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新世界
“有沒有人啊！救一下啊！”
……
這裡是21世紀的匈牙利首都布達佩斯，易晉歌的身份是一名華裔孤兒，被一位老人撿到收養，據老人說他們一家是從漢朝逃難過來的漢人，直到二戰以後才與國內家族的另一支斷了聯絡。老人年輕的時候開了一個武館，收了不少徒弟，年事已高後又換成了醫館，生意還不錯，從這棟三層別墅就能看出來。
“爺爺，我去上班了！”
老人坐在躺椅上眯著眼睛擺了擺手。
美麗的多瑙河貫穿這座“東歐巴黎”，異域風格的建築令人耳目一新，街上游人如織，有不少的東方面孔。
易晉歌來到打工的酒吧，他是一個服務員，假期閒著沒事又不想待在醫館所以出來體驗生活。
“先生，您的酒，請慢用。”
對方是兩位強壯的黑人，神情冷漠彷彿是機器人沒有一絲表情，正冷冷地盯著遠處一位和兩個豐滿女郎打情罵俏的中年男子，這一坐就坐到酒吧歇業。
易晉歌沒有多嘴，完成了自己的工作後和眾人告別走在了回家的路上。
這座城市治安良好，夜晚出門基本上比較安全，易晉歌幹了幾天，至少還沒碰到搶劫，殺人，黑社會火拼等事件。
「好吧，收回剛才的話。」
小巷前方的陰影中，那兩名黑人正在實施犯罪，物件正是那位中年男子。兩人將其按倒在地白刀子進紅刀子出，至少捅了十幾刀。從中年男子的胸口摸出一件物品，再將此人的屍體扔進垃圾桶裡，動作嫻熟，一看殺人越貨的事就沒少幹。
易晉歌退了一段距離等兩人離開後返回了小巷，這條路近。
地上沒有了血液，一切都和平常一樣，那兩人還挺專業的。易晉歌腳步不停準備離去，垃圾桶裡響起了聲音，“嘶，真是粗魯野蠻的東西！”
中年男子爬了出來，整理了一下衣服，對著易晉歌打了個招呼，“見笑了朋友。”
“喝多了的人，理解。”易晉歌無視了對方衣服上的血跡和被匕首扎穿的幾個洞，淡定回應。
“我好像見過你，朋友。”中年男子往前一步。
易晉歌腳步不停，施施然走出小巷，“早點回去休息，先生。”人已走遠，話才傳來。
“嘿，狡猾的小子。”隨手一抹，衣服上的血跡消失。
回到家已是凌晨一點，老人已經休息，易晉歌洗漱完坐在桌前思考著這個世界以及自己的任務，還有之前發生在所謂的時空管理局中的事情。
迷迷糊糊間怎麼迴歸的易晉歌不清楚，他只知道當處於時空管理局中時，自身的狀態被靜止在前一刻，但是思維依然活躍。
這是一處無人的空曠大廳，四周的牆壁上流動著諸天萬界所有神話傳說中的人、神、物和事件。頭頂是未知的宇宙虛空，腳下是看不出材質的白色地面。
“有人嗎？救一救啊！”易晉歌狀態糟糕，爬都爬不動，只能乾嚎。
“同志們，來新人了，接待一下啊！”
“有沒有活人啊！來個死人也行啊！”
十分鐘之後，前方出現一座小門，裡面走出一具類人形機器人，下半身是機器，上半身是人類。
“您好，這裡是時空管理局第33至第2333多元宇宙異常狀況處理中心，請問需要幫助嗎？”機器人上半身微曲，滿臉笑容露出八顆牙齒，不過從底下往上看有點恐怖。
“救一救啊！沒看到人快要死了嗎！”沒有一點眼力見，時空管理局的接待就這？
“治療需要費用，外人需預付訂金，內部人員享受折扣，分別有……”
“內部內部！我是內部人！先治療，費用之後再說！”
“好的，請把身份憑證交給我。”
兩人面面相覷，易晉歌看了看吊墜，又看了看機器人，再環視一圈自己的身體，“你還是自己動手吧！”
機器人握住吊墜，手中有朦朦光暈散開，吊墜裡迅速閃過一系列畫面，直到黑甲修士的出現。易晉歌皺著眉，有些畫面看著有點熟悉，但似乎腦海中沒有記憶？是黑甲修士做的手腳？
“已確認，鑑於最終任務參與完成度低，獎勵扣除30%，計算完畢，獎勵已發放，請查收。”
易晉歌剛準備看看自己的獎勵就被機器人提著右腿拖向小門，“怎麼，這地方連個擔架也沒有嗎？”
“這裡的方方面面都需要花錢，綜合評定後本人決定為你節省開支。 ”
“那我謝謝你啊！”
穿過小門，外面是一條長長的走廊，兩邊都佈滿了房間，房間上的門牌看不清楚。
治療室，易晉歌漂浮在半空，濃郁的治療能量修補著易晉歌破碎的身體，能夠感覺到這是等級極高的能量。
“餘額不足，請充值。”還沒一分鐘治療能量就脫離了易晉歌的身體，在空中變成大字懸於易晉歌的視線正面，還伴隨有聲音。
“這個費用是什麼貨幣形式？”
“你可以稱呼它為貢獻點，任務點，錢，都行。”
“我的治療需要多少？”
