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容仙姿的青年髮間插著一朵粉紅的鮮花,他也未惱,只是好脾氣地說,

“我也要給你插一朵。”

“好啊。”謝春朝說,“你插吧。”

兩人在花海里打鬧了一番,而後容慎就拉著他繼續向前走。

花林間有一個鞦韆,而鞦韆的寬度和長度正好可以容納兩個人。

容慎拉著她坐在鞦韆上,道,“我推你。”

謝春朝坐上這架鞦韆後,方發現這架鞦韆的工藝不像是出自於技術精湛的木工之手,便問,

“這是你做的?”

容慎本想瞞著她,卻沒想到她竟然一下就猜對了。

“嗯,是我做的。”容慎說,“雖然它不太漂亮,但一定安全。”

謝春朝笑著拉容慎一起坐,說,“哪裡不漂亮?我覺得很漂亮啊。”

這場原定的七日休假,變成了半個月。

若非下面的人一直催促容慎該回去了,他覺得還能再和謝春朝待一個月。

返回建陽後,謝寧玉又和謝春朝在建陽四處玩了兩日,便開口辭別。

謝春朝雖不捨,但也明白哥哥總是要回去的。

謝春朝送別哥哥後,心中總有幾分空落落的,她傷感了幾日,便又打起精神。

無論如何,日子總是要過。

宮內忽而傳來皇帝病重的訊息,據說是得了急病如今已經到人事不知的地步,早朝自是上不了。

一時間,東宮的門檻都要被踏破了。

眾臣入東宮的目的只有一個,勸進。

容慎雖名為太子,但早已實際掌管夏國多日。

從前,他的下屬便常常勸進容慎,但都被容慎婉拒。

他說,無論父皇如何,他都是自己的父親。

他只要活著一天,他就一日不登帝位。

屬下們雖遺憾,但感其孝道,也不好再勸。

如今皇帝病重,容慎身為太子自該理所應當的繼承帝位。

容慎揉了揉眉心道,“你們就這般急迫嗎?”

“左右也沒幾日了。”容慎說,“等父皇病逝後我再繼位。”

“太子,不可再等了啊。”臣下勸道,“一日不登大寶,變數便多一分。”

“為江山穩固,太子還是早日登基為安啊。”

“是啊,我聽說自皇帝病重的訊息傳來,那幾位皇子又開始不安分了。”

“太子,為防事變,您還是儘早登基吧。”

這幾人都是一早就追隨容慎的心腹,若容慎沒能登基為帝而是倒臺,那麼將來無論是誰上位,他們幾人都沒好果子吃。

容慎眯眼冷笑,“他們幾人都幾乎成了廢人,竟還不安分?”

“太子。”有人道,“不止是那幾位皇子,這次皇帝病的也蹊蹺啊。”

“我聽說皇帝病重前曾見了羅鈞,他可是堅定的保皇黨啊!”

“羅鈞?”容慎問,“如今他人呢?”

“他見過皇上後就一路神色慌張欲出城而去,被我們的人抓住了。”

容慎:“可曾審出什麼?”

“臣無能。羅鈞的嘴很嚴,他什麼都不肯說。”

容慎聞言,指尖輕釦桌面,道,“把他帶至東宮,由我親審。”

自夏國皇帝病重,容慎就囑咐她近日無事的話就莫要出門了。

謝春朝也明白夏國的天怕是要變了。

但她並不害怕,反而有種無法言說的興奮。

如今她身為太子妃許多事不便參與,但她若將來成了皇后,她插手政務也能方便許多了。

容慎對她很好,甚至好過世間所有兒郎,若換了常人可能就會沉溺在這纏綿悱惻的愛情中,甘心做男生的賢內助。

但她還是渴望。

渴望權利掌握在自己手中的感覺。

東宮地牢位於東宮南部的地下,地牢之上是一座樸實無華的宮殿,它看起來和東宮其他的宮殿沒甚區別,但因其內久無人居,又加之這兒隔三差五就會傳出哀嚎的聲音,久而久之,這兒也就成了東宮宮人們心照不宣的禁忌之地。

不明真相的宮人們都說此處鬧鬼,而明白的人又不敢亂說。

容慎穿著一襲淡藍色的交領寬袖錦袍,其上繡著祥雲與星月的暗紋,一襲如墨般的長髮被玉冠高高豎起,行走間如謫仙下凡。

他的到來讓這座黯淡恐怖的地宮都變得熠熠生輝起來,從陰司地獄變成了洞天福地。

但瞭解容慎的人都清楚這張溫潤俊朗的麵皮下藏著的可不是什麼菩薩心腸。

相反,他的心,他的手段就連閻王看了也自愧不如。

“太子殿下。”侍衛道,“羅鈞就在裡面。”

裡間的羅鈞聽見聲響,大喊,“奸賊!逆賊!你放了我!你怎敢如此待我?你眼中還有沒有你的父親?有沒有聖上?”

容慎輕笑一聲,如冷玉擊石的聲音中透著幾分漫不經心的狠辣,“你都叫我逆賊了,你說我眼中還有嗎?”

羅鈞抬頭瞧著面前玉面似仙的青年,眼中是遮掩不住的恨意,“逆賊!大逆不道的逆賊!皇上當初就該殺了你!”

容慎對於他嘴裡的汙言穢語絲毫不放在眼中,神色自若地問,“說說吧,父皇病重前喚你入宮究竟說了何事?”

羅鈞道,“只是對臣下的關懷罷了。”

“關懷?”容慎走到他面前,微涼的目光自上而下的打量他,“是給了你什麼旨意吧?”

“讓我猜猜。”容慎嘴角噙著一抹笑意在他面前渡步,“我那糊塗蠢笨的父皇,可是給了你一份詔書讓你交給西南軍的將領溫時,請他領軍清君側?”

羅鈞的臉色瞬間變了,“你……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皇上根本沒有給我什麼詔書,也沒提到什麼溫將軍!”

容慎又是一聲爽朗的輕笑,“看來是我猜對了。”

“我那父皇真是沒讓我失望,還是一如既往的蠢笨。”

“他以為他的一封旨意召來的會是忠心耿耿的將軍嗎?”

“殊不知自古將軍領兵入宮,那可都是……”

“要造反的啊。”

“父皇真是糊塗了,竟下這麼封命令,難道是想讓我夏國江山易主嗎?”

“你胡說!”羅鈞吼道,“溫將軍不是那樣的人!他對皇上從來只有忠心二字!”

容慎輕笑一聲,定定地瞧著他。

羅鈞愣了下,反應過來自己說錯了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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