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靄靄迷春態(五)

許青靄在陸黎書的“幫助”下,花了一整晚的時間回憶起自己犯過的所有錯並且對此誠懇懺悔,然後……捱了頓打。

好吧,算不上打,但教訓意味十足。

精神教育比身體上的教育更加難熬,許青靄這次是真的漲了記性,滿腦子都是有一個比親爹還要親爹的男朋友是什麼體驗?

他只覺得屁股痛。

陸黎書大發慈悲做了他愛吃的食物,還貼心的在椅子上放了軟墊子,許青靄忐忑的挪挪發麻的屁股,拿起筷子先問他:“這不是最後的晚餐吧?”

陸黎書眼底有了點笑意:“看你表現。”

許青靄連筷子都拿不穩了,惶恐的問他:“什麼叫看錶現啊?”

陸黎書在他面前放了碗桂花酒釀,輕笑道:“意思就是如果表現的好,還會有夜宵做獎勵,依然可以選你喜歡的那種。”

許青靄知道他這是消氣了,放心大膽的端起酒釀,桂花的香與甜酒釀在口中蔓延,衝散了忐忑。

“老流氓。”許青靄咬著勺子嘟囔。

陸黎書抬起頭看了他一眼,許青靄立刻低下頭,嘴角卻抑制不住翹起來。

他曾拿過的獎項被全部取消,連他從小跟隨的老師也表示非常失望,公開與他斷絕了師生關係。

許青靄搶答似的替他補上:“以後不用這種辦法了?”

許青靄請吸了口氣,裝傻充愣裝作路過,“嗯,突然困了,我還是回去睡覺吧。”

陸黎書還在講電話,抬眸朝他勾勾手指,許青靄有種他在叫小狗的錯覺。

痛倒是沒有那麼痛,陸黎書下手的時候還是收斂了,他只是覺得羞恥,但這些怎麼好意思跟他說,而且萬一他說既然不疼再打一遍怎麼辦!

陸黎書抬手順了順他頭髮無奈道:“知道怕就長記性,我也不想透過這種辦法來讓你牢記,所以……”

吃完飯,陸黎書有事去書房,讓許青靄先去洗澡,困了就早點休息不用等他。

陸黎書糾正他:“是別犯錯,不犯錯就不會受罰。”

許青靄“哦”了聲,抬手拿過他的眼鏡,看到他下意識眯了下眼又將眼鏡給他戴回去,順便譴責了句:“心狠手辣,滅絕人性。”

由於有陸黎書的插手,聶棋的事處理的非常快,警方當晚便通報了警情,學校在論壇官博全都掛出開除他的公告。

陸黎書掛掉電話,把人放在腿上垂眸掃了眼,“還很痛?”

“進來。”

什麼情意,明明是痛意。

聶棋現在的處境,說是人人喊打都不為過。

許青靄脫衣服時下意識回了下頭,從鏡子裡看到紅的跟熟透的桃子一樣的屁股,腦袋頓時冒煙。

陸黎書沒說話,許青靄又探頭回來:“喂,你不會揍我吧?”

陸黎書說:“再罵就要捱打了。”

許青靄點進陸黎書的微博,關注1,微博1,本來無意義的數字卻像是含著化不開的情意,他忍不住捧著手機在床上滾了一圈。

陸黎書伸手將人撈過去,許青靄吸著氣提醒他:“輕點輕點!!!”

許青靄還不困,躡手躡腳繞到書房先探頭看了一眼,猝然與陸黎書四目相對,立即縮回去。

雖然沒有破皮但紅腫的悽慘樣還是不忍直視,許青靄齜牙咧嘴的洗完澡,回房間趴在床上翻手機。

“嗷!……”屁股的刺痛讓他瞬間冷靜下來。

許青靄看見他眼底全是寵溺縱容,更加肆無忌憚起來:“衣冠禽獸,變態專制。”

陸黎書手指下移,擱在他屁股上,“我沒聽清,大點聲。”

許青靄立刻認慫,生硬的拐了個話題問他:“咳!那什麼,你剛剛在跟誰打電話?男的女的?”

“女的。”

許青靄雙手搭在他肩膀上,故作兇狠的質問:“誰?”

“秦纓。”陸黎書抬手在他眼尾蹭了下,很眷戀的摸了摸那個紅色的蛇形胎記,“放心了麼?”

“我哪有不放心,你這把年紀還那麼變態,除了我誰要你。”

陸黎書從善如流:“說的也是。”

許青靄別過頭,想到那次偶然翻到的相框,“你好像從來不跟我講自己的事,你那麼瞭解我,我卻一點兒也不瞭解你。”

陸黎書說:“比如呢?”

許青靄想了想,感情?好像講過了。

“你真的沒談過戀愛啊?是不是對人求而不得才這樣,我是不是誰的替身?會不會有一天突然出現一個正牌,指著我的鼻子讓我滾蛋啊?”

陸黎書:“……”

許青靄越扯越遠,“不知道我跟他長得像不像,這個世界真的有完全沒有血緣關係的人長得一模一樣……唔!!”

