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意識到自己是在夢裡後,我無時無刻不想著能夠醒來。

可是每次,我都發現,無論自己怎麼想,永遠都在這陰鬱奇怪的夢境世界中。

而且白露小姐,好似並不受我影響,甚至整個世界的執行,也不受我影響。

按道理,若是真的做夢,我應該想什麼就是什麼。

可是實際情況,並非如此,而是我在返回吉城的路上,更是遙不可及,我發現自己無論是向哪個方向走,好似永遠都到達不了吉城。

直到白露小姐再次出現,她是開著一輛蘭博基尼追上我,就停在我邊上。

“怎麼了?倒黴鬼,你是不是找不到路了。”

我看了看她,心裡也很奇怪,若是我在夢裡,她怎麼會有自己的想法呢?

於是我問她道:“我想去吉城,可是我怎麼走,都走不到。”

“吉城?你是想去哪?”

她熱情的開啟車門,邀請我上車,好似要主動帶我去。

面對她的邀請,我沒有拒絕,當即跟著她向吉城方向駛去。

汽車並沒有開多久,很快就下了高速,只是出現在我面前的城市,並非我記憶中的模樣。

整個城市,都是一片荒涼,城中更是雜草叢生,過去繁華的街道,已經淹沒在灌木從中。

只有那街道邊,還沒倒塌的樓房建築,讓我才記起這裡正是吉城。

因為道路被植被覆蓋,汽車根本開不進去,白露小姐只得將車停在了城外。

她看了看吉城遠處的方向,那裡是吉城郊區,曾經的政府大樓廣場。

本來我對這裡,還有點陌生,一下找不到路。

可是她卻好似比我更熟,而是她的目標很明確,正是廣場邊的一棟商業大樓。

若是沒記錯,這棟大樓我也到過,裡面有一個茶餐廳。

“跟我來!”走在前面的白露小姐,徑直走進大樓。

緊跟其後的我,不知為何,心裡湧出無盡的悲傷,好似什麼往事深深的從心底湧了出來。

呼呼的風聲,從我耳邊吹過,我好似想起了什麼,又好似什麼都沒想起來,眼睛居然開始溼潤。

“你怎麼了?”

走在前面的白露小姐,一腳踹開上了鐵鏈的玻璃門,回頭看了我一眼。

她好似看到我眼裡的悲傷,不由眉頭皺了皺。

那種傷感,我都不知道是從何湧來,好似一個曾經的很重要的人,在這裡出現過。

而我卻又知道,她再也不會出現在這裡。

“沒……沒什麼。”我抑制不住的哽咽一聲,身體不受控制的顫抖。

“你哭什麼。”

走在前面的白露小姐,輕蔑的笑了一聲,然後冷漠道:“你是不是男人?還是個只會哭的倒黴鬼!”

“沒事。”我摸了摸眼睛,強壓心中的刺痛。

“我知道這是什麼地方。”

我抿了抿嘴,走到那茶餐廳靠窗的位置坐下,原本破敗的沙發,一瞬間竟然煥然一新。

更加奇怪的是,周圍還多了來來往往的客人,服務員也在四周忙碌著。

一切,好似又恢復了往日的繁華,熱鬧,窗外荒涼的街道,也閃爍起了漂亮的燈光。

白露小姐坐在我的對面,她也看了看窗外,好似在回憶著什麼。

“張天賜,你不該永遠將我困在心裡。”

看了許久的白露小姐,忽然說了句這話,然後看向我。

她潔白的臉,逐漸變得虛幻,接著又變得臃腫,最後變得冰冷,好似我還聽到了哭聲。

“錚!”一聲,她拿起一把長劍,徑直刺入我心口。

面板撕裂的刺痛,還有那一瞬間心臟驟停的緊張,讓我大腦高速運轉。

那一瞬間,我好似經歷了很久,很久,直到我感覺不到呼吸。

“我不會死。”

緩和一陣後,我發現這一劍根本殺不死我,因為無論是怎麼樣,除了恐懼驚嚇到了我,生命卻一點危險沒有。

白露小姐笑了笑收回長劍,冷漠的撇了我一眼。

“我知道殺不死你,但請你放過我吧。”

這話聽得我更是糊塗,因為我從來就沒有不放過她,要殺我,那也是她對我的仇恨,我對她根本沒有仇。

於是我搖了搖頭,一臉問號道:“其實,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事,若不是你帶我來,我根據找不到吉城。”

“你把我困在了幻想的世界裡,其實你潛意識,一直在救你,只是你不去接受。”

白露小姐說了句莫名其妙的話,好似她什麼都知道,又好似什麼都不知道,她猛然站起身來,徑直向茶餐廳外走去。

“你要找答案,自己去黑巖洞入口看看,希望你別失望。”

她走了,頭也不回的離開,或許是知道殺不死我,徹底放棄了吧。

一個人若是沒有恐懼,或許他根本就不是活著。

我目送著她離開,心裡也逐漸的堅定:“再見!”

說完這兩個字,我尋找記憶,向黑巖洞方向走去。

張家寨距離吉城並不遠,很快我就到了張家寨外的小河,還是這個山坳,不過河對岸的張家寨,還是籠罩在迷霧中。

去往黑巖洞,則是沿著這條河,向西邊的山上走去。

一路上,我並沒有感覺到疲憊和恐懼,這大概是因為我明白,自己所看到的一切都是夢境的緣故。

就算再次遇到熟悉的松樹林,看著林子幽暗的空間,還有耳邊呼呼的山風,我已經沒有過去的恐懼和害怕。

穿過鬆樹林,迎面就可以看到一個陡峭的山崖,還有黑色的岩石。

岩石峭壁下是一個巨大的山洞,洞口還有一些腐朽的木樁,並沒有生長雜草,好似整片土地都被碳化過。

相比于吉城的破敗,這裡看起來更繁華,洞口還有一條人踩出來的小路,還有一些人生活過的痕跡,一些鐵鍋碗筷,還有新搭建的灶臺。

我快步走到洞口,四下看了看,確定沒有看到一個人。

可是黑巖洞,在我的印象中,洞口是沒有人生活的痕跡的,而且這裡還是張家寨的禁忌。

隨後,我將目光看向了洞口深處,在我的記憶中,黑巖洞我從未進去過,若是我是在夢境中。

那麼周圍的一切,也應該像我在吉城外那般模糊不清,好似沒有人帶領,我根本回不到吉城。

走進黑巖洞後,看著四周黑色的岩石,還有擺在洞邊的紅色花轎,栩栩如生,就像新娘出嫁一般。

原本黑漆漆的山洞,看起來十分明亮,也不知光線是來自哪裡。

“你終於來了。”

一個熟悉,蒼老,親切的聲音,嚇得我渾身一愣。

這聲音就像八十歲老頭,氣若游絲一般,虛弱又沙啞。

“救我……!救我!”

哀求的聲音,很是悽慘無助,一個老頭正在地上用雙手艱難的爬著,他所過之處全是血,雙腿更是稀爛,裸露的大腿骨,看著陰森森的。

聽著那裸露的傷口骨頭,在石礫間磨蹭,無不是鑽心的疼痛。

他還在伸手喊著:“救我!救我!”

我呆愣在原地,這個呼救的老頭,不是別人,正是我的爺爺。

“他怎麼會,在黑巖洞受傷!”

“爺爺!”我大喊了一聲,想衝過去扶他,可是雙手居然從他身上穿過。

而且他也好似看不見我,已經向著洞外爬去,直到訊息在洞口。

我不由想起村民說起爺爺的慘狀,當即將目光看向黑巖洞深處地方,黑巖洞裡到底有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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