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導演他是偏執怪(十五)

黎澤邁步朝著南渡走過去,他撐著一隻手側臥在床上,紅紗裡勾勒出漂亮流暢的脊背紋路,南渡揮揮手,讓攝影和燈光先去琢磨:“我來和男主角講講戲。”

紅帳落下,黎澤順從地蹲在南渡腳邊,任由他春筍般的手指抬起黎澤的下巴:“昨天不讓我教你,怎麼,現在自己會了?”

黎澤微微垂下眼睛,儘量讓自己的忽視本能,先審視了一遍——南渡的身上沒有傷口。

難道剛剛突然冒出來的記憶是假的?

即便如此,黎澤的心裡還是輕輕鬆了口氣,但是下一秒,就又被提了起來。

南渡的手指順著下巴輕輕撫上黎澤的臉頰,他那雙眼睛裡帶著魅惑湧動的紅,目光在旁邊的耳朵上流連了下:“好像……還不夠紅。”

南渡微揚起頭,湊近了他,像一隻婉轉動聽的鶯,黎澤很快被燻得紅彤彤,只聽到南渡在他的耳邊道:“知道該怎麼做嗎?”

“手放到這裡。”南渡拉著他的手腕將黎澤的手放到自己的胸口,南渡的這件衣服是特製的,為了過審,都帶著種霧罩山林的朦朧美,但能漏的卻毫不吝嗇,黎澤的手正好按在一整塊白玉上,心臟怦怦直跳,只聽到南渡說,“現在,扯掉它。”

黎澤的眼睛瞬間瞪大了。

魔是勾引人墮落的源頭,南渡的身上僅有這個一塊可供遮掩的東西,他若是扯開……黎澤下意識往脊背下滑了一眼。

“鎖靈環?”於枝枝直接翻窗進來的,飛快地把東西遞給他,“殿下你要這個幹什麼”

屬於狐族的法力被剝奪,黎澤開始感到身體的沉重和負荷,他試了幾遍才找回往常的走路姿態,等重新回到片場的時候,燈光和機位都已經架好了。

黎澤站到床邊,南渡勾著他的脖子,紗衣裡滑落出半扇香肩,貼著他的耳邊輕輕地吹了口氣:“無雙。”

那剛剛南渡為什麼要故意……?

跟攝像溝通的南渡回過頭來,黎澤只看到他彎著的眉眼,帶著莫名的愉悅和戲謔,朝他眨了下眼睛。

片場裡的人一下子多了起來,剛剛盡數於兩個人的曖昧被稀釋,黎澤不自在地瞥了眼南渡,視線只敢悄悄地往下偏移,同時又皺緊眉——等會兒l南渡要脫給這麼多人看嗎?

黎澤突然後悔禁了自己的法力了。

這種只為了撩撥的衣服格外好脫,黎澤只是輕輕一碰就鬆散開來,大片紅色從南渡的肩頭滑落,南渡微微向上仰了仰頭,像只出水的美人魚,晃動的水面掠過腰身——

“不是。”黎澤輕咳了一聲,微微偏

但是這畢竟是要衝院線的片子,不可能真刀真槍,那層薄紗會落在南渡的身上恰好蓋住重點部位,緊接著的鏡頭就是順著薄紗的軌跡掃過,只堪堪露出半身已然足夠。

他轉念又一想:“哦對對對,床戲嗎,萬一要脫衣服,你身上的東西是要遮一遮。”

耳朵明明已經不會再冒出來,黎澤還是感覺到心臟滾燙,他看到南渡朝他抬起手指,耳邊隨即響起副導的聲音:“各單位注意,第十三場第一幕,action!”

黎澤瞳孔驟縮,猛地鬆開了手:“你先,你先……等我一下。”

唯一的遮掩被扯下,南渡的長髮散落在柔軟的被褥裡,一雙眼睛裡含著無邊的風月,紅紗雨霧般墜落,輕飄飄灑在他的身上。

他飛速地出了門,將自己反鎖在休息室裡,雙手捂住耳朵,給於枝枝打電話。

只是……他又揉了下眼睛,比之剛剛雪白修長的雙腿,南渡的身下好像多了條……褲子。

過頭,“我怕……傷到他。”

黎澤半邊身子都是麻的,機械地按照劇本上的要求微微俯身,手指沿著南渡的鎖骨緩緩下移,停在胸口的衣帶上。

這場戲一共有三個比較重點的動作,第一個就是幻境裡的宴無雙看到這樣的南渡,一把扯掉了他身上的衣服。

譁——

自己失去記憶後失控的時間似乎越來越多了,黎澤把黑環帶在自己的手腕上,原本纏繞的環路像是鎖鏈一樣緊緊地融進皮肉,法力被抽離和剝奪的感覺讓黎澤忍不住皺起眉,手背上青筋繃緊,黑環吸飽靈力之後,白光一閃就消失了在了血肉中,同樣沒了蹤影的,還有黎澤身上大片的詛咒紋路和頭頂的耳朵。

“你不會?”南渡笑起來,握著他的手放在繫帶上,“就是這樣……”

黎澤的喉結滾動了下,正要繼續向前——

“卡!”

南渡冷下臉,眼底的媚意收得乾乾淨淨,將自己的身上的紅紗一扔:“位置和角度不對。”

“南導,其實還可以啦。”副導從監視器裡看到剛剛的畫面,“我覺得沒……”

南渡重新披上衣服,回神掃了他一眼:“要不把導演改成你的名字?”

