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師尊他只想飛昇(六)

因為重傷要和他雙修?

這意味著南渡也許並非為了吸引他的注意,也許並非別有用心,也許並非懷揣著另一個目的。

畢竟他看起來也一點也不在意他。

但是這怎麼可能呢?

衛泱伸手去解南渡的衣帶,他昏迷的時候顯得特別乖巧,那張臉上清冷的疏離感都淡去了。

衛泱先用手指試探著,南渡很快溼成一團,耳垂抹上了漂亮的紅色,看起來像是搖搖欲墜的櫻桃,衛泱不確定那天有沒有這樣好看的顏色,畢竟南渡的身體……實在是敏.感極了。

手指沾了甜蜜的沼澤,即便是在昏迷的情況下依然讓他覺得很難抽.離,喉間擠出小幅度的悶.哼聲,像點燃炸彈的火苗,在另一方未甦醒的狀態下動作讓衛泱有種強烈的背德感,即便是宋時微說這是為了救人。

甚至南渡本人也是同意的。

衛泱並沒有很急切,於是他可以很直觀地感知到南渡身體的變化——原本的蒼白麵容漸漸染上紅暈,失衡的體溫也在漸漸回暖,像只被注入了陽光的雪人,水汽氤氳,柔軟到快要融化。

宋時微說如果想要效果比較好的話,最好還是留在體內,衛泱將至山頂,盯著南渡的眼睛,長臂攬起他的腰,兩人再一次緊密地貼合無間,他俯身想要去咬那口櫻桃。

南渡突然醒了。

那雙鳳眼冷冷地望向他,這實在是一個很尷尬的姿勢,衛泱動作一頓,差點沒一腳從山頂上滑下去。

南渡差一點點就要失守,不過幸好……因為對彼此身體的過分熟悉,讓他不至於因為偶然的一次就沉溺。

這是唯一一個讓他耗費這麼大心力去揣測的人,對一個鹹魚來說,實在不是一個好預兆。

周圍很靜,但衛泱在想南渡說的話。

衛泱理清楚,頓時鬆了一口氣,剛睜開眼睛,就見南涯虎視眈眈地盯著自己。

生命一下子從山頂被拋到雲霄,衛泱更加用力地握緊了南渡的腰,賣力地攀登,等到南渡整個人都散發著紅潤且迷醉的色彩,才將手指插進南渡的髮間,貼在他的耳邊問:“你的任務是什麼,嗯?師尊?”

說虎視眈眈一點都不為過,因為南涯的眼睛瞪得像個銅鈴,手上還提著劍,衛泱絲毫不懷疑,要不是隻有他才能給南渡治傷的話,這人估計是想一劍砍死自己。

南渡的作息極其規律且自律,一早就去溫習劍法了,細腰下壓翻折,動作看起來凝練乾脆,毫無滯澀,彷彿在侮辱昨天衛泱的實力。

他的聲線溫柔中帶著一點點啞,令人毫無防備的溫和的語氣,更何況還是在這樣的情況下。

衛泱煩悶地嘖了一聲,決定終止這種給自己找煩惱的行為。

*

第二天也是衛泱後醒的。

衛泱依舊半死不活地枕臂靠在樹上,嘴裡叼著一根草,陽光從他閉著的眼睛分割下來。

畢竟是糟蹋了他師弟的人。

他的神情狀態皆不似

作偽,好像從來沒聽說過任務兩個字一樣,衛泱微微一愣,南渡突然環住了他的腰。

南渡到底是不是任務者跟他有什麼關係,他需要自己來療傷,那他配合不就行了。

鹹魚最擅長的就是將複雜的事情簡單化,能明天想的絕不留到現在。

南渡皺起眉,像是不滿他的突然停下,手臂如同一條黏滑的蛇,將衛泱更緊地抱向自己,用剛剛醒來不久的柔軟甜膩的嗓音道:“深一點。”

髮絲在一瞬間被握緊到極致,白色的雲朵散成霧狀,衛泱將微微發抖的南渡按進懷裡,連腰間都被掐出紅痕。

南渡抬起霧氣朦朧的眸子,表情無辜且疑惑,無意識地回了一句:“什麼?”

