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白露小姐將我推到酒店樓梯拐角,死死盯著我,又看了眼我手上的鈔票,還有那古經燃剩的灰燼。

她的眼神滿是殺氣,好似我有一點點動靜,就會被割斷喉嚨。

那把匕首,距離我的脖子,只有一厘米距離。

我嚇得大氣不敢出,甚至連救命都不敢喊一聲,只得等她開口。

“你說,你是不是張天賜!”

“我……不是啊!”

連忙否定的我,都不敢看她的眼睛,生怕被看出是說謊。

或許是她相信我的話,又或許她根本沒在乎我的回答,而是收回匕首狠狠的將其插在水泥牆上。

那堅固的水泥,居然被匕首插了進去,好似水泥釘一樣,死死釘在牆上。

我這才發現,自己的衣領也被釘在了上面。

她又看向我,咬牙切齒道:“我不想殺錯人,若是我發現你說謊,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美女,我真不是張天賜呀?”

我趕忙再次解釋自己的遭遇,我將自己怎麼遇到龍道天,怎麼稀裡糊塗的跟到這裡的經歷,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

她聽後,這才收回匕首,託了託臉頰,一個轉身消失在了走廊裡。

看到她走後,我長舒口氣,沒想到這女人居然與我有血海深仇,具體細節我沒問清楚,但是從她自言自語中,我好似聽出,她的父母家人都是死在我手上的。

更加恐怖的是,她口中的張天賜,那是一個沒有理智,四處殺人的厲鬼,擁有著人的身體,卻是厲鬼的靈魂。

“這怎麼可能是我自己本人。”

對於這樣的自己,我是完全不相信,甚至懷疑我都是被某種東西陷害的,可是那白露小姐說我跟張天賜很像。

她否定我不是張天賜真正的原因,那就是我弱的不行,別說是厲鬼了,估計就連個普通人都打不過。

這樣一個人,怎麼可能四處殺人,而且張天賜距離現在已經是一百年了。

目送走白露小姐後,我這才來到七日酒店外,看了看街道外的手機專賣店。

在這資訊時代,要是沒有手機,那跟坐井觀天一般。

要查清楚我到底是誰?甚至我為什麼會到一百年後來,還有關於這個世界的認識到底是真是假。

我可能都得重新去找找資料,不想再這樣糊里糊塗下去,那樣可能永遠處於迷茫中。

這一刻,我才真正認識我自己,帶著這份自信,走進手機店。

“先生您好,需要什麼服務?”

剛進門,一個女店員就走了上來。

她先是打量我兩眼,然後走到一手機專賣櫃前。

“這裡有最新款手機,先生要看一看麼?”

本來我是打算買箇中等點的手機,誰知看到上面的標價,我當即傻眼了。

智慧機一萬起步,六千以下的都是老人機,除了打電話發簡訊,就沒有其他功能。

這讓我很是驚訝與咋舌,趕忙詢問服務員:“美女,你們手機都是這個價麼?這也……”

她則像看傻子一樣看我,好似覺得我不該問出這個問題,另外她用的也是智慧機,這讓我都有點懷疑,這到底是我太窮,還是她太富有。

畢竟在付房費的時候,我也沒發現龍道天有那麼離譜的消費。

沒得辦法,我只得指了指一種雜牌的老年機問道:“給我拿這個吧。”

“這個?小夥子,我看你不老吧。”

服務員再次質疑我,同時也拿出手機,開始給我測試。

在這期間,我嘗試的問她:“美女,現在物價是不是特高?”

“不高的呀!”那服務員詫異的看向我,同時說道:“冥幣5000,人幣500。”

“什麼?”我聽到這話,一臉的疑惑。

她則像看個白痴一般,一臉疑惑道:“你是剛睡醒的人吧?冥幣和活人錢是十比一,你不知道。”

要說用活人錢的話,這個我還是知道的,可是冥幣什麼時候也能買東西了。

眼看我不理解,她又耐心的解釋道:“看你像個人,不會連人鬼兩道,早就共存了,都不知道吧。”

“我還真不知道。”

我搖了搖頭,心裡一萬個問號,同時也拿出手裡的五千塊。

她看了一眼後,立馬高興的問了句:“你不是有錢麼,怎麼還買老年機。”

“我這是五千塊,你標價都是五千起步呀!”