副導老實巴交地坐回到椅子上,朝著黎澤做了個自求多福的表情。

拍個床戲還這麼精益求精,這麼有自制力的人……副導暗戳戳又看了眼黎澤……他們真的能幸福嗎?

“去床上,躺下。”

南渡對著黎澤下命令,黎澤本人現在就是個塊任人擺佈的小餅乾,乖乖地把自己放倒了。

然後——身上一重,南渡直接跪坐在了他的小腹上:“看著我。”

他微微俯身,手指沿著黎澤的腰線上滑:“動作太輕了,也太柔,魔界幻境裡要的是最原始的墮落與狂歡,赤.裸的慾念,不是讓你來憐香惜玉的。”

手指按到喉結處收回,南渡慢悠悠掃過自己的眼尾,鳳凰幾乎要凌空飛翔,他注視著黎澤的眼睛,慢慢漾出一個笑:“我漂亮嗎?”

黎澤點了點頭。

“那……你現在想做什麼?”艶麗的嘴唇勾起來,南渡貼在他的胸口,“嗯,告訴我?”

想……撕碎他。

想讓他徹底為自己墮落,讓看著他那雙總是從容的眼睛墜下眼淚,想讓那張永遠也說不出一句好聽話的嘴唇只能求饒,徹底的佔有和絕對的放縱。

想……讓他哭。

自己的法力分明已經被禁了,怎麼還會有這種瘋狂和偏執的想法,黎澤感覺到自己的胸膛在燃燒,他是神明扔下人間的破壞火種,誓要拉著這人間一同化為灰燼,黎澤深吸了口氣,反手握住了的南渡的手腕。

腕骨薄薄的一層,凸起的骨節落在黎澤的手裡,像是光滑的玉扣,被黎澤的手指嚴絲合縫地扣緊,他眼尾發紅,手指用力,翻身將人壓在了身下。

整個攝製組都是被南渡磋磨過的,幾乎立刻進入了拍攝狀態,身上的紅紗被再次扯下,在寂靜的片場發出布帛撕裂的聲響,破碎的紅布落在遮住南渡的眼睛和腰身,又沿著那截細腰一路上滑,黎澤順著末端將它握著手心,另一

隻手壓著南渡的手腕,猛地吻了上去。

這是黎澤第一次在清醒狀態下主動去吻南渡,卻比任何失去記憶的時候都要瘋狂。

我的。

黎澤摩挲手中的玉石,我的。

既然喜歡就應該作數,對他這麼好就應該從一而終,不要去找也不要再去看其他人,為什麼之前要有別人呢?為什麼不答應他的請求呢?為什麼總是對他忽冷忽熱呢?想要什麼,明明只要說一聲就好了。

鈴蘭在搖晃,黎澤卻想它直接連著腳踝一起碎掉,最好能永永遠遠留在自己身邊。

黎澤這才發現自己本質上和當年那個在深宮裡的女人骨子流的是一樣的血。

因為太過缺少愛,一旦遇到就要牢牢握在手裡,是南渡先來招惹他的,黎澤想,是南渡先喜歡他的,既然這樣,合該被自己困住。

我的。

黎澤的手指扣緊,由啃噬轉為撕咬,這是南渡第一次被一個吻折磨到快要窒息,雕花大床無聲地晃動,鳳凰花上染了水痕,和鈴蘭一起搖碎在風雨裡。

“卡!”

副導長長地舒了口氣,望向床上交疊的兩個身影,果然自己並不應該懷疑的,這個幾乎一次過的默契程度,私下裡肯定不知道實踐過多少次了。

“辛苦辛苦,大家都表現得非常好,先休息一下吧。”

工作人員上去給南渡披衣服,還有人轉門拿著紅花油準備給南渡塗在被握出一片紅痕的手腕和腳腕上,不過南渡瓶子還沒開啟,兩位主角就紛紛不見了。

黎澤剛進休息室裡喘了口氣,就看著緊隨而來的南渡:“南導?”

他的垂眸看到南渡手上的紅痕:“對不起。”

他在說謊,黎澤心裡清楚,他心中的狂亂根本沒有褪去,甚至恨不得它再紅一點,但是剛剛還有拍戲做遮掩……黎澤的指尖掐進肉裡,努力剋制住自己不要再去傷害南渡。

但是南渡本人卻絲毫沒有被野獸窺視的自覺,略略掃了眼黎澤的戲服,開口道:“我幫你。”

“什麼?”

【宿主,宿主,劇情不是這樣的!】

這段情節分明是南離無論做什麼都毫無反應,讓黎澤認清了這個人其實是不會有慾念的,從而在心裡推翻了他對自己有任何喜歡的可能性,可是現在的南渡非但沒這麼做,甚至還要主動……

【放心吧,我不會偏劇情的,只是換種方式罷了。】南渡笑了笑,【畢竟人之將死,總要給口帶肉的斷頭飯吃。】

【免得……哭得太傷心。】

“你現在這樣……很完美,”南渡向前一步,細長的手指輕輕拂過黎澤的髮絲,溫柔地貼在他的耳邊,“就用你喜歡的方式。”

“想叫我什麼……”他輕聲道,“師尊,還是哥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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