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清菱一行人馬不停蹄地向前疾馳,似乎一刻也不願停歇。與她一同前行計程車兵們見狀,不禁調侃起來:\"淨蓮姑娘,咱們不必如此匆忙,可以稍稍歇息一下再繼續趕路嘛。這路途遙遙無期,您要是累壞了身體,到時候我們可沒法向殿下交代啊!\"

聽到這話,上官清菱猛地掀開馬車窗簾,冷冷地掃了那個說話計程車兵一眼,毫不留情地回應道:\"我倒是可以休息個幾天幾夜再動身,但太子殿下恐怕等不了那麼久吧?一旦耽擱了他的大事,你覺得咱們還能有活路嗎?他嘴上說派你們兩個來保護我,其實心裡打的什麼算盤,我比誰都清楚。他既能因為我逃離鑄劍之事對我痛下殺手,那同樣也能以延誤行程之罪將你們處死。是停是留全憑兩位大哥做主,反正小女子家中貧困潦倒、一貧如洗,而且雙親早已離世,可謂是孤苦伶仃、瞭然一身,並沒有什麼好擔憂顧慮的。自從踏出宮門的那一刻起,淨蓮便從未想過還能夠安然無恙地回去!”

兩人聞言頓時愣住了,心中暗自思忖道:看來這件事情確實耽擱不得,畢竟眼前這位姑娘已經了無牽掛,但他們可都是拖家帶口之人吶。倘若因為這件事而丟掉了性命,那麼家中的父母妻兒又該如何是好呢?念及此處,兩人對視一眼之後便心領神會般地加快了前行的步伐。上官清菱說完這些話後又重新放下車簾,靠坐在馬車內,心情愈發沉重。她深知自已此次任務的重點不是鑄劍,卻又無法違抗太子殿下的命令。面對這樣的困境,她只能選擇默默忍受,並盡最大努力完成使命,以消除趙鈞墨對韓孜高的戒備之心。

一路上風餐露宿、日夜兼程,眾人幾乎片刻都不敢停歇。他們頂著烈日炎炎,冒著狂風暴雨,穿越茂密的森林,跨過險峻的山峰。汗水溼透了衣衫,疲憊不堪。直到胯下的馬匹精疲力竭、癱倒在地時,眾人才不得不停下腳步稍稍歇息一番。兩士兵也下了馬,讓馬兒也休息片刻。馬伕則趕緊取出乾糧和水,分給大家補充體力。上官清菱也隨他們一起吃一些東西,一邊咀嚼著乾硬的食物,一邊默默的藉著斑駁的月光看這林中的環境。這林子應該是常年無人行走,地上都是一層層茂盛的青苔。林中的朽木成片倒在地上,無人來拾去作柴火。正當上官清菱想要走近看得仔細些,突然,林子中傳來一陣沙沙聲打破了寧靜。兩士兵聞聲警覺地站起身來,四處張望著。因為此時此刻並沒有起風,所以起初他們以為是什麼動物弄出的聲響,並沒有太在意。然而,那聲音卻越來越近,越來越急促,彷彿有什麼東西正朝這邊快速靠近。

上官清菱心頭一緊,她緊緊握著手中的暗器,目光投向了漆黑的林子深處。那裡一片昏暗,隱約可見樹木搖曳的影子,似乎隱藏著無盡的危險。她不禁想起了之前遇到的那些兇猛野獸,心中暗自擔憂起來,也希望只是自已多慮了,這次最好不要再遭遇同樣的困境。她眼眸微眯,手中的暗器宛如隱形一般悄然藏匿於袖內,而她本人則看似毫不在意地繼續享用著手中的美食,但她的雙耳卻警覺敏銳地洞察著四面八方的風吹草動。與此同時,那兩名士兵亦默契十足地伸手緊握住劍柄,時刻準備著利劍出鞘。

坐一旁的馬伕似乎也覺察到什麼,他先是與身旁兩名士兵快速交換了一個眼神,緊接著便邁步走向上官清菱,輕聲說道:“淨蓮姑娘,在下已為您鋪設好了軟墊,請隨我一同前往馬車檢視是否合你心意吧。”

上官清菱抬眸望向馬伕,又掃視了一眼那兩個緊握兵器、嚴陣以待計程車兵,瞬間領會了他們的意圖。於是她毫不猶豫地站起身來,緊跟著馬伕朝著馬車的方向走去。因為她知道,如果出現險情,馬伕會立刻帶她逃離這裡。然而,就在上官清菱剛剛起身並跟隨馬伕走出幾步之時,突然間感覺到一陣凌厲無匹的勁風呼嘯而來。她定睛一看,竟有無數枚威力驚人的暗器如同蝗蟲過境般鋪天蓋地朝這邊疾馳飛來!馬伕見到這一幕,心中一驚,毫不猶豫地伸手拉住她,迅速將其拖至馬車後方躲藏起來。只見無數飛刀如密集的箭雨一般飛馳而至,瞬間將那輛堅固的馬車刺得千瘡百孔,還好馬兒被車伕拴在不遠處吃草,不然它也無法承受如此猛烈的攻擊。

