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蛇比之前堂屋裡見到的還要大,身子有小腿粗,張開的血盆大口,獠牙外漏,散發著刺鼻的味道。

“讓開!”

白露露反應比我快,當即一手把我拉回屋,同時右腳將堂屋門死死抵上。

只聽到“砰砰!”的撞擊聲,那蛇好似不甘心,想衝進了。

用腳抵住門檻的白露露,連忙喊我拿東西給她卡住門,我轉身過來,背後出了一陣冷汗。

剛剛那被扔進來的人,居然不見了,我掃視四周,都沒看到那人,甚至走到我房間,床上的血屍也不見了。

“還愣著做什麼,快點拿東西來抵住門,這蛇衝進來,會把我們都咬死。”

來不及細想這些詭異的事情,我趕忙從屋角拿了跟長木棍遞給白露露,自己又拿了一根,將其抵在堂屋門的卡扣上。

“轟隆!”又是一下重重的撞擊,木棍末端都插入土裡,但也抵的更死,我跟白露露這才長送一口氣。

看了看她的腳後跟,那裡已經出現一片青紫,看來這都是剛剛抵門撞擊出來的。

她緩和一陣後,才問我道:“剛剛那人?他去哪裡了。”

“我……我剛剛拿木棍的時候,他就不見了。”我不由將目光看向白露露房間,現在就剩她房間還可以藏人。

“讓開!”白露露顧不上腳上的疼痛,當即衝向自己房間,我緊張的心也立馬糾了起來。

過了一會兒,屋裡沒有任何動靜,只見白露露皺著眉頭走出來。

“你房間看了麼?”她眼眸死死的盯著我,看得我渾身一陣發涼。

我不知道她為什麼這樣緊張,甚至比遇到那大白蛇還要緊張,難道是因為這詭異男子的消失,才讓她害怕的。

見她是真發火的樣子,我沒有敢多問,而是跟她一起又進了我的房間。

一堆廢棄的雜物,土坎床,還有一個臉盆外,幾乎空空如野,還有幾件我的髒衣服。

“人也不在這裡呀?你說他會去哪裡了。”我轉頭看向白露露,發現她眼眸驚恐的看向前方牆壁,那是隻是一面灰色土牆,但好似有人正在上面用刀雕刻一般。

那每一刀切下,都能看到牆壁冒出鮮紅的血來,好似刀子切在人面板上,毛細血管正在向外滲血一般。

但我們眼前,根本就沒有人,那字竟然一點點的刻了出來。

差不多十分鐘的功夫,最後變成一句完整的話來:“想知道你爺爺是怎麼死的,就問白露露小姐。”

每一個字的最底角,都有一筆鮮紅的血,拉出個恐怖的長線來。

屋外白蛇的撞擊聲消失了,一下子寂靜的嚇人,我呼吸都出現了問題,只是看向一旁的白露露。

她冷冷的看向我:“你懷疑我殺了你爺爺麼?不錯,我是想過殺掉他。”

面對我質疑的眼神,白露露直接坦言了,甚至都不做辯解,我渾身神經緊繃。

她不僅一年前來過這裡,而是十年前也來過裡,那會她應該才是十幾歲的孩子吧?

偏偏這會,我肚子又疼了起來,她無奈的嘆了口氣,收回那高冷的姿態,將我扶到床上。

沉默的我不知要說什麼,除了疼痛外,我很不解自己爺爺的死,怎麼會跟她有關?

她看向我疑惑的眼神,然後再次警告我道:“說了,你想活命就別打聽你爺爺的事情,你相信我麼?”

對於白露露的話,我是很相信她,畢竟她救我,不惜被毒蛇咬傷,可爺爺是怎麼死的,他是否真的還活著,這事情也一直糾在我心裡。

一時間我沒法回答她,她也不等我回答,而是看向牆壁上的血字:“是誰?誰在裝神弄鬼。”

嘴唇氣得發白的她,牙齒緊咬,甚至拿出那二十厘米的馬革式軍刀,對著空氣就是一頓亂刺亂砍。

躺在床上的我都看傻了眼,她這是怎麼了,難不成我這屋裡不乾淨麼。

想到這,我感覺後背好似癢癢的,貌似有什麼東西在撓我,掀開被子一看,嚇得我直接跌坐地上。

三隻紅色大蜈蚣,拇指頭粗,二十厘米長,那粗腳像漆黑的鋼絲,劃過被子發出滋滋的聲音。

想到自己剛剛就躺在這一群東西中,我渾身一陣雞皮疙瘩,甚至懷疑我身上是不是還趴著一根蜈蚣。

屋外沒了聲響,我看向冷靜下來的白露露,喊上她道:“白露,要不我們還是出去吧,這屋子好似不乾淨呀,剛剛被丟進屋的那老頭是誰?不會是陰魂吧。”