“再充值一千點即可。”
“用什麼充？”
“任何值錢的東西，功法、法寶、武器、資訊等等都可以，具體數額要看它的具體價值。”
“我這兒有本《引氣訣（殘）》，還有座陣法《九天十地還屍本源陣》”
“任務前期的預支獎勵不可兌換。”
“我還有本《天妖三變》和《玄陰煉形法》”
機器人收了兩本功法後開口，“等級較低，不夠。”
“先別收，我問問《八九玄功》值多少？還有本《戮神訣》值多少？”
“《八九玄功》是頂級功法，兌換之後你的餘額綽綽有餘，《戮神訣》第一層不值錢。”
老黑誤我！！！
咬咬牙把八九玄功換了，現在也顧不上那麼多了，反正來的也容易，不怎麼心疼。
治療能量開始深入身體經脈穴竅，直到它接觸了破碎的丹田，就像聞到腥的鯊魚，丹田張開了深淵巨口，治療能量一瀉千里，警告聲變得急促。
“餘額不足，請充值！”在機器人強行關閉了能量通道之後，易晉歌頭大如鬥，這一小會兒自己怕是負債累累了，不知道這個綽綽有餘夠不夠？
“根據時空管理局關於治療方面的規定，被治療人易晉歌惡意抽取大量能量且無法支付費用，開啟懲戒模式。收取壽命資質根骨悟性，剝奪所有權利，直至支付完所欠費用。”
電光火石之間，一切都已經完成，易晉歌感覺自己似乎變笨了，思維運轉有些滯澀，似乎大限將至，命不久矣！
“誰讓你進我的丹田了？自己的失誤還要我買單？我還沒投訴你們時空管理局的人想要害我呢！這個黑甲修士看到沒，想殺我還搶我的東西，丹田就是被他搞成這樣的，跟我可沒有一絲一毫的關係！不信你想辦法檢查！”
機器人笑容消失，雙眼中有陣法顯現，及其複雜，彷彿能吸取人的靈魂。易晉歌趕忙移開視線，這機器人怕是個厲害角色。
易晉歌感覺自己渾身上下里裡外外被看了個遍，還真是一點隱私也沒有了！機器人閉上眼睛，似乎在檢視，分析。
片刻之後，他睜開眼睛，惶惶如天日，令人無法直視。這是換了個人？
“你的情況我已知曉，剛才的懲戒措施收回。但是能量的消耗實實在在，你一身修為會被收回，狀態改為欠債模式，剝奪短期駐留權利，直接執行下一個任務。年輕人，加油掙錢還債吧，看好你哦。”
機器人笑容燦爛，揮了揮手，易晉歌跌入時空隧道。
［主線任務：探查4396號多元宇宙異常。時間：三個地球年。］
易晉歌體內空空如也，穴竅閉合，好訊息是這具身體依舊百脈俱通，重新練回來估計要不了多長時間，壞訊息是功法兌換上交之後，自己關於它的記憶也一併消失。
奸商！！！到處都是坑！
「還好，最不值錢的戮神訣一層還在，自己不至於變成一個徹徹底底的普通人，暫時當個法師也是可以的。憑我的資質，只要找到一部功法，立馬鳥槍換炮。4396號平行宇宙，這裡不歸東方修行者小組管理吧，把我扔到這邊幾個意思？先苟著吧，這個世界有點複雜，據說有神靈存在！」
合上書和筆記，易晉歌不再多想，先適應這邊的環境吧。
……
易晉歌感覺做了個夢，夢裡自己揮手投足間毀天滅地，從地球打到太空，從地獄打到天堂，屍山血海，冷酷無敵，但依然有殺不完的敵人，人力有時盡，只剩下苦苦堅持。神魔高居頭頂，散發著無盡的光輝照亮整個宇宙，易晉歌極力望去，眼中血流如注。
凡人不可直視神靈！
……
6月21日，太陽直射北迴歸線，今天是北半球白天最長的一天。
“爺爺早。”易晉歌6點就起床了，出門跑了10公里，如今作為一個普通人這是難得的體驗，身體的鍛鍊不能停，沒有功法就用常規的方法。
“早，這兩天挺勤快的嘛！”老人七十有六，精神矍鑠，身板硬朗，早年練武，晚年養生，一輩子無病無災，就是老伴兒走的早。大兒子去了美國已經二十多年沒回來，二女兒去了義大利，三女兒仰慕祖國文化回了老家，老人也準備過幾年回去，四兒子在城市的另一邊安家落戶。
“嘿嘿，這不是想著鍛鍊鍛鍊身體嘛。”
“教你學武你又不學，那可比你跑步有用多了。想當年你爺爺我一雙鐵拳打遍這座城市無敵手，開武館那天那是人山人海，大家爭著搶著報名，一生弟子無數，也算是把老祖宗的手藝發揚光大了！”老人家幾十年都沒有出手了，現在動不動就吹噓當年的事蹟，易晉歌才過來幾天還沒聽膩。
“是是是，您老人家厲害！您這手醫術可比武學招人喜歡，我敢打賭，上醫館求醫的絕對比您開武館的時候來的人多！”
“都一樣多，都一樣多，哈哈哈哈。”老人輕撫長鬚，老懷大慰。
“易大師在嗎？”
大清早的就有人來看病了？易晉歌迎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