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梅終於實現了自已的願望,成為了趙鈞墨的貼身侍女。由於擔心被發現自已胸無點墨,她甚至將上官清菱也一同帶入了趙鈞墨的房裡做他的貼身侍女。如今的趙鈞墨,只要是寧梅提出的條件,無論任何要求,趙鈞墨都會視為頭等大事,迅速去辦理。這讓寧梅意識到,對於這些皇室貴族來說,一個人的才能遠比外貌更為重要。宮廷之中從不缺乏美貌女子,但卻缺少能夠與之交心並給予他幫助的人。

上官清菱因為近來無事可做而心情煩躁不堪。韓孜高所制定的所有計劃都沒有將她納入其中,更不會事先告知她。在上官清菱眼中,自已彷彿只是一個低等的執行者,只能聽從命令列事。真正令上官清菱苦惱的並非韓孜高的冷漠態度,而是儘管她已坦誠相待,將內心的真話全盤托出,但韓孜高依然對她心存疑慮,不肯完全信任她。這種不被信任的感覺如芒在背,讓上官清菱倍感痛苦和無奈。曾經她和蕭郎的那種親密無間、互相信任的美好時光早已一去不復返,這對於她來說簡直就是一場毀滅性的折磨和沉重打擊。

她的心情愈發鬱悶,獨自偷了太子的幾瓶酒喝了後還是無法抑制自已的情緒,於是藉著酒意毫無禮數地衝向韓孜高的房間,想要當面質問他。她怒氣衝衝地踹開門,根本無暇顧及正在與韓孜高交談並商討重要事情的華巖。華巖警戒的將手放在劍上,隨時準備拔劍反擊。她看在眼裡,只冷冷看了眼毫不在意的徑直走到韓孜高的書桌前,用力拍打了一下桌面,大聲說道:“你為什麼還是不信任我?我已經說過無數次,我願意為你付出一切甚至生命!難道這樣都不足以證明我的忠心嗎?你究竟還要我怎樣?”

韓孜高顯然也被這突如其來的場景驚呆了,一時間瞠目結舌,不知所措。此刻的上官清菱滿臉怒容,她微微撅起的嘴唇卻讓她的神情看上去並不像在發怒,反而更像是一個普通人家的小女子在質問自已的丈夫為何不再愛她,帶著些許任性和嬌氣。華巖則是第一個回過神來的人,他急忙收回劍站起身向門口外張望一番,確定沒有其他人靠近後才重新坐下。好言勸道:“蓮兒姑娘莫急,殿下心裡早就對你放下戒備了。沒有叫你來議事是怕你在太子宮內,出入多少有些不便。畢竟這裡規矩繁多,又有眾多侍衛監禁,若是不小心被發現,恐怕會給你帶來麻煩!”

上官清菱卻不以為然地白了華巖一眼,傲然說道:“誰說我不便了?他們能攔得住我嗎?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誰敢攔我!”她的聲音中透著一絲自信和倔強。此刻的上官清菱眼眸中閃爍著堅毅而果敢的光芒,似乎任何艱難險阻都無法阻攔她奔向韓孜高的腳步。她深知自身實力,她是為韓孜高而來,沒了他,再好的地方她也不會來。她難道怕他一個區區皇宮禁忌,再多的人也別想阻攔她奔向韓孜高。韓孜高見她這樣,柔聲細語道“行啦,蓮兒,莫要再胡鬧下去了。”韓孜高手撫額頭一臉無奈地望向她,語氣中透露出一絲寵溺又夾雜些許煩惱,“並非我不信賴於你,實在是此事牽連甚廣、錯綜複雜,我實不願將你牽涉其中呀。”

“繁雜?依我所見分明就是你蓄意隱瞞我,你根本未曾信過我罷了!”上官清菱美目圓睜,死死盯著韓孜高,韓孜高眉頭一皺,解釋道。“真的不是不信任你,蓮兒。”韓孜高的語氣充滿了無奈和惆悵,“但這件事情實在太過重大,它牽扯到了皇室的機密,知道的人自然是越少越好啊。”

“皇室機密?”上官清菱的嘴角泛起一抹嘲諷的笑容,聲音冰冷而堅定,“你覺得我會在意你們皇室那所謂的機密嗎?我心中所牽掛、所擔憂的唯有你一人而已!我只期望你能夠平平安安地活下去,一生無虞!”