陸黎書掐住他下頜拉向自己,用吻填上了這個腦洞。

強勢霸道,不容拒絕。

簡單粗暴,直接效率。

“唔……你……你別想……嗯……”許青靄抗議的話逐漸消失,手掌抵住他的胸口艱難地承受這個強烈到想要把他吃下去的吻。

“我……嗯……不行……”許青靄幾乎窒息,手腳發軟腦袋發暈,一股股的火苗在身體裡飛速衝撞,幾乎將他體內的水分燒乾。

一吻結束,許青靄失去所有力氣,趴在他身上艱難喘熄。

“你這是作弊。”許青靄輕聲抗議。

陸黎書揉著他腦袋,說:“我沒有談過戀愛,你也不是誰的替身,是我在找你,花了三十二年才找到你。”

許青靄心好像被人燙了一下,蒸騰的熱氣順著心臟一路噴到天靈蓋。

“那……那你跟謝小姐。”許青靄從混亂的腦袋裡扒拉出一條舊賬,理直氣壯地指責他:“你們還有婚約!他們都叫你姐夫!”

陸黎書沒想到他還記得,看來在小朋友心裡真的算個疙瘩,嘴上不說,心裡還是會在意自己男朋友愛過什麼人。

他沒辦法,只好從抽屜裡拿出相框,“這個是陸許琛的爸爸,陸臻。”

許青靄接過相框看著上頭笑意溫柔的男人,“你大哥嗎?”

陸黎書說:“嗯,兩家的婚約是從陸臻定下的,他和陸許琛的媽媽結了婚這樁婚事就落了空。兩家長輩不願意就這麼斷了,所以希望我娶她。”

許青靄心裡浮起煩躁與窒悶,憑什麼陸臻不願意的事要讓陸黎書來履行,他又不是誰的替補!

“那你……”

“我一直都有明確拒絕。”陸黎書頓了頓,輕嘆了口氣說:“我跟你說過,我這樣的偏好在外人看來可能是個變態,所以很少去想感情問題,直到遇見你。”

許青靄被最後這句話砸懵了,暈乎乎的傻笑起來,完全忘了自己還在算賬。

陸黎書問他:“還好奇什麼?”

許青靄想了想,“你只有陸許琛了嗎?”

陸黎書說:“不是,我還有個姑姑,很少回國你沒有見過,有機會帶你去見她,她一直想見你。”

許青靄說:“那我要給姑姑一個好印象,她能接受我們在一起嗎?年紀大了會不會受不了刺激啊?今天的事她知道嗎?你還是不要告訴她好了。”

陸黎書不想給他心理壓力,便沒告訴他陸安然也就比自己大了十來歲,不僅受得住刺激還用自己私人微博連罵十幾條幫他撐腰。

許青靄看著照片裡沒有陸黎書,這次可以光明正大詢問,便又道:“你是不是叛逆不喜歡拍照?”

陸黎書低頭看了眼,幾秒後輕“嗯”了聲。

許青靄想起他說年輕的時候跟人飆車被家裡關了半個月,忍不住揶揄他:“有沒有人抽你鞭子啊?”

陸黎書說:“沒有。”

許青靄說:“那你還打陸許琛呢。”

陸黎書輕嘆了口氣,他是過來人知道這種事多危險,況且陸許琛失怙失恃,這是陸臻留下的唯一的責任,他關心則亂下手重了些。

許青靄只聽陸許琛說過父母死於空難,陸黎書也沒跟他仔細解釋過,便有些好奇,“那他們都在空難裡去世了?”

陸黎書拿過相框,垂眸看了幾秒鐘,“不是,陸臻和我父親有個專案要談,碰巧陸許琛母親在鄰國有演出,兩人談完生意繞道去為她慶祝,我母親和陸許琛在國內。”

“那你母親……”

陸黎書說:“後來也去世了,第二年。”

書房寂靜,兩人呼吸聲交錯。

陸黎書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語氣平靜聽不出多少情緒:“都過去了,這些事對我來說只是一段經歷,比別人多了一點磨鍊,何況我現在有你,已經很幸運了。”

這朵深淵裡開出的小玫瑰是最好的饋贈。

許青靄覺得陸黎書的眼神太過熾熱與溫柔,抬手伸手摘掉他的眼鏡。

“又拿我眼鏡幹什麼?”陸黎書無奈看著他拎著眼鏡腿,大有將它扔地上的意思,又收回視線落回他臉上。

許青靄蠻橫道:“你別管。”

“好,不管。”

許青靄深吸了口氣,雙手捧住陸黎書的臉問他,“你想不想……那個…”

陸黎書微挑眉稍:“哪個?”

許青靄面紅耳赤,湊近了陸黎書的耳朵說:“你想不想看我穿……荊棘玫瑰……”然後飛快退開別過頭不看他。

陸黎書像是聽見了什麼好笑的事情,“再說一遍?”

許青靄被他笑的無地自容,低頭狠狠咬了他一口,怒道:“不看算了,以後你最好別讓我穿,我現在就去把它撕爛!”

“阿霏。”

“幹嘛!”許青靄忿忿,接著屁股上泛起痛和麻。

!!!?

艹,他忘了晚上才捱過打。

陸黎書從他屁股上收回手,輕嗤一聲:“浪的你。”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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