她的心頭一驚,朝著暗器飛來的方向看去。只見漆黑的密林深處似乎毫無動靜,但越是這種寧靜越是能表明這裡正潛藏著巨大的危機,彷彿隨時會有一個不明的危險突然蹦出來。兩士兵躲過暗器後背靠在樹幹後不敢輕舉妄動,正當他們胡亂猜測思索之時,一陣輕柔的微風悄然拂過面龐,同時帶來了一縷若有似無的淡雅香氣。上官清菱心頭一緊,立刻警覺起來,只剎那間,原本寂靜無聲的樹林裡突然就傳出一陣細微的沙沙聲響,就好像有一群人正在悄悄逼近。那內力之深讓上官清菱都有些驚訝,周圍的氣氛頓時變得異常緊張,士兵們紛紛緊握手中的兵器,嚴陣以待,隨時準備迎接即將到來的這位神秘高手。就在眾人神經緊繃的時刻,那個模糊不清的身影終於從漆黑的夜色中緩緩浮現出來。上官清菱定睛一看,不禁瞪大了眼睛,滿臉都是驚愕之色。出現在他們眼前的居然是一名男子!只見此人身披一件漆黑如墨的寬大長袍,蒙著面,月光下露出的雙眸媚眼如絲,雙眸之中更是閃爍著令人捉摸不透的光芒。

其中一名士兵見狀,臉色一沉,厲聲呵斥道:“敢問閣下何人,竟敢在此攔路?快快讓開,否則休怪我們不客氣!”

蒙面男子聽了這話,卻是輕蔑一笑,冷冷地道:“你們不配知道我是誰,我就是閒來無事單純的看不慣你們這些人罷了。留下馬車後的美人,你們可以自行離去。如若不然,今天在場之人,一個也別想活!”

另一位士兵聞言,頓時氣得滿臉通紅,怒聲罵道:“大膽狂徒,光天化日之下竟然還敢強搶民女!也不看看我們是誰,就憑你也配?今日就算拼了這條性命,也要將你拿下!”話音未落,他便不顧一切地衝上前去,與那蒙面男子扭打在一起。

然而,那蒙面男子卻似乎根本沒有把這位士兵放在眼裡。只見他身形一閃,輕鬆躲過了對方的攻擊,隨後猛地一腳踹出,正中那位士兵的胸口。士兵慘叫一聲,當場吐出一口鮮血,身體倒飛出去老遠。另一位眼見自已隊友受傷,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憤怒之情,他毫不畏懼地衝向前方與那個神秘的蒙面人展開激烈對抗。上官清菱看著這一幕,無奈地搖了搖頭。她轉過頭去,異常鎮定的看向馬伕說道:“你還不出手嗎?難道要眼睜睜地看著他們兩個送命?等會兒若是他們真的死了,剩下的事情豈不是都得由你來做?”

馬伕聽到這話,有些驚訝地看了上官清菱一眼。他心裡暗自納悶,這個小姑娘究竟是怎麼知道自已擁有超越那兩個人的武力呢?然而,眼看著場上的局勢越來越危急,他也意識到此時此刻已經容不得他再有過多的猶豫和思考。

就在這時,只見場中的兩人已經站不起身來

。馬伕見狀,心知不能再拖延下去了,必須立刻採取行動。他深吸一口氣,如同脫胎換骨一般,身形輕盈地越過馬車,徑直朝著蒙面人衝殺而去。二人在武藝上不相上下,在激烈纏鬥之下,蒙面人竟也逐漸顯得有些力不從心。

上官清菱興致勃勃地一邊觀戰,一邊啃著方才尚未吃完的餅子。果不其然,如她所料想的那般,連趙鈞墨身旁排名第二的高手都被派遣前來與她一同前行。她心中暗自思忖:“真是有趣至極!”起初還覺得納悶兒,為何趙鈞墨會如此放心地讓兩名普通士兵加入護送隊伍呢?此刻終於恍然大悟,原來這兩人不過是充當誘餌罷了,目的就是要轉移他人的注意力。實際上,這位真正的高手自始至終都未曾對上官清菱有過半刻的懈怠。蒙面人纏鬥了幾百回合見無勝算便悄然離去,經此一事上官清菱總算明白過來,所謂的鑄劍之事恐怕只是一個幌子,背後定然隱藏著其他不可告人的目的。好一個狡猾之徒!差一點就讓他得逞了,虧得自已機敏過人,識破了其中玄機。原來,趙鈞墨並非如眾人所認知的那樣僅僅是個只會行軍打仗的一介武夫!這宮廷之中的權謀手段,他倒是耍得爐火純青、花樣百出!