說話間,上官清菱的眼眸漸漸溼潤,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彷彿隨時都會滾落下來。沒有人能夠理解當她誤認為會永遠失去蕭郎時那種撕心裂肺的痛楚,那種感覺就像是整顆心都已經死去了一般。身體各個角落都沒有力氣繼續活下去了,完全沉浸在死寂中。如今好不容易再度與他相逢,她又怎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再次身陷險境,徘徊於生死邊緣呢?但韓孜高一句怕她涉險就輕易將她撇開她真的很難過,她想永遠站在他身後,無論將來他要什麼,做什麼樣的決定她都能無條件的支援和協助於他。可他處處設防,日日提防著她讓她有些寒心。

此刻的上官清菱已然顧不得任何世俗的約束和禮儀,她將所有的矜持與顧慮統統拋諸腦後。無論是現在的蕭郎對如此失態的她作何感想,她都無暇顧及。她唯一的心願便是守護在他身旁,確保他的安全無虞。可他永遠都無法理解,在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人會像自已這樣關心他,愛他了。他僅僅憑藉著自身的回憶就去揣測上官清菱的心思,但卻渾然不知在上官清菱的心目中,他究竟佔據著多麼舉足輕重的地位。當話說到最後的時候,上官清菱眼見他還是那滿不在乎的樣子,一時間竟然語塞得說不出半個字來,只能默默地凝視著他,淚水如決堤般不斷滑落。

韓孜高望著眼前哭泣不止的上官清菱,竟然有些手足無措起來,內心深處不禁湧起一股強烈的感動之情。她那麼強勢的一個人,竟然因為自已不信任她而難過的哭起來。她哪裡像個殺手,殺手哪能輕易落淚。韓孜高看她這樣於心不忍,他站起身輕輕地拉住上官清菱的雙手,語氣溫柔地說道:“我明白,蓮兒。只是此次情況確實異常兇險,我實在不願讓你承受一丁點的風險。”上官清菱淚眼朦朧地注視著他,聲音哽咽著回應道,“我並不害怕危險,我害怕的是你對我失去信任。我說過絕對不會背叛你的!”

韓孜高深信不疑地點點頭,並用力握緊她的手,鄭重其事地保證道:“我相信你,蓮兒。日後無論遇到何事,我必定都會坦誠相告於你。”上官清菱聽聞此言,終於止住了哭泣,臉上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那我暫時原諒你了,這次我就不與你計較了。”她輕輕地說道,聲音略微有些顫抖,眼眶泛紅,淚水在眼中打轉,彷彿隨時都會滾落下來。隨後,她深深地凝視著韓孜高,眼神中充滿了無盡的柔情和堅定。深情道:“殿下,就算整個天下都背叛了你,你也要記住,我永遠不會背叛你。我就算自已死掉也不會傷害你分毫,我可以為你殺掉所有的人!”她的語氣鏗鏘有力,帶著一種決然的氣勢,讓人不禁為之動容。

韓孜高看著她堅定的眼眸,靜靜地聽著她的話,心中湧起一股複雜的情感。他想要說些什麼,但喉嚨似乎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一般,只能這樣一直看著她,他的嘴唇微微顫動著,卻始終發不出聲音。而站在他們身後的華巖,此刻也完全驚呆了。他似乎也沒想到,此話能從天下第一殺手口中說出來,他瞪大了眼睛,呆呆地望著眼前的一幕,被這句無比誠懇的話語震撼得無法言語。

剎那間,三人宛如三座雕塑般靜靜地矗立於原地,時光似乎在此刻凝固不前。四周靜謐無聲,唯有他們相互凝視的眼神交織碰撞,流淌出無盡的話語與情感。無人想要輕易打破這珍貴的安寧氛圍,彷彿那將破壞一場神聖莊嚴的宣誓儀式。

華巖注視著眼前二人,心中湧起一股難以名狀的力量支撐著他。這種感覺如同找到了一種堅不可摧的精神支柱和堅定不移的信仰一般,驅使著他情不自禁地開口:\"殿下,我亦如此!\"

韓孜高回過神來,目光轉向華巖,臉上洋溢著激動的笑容,溫柔地回應道:\"好啊!你們皆非常出色,讓我們攜手並肩,共同開創出一條生路來吧!\"說罷,韓孜高情緒激昂地高舉酒杯,仰頭一飲而盡。