對於我的這個猜測,白露露只是撇了我一眼,然後冷哼一聲:“你別再考慮這些了,這裡面肯定人鬼混雜,人借鬼鬧事,你那耀洪叔肯定有問題,只有他進過這屋子。”

“你連張耀洪都懷疑?”我吃驚不已,捂著疼痛的肚子,對她是刮目相看。

“哼!我不是說過,我來這裡後,誰都不信任,除了你!”

她很認真的看了我一眼,然後問我:“你怕不怕我,有一天會殺掉你。”

這話很冰冷,幾乎侵入我骨髓,嚇得我肚子都差點不疼了,我斜了眼她右手上冰冷的刀鋒,尷尬的笑了笑道:“不會吧。”

白露露並未等我回答,而是自顧自的走出了堂屋,我也跟著走了出來。

只見村裡亂做一團,好多人都在拿著柴刀棍子,正在驅趕蛇蟲,還有不少人被蛇咬傷,躺在地上吐白沫子。

我屋前的草窩裡,也傳來嘻嘻索索的響動,一條青蛇“唰”飛出來,向白露露攻擊而去。

可是白露露的身手,根本不是這小青蛇能夠招架的,只見她手起刀落,當即將青蛇斬成兩截,落在地上。

這次她沒有再疏忽什麼,斬完後又用刀將蛇頭劈成兩半,徹底將其扼殺,可是蛇身上流出的血,卻是綠色的,這讓人很不解。

一般動物都是紅色鮮血呀,怎麼這條蛇會是綠色的。

“哎呀!打擾了。”身後忽然傳來一個聲音,把我和白露露都嚇一跳。

這人竟然就是剛剛被摔進屋的那枯瘦老頭,他兩個眼睛全是眼白,按道理看不到才對,可他完全避開了我跟白露露,說完這話就向村外跑去了。

“他……是藏在哪裡?不是消失了,怎麼又出來了。”

我跟白露露互相看了看萬分不解,白露露還想去追那人,卻被一群蛇給攔住了去路。

“糟糕!這人有問題。”白露露奮力劈砍,最後我們才勉強躲進屋內。

她氣得咬牙切齒,狠狠的看向我這邊,嘴唇發抖道:“我竟然被耍了,一個鬼把戲竟然把我給騙了。”

“什麼把戲?那人剛剛我們都看了,是沒人啊!”我滿臉疑惑,等不及要聽白露露解釋一下。

可是白露露對我,好似厭惡透頂,氣呼呼的說道:“沒人?就你是傻子。”

白露露看了眼我的窗戶不屑道:“要不是你大呼小叫,說什麼鬼怪,我至於忽視這一點麼,我們進屋的時候,他肯定是從窗戶翻出去,我們出來後,他又從窗戶翻進去,這麼簡單還要我解釋?”

一聽這話,我頓時恍然大悟,好似也對啊!可是這人來我家做什麼?

白露露一臉洩氣的坐在椅子上,好似丟了魂一般,口裡喃喃念道:“完了,名單讓那傢伙給偷走了,這下線索算徹底斷了。”

我是看得一臉懵逼,聽她這話,看來她果然身份非同小可。

那麼她調查的事情跟我爺爺是不是也有關係?我心中不由暗想,若是有關聯的話,那我跟她就是一路人了。

為了確定她剛才說的話,我特意跑到窗戶邊看了看,只見窗戶死死關著,而是上面沒有一絲攀爬的痕跡。

“怪了,難道不是白露露說的那樣?”我心中隱隱擔憂起來,感覺自己家太詭異了,別人竟然來去自如。

這時我聽到屋內,響起一個悅耳的鈴鐺聲:“叮鈴鈴!叮鈴鈴!”,好似過去張耀洪祭祀搖晃的那種銅鈴。

“啊!”我嘴唇不由一陣抽搐,肚子裡遊動的東西,貌似被那聲音刺激,開始躁動的四處亂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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