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師尊他只想飛昇(十七)

“你不知道嗎?”林松道,“魔窟異動,為融合各家所長培養人才,本次試劍大會,與會的八個門派各出一名長老,凡進入最後一輪比試的八位弟子,可任意在這八位的長老中選一名於其門下交流學習,為期兩年。”

本質上就是優勝者可以去其他門派做個兩年的交換生,只是這法子聽起來新奇有趣,眾人也都紛紛響應。

“長老們不可修為過低,以免屆時輸了本門威風。浮明山的是清源道長,那我們天蒼山,自然是容華仙君了。”

“啊對了,”林松興致勃勃,“萬一是個小師妹也說不定呢,容華仙君要收徒的訊息剛出,聽說這次報名的女弟子們翻了一倍有餘呢。”

林松嘖嘖道:“我前幾日聽了好幾個師徒話本子了,這萬一小師妹成了你師孃,嘿嘿嘿,以後仙君肯定不會有工夫罵你了!”

逐光劍反射出犀利的光,衛泱轉身開始往回走。

“哎哎哎,”林松拉他,“你幹什麼去,不看戲法嗎?”

衛泱握緊劍柄,氣勢洶洶地彷彿要去殺人:“找我師尊問清楚。”

*

南渡的房間裡,此刻正站著另一個人。

謝箏貼在南渡的耳邊,輕聲道:“仙君,我們分明……是爐.鼎啊。”

南渡一臉慍怒,正要舉劍劈過去,謝箏輕飄飄一躲,卻又笑道:“彆著急,仙君,你也發現了吧,那種香味,你那個小徒弟毫無反應,只有你自己能聞到,不是嗎?”

南渡下唇被咬出鮮血,他直覺這人應該知道與自己身世有關的事情,月照從

謝箏的頸側擦過:“我不是在問你這些!”

謝箏的半隻手抵住門縫,跟著南渡踏進來:“別這麼冷漠嘛仙君,我一來就要走?”

“你和我是同一種人,二十年前,我族還有一個名字……叫魅靈。”

“仙君就從來沒想過嗎,這些異樣,到底代表著什麼意義?”

“信口雌黃!”

“可我們就是這些啊,仙君。”

一幅畫卷自上而下地展開,謝箏手指上方的美人圖:“那她,仙君總要認得吧。”

“什麼叫魅,什麼叫靈,不過是那些人賞給玩物的風雅名字。”

昨日那種不受控制的軟綿和酥|麻感又來了,南渡咬緊齒關,手中的月照幾乎要握不住。

香囊中被謝箏揉在手心,濃郁的花香就立刻盈滿了整個空間,看著南渡站立不穩的身體,謝箏一隻手扶住身後的門框,忽然大笑起來:“只要聞到一點點荼蘼花香就會立刻變成誰都可以的發.情怪物,身體的那處不用任何潤.滑和藥膏,疼痛永遠可以快速復原。”

“難受嗎,仙君?”謝箏的臉上露出和南渡一樣的朦朧神情,彷彿高.潮後留下的緋紅餘韻,只不過更為坦誠,謝箏將香囊放在側臉,痴迷了地嗅了一下,“你也有感覺了吧,仙君?”

“知道魅是什麼意思嗎?”謝箏湊近他,“取悅,誘惑;被迫作為他們承歡的容器,提升修為的工具。”

“彆著急,”謝箏的手指夾住他的劍尖,將月照往後推了推,“是我昨日送你們的香囊不好用嗎,仙君不快活?”

“仙君不什麼嗎?”

南渡跌撞著往後退了一步:“本君憑什麼信你?”

“甚至,還能用這樣的方式,增加另一人的修為……”

月照劍被徹底收了起來,謝箏的一隻手攬在南渡的後頸,彷彿親暱的愛侶:“我們生來就是為了做這種事的呀,仙君。”

“好啊,仙君可以不信我,那這個呢?”

南渡微微一頓,一個一模一樣的香囊就出現在了謝箏的手中。

峨眉粉黛,風姿綽約,秋水瞳可比洛河水……和南渡在靈機閣見到的那幅畫上的女子一模一樣。

但是場景卻不同,眼下的女子看起來比那時還要年輕一些,正在一株紫藤下蕩著鞦韆,整個人看起來明豔輕快,像是活在雲間。

“我兒時見過她一面,”謝箏道,“分明來自魅靈族,容貌卻偏偏像個不染塵俗的仙子,怎麼能令那些人瘋狂。”

謝箏的目光停在南渡的臉上:“你很像她不是嗎,特別是這雙眼睛。”

女人溫暖的手掌,明媚的笑容,痛苦的眼淚,遞在手裡的平安符,還有最後穿胸而過的……

南渡眼眶微紅,朝著畫中伸出手:“孃親……”

“你看,你果然是魅靈啊。”

謝箏注視著他悲慼

的面容,臉上的笑容越擴越大:“但是你多幸運啊容華仙君,你知道現在還活著的族人都在什麼地方嗎?你知道你所在的修真界,裡面有多少腌臢東西嗎?”