上官清菱與華巖眼見此景,亦紛紛舉起酒杯,毫不猶豫地一飲而盡。這一舉動象徵著某種意義上的正式結盟,意味著從此以後,他們將同舟共濟、患難與共。三人達成一致後興奮的談天說地到深夜才各自散去,上官清菱如同一隻輕盈的蝴蝶一般,從高聳的宮牆上翩然而過。風如疾馳的駿馬般在她耳畔咆哮,肆意地撩動著她那如絲般柔順的長髮。她的面龐上洋溢著無法掩飾的喜悅之情,微微泛紅的雙頰透露出一絲淡淡的醉意,而那雙明亮閃爍的眼眸,則彷彿蘊含著無盡的歡樂與生機。

此時的她眼中所看到的世界似乎只剩下美好的事物,一切煩惱都被拋諸腦後。她蒙著一層神秘的面紗,一個利落的翻身便悄然落入了東宮的院子之中。這裡恰好是趙鈞墨平日裡練功的練武場。

進入練武場後,上官清菱臉上的醉態愈發明顯,但她並未在意。只見她伸出那白皙如玉的手指輕輕撫摸過各式各樣的兵器,然後趁著月色皎潔之便,隨意抽取了幾把練練手。然而令人驚訝的是,這些看似堅不可摧的兵器到了她手中卻變得脆弱不堪,宛如朽木一般,稍一用力便輕易折斷。

在弄壞了整整一排兵器之後,上官清菱皺起眉頭,有些不滿地嘆息道:“唉,真是徒有其表啊!這些東西全都華而不實,根本沒法玩兒嘛!罷了罷了……”說罷,她搖搖晃晃地擺了擺手,步履蹣跚地朝著自已的房間走去。

寧梅看著她搖搖晃晃、滿身酒氣地走了進來,心中充滿了疑惑和擔憂。她快步走上前去,小心翼翼地攙扶住對方,關切地問:“蓮兒,你這是怎麼了?為何喝如此多的酒?快躺下歇息,我這便去為你熬一碗醒酒湯!”

言罷,寧梅輕輕地將上官清菱扶至床邊,讓其緩緩躺下。上官清菱一躺上床榻,便開始胡言亂語起來:“此生得一知已,實乃大幸。我們坦誠相待,肝膽相照,但我並不只想與你結為兄弟啊……蕭郎哥哥,我多想成為你的妻子啊!”她眼神迷濛,直直地望向屋頂,淚水不受控制地從眼角滑落,浸溼了枕頭。待寧梅再次進入房間時,上官清菱已沉沉睡去。寧梅擔心她明日會因宿醉而無法起身,於是狠下心來,強行給她灌入了好幾碗醒酒湯,方才放心地就寢。

第二天天色尚未破曉之際,上官清菱便早早地從睡夢中甦醒過來,但覺頭部彷彿被人騎著一般沉重無比、昏昏欲睡。她一邊揉著太陽穴,一邊無可奈何地坐起身來,目光投向鄰床的寧梅。只見寧梅依然沉浸在甜美的夢鄉之中,毫無醒來的跡象。

上官清菱心中暗自思忖道:“果然啊,人在情緒低落的時候切不可貪杯暢飲,否則極易沉醉其中而不自知。”此刻的她不禁有些懊悔昨晚因心情不佳而過度飲酒之事。然而事已至此,後悔亦無濟於事,於是,上官清菱決定先起身洗漱一番,以擺脫這滿身的酒氣與倦意。她最怕的還是自已醉酒後有沒有對寧梅或者韓孜高等人說什麼胡話,她只能粗略記得昨夜的片段,具體的好像什麼都不記得了。她稍稍一有機會就找寧梅試探一下,她發現她似乎並沒有跟寧梅說什麼胡話時,這才放下心來。

最讓趙鈞墨氣憤的是自已的兵器一夜之間都折成幾段,而且還找不著兇手;更氣人的是看兵器的毀壞程度,這人的功力還在自已之上。他認為堅不可摧的武器在別人手中就像在玩花槍般,都扛不住三個回合。下人都諫言:說是江湖上有些絕頂高手,什麼都由著性子來。可能也是一時興起就隨便撿了幾把練了幾個回合!趙鈞墨根本聽不進去,偌大一個東宮居然無一人發現賊人蹤跡,那要這些人有何用。他命下人去江湖中給他打造絕頂的兵器,出了這種事,也表明了東宮確實沒一樣像樣的兵器示人。若傳出去他老臉往哪裡擱,上官清菱聽寧梅說起此事,她沉默不語,心想:此次這位太子爺可氣得不輕,多有得罪了,兵器確實不咋地,她有些無奈的想,下次可不能再飲酒了。不然非得被太子逼著做他師傅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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