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古怪的石棺,一時間我都忐忑起來。
要說鬼的存在,充滿著恐懼,那麼外星人的存在,則充滿著未知。
就在我們準備見證奇蹟時,一個很讓人失望的事實,讓我跟白小姐都是滿臉無奈。
這沉重的石棺就像一體,無論我們怎麼推,怎麼敲擊,怎麼找機關,就是沒有辦法開啟。
而且我根據敲擊的聲音確信,裡面的確是存在空間的,可是要開啟這石棺卻顯得我們想的太簡單了。
也就在這時,整個洞穴的震動停止了,在我們正前方,出現了一個五米高,十米寬的八方臺。
那八方臺是用灰土堆砌而成,看起來年代更加久遠,整個洞穴比我們所在的棺材洞穴要小很多,這裡只有一個籃球場大小。
不過裡面的東西卻比我們所在的洞穴要複雜,四周都雕刻著陳舊的浮雕,泛著青銅的綠色。
在八方臺的兩角,此刻還燃著兩個火把,火把的燻煙,在洞頂形成一個巨大的漆黑印跡,看起來這火把燃燒的都有些歲月了。
更讓我吃驚的是,八方臺上,還有一個漆黑的球體,若不是看它漆黑的輪廓,似乎你根本就看不到它的存在。
那球體有桌子大小,通體漆黑如墨,一絲光線都無法從它的表面反射出來,給人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懼。
白小姐率先一步走上八方臺,她看著那球體愣神,好似想到了什麼,又好似在警惕著什麼。
我緊接著走上八方臺上,這裡看起來,好似某個地下祭祀臺,但根據剛剛我的猜想,這又像一個控制中心般的存在。
畢竟我在那浮雕上,看到了類似顯示器的變寬,只不過那都是岩石雕刻,並不是我所見到的液晶顯示屏。
“這就是日記中說的黑體!”白小姐靠近那黑體,繞著它觀察了一圈,說出這樣的話來。
站在一旁的我,一直在警惕著,好似後背隱隱發涼,總感覺會有人偷襲我。
就在這時,白小姐走過來,拉住我的手問道。
“天賜,雖然你不是他,但是你應該也能啟動黑體,快將你手放上去。”
說著她就拉著我靠近那黑不溜秋的怪球,看著那沒有一絲光線反射出的怪球,我內心本能的有一種恐懼。
好似那怪球會吞掉我一樣,可是白小姐的力量卻大的出奇,她拉著我伸出手,無論我怎麼用力都無法掙脫。
眼看手指就要觸碰到那黑色球體,身後忽然響起一聲輕呵聲。
“住手!”
同時還有一隻大手,不知從何處伸來,一手就將我跟白小姐隔開。
那人佝僂著背,腰間撇著一把柴刀,這會正面對著白小姐。
看到來人的白小姐也是一聲驚呼:“你……你沒死!”
白小姐一臉不可思議,同時也連連後退,做出防備的架勢,她的手也緩緩摸向腰間的手槍位置。
“別找了,你的槍已經被我換過彈夾了。”
又是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我滿臉不可思議的看向棺材洞口方向,只見那站著個渾身包裹白色紗布的人。
但是他那沙啞蒼老的沙沙聲音,我卻一直沒忘記,好似抽了很重的旱菸才會發出的喉嚨聲。
“爺爺!”我回憶著那聲音,心情不知是激動還是害怕。
爺爺真的還活著,而且他一直都在我們後面。
那包裹著白色紗布的人,面部有著嚴重的燒傷,扭曲的面龐,已經無法辨認五官,只能看到個高大的身軀,還有那怪異的聲音。
他綠色的眼珠,撇了我一眼,好似帶著濃濃殺氣。
反而是站在我身前的這個佝僂老頭,他腰間撇著一把柴刀,對我很是親切的提醒道:“嘿嘿!天賜,你耀洪叔沒遲到吧!”
他這聲音一出,那猥瑣貪便宜,跑到墳地跟我搶貢品的張耀洪形象,好似又活到了我的面前。
“張耀洪你也沒死!”
