是陌生人別開門，給保安打電話。”
周舟沒再回復，宋禕的心一下子懸起來，恨不能馬上飛回周舟身邊，嘴邊的關東煮都瞬間不香了。
周舟走出大門，穿過院子，遠遠地就看見一對中年夫婦。
“請問你們是？”周舟沒有直接開門，謹慎開口詢問。
中年夫婦面色和藹地將她上上下下打量一遍後，笑問：“你是一一現在的女朋友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