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初見傳說生物

易晉歌開始跟著老人學習拳法和醫術，早上理論，下午實踐，進步速度飛快，老人感慨一身本事算是有了傳人。

古人醫武不分家，尤其是練外家功夫，身體暗傷極多，要是不懂一些醫術，不會調理身體，巔峰期一過，就會迅速衰敗，一身傷病。

老爺子早年間有些好勇鬥狠，自從槍械橫行，便徹底放棄“以武會友”的想法，開始以理服人，以醫術行走世間，在這座城市倒也積累了不小的聲望，民間尊稱一聲“易大師！”

並沒有教技擊之法，只是樁功和一部心法，強身健體，沒有直接的實戰提升。醫術方面主要是穴道和經絡的講解，推拿和針灸的知識。

“你小子還真是個天才！之前怎麼就沒發現呢？”老人家百思不得其解，人已經不是一個人，易晉歌也不知道是自己替代了原本世界的易晉歌，還是原本並沒有易晉歌只是給相關的人灌輸了有他這麼個人的記憶，唯一確定的是他是真身穿越。

“主要是爺爺教的好，我也比較喜歡華國傳統文化吧！”

“我那四個孩子沒一個有良心的，個把月都不見得有一個電話，還好有你陪著。可惜我這歲數，也教不了你幾年嘍！”半個月下來，易晉歌確實沒聽到老人家的孩子打過電話，就連城市另一邊的四兒子也沒過來一趟。

“您長命百歲，就是太孤單了，要不我幫您找個老伴兒？”

“滾你小子的。”

晚上吃完飯收拾好，易晉歌便出去打工。

酒吧是個好地方，就像古時候的酒樓客棧一樣，魚龍混雜，用心聽能聽到不少有用的訊息。角落裡喝酒的兩位應該是警察，最近任務多工作重，忙裡偷閒過來喝兩杯放鬆放鬆。這半年來，城裡不少人失蹤，生不見人死不見屍，毫無線索，好多還都是一個姓。

“嘿，夥計，有人報案咱們就過去意思意思，要是碰上黑幫火拼不要第一時間上去，等他們打完再說，犯不著為這點錢拼命，懂嗎？”

“這樣真的沒問題嗎？”一看就是個萌新。

“怎麼，你覺得你過去大喊一聲我是警察，他們會乖乖停下來嗎？給你幾槍再說，都是經驗之談。”

電話響起，歲數大的接完之後就喊服務員買單。

“先生您好，兩杯啤酒一共900福林，謝謝。”

“先生慢走，祝您好運。”

不一會兒開始下雨，客人漸漸變少，今天很早就關門。

街上行人匆匆，易晉歌跟許多人一樣都沒有帶傘，快步朝著地鐵站走去，突然被撞了一個趔趄，抬頭一看，是一個超過兩米的老黑。揉了揉肩膀，旁邊傳來一句調侃，“毫無教養的野獸對嗎？”

“有一說一，確實。”

白人男子說完便跟了上去，黑色西裝外套著長至小腿的風衣，大晚上的戴著墨鏡，嚼著口香糖，腰間鼓鼓的，你們是幫派分子要準備火拼嗎？

易晉歌慢慢也跟了上去，任務毫無頭緒，枯燥乏味的生活還是要有點樂趣才好。

進入地鐵站，易晉歌開始觀察，似乎有兩方人馬，一方全是黑衣黑褲，容貌優秀，另一方就是那個老黑，他們好像在跟蹤某個人。順著視線看過去，那是一個長髮男子，身穿軍綠色外套底下是淺色帶帽衛衣，正在等待地鐵的到站。

有位身穿黑色皮衣的女性尤其引人注目，一頭披肩黑髮，髮梢被雨水打溼稍顯凌亂，灰藍色的眼眸非常迷人，正靜靜站在立柱的後面。

感覺到有人在注視她回過頭來看了一眼易晉歌，易晉歌微笑點頭，她又轉過身去觀察那位被跟蹤的男子。

地鐵停靠站臺，兩方都朝著男子走去，眼見就要相遇，老黑和同伴突然掏出一把衝鋒槍掃了過去，另一邊也不甘示弱，開槍回擊，人群頓時大亂。

易晉歌隨手將一位慌亂逃竄的人拉到邊上朝前方看去，怎麼說呢，聲勢很大，但是互相都沒有打中。

一位黑衣男子走位失誤被一顆子彈擊中倒地，易晉歌神念感應，對方不到片刻就化成了灰。

「好傢伙，什麼子彈這麼牛逼！」

黑衣女子看到後表情凝重，也掏出了兩把槍開始射擊，將老黑的同伴擊傷。兩人寡不敵眾，老黑衝進車廂朝著車尾跑去，一位黑衣男子追了進去。另一人則踉踉蹌蹌跑向地鐵通道深處，黑衣女子猶豫了一下追了過去。