上官清菱的腦海裡突然浮現出了寧梅那張純真無邪的臉龐,心中不禁一陣嘆息。這個善良而天真的女孩,一直誤以為自已愛上了一個絕世好人。然而事實卻是如此殘酷,如果有朝一日,寧梅發現了趙鈞墨真實的面目,她內心所承受的巨大落差將會讓人感到窒息。

但這一切對於官清菱來說已經不再重要,此刻最關鍵的問題是,她要如何與趙鈞墨繼續將這場鬧劇演完,直至完美謝幕。她深知自已的每一個舉動都必須謹慎小心,稍有不慎便可能引起趙鈞墨的警覺,從而危及到遠在哈桑國的韓孜高的安全。

上官清菱暗自下定決心,無論前方道路多麼艱難險阻,她都要保護好身邊的人。韓孜高就是她唯一活下去的勇氣,她不能讓他出任何事。誰危及到他的性命她就會殺了誰!馬伕被上官清菱識破後便不再假惺惺的裝作凡夫俗子,而是差了其中一名繼續駕馬車。馬伕則與上官清菱同乘馬車內,上官清菱閉著眼休憩,馬伕躊躇不前,想搭話又湊不到合適的語言。表情很猶豫不決,上官清菱假裝不知,繼續閉眼休息。天亮後幾人終於來到一個小小的客棧,馬伕輕聲喚醒上官清菱道“淨蓮姑娘,我們先在客棧換了馬再走吧。經過這一戰大家都有些累了,你看如何?”上官清菱聞言像是突然醒來般,猛的睜開雙眼睡眼惺忪的看了他一眼。伸個懶腰道“好哇,各位既然已經安排好了,我隨行便是!”她隨著馬伕下了車,兩士兵忙著去跟店家談換馬的事。

上官清菱四處看了看,一股熟悉感在心頭縈繞著揮之不去。仔細打量片刻才發現是故地重遊了,這是當初上官府離京後住的第一個客棧。原來她們已經來到了大商,她還記得這客棧門前的兩棵銀杏樹,那時還是小小的兩棵。現在已成了參天大樹,她記得那時她還傻傻的問蕭郎道:“蕭郎哥哥,這是什麼樹呀,好美呀!店家是為了用它們來招財運嗎,還種了兩棵一模一樣的耶?”蕭郎笑了笑道“這是銀杏,這門口種植的是雌雄異株,一公一母。在民間廣為流傳的寓意是永恆之愛的意思,聽說能夠使夫妻之間更恩愛,還代表一生守候!”上官清菱半知半解的點頭沒在意,此時再見兩棵樹,心裡有種莫名的傷悲。頗有種:風景依舊,故人已不在的傷感之情。

上官清菱收回撫摸銀杏的手,回過神來後跟在店小二身後任他引領著徑直上了樓,馬伕在樓下喊她“淨蓮姑娘要不要用些飯菜再回屋休息?”上官清菱哪有心情吃,只搖頭道“不用了,還不餓,我就先休息了,各位隨意!”她進門後關上了房門,其中一個士兵見狀不解道“咋回事,淨蓮姑娘似乎興致不高呀,該不會是昨夜一戰給嚇壞了吧!小姑娘家哪裡有見過如此激烈的場面,也是難為她了!”馬伕也詫異的看著上官清菱緊閉的房門道“還是專心吃飯吧,等下讓店小二送些吃食給她便是!”三人便埋頭吃飯,誰都沒再說上官清菱的事。大家都餓極了,難得不用再嚼那又硬又幹的餅了自然是得多吃點。偶爾討論幾句昨夜的危急場面。馬伕警醒道“此路艱險,這只是剛開始,後面可能會有更駭人的。還請兩位兄弟打起十二分精神才是!”兩名士兵聞言面面相覷道“如何,這不是普通的鑄劍嗎?怎麼說得好像我等在護送什麼珍貴的寶物似的,這聽得我慌得很吶!”另一位也是一臉疑問的看著馬伕,馬伕淡定的笑了笑道“兩位兄弟莫慌,我的意思是等鑄了劍回程的途中肯定會有很多聞風趕來奪劍的江湖中人,到那時我們確實是得小心應對才是!”兩人聞言這才放下心來,這一天天的就沒消停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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