無語的我真想說她一句,誰知她猛然流出一行血淚來,陰惻惻的笑著:“呵呵,先生,我看你挺好吃的,要不別活了,做鬼吧。”

她的突然變臉嚇得我連忙後退,讓我驚訝的是這個服務員,並不是人類,而是一隻鬼。

說著她向我伸出雙手,長長的黑色指甲,好似刀鋒一樣。

反應過來的我,連忙向外跑,只聽到身後傳來喊叫聲。

“先生,先生!你怎麼了。”

本以為是人在喊我,可是立馬又變成陰惻惻的聲音。

世界怎麼會變成這樣?我一路驚恐的跑回酒店,剛到4樓門口,就看到酒店李經理,還有白露小姐正站在404房間門口議論著什麼。

李經理看到我走來,趕忙喊道:“先生,這事真的很突然,你師傅他!”

說著房間裡,三個警察走了出來,緊跟著的還有一眾法醫,他們用擔架抬著白布蓋著的屍體,走了出去。

那屍體很胖,看體型好像是龍道天,一旁的白露小姐也安慰我一聲。

“節哀吧!沒想到他會死。”

愣在原地的我,本還打算詢問龍道天這個世界到底什麼情況,為何有人會用冥幣交易。

可是沒想到,他居然死了,對於他的死亡,我竟然沒有一點悲傷。

甚至我都懷疑自己,是不是冷血動物,關於龍道天的死亡原因,前來調查的人只是解釋是被厲鬼索命。

酒店經理去處理龍道天死亡的後續事故,白露小姐則還在房門門口,看了看我不解道:“倒黴鬼,他可是你師傅,你怎麼一點都不難過。”

“我也不知道。”

搖了搖頭,好似看到龍道天的死亡,對於我來說,就像看到山間岩石土壤一樣普通尋常。

面對這樣的冷靜,那白露小姐輕蔑一聲笑了笑。

“果然,人命如狗,如今惡鬼當道,我們這些人,該何去何從?”

她露出一臉的憂愁來,緊接又開始咬牙切齒,好似滿眼仇恨。

“他!我一定會殺了他,只要殺了他,就可以終結這一切。”

我聽出白露小姐所說的那個他,正是我張天賜,我看著白露小姐從我身邊走過,試探性的問了句。

“真的殺掉張天賜,就可以終結這一切?”

沒有停下腳步的白露小姐,直到走過走廊拐角,她才回答我這個問題。

她表示要自己親手宰掉我,叫我不要去管這些閒事,現在能活一天就是一天,想去哪逃命就去哪逃命。

回到房間裡,我實在想不通,我到底跟她有什麼仇怨,甚至因為她的話,讓我再次動搖了活著的想法。

“難道我死了,就可以結束這一切?”

我走到窗前,看著酒店外繁華的夜景,甚至想就此衝下去。

忽然,我朦朧的眼睛,看到玻璃窗上倒映出一張奇怪的臉。

他眼神空洞無神,蒼白的面板,好似塗了厚厚的粉底,乾燥的都要裂開來,隱約浮現一絲絲龜裂的紋路。

仔細去看,可以看到那紋路透露著鮮紅的血絲,我眨了眨眼睛,心中一陣驚恐懼怕,這張臉竟然是我自己。

許久過後,我再次看向窗戶,發現我又恢復了正常的人形。

直到這時候,我才意識到。

這些天的經歷,好似跟做夢一般,沒有邏輯和奇幻。

“難道我是在夢裡!”

想到這,我幻想著自己手中有一把劍,鋒利無比的劍。

“錚!”一聲,我的手中,竟然真的出現一把劍,而且我用劍輕輕劃過窗戶,只見劍尖削鐵如泥,當即切開一道一人來寬的口子。

“真的是在夢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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