曬太陽令他感覺到舒服,太陽南渡是更加舒服的事情,既然雙方對此都很滿意,那就繼續好了。

南渡卻將整個人送進他的懷中,自己往前湊了湊。

僅僅在床上的伴侶,說的大概就是這種關係。

“你就是衛泱?”南涯由上至下地打量了他一眼,隨即開始便釋放威壓,“容華呢?”

衛泱的那點修為哪經得這種壓迫感,冷汗當即就下來了:“師尊……在後山練劍。”

“那你為何不去?”南涯兇狠地瞪著他,簡直是看哪哪不滿意,“無故缺席早課,修為低微,不敬師長不思進取!”

“不敬師長?”衛泱握緊摺扇,即使威壓強迫他彎下腰來,依舊保持著那種散

漫的,站立著的姿勢,衛泱扯了扯嘴角,“要不您問問師尊,我昨晚……到底敬不敬呢?”

“你!”

簡直厚顏無恥,南涯抬手就要出劍,身後的沈之珩趕緊拉住他:“師尊,你不是還要去找容華師叔嗎,師叔重傷剛醒,還是儘快把丹藥交給他為好。”

提到南渡,南涯終於冷靜了許多,抬腳要往後山去,走了兩步卻又折回來:“昨天的事……”

“師尊放心,”沈之珩低下頭,“到場的弟子都交代過了,師叔是因為魔族餘孽興風作浪,為救眾人才毀的琉璃鼎。”

不是他自己非要出手。

毀鼎這件事可大可小,但無妄是近些年唯一一個飛昇的渡劫期修士,早被眾人當做仙人看待,別說修真界,民間立廟的都不在少數,要是讓人知道南渡故意毀了無妄的法器,恐怕又是一樁麻煩事。

南涯點點頭,對這個徒弟還算是滿意,這才回身去找南渡。

衛泱一開摺扇,又重新靠回了樹上,看了眼面前的沈之珩:“你不跟著走?”

“我來,是還有件事要告知師弟。”沈之珩客氣地抱了抱拳,“這月初五,新弟子將統一去劍冢找尋本命劍。”

劍冢取劍,故事裡的關鍵劇情,原著他就是在那裡碰到了遺留的魔君禁制,觸動亡靈,進而得知自己身上的魔骨。

當然也有十一次,他那位好師尊故意讓他揭穿了他的身份,並當場給了他一劍。

衛泱開啟摺扇,漫不經心笑了笑:“我又不用法器,要本命劍幹嘛?”

“但是初十是阿沅的忌日,”沈之珩頓了頓,“去劍冢必會途徑不逢山,我算了算日子,也許今年……我們能親自拜祭一下。”

衛泱果然沉默了下來。

沈之珩看著他的樣子,嘆了口氣,又道:“對了,這次的帶隊長老是容華師叔,你等師叔得空的時候告知於他,”沈之珩攥緊手指,又低聲添了一句,“師叔重傷未愈,療傷的靈藥斷不可缺,靈舟風大,禦寒的衣物也要備好……”

“沈之珩,”衛泱慢悠悠盯著他笑了聲,“你對我師尊這麼上心做什麼?”

*

離初五還有七日,這七日裡,南渡的行程匱乏到連一張紙都可以寫下。

早起,練劍,打坐,心法……南渡身上沒有任何關於任務者的痕跡,不愧是整個修真界最年輕的大乘期修士,這份定力,衛泱搖搖頭,自己怕是這輩子都做不到了。

哦對,中途還穿插著跟他上了次床。

衛泱覺得自己知道為什麼南涯要讓南渡去帶隊了。

為了防止新手弟子們在取劍的過程中遇到什麼變故,天蒼山一般都會派一名長老跟著前往,可新入門的弟子一般只在前三層活動,就是妖獸全放出來也不夠南渡一劍砍的,讓他去,實在是有些大材小用。

除非是……衛泱在宋時微那裡聽說,南渡這個傷,一旦用他治療,三日之內必要進行一次,讓南渡跟著,估計是為了讓他們中途……

衛泱輕輕地搖了搖摺扇,盡職盡責地推開了南渡的門:“師尊,明日就要啟程了,仙舟上多有不便,不如今晚先……?”