看到這兩個人還活著,我真不知道是激動還是難過。
激動的是,沒想到他們還活著,難過的是,他們對我似乎隱瞞了太多太多的秘密。
白小姐這會卻大聲喊道:“天賜,別被他們騙了,這是黑體的幻覺。”
“屁話!你才是幻覺。”張耀洪輕碎一口,當即取下腰間的柴刀握在手上,狠狠盯著白小姐。
一旁的白紗布人,這會也開始說話,他似乎又不是我爺爺,因為他從頭到尾都沒有在乎過我。
我的爺爺怎麼可能對我如此輕蔑,甚至完全不關注我的生死危險。
然而他就是如此,他此刻也插話道:“天賜,快出來,你忘記吃藥了,你會失去控制的。”
“你們……”我左右看了看,一時陷入難以抉擇的矛盾中。
本來我以為張耀洪跟那白紗布人會是一夥的,可是張耀洪卻對他也是輕碎一口:“屁話,天賜,他就是個怪物,千萬別出去。”
這話讓那白紗布怪人很是發火,他氣得上躥下跳,速度快得驚人,不過這裡似乎有他的某種禁忌,讓他無法越界一步。
“砰!”一聲槍響,打碎了僵持的局面。
只見白小姐的天靈蓋飛了出去,腦漿四濺,身體重重的倒在地上,不停的抽搐。
看到這一幕的我,徹底傻眼了,她怎麼自殺了。
那聲槍響,不是來自別處,而是白小姐自己用手槍打的自己。
站著我面前的張耀洪,還有八方臺外的白紗布怪物,看到這一幕好似都慶幸的怪笑起來。
“嘿嘿!嘿嘿!死了,她死了。”
那種笑聲,夾雜著詭異和陰惻惻的發涼,好似根本不是人會發出的笑聲。
我呆呆的愣在原地,看著白小姐流出的鮮血,染紅了八方臺下的灰土,這一刻我再也壓制不住心裡的憤怒。
“不……你不該死的!”
不知為何,我又會說出這句話,但是我衝到白小姐面前,能看到的只是一具冰冷的屍體。
她的腦袋,徹底被打爛,圓睜的雙目,還在緊緊看著眼前的黑體。
張耀洪陰惻惻的笑過後也走了過來,他從地上撿起白小姐自殺的手槍,遞到我的手裡,一臉壞笑道:“死的好吧?你要不要,也試一試?”
說著他將槍口對準我的腦門,八方臺外的怪物,這一刻更加躁動不安,他忽然“唰”一下衝了進來。
張耀洪手中的槍被那怪物奪走,同時他的手上也沾染了什麼腐爛的黃色液體,正在滋滋冒煙。
奪走手槍的白紗布怪物,好似經過某種禁地,在穿過八方臺後整個身體都在快速腐爛融化。
他痛苦的在地上打滾起來,哀嚎聲響徹洞穴。
我則趁著這個空隙,一個翻滾躲到了黑體後面,只見白紗布怪物一會就變成了一灘膿水。
在地上,只有一把手槍,還完整的沒有受到影響,剛剛的張耀洪爺因為怪物的攻擊,受了不小的傷,他正蹲在地上用地上的灰土抹掉身上的黃色液體。
也就在這個時候,我透過黑體看到了不一樣的世界,穿過黑體看出去,八方臺上什麼人都沒有,包括白小姐的屍體也不存在。
“難道過濾掉了。”
意外發現這一幕,我又反覆確認的看了一看。
發現張耀洪都是不存在的,只有一個破舊的八方臺,還有一些打鬥的痕跡,那把手槍是真實存在的。
只是它的槍口,沒有沾染什麼鮮血,而是沾染了一些灰土,剛剛的子彈更是打到了臺子的灰土裡。
“什麼情況?”我倒吸一口涼氣,再次認真的看了白小姐的屍體,確認她就躺在那裡。
難道自己見鬼了麼?我心中如此懷疑,也是在這時,我不經意碰打了那個黑色球體。
只感覺手掌傳來火辣辣的灼燒感,好似什麼東西,正在快速的吸收我的精氣神。
沒一會,我就開始神情恍惚,眼皮逐漸加重,好似要睡過去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