“客居迴風谷,”謝箏的手指撫摸過自己的臉頰,自嘲道,“什麼客居?”

“魅靈族人只能透過雙修提升修為,修為高低至多不過雙修之人的一半,且止步於化神,我們沒有任何自保的能力,只能淪為玩物。”

“但是你……”謝箏注視著他,“你居然能在修道上有這麼高的境界。”

他的手指輕輕撫過南渡的肩膀:“是因為你父親的緣故嗎?”謝箏貼在他的耳邊,循循善誘,“能改你道骨到這一步,此人修為必定不凡,仙君,他是誰?”

*

“衛師弟!”

衛泱還沒走到南渡的小院,就又被人叫住了,“衛師弟!”

衛泱一回頭,發現居然是沈之珩,他確實有日子沒見他了,這人看起來憔悴了不少,連總是一塵不染的白袍上都沾上了幾點灰。

他倆非親非故,沈之珩這個時候往南渡這裡來……衛泱摺扇一開,大步擋在門前:“你也是來等著做我師弟的?”

“我……”沈之珩頓了頓,“我是來找你的。”

“找我?”

“是,”他點頭,“前段時間我們從不逢山回來後,我一直覺得靈機閣的廢墟有問題,故而又去探查了一番,發現那些房梁和石山上的印記並非魔族功法,且靈機閣被燒的密要,基本是不逢山之戰三月前,此事大有蹊蹺。”

“我想趁試劍大會,四方能人俱在,提出此事讓各位長老徹查,其中若有擅長機關術的,說不定還能解開閣主當日留下的謎題,還原真相。”沈之珩拱了拱手,“師弟,你那日和師叔一同前去,定然也注意到了,到了那日,還要勞煩你為我做個人證。”

衛泱皺眉:“你不是來做我師弟的?”

“這個……”沈之珩輕輕咳了兩聲,“這個可以容後再……”

這個對衛泱來說就是最重要的,他朝前走了兩步,看著沈之珩那一臉嚴肅的樣子,嘆口氣,忽而又退了回來:“沈師兄。”

衛泱道:“你有沒有想過,連你都能下去的地方,各派掌門長老那麼

多人,竟然一個也沒看到過嗎?”

沈之珩:“遺址在不逢山深處,且要中元節萬鬼同開,各位掌門一時不察也是有的。”

“一時不察?二十年都不察嗎?二十年竟無一人經過無一人發聲嗎?偏偏等著你去發現,等著你去提告?”

“你怎能這樣說!芝蘭生於深林,不以無人而不芳,君子修道立德,豈可因前路而自廢?”沈之珩皺眉,因衛泱的這種態度而生氣,“衛師弟,你我同為修道之人,面對疑問之事,怎麼如此置身事外!”

“再說了,靈機閣有變,就說明當年阿沅的死也有蹊蹺,難道你就不想為他報仇?”

衛泱握緊了手中的摺扇。

“我當然要報仇,”他說,“但不是現在。”

“我比你更知道真相如何,知道這群人掩蓋的是什麼。”衛泱手背上青筋畢露,定定地看著前方,“但……不是現在。”

等二十歲輪迴重開,該算的賬,該做的事,他都會去做。

但是現在,他只想跟南渡好好過完這短短的一世。

最好……中間不要有任何不識趣的人試圖插進來。

衛泱說完,大步推開了庭院的門,朝著房間走去。

只是……房間裡除了南渡,似乎還有另一人,裡面傳來窸窸窣窣的動靜,衛泱腳步一頓,昨天剛聽過的,謝箏的聲音就傳了出來:“只有與你那個小徒弟雙修才能恢復修為?”

“真是好笑,誰告訴你的,”謝箏低笑了一聲,“我們這種體質,不是誰都行嗎?”

裡面的動靜更大了,聽起來像是衣料摩攃,荼蘼花香蒸騰在臥室裡,謝箏挽起南渡耳鬢的髮絲,衛泱聽到他道:“跟我的話……說不定修為還會恢復得更快呢。”

“畢竟我們才是最瞭解彼此的,對吧仙君,”謝箏的聲音低沉魅惑,“這麼難受的話……要不要跟我試試?”!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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