“可。”

南渡正在梳髮,聞言正要將梳子放下,衛泱突然走過去替他重新拿了起來:“還是梳完吧。”

他貼在南渡的耳邊,若有似無道:“不然……晚上師尊動起來,又要打結了。”

“也好。”

南渡贊同地點點頭,平靜冷淡的聲音,可是耳朵卻跟著紅起來,衛泱不太確定這是因為他的話還是因為那口氣。

畢竟南渡的身體確實和別人不一樣,稍微一碰就會全身變粉,動一動就軟得不行,留下點印子要好幾天才能消,明明外表清冷高傲的一個人,褪去外衫卻是如此的……實在是種無聲的引誘。

長髮繾綣地穿過衛泱的手指,夜晚的燭火搖晃,明滅地打在南渡後頸處微紅的耳垂上。

“好了。”

衛泱將理順的長髮重新給南渡放好,手指卻搭在了他的肩頭,他俯下`身,長臂圈著他,閉著眼睛想去咬那處紅色。

正戲開始之前一般都需要些讓身體調動起來的預熱前戲,小冊子上寫了,衛泱和南渡都知道,只是之前一直沒做過。

或者也是覺得沒有必要。可衛泱今天居然鬼使神差地想去嚐嚐前些天沒吃到的那顆櫻桃,只是……他還沒碰上,南渡突然偏了偏頭:“不要。”

暫時讓衛泱懷疑他任務者的身份只是第一步,最

重要的目的,還是要讓衛泱對他本人感興趣。

只有這樣,他才不僅僅是一個故事裡的師尊身份,一個從異世界來的執行者,而是在他心裡的,一個活生生的人。

南渡說著又要躲,但他的身子還在衛泱的懷裡,耳朵又紅著,這話實在沒有說服力,衛泱更緊地圈住他,手指沿著腰身往下,依然試圖去吻,新婚夫妻耳鬢廝磨的模樣:“別動,師尊。”

“我今天會慢一點的。”

哄人的語氣,衛泱能感覺到南渡的身體像尋常那樣軟下來,像是融化了的雪人,溼答答的貼在他的身上,衛泱眉目柔和,剛要繼續——

雪人徹骨的寒意就沁進了他的骨髓裡。

南渡的月照劍停在離他脖頸一寸的地方,忠心耿耿地護衛著自己的主人,連他的聲音跟著一起冷下來:“別做多餘的事,衛泱。”

這是南渡第一次連名帶姓的叫他,剛剛的曖昧氛圍消失殆盡,劍光晃著衛泱的眼睛,他沒怎麼在意,只是笑了下:“那你找我來幹什麼呢,仙君?”

南渡抿緊了唇。

過了一會兒,月照劍終於被無聲無息地收了起來,南渡站起身,雙腿勾著衛泱的腰,將整個人附在他的身上,但他剛剛被衛泱弄了下,體力還虛,差點沒摔下去,衛泱只好伸出長臂抱住他。

“今天用你喜歡的姿勢吧。”南渡道。

衛泱一愣,才發現南渡可能是在哄他。

他似乎以為衛泱剛剛那句話是生氣的樣子,彷彿也知道自己這種把人找來陪自己雙修卻又過河拆橋的行為十分不地道,於是主動用上了他們在拍賣會時排練過的姿勢。

衛泱心中微微一動。

事實上,人類的大多數憤怒都來自對自己無能的焦慮,而作為一隻無慾無求的鹹魚,他已經很久沒體會過這種感情了。

哦,不,也是有欲的。

南渡甚少與人親近,似乎自己也太不熟練哄人的樣子,於是又偏過頭:“但你不要親我。”

真奇怪,一個能抓來素未謀面的男人直接雙修的人,居然會怕親吻。

南渡的語氣冷冰冰的,和他本人的氣質一樣,素來高高在上的容華仙君實在和任何柔軟的詞都扯不上關係,可衛泱看著他紅暈未消的臉頰和耳垂,居然有那麼一瞬間,覺得南渡這樣彆扭著哄人的樣子……很可愛。

雖然身體的表徵並不是南渡本人能掌控的,這個人此刻的心理也許和他的話一樣無波無瀾,可此刻,衛泱注視著南渡長長的顫唞的睫毛和嫣紅飽滿的唇珠,罕見地升起了更加惡劣的心思。!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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