被跟蹤的那位男子拉著一位受傷的女性在角落對其施救。

人群很快跑光，易晉歌走過去幫受傷的女子止血。“不可思議，你是怎麼止血的？”男子照著易晉歌的手勢在空中亂點，“華國醫術，快點報警吧。”說完便朝著通道深處走去。

神念感應之下，兩方的動向清清楚楚，軌道上兩人開始近身肉搏，或許都不是人。老黑脫掉外套，全身開始變化，黑色毛髮生長，四肢化為野獸利爪，頭部變成狼頭，狼人？

另一邊黑衣男子張開嘴，犬牙開始變長，身形倒是很正常，眼睛變的幽藍幽藍，吸血鬼？

「有意思。傳說中的生物出現了。」

狼人皮糙肉厚，追著吸血鬼猛打，吸血鬼速度驚人，遊走在狼人四周，抽冷子來上一下，兩邊都是偏科戰士，缺陷很大。

繼續朝裡面走去，如今易晉歌的神念籠罩範圍只有十來米，遇到複雜地形更是大打折扣。

後面的戰鬥已經結束，吸血鬼身體脆弱，一次失誤被狼人抓住，一口下去就徹底結束了生命。沒什麼好看的了，至少這幾個“人”對於如今的易晉歌也稱不上威脅，走了。

冒雨回家，老人還沒休息。

“今天回來的挺早。”

“下雨客人都走光了，爺爺我先去洗個澡。”

回到客廳，老人還在看書。

“您還不休息啊？”

“等會兒。你二姨打電話說明天要回來，我再想明天做點啥好呢！”自從易晉歌開始做飯，老爺子已經很多年沒動過手了。

“喲，您手藝沒忘吧，要不咱早上先做幾個試試？”易晉歌打趣到。

“嘿，我當年縱橫江湖，一雙鐵拳，一手醫術無不讓人側目，但別人不知道的是最令我自豪的，那還是我父親傳給我的廚藝。曾經還一度想著開一家中餐館，不過想想做餐飲太累，還是算了吧！明天就讓你小子開開眼。”老爺子回憶起往昔那是眉飛色舞，口若懸河，真真假假，要自己判斷。

“那敢情好，二姨是一個人回來還是？”

“一個人，說是看看我。哼，這麼多年，偏偏現在想起我了，我倒要看看她這次回來幹什麼。”老爺子雖然嘴裡埋怨，臉上的笑容卻藏不住。

“那您不趕緊睡，明天頂著一個黑眼圈也不好看吶！”

“行行行，你這孩子就知道催我。”

老人慢慢悠悠回房，易晉歌關了燈來到自己三樓的小房間，回憶了一下晚上的遭遇，易晉歌隨後進入了夢鄉。

……

一座巨石古堡依山而建，方圓幾里荒無人煙，只有三條黃沙道路延伸向遠方。烈日高懸，古堡內卻陰森黑暗，地下傳來隱隱約約的嘶吼聲，喝罵聲。

歐洲中世紀繁華的街道上，行人絡繹不絕，小商販吆喝著吸引人們前來消費，孩童在追逐打鬧，貴族小姐們隔著窗簾在馬車上東張西望，不時掩嘴輕笑。

恢宏莊嚴的教堂大門敞開，牧師和信徒進進出出，陽光透過穹頂的彩繪在地面和牆上投影出難名的景象，主教大人在給虔誠的信徒舉行儀式，贈予聖水，保佑他平安健康。這是一處神聖之地，有神明的目光和祝福。

現代化的私人莊園，高高的鐵柵欄，肉眼可見的監控攝像頭，荷槍實彈的警衛，安保條件極高。莊園內人聲鼎沸，俱是俊男美女，放浪形骸，不堪入目。

下水道改造的據點，肌肉男女們在激情肉搏，拳拳到肉，互相打得皮開肉綻，血肉模糊，肆意發洩著多餘的精力。一間實驗室裡，一位白大褂操作著試管，眼睛盯著顯微鏡。片刻後，拿起筆在牆上寫寫畫畫，駐足思考，最後打了個叉。四周牆面都寫滿了字跡，畫滿了叉，密密麻麻。

白大褂走到實驗室的另一端，這裡有一座簡易的手術檯，上面綁著一具畸形的屍體，大腦和身體被剖開。觀察片刻，白大褂走了出去，這時，屍體被剖開的部位似乎在緩緩癒合。

上百萬的天使軍團在六翼天使長的帶領下再次對地獄生物發起了自殺式衝鋒，他們彷彿泥牛入海，又像掉入了無底洞，聖光爆發，只能掀起一片漣漪。

人類聯軍艱難抵抗著地獄生物的衝擊，有聖騎士，有血族，有狼人，還有巫師，法師。各色的職業者在空中居高臨下攻擊，成片的地獄生物或化為灰燼，或身首異處，但依然源源不絕的湧上來。

另一片戰場畫風迥異，各種能量武器輪番轟炸，地獄生物都冒不了頭。太空中有巨大的戰爭堡壘，一發黑洞炸彈擊中巨型傳送陣的樞紐，儘管無法直接摧毀，但是擾亂了它的內部能量傳輸軌道，閃爍之間，悄然熄滅，連同內裡的無數地獄生物。

……

易晉歌半夜被驚醒，揉了揉太陽穴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那些亂七八糟的畫面是給自己的提示嗎？狼人，吸血鬼，疑似有神靈，教會，天使，地獄生物，嗯，不愧是西方世界，要素齊全。

不急，三年時間還很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